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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哑然无语。虽然杨士奇等颇不以为然,但皇帝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他们再进言恐怕也无济于事。而且,终生囚禁,也算是一个比较重的惩处了,如果他们再继续追着不依不饶,非要把皇帝的儿子置于死地,肯定会引起皇帝强烈反感。
朱瞻基叹息一声,与李宣的一番对话又萦绕在耳际。
“耀祖,燕王大逆不道,意图谋害本宫,本宫岂能饶他?”
“殿下,臣以为,燕王活着对殿下有利无害。其一,殿下出面为其求情,一则显出殿下的仁厚和宽宏大量,二则会赢得皇上和朝臣的尊重;其二,燕王即便不死,也不会再有王位和权力,他的存在,非但不能再威胁到殿下的皇位继承,还能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可是,父皇震怒之下,本宫也没有办法。”
“呵呵。殿下,虎毒尚不食子,皇上一向仁慈宽厚,对自己的亲生皇子,是下不了杀手的。”
“可,燕王试图弑君犯上……”
“殿下,这天下间,从来只有不孝的子女,没有狠毒的父母。皇上虽然愤怒,但绝没有杀心。”
回想到这里,朱瞻基暗自点头,左右朱瞻佑今后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自己就不妨做一个“好人”吧。如果——哼,等本宫登上皇位,再修理他也不迟!
德宗冷冷一笑,摆了摆手,“退朝!”
……
朱瞻佑得了一条活命。但张阳明等人却没有他的好运,全部都诛了九族。罪行稍轻一点的,譬如像锦衣卫都指挥使王越,也被流徙发配三千里。即便是被御林军从燕王府解救出来的杨荣,虽然没有参与谋反而且反对谋逆,但也还是被德宗贬黜了燕京,去山东做了一个小吏。
燕王谋反,牵连者甚众。新明朝廷乱了好几天,才总算逐渐安定平静下来。
一晃十数日。李宣这一段时间无所事事,朱瞻基忙于处理燕王谋反的善后事宜,也没再召他进宫,他也乐得在家中休息,没事就去李福的燕京晚报社去转一转,偶尔还亲自写篇新闻稿。
当然,随着天一天天变冷,提前举行的会试和殿试也要到来了,李宣也少不得做些功课上的准备。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着。一闲下来,他就开始挂念起从金陵出发赶往燕京来的柳如是来。不知道她的伤势如何了,想来,几个月过去了,应该复原了吧。
有这样一句俗话,说曹操曹操就到。对于李宣来说,就是这样。这一日上午,他正坐在书房里半靠在座椅上,思念着在金陵与柳如是柔情蜜意的点点滴滴,门口传来一声柔柔的女声,“公子,可要喝杯热茶?”
李宣摆了摆手,“不用了。”
话音刚落,他便腾地一声站了起来,自己这宅子里,没有丫鬟和侍女,除了后院那个正在蓄发的慧清之外,可以说没有一个“雌性”,哪里来得女人叫声?
他蓦然大叫一声,“柳儿!”
柳如是袅袅婷婷,笑吟吟地转过门口,走了进来。一身淡绿色的长裙,肩上披着一个狐皮披风,头上还带着一顶棉帽,娇艳的容颜上满挂着深深的爱意。
李宣急急推开座椅,走了出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喜道,“柳儿,什么时候到的?”
柳如是深情地在他怀里仰起俏脸,柔声道,“耀祖,刚到,是李福去接的我们。对了,耀祖,秀儿也跟我来了,还有李安和李德。”
“那秦淮日报……”
“这样,秀儿把秦淮日报交给了李禄打理,他已经能独当一面了。秀儿怕我们在燕京没人照料,就跟来了。再说了,我们情同姐妹这么多年相依为命,我也舍不得秀儿。”
“也好。让李禄锻炼一下,不过,一会我得告诉秀儿,她的人虽然来了燕京,但金陵秦淮日报的事儿她也不能撒手不管呢。我发现,这个小丫头很有管理天分。”
“什么天分?你呀,不会是想让秀儿为你卖命赚钱吧?”柳如是掩嘴一笑,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点了李宣的额头一下。
“柳儿,想我了没?”李宣嘿嘿一笑,美人在怀,心中一股子温馨感油然而生。他用一只手勾起柳如是的下巴,就吻了下去。在这个新明王朝,只有柳如是才能带给他亲人一般的平和。
“嗯。”
“大点声,我没听见。”
柳如是羞红了脸,白了他一眼,大声道,“想你啦。”
李宣得意地哈哈大笑,狠狠地在她的香腮上亲了一口。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手伸向了柳如是那柔软平坦的小腹。柳如是一声惊呼,嗔道,“耀祖,你好坏,别乱动!”
“傻丫头,我不是使坏。让我看看,我的宝贝柳儿的伤口好了没有?”李宣轻车熟路地探进柳如是的裙摆,又穿透内衣,微微有些冰凉的手伏在了柳如是洁白如玉滑嫩无比的小腹处,轻轻摩梭了起来。
柳如是身子一颤。柔顺地任凭李宣抚摸着,感受着他发自内心的爱意和关心,两颗珠泪夺眶而出。这样的幸福对于她来说,时时会让她如同置身梦中。那个懦弱的、不懂她、不知怜惜她的李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情关爱自己的知心郎君。这一切,似乎来得太突然了。
李宣的手抚摸着,渐渐开始不老实。逐渐向上游走,居然一举突破了数层防线,握住了她胸前那一团丰盈,而且,要命的是,又是那一招——两个指头轻轻夹住她的蓓蕾,揉捏着,转动着,挤压着。
柳如是如同被电击一般,身子剧烈颤抖着,眼睛迷蒙着,口中喃喃,“耀祖,不,不要这样!”
分别太久,乍一重逢,美人拥在怀中,作为一个男子,李宣要是没有“性趣”就坏了,估计离进宫也不远了。
柳如是那似喜似嗔,欲迎还拒的千娇百媚,极大地刺激着李宣的情欲和男子的原始本能,下体一阵阵火热,早已经是昂然跃起,随时准备着直捣黄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