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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刃意识到有人在帮他,虽然他并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但这无所谓了,他撤去掌心雷电,以最快速度远离现场。
白刃从树上跳了下来,他回到陆地上,摘下了兜帽,他现在已经离狮虎族很远了,没必要待在树上掩人耳目了,反正附近大概也没什么人出没。
可能出于猫科动物的第六感,白刃突然感觉身后有一点阴森森的感觉,好像有人站在自己的身后,下意识的,他右手拿出雷刃,身形半转就向身后砍去。
雷刃砍了个空,身后只留下了一团被砍成两半逐渐消散的淡青色云雾。
随后有人拍了拍白刃的右肩:“这才几天不见啊就要提刀砍我,我应该没犯什么天条吧。”
白刃被拍了肩膀,一耸肩抖落那人的手臂,正要回身再砍过去,分辨出敖青的声音,握住雷刃的右手停在半空,然后将雷刃收起,看向敖青。
“你可以选择再晚点开口,那样我们就会打起来了。”白刃讽刺敖青,非要用那么阴间的出场方式,生怕吓不死活人。
没等敖青开口,猫科动物优秀的嗅觉让白刃闻到了一丝血的味道,像是已经干涸的血,同时他也注意到了敖青左侧衣服原本的白色区域已经被染红,一看就是血迹,他微微蹙眉。
接着白刃笑出声来,睨着眼睛看敖青调侃道:“怎么?你回个族还能被人揍了?原来在龙族里你也不算很强啊,随便一个龙人都能揍得你咳那么多血吗?”
敖青微微笑着,没有因为白刃的调侃而生气:“诶,是啊...回族里玩玩还被我伯父法帝丰给揍了一顿,给我扒掉一层龙皮,幸亏我武功高强,这不?你敖青我全身而退。”
白刃听着敖青略带自嘲的语气,他突然就笑不出来了,他虽然没有正面对抗过法帝丰,但作为一族之长,实力又岂能小觑?
敖青轻松自得的口气后藏住的,是濒临绝境的起死回生,是生与死的一线之隔,白刃可不认为所谓的揍一顿是小孩子过家家的那些小把戏,能把敖青打得身受重伤。
虽然平时敖青就吊儿郎当的,没个大人样,但凝烟剑掌握在他的手中,实力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能把敖青逼入这种境地,白刃觉得自己需要重新评估一下法帝丰这个人的危险级别,法帝丰的实力恐怕要比他想象中高得多了。
没有再继续多想,白刃终于正视起了敖青,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许多:“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还方便行动的话,乐意陪我去找个地儿对练吗?”他想试试敖青的行动能力,顺便...看看那个东西有什么用。
敖青一听这话转身就走,末了见白刃没有跟上他,还站在原地傻愣,他右手叉腰身形半转,看向白刃,语气里还带些嘲弄:“不是说要对练吗?傻站着干什么,还是说你想在这犄角旮旯地儿练?我是没什么意见啦。”
白刃原本以为敖青转身就是拒绝了他的要求,他想想也觉得好像有点不妥,毕竟敖青都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被要求对练,他的请求确实是有点无理取闹了,他正要让敖青先走,自己去找个地方看看那囊袋里的玩意,就听见敖青接下来的那番话。
笑话,这种狭小的地形明显就更利于敖青的发挥,光是躲在云雾里他就很难找到敖青的踪迹了,更何况四周草木都可以是敖青的藏身之地,他当然乐意在这比,稳赢呐。
白刃内心想了那么多,却是一点没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不屑的撇撇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跟上敖青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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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白刃“打闹”了一番的褚良工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他正打算梳理一下手头上的信息,结果他刚走到客厅的门外,还没来得及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里面收拾衣服之类的物品。
褚良工不用思考就知道是谁在里面,那么多年以来一直秘密待在他房间的就只有一个人,没有第二个。
他并不考虑是小偷的可能性,毕竟族里还没有哪个人敢擅闯族长的房间,尽管族长平日里说话好声好气,但没人会没脑子的认为族长就是个好欺负的主。
褚良工走进屋内,掩上门的同时开口问道:“南宫画?你打算要去哪?不怕被你口中的扎德抓到吗?”
南宫画这时也注意到了这头大狮子的到来,她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棍子?
南宫画这时也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她也并没有在收拾衣物,反正也就是出去一趟,她又没有什么洁癖,再说了,为了避免掉毛会暴露她藏在狮虎族的信息,她平时都没有洗澡的机会,就算有洁癖也已经被逼得没有了。
总而言之她并没有什么换衣服的需要,她只不过是在她原本的衣物里找她的枪和子弹而已。
收拾好了东西,南宫画走到这间屋子后的窗户旁,向褚良工摆了摆手道别:“屏障记得给我留个门,我参加月下逢去了,上次就没机会参加,这次我可不能错过了。”
窗户外射进来的光线看得清楚,南宫画身后拖着一条狐狸尾巴,应该是避免掉毛,被她用一些布料包住了。
南宫画是一个狐人,而不是狮虎族的人。
不过让褚良工感到奇怪的是南宫画并没有狐人常见的能力,比如魅惑,这种狐人天生就拥有的能力,南宫画却不会,她甚至连血气都不会驱使,一点都不像一个兽人。
褚良工并不打算阻拦她的离去,毕竟客人的行动永远是自由的。
褚良工眼看着南宫画翻过窗户径直离开,随后他关好了窗户,独自一人坐回那茶几前,不过他没有再泡茶,本来他也就没有品茶的习惯,只不过招待客人的礼仪罢了,虽然他的屋子也并不会用来借客。
他只是静悄悄的坐着,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尽管他褚良工不论得知什么级别的消息都是面不改色,但这不代表他的内心没有一点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