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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灵平躺在岸边的草地上，仰面朝天，呼呼地喘着气。半响，她扭头望了一眼正在穿衣服的李宣，刚才水中那一幕缠绵，让她心中颤抖了几下，脸上红晕又生，坐起身来，羞怒道，“都怪你，让本宫差点没淹死！”
李宣尴尬地跪倒在地，“公主殿下，李宣冒犯公主，罪该万死！”
朱瞻灵眼睛一瞪，“傻蛋，你死了我怎么办？”
忽地觉得通体冰凉，一阵风吹过，她全身打了一个激灵。她俯身看了看自己身上，该凸的凸该凹的凹，湿漉漉地，女子的私密处几乎都纤毫可见地暴露在李宣的眼前。
她哎呀一声，双手抱膝，蜷曲起身子，身子颤抖着，“好冷！”
李宣尴尬地起身道，“公主，我去叫人来，给你换衣服。”
“你，你要死啊，难道还嫌本宫出丑不够啊，你赶紧去给我取干净的衣裙来，我自己换。记住，不要让别人过来。”朱瞻灵打了一个喷嚏，又羞又急。她虽然性子刁蛮，也不太注重小节，但事关女子清白名节，她又是当朝公主，如果让别人看到她如此不堪的情状，未免会猜疑……
李宣呆了一呆，点点头，上马飞驰而去。
找到朱瞻灵的一个侍女，他尴尬地简单说明了情况，从侍女手中接过朱瞻基的一套衣裙，匆匆上马而去。孟阳若有所思地望向了河边的方向，抬手止住了欲要跟随过去的几个侍卫，“站住！”
李宣微闭着双眼，递过衣裙，低低道，“公主，去那树林里换吧。”
朱瞻灵又是一个激灵，柔声道，“好冷！耀祖，你陪我过去！”
朱瞻灵躲进一棵树后，伸出头来，“你不许偷看，否则本宫饶不了你！”
李宣背过身去，默然无语。此时此刻，对于他来说，再也没有比沉默更合适的姿态了。
半响。树后，突然传来朱瞻灵惶急无奈的哭泣声。
李宣讶然，木然站在那里，低声问，“公主，公主，你穿好了吗？”
“耀祖，耀祖，我，我……我穿不上……”朱瞻基羞急道，抽泣起来。这新明女子的衣裙穿起来又是抹胸又是内裙底裤的，很是复杂，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向有丫鬟侍女侍候穿衣梳妆，今儿个一旦要自己动手，才发现手忙脚乱……那背后的抹胸和裙带，她死活也系不上。
“公主，我去叫个侍女来。”
“你，你给我站住！你——你过来，帮我一下。”朱瞻灵低喊。难怪她惶急，这种场景实在是暧昧之极：她躲在树后换衣裙，李宣就在不远处……再加上，两人刚才在水中又是……倘若再有外人到场，恐怕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
“你，你快点啊，你刚才都对本宫那样了，还怕什么……”朱瞻灵低低地抽泣着，恨恨地道，“坏蛋，快点过来！”
李宣犹豫了半响，终于，匆匆过去，头扭向一边，颤抖着手去为朱瞻灵系抹胸和裙带。他那里干过这样的事儿，加上面前又是一个公主，心里多少有些紧张。故而，手虽然是伸了过去，但忙活了好半天，也还是系不好。
朱瞻灵白皙的后背肌肤全部暴露在他的眼前，那粉红色的抹胸后带，以及那带有流苏的亵衣带子，斜斜地流落下来，透过那衣裙的间隙，隐隐可见那玲珑的玉体前面那两颗圆润饱满的乳球。
虽然是一瞥即移开眼神，但水中那香艳的体验，还是油然而生，让他强行压制下的情欲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此一来，手更加颤抖，在上下浮动间，时时触碰到朱瞻灵那滑嫩如玉的肌肤，心头荡漾，他额头冒满了细密的汗珠。
“你，坏蛋，你手放哪里了！”朱瞻灵羞急地闭着眼睛。
李宣没有吭声。无奈之下，索性不再“羞羞答答”，大大方方地望向了朱瞻灵的后背，仔细梳理着一条又一条的带子，一一系上，为她整理好衣裙，然后长吁一口气道，“公主，可以了。”
朱瞻灵颤抖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来。俏脸上红晕遍布，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复杂的光芒，她眼眶一红，盈盈欲泣，突地，身子整个儿扑入了李宣的怀抱，“坏蛋，我女儿家的身子都让你赚够了便宜了，你……”
李宣尴尬地伸展着手臂，“公主，李宣该死。”
朱瞻灵抬起泪盈盈的脸，“我不管，我要你当我的驸马！”
李宣身子一震。
“大不了，我向父皇恳求，让你也娶了柳如是就是了，难道，我一个公主，愿意与她共侍一夫，她还能有什么不肯的吗？”朱瞻灵看了李宣一眼，伤感地垂下头去，“李宣，按照我的性格，我看中了你，我一定会让父皇赐婚的……但我却始终狠不下心来，我不愿意看你为了失去柳如是而悲伤难过，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宁肯……”
李宣心头一阵感动。说他对朱瞻灵完全没有一丝感觉那是假的。他不是傻子，他能体会到朱瞻灵对自己的深情。而且，这样一个骄纵的皇族公主能为了考虑他的感受而强行压抑自己的情感，没有深爱作为支撑，是断断做不到的。
两手缓缓收了回来，他轻轻拥抱了朱瞻灵一下，“公主的厚爱，李宣深记心中了。”
朱瞻灵身子扭动着，目光渐渐变得火热起来。
李宣不露痕迹地借势轻轻推开她，“公主，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回去吧。对了，公主，这是我在河底发现的一块石头，挺漂亮的，送给公主了。”
朱瞻灵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接过石头去扫了一眼，惊讶着，“呀，这块石头好漂亮！”紧接着，她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道，“我会好好收着的……如果——如果你——我就摔烂了它……”
说罢，低头行去。李宣跟随其后，心中波澜阵阵：在这新明王朝，男子三妻四妾是一种社会常态，假如朱瞻灵不是一个公主，他会接受她的，他相信，依柳如是的贤惠和宽容大度，她也是能接受朱瞻灵的。但问题恰恰在于，朱瞻灵是公主，他一旦接受了她，就意味着要放弃柳如是，这，是他绝对做不到的。他宁可舍弃一切，也不能舍弃柳如是那一份山高水深的深情。她，不管是以前的李宣，还是对现在的自己，都付出了太多太多，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负了她。
这，也大概是他跟朱瞻灵之间最大的障碍。或许，这一辈子，他们只能是有缘无份了。
夕阳已经彻底坠入了西方，夜色开始朦胧。清风习习，李宣与朱瞻灵一前一后，纵马驰去。
前方不远处，侍卫和军士们已经点起了一堆堆篝火，忽明忽暗地，给这个清冷的夜晚增添了些许温暖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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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两天身子不舒服，挂吊瓶，最近几天的更新不会那么及时了，但绝对不会断更，请大家原谅。只要我还能上网，一定码字。
起来看到书评，感谢兄弟们的细心，没有你们的建议，我不会有进步。
另外简单说两句：李宣和朱瞻灵在水中的一幕，有书友认为太假，说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如果这样冲动，挤公交都要“冲动”死了，云云。九天只想说，这是两个互相有暧昧的青年男女在一起，不是公交车上的陌生人……假如谁能抱着一个自己并不是不喜欢的美女，出现在雷同的场景中，能坐怀不乱，毫无想法，我只能佩服他的定力。反正，我是做不到，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