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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彬做梦都没想到,第一次和萧云吵架,弄得不欢而散的原因,竟然是为了一个糟老头。
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和萧云的挣扎,李彬将她打横抱在胸前走出‘海纳百川’,并强行塞进车里,一脚油门,车子发出怒吼,冲了出去。
没多久,两人就围绕着叶四海是好人还是坏人的话题发生了争执,继而演变为争吵。
李彬至始至终认为叶四海接近萧云是心怀鬼胎,萧云则坚信叶四海不会伤害她,因为叶四海的眼泪让萧云深深地感触到他内心的善良与寂寞。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萧云最终放弃说服眼前这个犟得跟头牛似的男人,大声叫嚷着要下车。
李彬也很生气,自己的担心竟然被人家看成了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于是一脚踩在刹车上。
车一停,萧云就火大的打开车门,还如刺猬般向李彬挥了挥小拳头。
“云儿,别闹了!快上车,这儿你打不到车的!”见萧云踩着高跟鞋走在路边,李彬抵不过心疼,败下阵来。妈的,哥就是在犯贱!
萧云根本不理会李彬,自顾自地向前走,在李彬再三劝说下,还负气地捡起路边的小石子砸向李彬。连萧云都没想到自己的手竟然这么准,随意一扔,也能砸到他的额头。
额头被打出一个包,李彬也彻底暴怒了,一脚油门,车像离弦的箭向前奔去,不再理会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女人。
不过,车子驶出去没多久,李彬的气就消了,反而开始担心萧云,她在这段路上能不能打到车?会不会遇上坏人?犹豫再三,李彬还是很没出息地折返去找萧云,可是路上已经没了她的踪迹。
自从那以后,萧云就不再接李彬的电话了,更别提和他约会。这可把李彬折磨惨了,又不敢公然去找萧云,怕好不容易和杨潇缓和下来的关系再次崩裂,那以后见萧云就更难了。
听到斗鱼说萧云不停劝阻,频频和叶四海接触,李彬担心她真被叶四海利用,状似无意地将这件事告诉了杨潇。
没想到杨潇这家伙没义气,在质问萧云时,竟然把他出卖了。被杨潇禁足,萧云把所有责任都怪罪在李彬忧伤,就更加不理会这个三八的男人了。
见李彬为了萧云着急上火,日益憔悴,残雪自告奋勇地想做和事佬。在行李箱里找出自己已经好久没用的手机,充电开机,打算打电话把萧云约出来,却传来了上百条短信提示。
短信绝大多数出自一个手机号码,残雪觉得奇怪,自己这个号码很少有人知道,会是谁呢?
回拨过去,电话才响了几声就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耳熟的男音:“雪儿小姐,是你吗?”
“你是……”残雪觉得声音很熟悉,但有些不确定。
“我是陈书韦呀!还记得吗?”
“帅哥医生?!”残雪这才想起那晚陈书韦送自己到白苑小区,自己把电话号码给了他。
陈书韦坐在医院办公室里,低头看着桌上的一本杂志,有些不经意地问:“雪儿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呀!怎么这么问?”
“没事就好!”陈书韦温柔地笑了笑,“我一直给你打电话,但总是关机,所以有些担心你。”
“这么着急找我,是改变主意,打算带我去开房吗?”残雪故意逗趣。
“今晚,我想请雪儿小姐吃饭,可以吗?”
“好啊!”残雪一口答应了。两人约好时间和地点后,陈书韦拿着那本杂志,连假都没去请,直接驱车离开了医院。
看着坐在对面的残雪,陈书韦有些奇怪地问:“雪儿小姐为何去整容?”
“觉得自己还不够漂亮呀!怎么样?是不是比以前好看多了?”李彬给他们找的整容师还真不错,只是对他们的细节做了简单的修整,虽没有改头换面,但绝对和之前的样子有很大的区别。
不完美的地方都进行了创造,现在的残雪较之以前,美丽提升了很大的档次。
一般人绝对不会把她与军区‘不小心’泄露出的残雪死亡照片上的人联系在一起。
“雪儿小姐本来就很漂亮,整容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陈书韦笑着给残雪夹菜。
“别总叫我小姐小姐的,就叫雪儿吧!”残雪拿起桌上的红酒,拧开盖子,给自己倒了一杯。
陈书韦端起手边的果汁喝了一口,劝说:“雪儿小……雪儿,你刚做了整容手术,还是别饮酒的好!”
“没事的!你也来一杯吧!”
“不用了!我对酒精过敏,不能饮酒。”
“那你还点红酒?”
“这……”陈书韦迟疑了一下,解释说,“不是我点的,是店家搭配送的……”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不着边际地聊着。突然,陈书韦话题一转,问:“雪儿,你认识残雪吗?”
“残雪?”残雪眼里很快闪过警惕,“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觉得你和她长得很像!”陈书韦拿出先前的杂志,摊开放到残雪面前。
“天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雪儿瞟了一眼杂志上的照片,端起酒杯,一口干了杯里的酒,“而且她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她并没有死!”陈书韦笃定地说。
残雪心里警铃大振:“你这话什么意思?”
“照片上残雪被打中了胸口,那个位置只有一根静脉血管经过,血液不可能流得那么多。她的死亡现场是伪造的!”
“你……”突然,一阵眩晕传来,看到陈书韦脸上一贯的温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仇恨与狠绝,残雪挣扎着想站起来,却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残雪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手术台上,身上盖着白布。刺目的无影灯照得她睁不开眼,浑身虚软无力,连手指都动不了。
“嗒、嗒、嗒……“清脆的脚步声传来,残雪连忙闭上眼睛,装作还没苏醒的样子。
“残雪,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身穿白大褂的陈书韦走到手术台前,淡然地看着残雪。
“为什么要抓我?我说了我不是残雪!”
“你是残雪!”陈书韦拉开残雪身上盖着的白布,残雪未着片缕的身体展露无遗。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被扒光了,残雪怒不可遏:“陈书韦,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陈书韦伸手指了指残雪腹部左侧一块很小的疤痕:“残雪,还记得十二年前,那个用手术刀捅伤你的小男孩吗?”
“你说什么?”残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陈书韦。
“我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从未放弃!”
“不可能!他早就死了!”当年残雪一刀刺穿了那个男孩的肚子,看着他咽气的。
“当时我不过是进入了假死状态,在你们走后,被赶来的叔叔救活。是家人在保佑我,让我活下来,为他们报仇。”
陈书韦拿出一把沾满血迹,已经变得斑驳的匕首:“还记得这把刀吗?你当时就是用它杀死了我的爸妈和弟弟。”
陈书韦说完,嘴角扬起了冷笑,手持注射器,将注射器里散发着绿色荧光的液体打进了残雪的手臂。
“你……你给我注射什么?”剧痛袭来,残雪再次陷入了昏迷。
眼前,一张张被自己亲手杀死的面容在空中飞舞。残雪不停地挥动手臂,想将那些讨厌的幻想打开。
渐渐地,她的身子越缩越小,回到了十岁那年。
“骨葬,这次刺杀的对象是华夏医院肿瘤专家陈汉一家,你把残雪带去吧!她也到该开荤的时候了!”
“是!师父!”
十岁的残雪听说自己终于要出任务,既兴奋又紧张,特意将师父送给她的匕首带了去。
跟在骨葬身后,沿着下水管轻松爬上了二十一楼,残雪用匕首撬开了窗子,一猫身进入房间。
锁定主卧,残雪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却没留意地板上有一粒圆圆的弹珠。
踩到弹珠的残雪身子向侧边倾倒,一只手不小心按在了旁边摆放的钢琴上。
钢琴发出怪音,吵醒了熟睡的陈家人。刚把电灯打开,残雪就破门而入,跳上床一刀插中了陈汉的心脏。
陈母不可思议地看着杀死自己丈夫的小女孩,尖叫一声,摔下了床。
残雪拔出匕首,滚烫的血液溅了她一脸,但她更加亢奋了,一个侧手翻翻下了床,举刀就割断了陈母的喉咙。
“妈妈,妈妈……”睡在屋角小床上仅三岁的陈书琪被妈妈的尖叫声吓醒,坐起来哭着喊妈妈,也被残雪一刀刺破了心脏。
“残雪,去浴室洗洗吧!看你弄得全身是血,脏死了!”十五岁的骨葬对残雪的表现还算满意,斜倚在门上提醒。
“嗯!”得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残雪用被子擦拭了一下匕首上的血,向浴室走去。
十三岁的陈书韦正巧在残雪和骨葬进入房间之前去浴室上厕所,听到父母的惨叫,他吓得瑟瑟发抖。无意间发现了放在洗漱台上,妈妈用来削眉笔的废弃手术刀。
在听到自己疼爱的弟弟哭声戛然而止时,陈书韦愤怒取代了恐惧,握紧手术刀等待凶手前来。
“我杀了你!”残雪才打开浴室门,陈书韦手里攥着手术刀冲了出来,并使尽全身力气将手术刀刺进了毫无防备的残雪腹中。
“啊!”残雪痛呼一声,也把手里的匕首刺向了陈书韦。
“残雪,你没事吧!残雪……”在陈书韦倒在地上失去知觉之前,就听到了这句话。于是,残雪这个名字,便深深地刻在了陈书韦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