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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凯旋之后。新明朝廷陷入了无休止的争论之中:有人要起全国之兵进攻漠北,迎回德宗;也有人提出要给予瓦剌重金交换德宗;还有人声称,国不可一日无君,要朱瞻基立即登基称帝……一时间,争论不休,乱成一团。
李宣没有参合这些事情。他知道,这样的辩论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结果。进攻瓦剌,谈何容易,蒙古高原地域辽阔,瓦剌人有沙漠作为天然的屏障,进可攻退可守,新明军队要想在短时间内拿下瓦剌,无异于痴人说梦;重金交换,倒是有这个可能,瓦剌人留着德宗也没有什么用处,但这又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至于朱瞻基登基称帝,依李宣对朱瞻基的了解,德宗皇帝一日在世,他仁厚至孝,是绝对不会称帝的。
在李宣看来,用不了多久,瓦剌人肯定会有动作的。有了德宗这个宝贝,他们岂能不要求要挟点什么。
故而,他除了正常的参加朝会之外,就一门心思地投入到了办报的事务中。
燕京晚报虽然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而据金陵飞鸽传来的消息,秦淮日报也是蒸蒸日上。然而,却出现了一个意外的状况:有了竞争对手。
信息传递的奇货可居,办报的高额利润,很快让一些商人参与到了报业的经营市场中,他们模仿秦淮日报或者燕京晚报的模式,创办了各自不同的报纸。
如果长此以往,虽然李宣的报业不会倒闭,但利润也会大幅降低了。
李福和秀儿焦虑不已,但李宣却胸有成竹。他早已料到,这种没有太大技术含量的东西,肯定会得到他人的效仿。
他当即决定,改变秦淮日报和燕京晚报单纯的邸报抄录,将版面扩大,改成以刊登新闻为主。无论是朝廷大事,还是家长里短,社会动态,都一一让记者采写成短文……
听完李宣的决定,李福忧心忡忡地道,“公子,咱们报纸的卖点就是邸报信息,一旦停止邸报抄录,还会有人买吗?”
李宣淡淡一笑,“李福,邸报信息既然有了多家小报在抄录,咱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所谓物以稀为贵,什么东西多了,泛滥成灾,就不值钱了。目前,我们需要做的是,第一,大量聘用记者,建立起一支庞大的记者队伍;第二,扩大编排规模,提高印刷效率和速度;第三,印量和版面要大幅增加,这样可以摊薄成本,提高利润。这样一来,我们的报纸就会永远领先新明的报业市场,会逐渐击垮他们。”
看着李福似是而非的样子,李宣朗声道,“李福,你最近表现很好,听说你拜了一个秀才为师读书习字了,很好!我们办报,你作为主要负责人,没有知识和文化是不行的。”
李福面色微微一红,躬身道,“公子,李福会努力上进的,一定不会辜负公子的期望。”
李宣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欣赏地看着他,“我就喜欢你沉稳有度灵活机动的个性。李福,从即日起,报业所盈之利,你全部投入运营——记住,要尽快把那些落第的秀才招录到我们的门下,让他们成为报业的坚强力量。此外,你还要同时迅速将报业从燕京向周边地区扩散,只要是大的州府城市,都要抢先占领市场,成立报纸,以统一的模式运营,通过飞鸽传书实现新闻和信息共享……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会建立起一个庞大的报业王国……”
李宣的话,让李福豁然开朗,给他描绘了一幅壮丽的辉煌图景。一时间,他兴奋起来,跪倒在李宣脚下,颤声道,“李福多谢公子信任!”
“起来吧,我们是一家人。李福,你放手去干,我给你2年的时间,2年之内,报业所获的利润你可以全部自由支配……”李宣笑着扶起了他。
李福感动地泪盈满眶,他本是一个无父无母的街头流浪儿,是李宣给了他一切,又将这样一个重任交给了他,这是何等的恩德和信任?
他哽咽着说,“公子,李福誓死相报公子的厚恩。”
李宣之所以将李福带到燕京来,就有委以重任的想法。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考验,李宣已经完全信任了李福,李福已经将自己和秀儿乃至柳如是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他的忠诚和干练,是自己无法替代的帮手。
“好了,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哭鼻子?”李宣明白李福的激动之情,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又道,“好好干吧,李福,新闻无种族和国界——只要有城市和人群,你就可以去发展报业……”
说到这里,李宣突然眼前一亮,他心中突地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能不能建立一个报业集团,构建起一个遍布全国、周边异族地区乃至全世界的报业新闻网络,让记者来传递信息充当变相的“间谍”呢?如果成功,自己就可以将整个世界“纳入囊中”了。
他觉得完全可以。但这个想法只是一个初步构想,要想成为现实,目前来说根本不可能。
暂时压下了这个近乎疯狂的念头,他扫了一眼毕恭毕敬的李福,挥了挥手,“去吧,李福,我想休息一会。”
李福应声而去。
秀儿端着一盘点心,盈盈走了进来。
“公子,吃些点心吧,这是小姐亲自为您做的呢。”秀儿笑着将点心盘子放在李宣身边的案几上。
犹豫了下,秀儿抬手用盘上的银筷子夹起一块桃酥,送到李宣的嘴边,微微有些羞意地道,“公子,请尝尝。”
李宣张嘴就咬了下去,没成想一不小心吞咽过猛,噎住了,赶紧抓起旁边的茶盏,灌了一口茶。
剧烈的咳嗽起来,噗地一声,连点心碎末夹杂着茶水和口水,一起喷了出来,溅了秀儿一身。
李宣又喝了一口茶,不好意思地起身伸手就去为秀儿拂拭身上的“污迹”。
他倒是不假思索地伸出手去了,却不料秀儿却羞红了脸——原来,他手拂去的地方,无巧不巧地落在了秀儿胸前那一片高耸的地儿。触手绵软而有弹性,他不禁呆了一呆。
秀儿身子一颤,全身如遭电击。
俏丽的小脸上顿时红晕遍布,羞不可抑地匆匆瞥了李宣一眼,旋即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