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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病的时候喂什么吐什么，”楚珂解释，“不是我不给你吃东西，是你实在太难控。”
秦折玉已经缓了过来。
葡萄糖虽然饿不死他，但是不果腹啊。
理智清醒过来，回归的第一重欲望就是食欲。
“去一楼活动活动？”楚珂问他。
秦折玉点点头。
除了手软腿软没什么别的毛病。
楚珂放下秦折玉，又要往厨房跑。
秦折玉放下手里的甜点，总算活了过来。
他拦住楚珂，“我去做，你想吃什么？”
楚珂额角跳了跳，“我不开火，厨房里还有几包泡面，先拿那个对付对付算了。”
秦折玉拖着她坐下，“我叫人送菜过来。”
最后两个人窝在沙发上发呆。
“等会成医生过来给你检查......”楚珂突然想到什么，她拿出手机，找出原主的照片，“你看看这个。”
秦折玉一愣，“看她干嘛？”
楚珂十分严肃，“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最早在楚家别墅见面那次？”
“记得啊，”秦折玉有些疑惑，“我还把你认成是她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楚珂拧眉思考，“你觉得我现在，长什么样子？”
秦折玉还有点眼花，他仔细看了看她，“跟她的五官一点都不一样......”
秦折玉闭上了嘴。
楚珂的五官和形体，已经彻底和楚家小姐区分开，再也重合不起来。
先前并不是他的错觉，楚珂确实一直在潜移默化的改变。
秦折玉从自己的手机翻了翻，“这是最早给你做的dNA检测报告。”
楚珂眉毛拧的要夹死苍蝇。
身体和外貌的变化，还有dNA检测报告的对比结果......
全都指向一个不可能达成的事实——
她并不是魂穿，而是身穿。
不，说身穿也不贴切。
她的身体除了穿越之后添的新伤，末世自己身上累积的那些旧伤，和出任务时留下的疤痕和后遗症......
无影无踪。
楚珂呼吸一滞。
这简直，就像是给自己换了一具崭新的、技能点满的躯壳一样。
“在思考什么？”秦折玉见她神情越来越严肃，忍不住开口问她。
“没法说......”楚珂摇摇头，“怕再被盯上。”
秦折玉想起她上次莫名其妙的高烧昏迷，立刻闭上了嘴。
成医生刚进门，见秦折玉已经清醒，有些惊讶。
“还真是在三天之内。”他给秦折玉大体检查一遍，确定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平稳下来，感叹了一句。
秦折玉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成医生，”楚珂见他检查完，又拿着手机上的照片问他，“这个人，你跟在秦折玉身边，是不是也见过？”
成医生仔细端详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女人照片，又看了看楚珂，一脸复杂，“你拿你的自拍问我，想干嘛？找不同？”
他看向楚珂的视线多了一丝同情，她不会被秦折玉逼疯了吧？
楚珂和秦折玉对视一眼。
“你确定我和照片是同一个人？”楚珂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成医生这次换成看傻子的表情了。
“你最好也去看看精神科。”他走之前，还是没忍住去给楚珂真诚建议。
白熠过来送饭时，见秦折玉状态还算不错，下意识松了口气。
刚要转身离开，白熠就又被楚珂一把薅了回来。
白熠打了个寒战。
“回答完我这个问题马上放你走。”楚珂把手机怼到了他面前。
白熠求助的视线看向秦折玉。
“照实说，”秦折玉也严肃起来，“照片和楚珂，在你眼里有什么不对么？”
白熠沉思一会儿，最后试探着回答，“楚小姐还是和之前一样年轻？”
楚珂“......”
“问你差别，没让你拍马屁！”楚珂一拍桌子。
白熠后悔没让林齐来跑这一趟了，“衣服不一样算吗？”
“发型？妆造？”
他见楚珂和秦折玉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硬着头皮回答，“一模一样的脸，我看不出区别啊......”
楚珂沉默下来。
白熠火速逃离现场。
“会不会是因为......”秦折玉端着粥，一脸呆滞，“我跟你亲密过，所以才能看清你原来的模样？”
楚珂的眼刀飞了过来。
秦折玉立刻闭上嘴。
“不然也没别的可能性啊......”秦折玉实在想不透还能是因为什么，“你看，民间志怪也有这种说法......”
楚珂十分无语，“少看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那都是......”楚珂突然闭上了嘴。
她又想起被这个世界的天道折磨的那几天，好像也不全是迷信。
实在想不通自己的变化代表什么，楚珂重重叹了口气。
先吃饭。
正儿八经的饭比面包好吃。
“对了，”楚珂把秦折玉那袋药丢给他，“别忘了吃药。”
秦折玉吃饱饭，体力总算恢复了大半。
楚珂见他活动已经和往常差不多稳健......突然睁大了眼。
“你......”你上一章不会是饿晕的吧？
男人已经将桌子上的残羹冷炙打扫干净，又去卫生间洗漱完，才坐到正在啃苹果的楚珂身旁。
“楚珂，”秦折玉打断了正在咔哧咔哧的楚珂，“你解释解释。”
楚珂一脸懵逼，“解释什么？”
秦折玉拉开了t恤的衣领，露出一片青紫，“这是什么情况？”
楚珂立刻想到昨天秦折玉神志不清时拼命取悦她的样子。
“啊！”楚珂咬下一块苹果，面上十分震惊，“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这也太不小心了，啧啧啧。”
秦折玉脸色一黑，“我自己弄的？”
楚珂的声音含混不清，“你不知道你昨天那个疯劲，都快把自己拧成麻花了......”
“无意识时给自己弄点儿淤青出来，很正常对吧。”
“这很合理！”
秦折玉低头看了眼胸膛上的痕迹，“没磕别的地方，就磕这儿了？”
楚珂眨眨眼睛，“那倒不是，你昨天还磕头了。”
秦折玉“！！！”
楚珂咬下最后一块苹果，将苹果胡丢进垃圾桶，“梆梆响。”
秦折玉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