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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金阳去了母亲那,除了问安,顺便吃饭。
饭桌上,金阳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食不语寝不言,望着身前案牍上的清汤寡水,很是不满的言道:“娘,您这就没点荤腥?”
母亲只是白了金阳一眼,便做无视状了,她是真的懒得理会这个儿子,继续用木勺将米粥送入口中,好一顿细嚼慢咽,看的金阳强迫症都快犯了。
金阳突然环顾起了四周,整个饭厅内除了自己跟母亲以及伺候在左右的婢女外,再无旁人,他不由的问道:“七姐呢,怎么没见她人呀?”
“没人跟你拌嘴,还不习惯了?”说话间,母亲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番,但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补充道:“一起床,便被我撵回婆家去了。”
很善于察言观色的金阳立刻闭上了嘴,将一番准备落井下石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别看母亲平日里一副贤惠温和的模样,可一旦动了真火来,整个金府都要抖上三抖,所以在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好,真要说点什么不好听的话,弄不好还得把自己给圈进去。
母子两人一时无言,好一阵沉默之后,直到母亲放下了碗,有些冷的场面才被打破,母亲看向了金阳,缓缓说道:“儿呀,你可知道再过七日是什么日子吗?”
金阳歪着头想了好半天,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直到最后才拍了拍脑袋,喜笑颜开的乐呵道:“难道是要提前发份例了。”
听到儿子的回答,母亲的脸立即就阴沉了下来,她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如此作答,压了压火气,她接着道:“你难道仅知道份例,还有他事呢?”
母亲的脸色不太好,这一点金阳明显看得出,他知道要是再胡说八道不好好回话,一准没好,随即便认真想了起来。
最后,金阳的脸色变得不自然了起来,砸吧着嘴说道:“还有春斗比武。”
所谓的春斗比武,便是针对金家子弟每年春末的考较。别小看了春斗比武,它的成绩将会备案在册,连同秋斗比武的成绩,最终作为年终盘点时的参考。再根据家族子弟在这一年内的表现,分出三六九等来,而最终的成绩则关乎下一年的份例多少以及修习资源的分配,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一般来说,大家都很重视。
当然,这对金阳而言是不一样的,以往他并不重视,甚至屡次借故逃遁,反正有老爷子的关照,即便是作为家主的父亲也不敢在份例以及修习资源上进行克扣,自然而然的,他便觉得比武无关紧要了。
其实,说白了点,所谓的资源,分了两部份,一是老师,不管是习文还是修武,这都是需要人来教授的,可一个好的老师所教授的人数也是有限制的,自然就成了谁的成绩优异,就偏向谁来教授了。第二则是丹药,修武道之人对此是不可或缺的,一来有助于内力增长,二来有助于根基稳固,但对金阳来说,这才是真正的资源,就因为丹药是可以换成钱的东西,好点的丹药,市价可不便宜。
金阳望着母亲,还是能从她的脸色中瞧出一些不一样的讯息来,果不其然,母亲接着的一番话,让金阳再不复轻松之色。
“为娘得提醒你,此次比武可不同往年,乃是三年一度的大比。”
小比每年有春秋两季,而大比却是每三年一次,都很重视的原因在于其结果将决定一件大事,那便是对于男丁择优而取,获得前往郡府参加郡府比武的资格。
郡府比武可就不仅限于逍山县一家了,而是囊括了一郡之地的十八县,到了那时,所争的除了个人荣辱以外,更代表着各县的脸面甚至是各家族的切身利益,所以丝毫不可马虎。
就因为各地郡守正是凭借每三年一次的比武来选拔武将人才,选中者不光可为国效命,更可借此扩充家族实力,本身他们就是士族阶层,走的也是国家途径,想要提升家族势力,那就得往朝堂上挤,否则为什么会有武修和经卷呢。
所谓修习,修,指就是修练武道,而习指的就是学习经典,习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说的便是如此,往大了说可治国安民,往小了说可修身保家,只是金阳从来没有这样的抱负罢了,所以他才懒散成性。
其实,从金家老爷子开始,就希望家族中有人能跻身朝堂,但这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至于如金月这样的女子,虽然不能跻身朝堂,但也可护住家族,毕竟江湖中的门派林立,有势力者更是多如牛毛,谁知道自己的氏族会遇上什么呢,要不然又哪里会一个劲的往武道上面去钻呢。
只是这些道理对金阳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苦修始终不如行乐来得舒爽,这便是金阳的道理,否侧他又为什么会遭到家族中的人嫌弃呢。
比武,是各地郡守非常重视的,连郡守尚且如此,对于下面各县就更是重视无比了。
十七岁的金阳凭着自己家族嫡子的身份,可以逃避往年的小斗比武,可在此次的春斗大比,他无论如何都是逃不掉的,甚至来不得半点虚假,否则,轻则影响自己日后的份例以及修习资源的分配,重则怕是他这嫡子的身份都有可能被剥夺,进而影响到父亲的家主之位。就算是逍山上的老头子再怎么宠爱,也不敢在此事上专横,所以金阳这回是跑不掉的。
金阳有些慌张道:“娘亲,为何如此重要的事情,您到了今日才提醒我呀?”
也确实是春斗大比不比其他,即便是提前一个月准备都不为过,只是现在这位只有短短的七天了。要是没有拿到好的名次,影响的可就不是他一个人了。
母亲怒目道:“你还有脸说,一个月前,为娘便已经提醒过你了,要怨也只怨你不长记性。”
对于母亲的抱怨,金阳哪里还有心思辩解,现在一心想的就只有一句话: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事已至此,怨天尤人还有何意义,最为主要的是如何弥补,这才是他需要做的。
金阳随即起身一礼道:“娘亲,孩儿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