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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树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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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长的冬天过去了,终于等到夏天。我去了海边看“蓝眼泪”。那天海边风大,又遇到了几个旅行团。人挤人,我也只是找到了几个星星点点的“蓝眼泪”,感觉很失望。

    小智告诉我,现在看蓝眼泪,还有点早。过几天,才会出现大量蓝眼泪,到时候带我去看。

    我终于等到了,他说的“过几天”。大晚上的,我吹着海风,蹲在沙滩上找“蓝眼泪”。

    月光下,沙滩上遍地都是蓝色的萤火虫。小智笑了,没你这样形容的。那不是萤火虫,那是会发光的海洋生物。傻瓜。

    海风有点大,吹的脸疼。一会儿身上就黏黏的。去海边回来,必须立刻洗澡,否则一股海腥味儿。

    入睡前,我躺在床上思考一个问题。等了大半年,我终于看到了蓝眼泪。我该兴奋吗?我为什么没有激动地大喊大叫?那些蓝眼泪,如我想象中一样震撼吗?我没有感觉到震撼………完蛋了,这就如同吃菜尝不出咸淡,完全失去了味觉!

    我太期待“结果”,“结果”却没有让我感受到:振奋,激动,想哭……通通没有。

    等待是漫长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起码等待蓝眼泪那段时间,我交了很多朋友,增加了人生阅历,总是有收获的。

    好吧,第一个愿望实现了。

    接下来,我该去哪?

    这半年来,那些同事,都成了我的好朋友。他们或许叽叽喳喳,或许沉默寡言,或许会躲在厕所看黄的小说,或许心情好还会跟我打个招呼………总之他们并不讨厌。

    我决定留下来,再呆一段时间。我暂时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

    只要我想留下来,总能找到一堆理由。

    ………

    今天同事们随便找了个借口,决定聚餐。这是工作以后,第一次聚餐。大家都显得十分兴奋。

    男人们喝着酒,吹着牛。

    女人们嗑着瓜子,倒是非。

    大家找到了共同的爱好,都很开心。

    我们是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这些人平日里舍不得吃穿。节省下来的钱,需要养老人养孩子。所以今天一定是AA制。

    听着他们在那大吐苦水,我觉得:大家都不容易,即使不开心,见了别人也得假装笑一下。做人真的很辛苦。

    酒足饭饱,他们嚷着去唱歌。

    酒吧的包间里,他们可劲的造。拿着话筒大声的吼,尽情地扭着难看的舞。好吧,我不能这么苛刻,他们不是音乐家,不是舞蹈家,只是一群压抑太久的普通人。

    我这样的心态,终究是没有朋友的。

    刘嘴嘴是个美丽的女人,很爱打扮。尽管没钱,尽量把自己抹得花枝招展。

    我们人多,订了最大的包间。墙壁之后隐藏了一个很小的房间,不易发现。刘嘴嘴一脸神秘地把我拉进去。房间特别小,幽闭狭窄的环境下,我不知道她要对我做什么。

    刘嘴嘴神秘一笑,一把拉开上衣,露出她巨大的…胸,器。我惊呆了,脑子直接瓦特。

    我:“刘嘴嘴,你干嘛!”

    刘嘴嘴:“你竟敢给我起外号,我叫刘醉美,不叫刘嘴嘴”。我以为她会给我一个大耳瓜子。幸亏她有点醉了,记忆只有几秒。说着,她把脸贴近我,趁着微醉,朝我吐气。

    我:“你要干嘛?”

    刘嘴嘴:“看我”。她对着我,挺了一下。

    我有点害怕。

    刘嘴嘴又红又烫,邪魅一笑:“漂亮吧。”

    我呆了。

    刘嘴嘴:“阿…花,你…虽然离婚了,也要打扮一下自己,难道不嫁人了吗?”她舌头有点打结。

    我:“嗯嗯,我喜欢男人的。”

    刘嘴嘴一脸醉意:“就是嘛,你看我。我这个…胸…衣,外国进口的,花了我好多银子。你看,你看,多好看!”

    我长嘘一口气,刘嘴嘴你吓到我了。

    她笑了,一脸醉意,一脸恶作剧的样子。耍起酒疯,说道:“你怕啊,你看,你看!”她拉起衣服,让我看个够。

    没想她醉了,这个爱好。

    “嘘嘘嘘~”

    “哇,好看!”

    “继续啊,继续!”

    我俩有点懵,寻着声音向楼下望去。这是二楼的小包厢,我俩站在窗户旁。这个窗户很奇特,是一面巨大的反光玻璃。里面看外面是:黑色的。外面看里面是:透明的。酒吧装修的时候是弄反了吧?

    刘嘴嘴吓的酒醒了一半,快速整理好衣服。

    楼下站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杀马特造型,一脸猥琐。他们吹着口哨,朝我们喊道:“继续啊!““哈哈哈”一阵哄笑,一脸调戏。很贱的样子。

    我趁着微醉,胆子也大,叉着腰站在窗前骂道:“一帮臭小子,找打啊!”

    刘嘴嘴学着我,叉着腰,吼道:“看看看!看你…娘…个腿儿!”

    “有本事你下了呀!”

    “有本事你们上来呀!”

    “臭娘们!你当我不敢上来吗!”

    他们真的上来了。一帮杀马特气势汹汹地冲上了二楼。他们撞倒了端酒的服务生,酒撒了一地。服务生一脸惊恐地退到墙角,看着他们进来。大家都不想惹事,纷纷避开。

    包厢里同事们在尽情地唱歌跳舞。音响开到最大,灯光很暗,没人注意到我和刘嘴嘴,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

    我和刘嘴嘴从包厢冲出来,迎上那帮人。两方都很嚣张。说了没几句,就开始动手。

    我抬起酒瓶,朝一个黄毛砸过去。他停了一下,血顺着头流下来,一声不吭,倒下了。所有人像是按了暂停键。

    我用脚轻轻踢了他两下,黄毛一动不动。

    “啊!出人命啦!”

    “啊!救命啊!”

    端酒的服务生大声地喊叫着。

    那几个地痞,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同伴,真的是没有动静。绿毛嘀咕:“该不会真的死了吧?兄弟,唉,醒醒。”他推了两把。

    黄毛还是一动不动。

    该不会真的杀人了吧?我只是随手拿了一个酒瓶,敲了他一下而已。不会这么不经打吧?我成杀人犯了吗?我会判死刑,还是要去坐牢?监狱里面有没有欺凌强弱?我脑子不停的在运转。

    “跑!”

    心里冒出这个念头。

    我拉着刘嘴嘴撒丫子就跑。

    “一定要抓住她们!”

    ……

    海边一套独特风格的别墅内。

    一个清秀的女子,跪在莆垫上,聚精会神地烫杯温壶,接着是马龙入宫,然后是洗茶。女子行云流水般优雅地摆弄着昂贵的茶具。

    “嘀嘀嘀”

    几辆黑色的豪车,缓缓开了进来,管家在监控室看到了这一幕,摁下了大门电子开关。对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便迎了上去。

    管家带着几个下人,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礼貌地打开了车门。

    管家:“张大师,您来了。我们家老爷,在楼上等着你。”

    张大师:“郝管家,不要每次都这么客气嘛,哈哈哈。”张大师笑着走了进去,他很受用这一套。

    二楼正厅一个男人,端着高脚杯,翘着二郎腿,深深地抿了一口酒,说到:“够劲!还是俄罗斯的伏特加喝着舒服。”这个不拘小节的男人,就是我们的大树兄弟,也是这套别墅的主人,某集团的实际控制者。

    大树,永远一身黑色的西装。六楼,整个一层都是他的衣帽间。里面至少有上千套衣服,全部统一黑色的西装。即便他每天换一套衣服,也会让人有种错觉:他只有一套黑西装。每个人的癖好是不同的。我只想说:请问这是您的工作服吗?

    大树今年33岁,之所以这么放荡不羁,是因为他也是从最低层爬起来的。他从小就开始闯荡社会。刷过盘子,洗过碗,干过服务生,做过海员……最后混社会。也是命好,也是跟对了人。混到今天这样也算事业有成了。

    张大师走了进去。

    大树笑了,上去搂住张大师,重重地拍了两下,他的力道很足。

    张大师挣扎着喊道:“你勒到我了。有点喘不上气。”

    大树咳了两下,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哈哈哈,大师,快坐。坐下谈。”

    张大师坐下,女子将茶递给了他。张大师微微一笑,对她点点头。道了句:谢谢。

    大树说到:“大师啊,之前听了你的建议,我把这套房子,砸了重新装修。没想到立马进了一笔大财。赚了几千万。哈哈哈!”

    张大师说:“不要这么客气。你也得有这个财运,这是你命中之财。之前你家风水格局确实不好。之前的格局,只会阻碍你。就好比你银行有钱,却拿不出来。”

    大树:“哈哈哈,大师说的好。你的见解,非常独特。每次听了大师的建议,都会进一笔大财。这次我听了您的建议,拿出一笔钱去做慈善。”

    张大师:“人有钱了,是应该去做慈善的。人还是要善良一点。”

    大树拿起桌上的对讲机,说道:“戴会计,出来一下。”

    不消片刻,从电梯里下来一个女人。女人个子不高,一头乌黑的秀发披下来,较好的身材,30岁模样,保养得非常精致,她说:“东西给您。”

    大树接过银行卡,说道:“行吧。戴会计,你去忙吧。”

    大树把卡递给张大师。说道:“大师,这是两百万,请您笑纳。”

    张大师推开了他的手。说道:“修行之人,不在乎外财。我还是按照明码标价,一万。一万足够了。”

    大树:“大师,你还是老样子。你说你每天清茶淡饭的,衣服也就那么几套,也不知道享受一下。”

    张大师说:“习惯了,我喜欢简单的生活。”

    大树笑了:“哈哈哈。大师,人生苦短,也该及时行乐。有时候也该适当的放松一下,否则你赚钱是为了什么?你也该对自己好一点。适当的享受一下生活,并没有错。”

    张大师:“大树啊,你这么想就错了。活着的意义,不在于享受。钱吗,填饱肚子就够了。我一个孤家寡人,逍遥自在。”

    大树说:“好,好,好。大师,我上次拜托你的事办得怎么样?”

    张大师:“有些眉目了。你知道,我是不会干有损阴德的事。这是我的原则。”

    大树:“哈哈哈,这个知道,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