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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陵陵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东西,索性也放弃觉得那帮子人竟然这样,肯定是有备而来,走的快来的也快,虽然说可能会出现什么破绽,但是更多是谨慎,不会留下什么破绽的。
阿瓷穿好衣服匆匆赶来,看见地上的尸体吓了一跳,齐凤栖走过去捂住她的眼睛,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别看。”然后拉着阿瓷出去了。
苏陵陵瞥见这一幕没有说什么,走到孙弦寂旁边,拍了一下子那个在哭的人背。
那个人回头本来很伤心的却看见是一个美貌的女子,也没有发出来什么火,擦擦自己的眼泪:“什么事?”
死了师父任谁的心情也不会太好,所以苏陵陵没有在乎他的语气,问道:“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
那个人疑惑,孙弦寂也疑惑,苏陵陵看大家都没理解她的意思,看看地上的尸体:“先给老人家收尸吧,这样暴露着不太好。”
那个人才反应过来,看看周围的人,围观的人这么多,肯上来帮忙的只有他们两个点点头。
看着地上千疮百孔的尸体眼泪又忍不住掉落下来,之前和师父在一起的一幕幕回荡在脑海。
苏陵陵和孙弦寂帮忙找了草席,然后和这个人一起找地方停放,现在这个时候,找官府的人也赶不来,而且就算是官府的人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掌柜一直觉得晦气,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所有的客栈,几乎都有命案,江湖中向来是最乱的地方,一言不合就刀剑相向,两个人的对决只有生死没有输赢。
在那个青年的房间,苏陵陵和孙弦寂和他坐在一张桌上,苏陵陵先是发问:“你师父他有没有什么仇家?”
那个青年皱眉想了想一下:“师父平日里为人很好的,若是非要说仇家的话,就是是和道家的酒鬼不怎么好,两个人向来不怎么对盘,师父一直看不惯他的为人,江湖上还有很多人看不惯他的为人。”
苏陵陵想了想,找到酒鬼这个人,看想孙弦寂,孙弦寂也是摇摇头,想必名声必然不怎么大:“你师父的称号是什么。”
那个青年毫不犹豫的说道:“绝情子。”好像这个称号很值得骄傲一样。
因为江湖上大部分人都听过这个名字,他出名,是因为他修炼的地方是绝情谷,里面有一种可以让人忘记情的花,苏陵陵难得惊讶起来:“你师父竟然是绝情子!”
孙弦寂也有些惊讶,那个人难掩骄傲的点点头,只是骄傲过后是浓浓的失落。
苏陵陵好像意识到什么:“你会培育绝情花吗?”
那个人脸色开始红了起来,看着苏陵陵这么一个大美女,总不能说自己学艺不精,并不怎么会吧,然而师父又是一脉单传,师门早就衰落,到现在也就他一个门徒了,别的人都觉得这个门派没有什么前途,不肯在绝情谷拜师学艺。
苏陵陵看着他为难的脸色明白了什么,要说他们师门和绝情谷的人还有那么一点渊源呢。
苏陵陵觉得自己更应该帮助他们了,因为说不定以后自己也会用到呢,毕竟自己也有打算遁入空门,如果将来是强迫自己遁入空门的话,还真的需要他们的绝情花。
看的眼前的少年不仅问道:“你叫什么。”
被一个这么美丽的人问道自己叫什么,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当然有些脸红说道:“梁红。”
梁红,苏陵陵在心中默念朝着他一抱拳:“在下达摩派苏陵陵。”
孙弦寂一看大家都互相介绍了也赶忙一抱拳:“在下施医谷孙弦寂。”
看着两个人正经的样子,梁红也赶紧行礼只是有些拘谨。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打破在微妙的气氛,苏陵陵走上去开门看到是自己的师兄松一口气。
“师兄,你来的正好。”苏陵陵把齐凤栖拉进来关上门,指着一旁的梁红介绍道:“这是绝情谷的梁红。”
齐凤栖听到绝情谷也是一吃惊,看向梁红呆了一下,连忙抱拳行礼:“在下达摩齐凤栖。”
态度无比的谦逊,其实这时候开始,齐凤栖就料到自己有朝一日回去绝情谷求绝情花,让自己忘记现在的一切遁入空门的,但是齐凤栖想,就算绝情花在怎么管用,他也不会忘记现在种种的,阿瓷的样子,阿瓷给他的感觉。
梁红觉得他们好像很友好,而且对自己很友善,觉得有什么,但是又没问。
孙弦寂感觉到气氛的尴尬,当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忽然搞的这么僵硬,走到齐凤栖面前:“对了,孙兄认识酒鬼吗,这位小兄弟说他师父之前和酒鬼有点结怨。”
“酒鬼?”齐凤栖闻言皱眉思索,想了一会子,恍然大悟。
“是不是那个道门的酒鬼?”
一旁被问的梁红连连点头和小鸡啄米一般。
苏陵陵一看这样就觉得有希望,现在虽然是武林大会前夕,但是现在先和这个小家伙搞好关系,以后更好取得绝情花吗。
毕竟每个达摩弟子都需要取得绝情花才算是真正的出师。
没有人谁无缘无故的帮谁。
梁红也是很多年才知道,这几个人的好心,都需要自己精心培育的绝情花还补偿。
“现在天色也晚了,我们先休息,明天继续找酒鬼吧。”孙弦寂看看天色脸上出现了疲惫,他的生物种一向是很准头的,现在延迟这么久睡觉已经很难受了。
苏陵陵和齐凤栖点点头,表示赞同,齐凤栖走的时候拍拍梁红的肩膀安抚他的情绪。
闹剧结束又是各回各家,进各自的被窝休息,现在离武林大会还有一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一定呢。
一个黑影跪在地上:“万事顺利。”
窗前的人并没有表扬,身影没有动静只是动动那个薄唇:“万事太顺必定就有鬼了。”
是啊,事出反常必有妖。
窗外的月色很柔美,但是天空却没有星星,周围很多乌云飘过,月色开始忽明忽暗起来。
那个人领命现在,走在这样的夜色下,未免觉得有些冷,有时候有些人能坐上号令众人的宝座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
树林中有乌鸦的叫声响起来,随着飘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的房间忽明忽暗是里面的烛火没有被罩上,一个影子映在墙上。
再看那个人坐在桌子上感觉格外的阴沉。
“到底是谁算计谁还不一定呢。”一双美丽的丹凤眼中带着阴狠,薄薄的嘴唇带着血色此刻的宋临照好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一般,让地上跪着的人都不敢抬头,开始瑟瑟发抖。
“主上,下一步怎么做。”
宋临照懒散抬起来眼睛看向他:“这么多年跟在我身边,知道你为什么不如阿福吗?”
那个人不明所以的摇摇头。
接着就听见碰的一生,脸上一湿冷,连呼吸都呼不出来了,伸手摸摸脸上的东西,一看,没有颜色,还好是水。
他松一口气,但是下一秒又提了起来:“如果是阿福他不会做这些没有用的动作。”
那个人感觉一个阴影从自己身边过去,闭上眼睛,感受那个人给的压迫。
他不想坐上和阿福一样的位置,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个福分,也没有那个资格。
先不说武功和阿福相差多少,就说察言观色,阿福都比他高出来太多,应该说这么多年,阿福是唯一个读懂这个男人心的人,他始终匍匐于地下,不敢抬头等着那个男人给自己指使,他不是阿福不会明白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顺藤摸瓜。”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地下的人松一口气。
“是。”本来想起身走出去的,但是刚要起身就听见那个人声音又响起来。
“切记,顺藤摸瓜不是打草惊蛇。”
“是。”
那个人始终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但是他想就算是他看见他的表情,也看不清他想的什么,如果是阿福的话,根本不用看他的表情,听他的声音语气就能明白了吧。
阿福为什么那么懂他呢,大抵是因为两个人的想法很相似吧。
有时候太接近一个人,特别是这么危险的也不是好事。
走在阴暗的走廊里,他的手心都冒出来汗,影子被拉的很长,伸手就看见里面一个被汗湿,握皱的纸条,阿福对不起了。
月光此刻被乌云遮住了。
宋临照看着紧闭的门,危险的眯起来眼睛,没有人可以选择这个门派又继续在那边的门派办事。
天下哪有不漏风的纸,站在最高的地方,最需要的就是不信任任何人,却又相信任何人。
不管谁真心不真心只要防着就对了。
夜还继续。
那个潜入黑暗无光的夜色中,这里和阿福住的地方很近,如果阿福此刻没有在住的地方,怕是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他和阿福的功力相差甚大,但是,整个门派阿福的身手并不是最好的。
终于到了阿福住的地方,是个刚搭建出来的帐篷,帐篷门是打开的。
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给身后的人打一个手势。
黑暗中有什么小心翼翼的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