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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四、自此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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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阳拿出了那封来自神农国的信:“那这个…你徒弟紧急送来的,关于凰映月被绑架的信。咱们回了?”

    沐子岫拿过信,点了点头,面色还是十分沉重:“鲛玉龙被刺激成这样,绝对不会是因莺歌那两三句话。凰映月应该是真的喝下了解除鲛人泪的药水。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

    玉阳怔住了。

    “不是,这话什么意思?那个法阵开启后,不是会传送到你们神农国吗?你徒弟在那里,鲛玉龙那一剑偏离了心脏。她…她还会出什么问题?”

    沐子岫轻轻摇头:“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出血量还是很多的,且她还怀着孕,身子要稍微弱一点。”

    “而且…凰映月上次是怎么传送到神农国的,没人清楚。现在,只能判定那个法阵可以将凰脉血的人传送到百草园,但是否也会传送到别的地方,或许是否有传送失败的可能,也都不清楚。”

    沐子岫说道这里,沉默了一下,随后十分认真地看向玉阳。

    “鲛玉龙应该也是明白这其中有太多不确定的危险因素,所以才会崩溃成这样。而我们,也必须做好凰映月已经死了的准备。凰映月几乎是鲛玉龙的命,你明白的。”

    “嗯…我,我明白。但…我们还是回信问一下你徒弟,映月在不在他那里吧。”

    他听了沐子岫的分析,也觉得凰映月凶多吉少,但他总隐隐觉得,凰映月会是那个“吉”。

    不过,不管凰映月是生是死,目前鲛玉龙是认定她死了,所以他们也要开始做好帮助鲛玉龙活下去的准备。

    神农国.圣药阁.

    云初出诊回来,风尘仆仆,刚踏入圣药阁,就见思月和卷忠一脸担忧和惊恐地跑了过来,两双很不知所措的眼睛齐齐看向他。

    云初皱眉,他如今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自信的。

    此刻凰映月应该已经如他所推断的那样已经苏醒,不应出现丝毫意外的,可为什么这两个孩子的表情不是喜悦呢?

    “怎么了?映月没醒?”

    “不,映月姑娘醒了。就是,就是……”

    思月急得小脸蛋红彤彤,手舞足蹈的比划,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到是卷忠,干脆利落:“哎呀,师父!她醒了,就是傻啦!”

    云初一愣,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痴傻应该是脑部受到重创才会导致的,可映月没有啊!如果是精神因素…映月,被绑架了的你究竟遭遇了什么!?你连期盼着出生的孩子都不顾了吗?你一向坚强,怎么能痴傻了呢!?)

    云初急速奔向安置凰映月的房间,到了门前,突然又失去了勇气。

    如果凰映月真的痴傻了,那归根结底还是他没能好好保护她!

    云初深吸一口气,心底暗暗发誓。

    (映月,如果你真的痴傻了,我一定会对你好好负责!让你以后的日子,过的比以前都好,都快乐!)

    推开房门,云初看向了坐在床上的映月……

    她的眼神迷茫而又纯净,清澈透底,没了以前的精明,没了攻击性,也没了那种发自内心的自信所散发出的光芒和隐隐傲气。

    她此刻正坐在床上,用手玩弄着垂到床上的帘幔,看着还挺开心的,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画面很美,人美,笑容美,阳光美,气氛美,可云初却心口疼到难以呼吸。

    如今他成为了神农国的天命神医,成了王,可是狐狸精却消失不见了……

    “啊?”

    床上自娱自乐正开心的凰映月看到了僵在门口的云初,疑惑地出了声。

    “映月?”

    云初声音很轻,小心翼翼地唤着。

    他一点一点靠近凰映月,连脚步都是无声的。

    如今的凰映月,让他觉得靠近都是一种亵渎,她如今纯粹到好似丝毫伤害都能将她轻松击碎。

    (她是经不起一点黑暗的污染的。)

    云初在心中如此想道。

    他觉得,就算他去靠近,也可能一不小心就伤害到了凰映月。

    “?”

    凰映月歪了歪头,没有回复,大大的双眸里满是疑惑,她呆呆地看着轻手轻脚走过来的云初,没有什么反应。

    “映月?”

    云初又唤了一声,凰映月却好似对他这个闯入者失去了兴趣,又开始专心致志地玩起了帘幔。

    (看来…除了痴傻,也失忆了!)

    云初大约摸出了凰映月的病情。而这种病…几乎无解。不是脑内淤血导致,精神方面,医者也很难治疗。

    许是云初走得太近了,让凰映月觉得不开心了。她开始“啊,啊,啊”地有一声没一声地叫唤,像是个小兽,在抗拒着入侵者。

    “啊,啊啊,嘤!”

    凰映月一个激动,突然扯到了胸前的伤口,顿时痛的蜷缩了起来,呻吟一声,泪水就跟蹦豆子一般“叭嗒叭嗒”不断往下掉。红着眼框,委委屈屈地看着云初,好不可怜!

    云初心下一紧,顾不得其他,快步走上前去,稍显强硬的拉开凰映月蜷缩的身体,去查看她的伤口,果然渗出了点点血迹!

    “映月,乖,听话。我给你换药重新包扎。”

    “啊,啊啊,啊。”

    映月根本听不进去,挣扎着想要逃离云初的魔爪,云初无奈急了,唤来思月。

    “思月,你帮我稳定一下映月。”

    “是,师父。”思月是小孩子,纯粹的孩童,跟如今地凰映月到是能“玩”到一起去。

    在思月的努力转移视线和安抚下,云初可算是帮凰映月重新包扎好了,累的他满头大汗。

    重新上好药,包扎好后的凰映月,对云初也有了好感。

    在如今她的潜意识里,让她不疼的云初,是好人!

    她开开心心地拉住了云初的衣角:“啊,啊,娇娇。”

    “娇娇”二字一出,云初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缓慢回头看向了凰映月。

    “娇娇,啊,娇娇。”凰映月还在欢快地念着这个词。

    这是她除了含糊不清的幼儿“啊啊啊”声外,第一个能说出的词汇!还是那么口齿清晰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