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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骨,阿瓷听着这个名字莫名的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她不知道,自己拿的孙弦寂的那个东西就是玲珑骨,她这一个不小心,差点把齐凤栖害惨了。
几个人商量之后,决心齐心寻找玲珑骨,让齐凤栖先这样,回去之后这事和孙弦寂说了,孙弦寂立刻激动的说道:“玲珑骨就在我这啊。”激动的本来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
孙弦寂的师父瞪眼:“玲珑骨怎么在你那里?”
孙弦寂说道:“这是我从一个商人那里买的,当时只是觉得其香提神,但是没有想到还有此妙用,我还以为那个商人和我说的都是在吹嘘呢。”
孙弦寂感慨道,说着就伸手向自己的怀里拿出来那个自己放起来的玲珑骨,想到自己那时候送给新安公主,新安公主转赠给苏陵陵的时候,苏陵陵明显的拒绝了。
但是现在看来,该是谁的还是谁的,一切的缘分妙不可言。
张毅结果孙弦寂递过来的玲珑骨,拿出来一看,大家都变了脸色,这哪是玲珑骨,分明就是一块鹅卵石。
孙弦寂也是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张毅看向孙弦寂:“徒儿,这事可开不得玩笑。”他自己的徒弟他知道,他想自己的徒弟也有慧眼识珠的眼,怎么可能被一块鹅卵石骗了。
就看见孙弦寂吃惊的指着张毅手中的鹅卵石:“之前它不是这样的,拿出来大放光彩,晶莹剔透,还带着香味。”
张毅皱眉,思索一会道:“会不会是被谁拿去,偷龙转凤?”
孙弦寂皱眉,思索起来,想起来这个玲珑骨经过人的手中只有他和苏陵陵了,但是苏陵陵不可能做这种事情,要是想要她早就收走了,百思不得其解,到底错在哪里,但是现在一时半会也得不到答案。
孙弦寂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张毅伸手给他把脉,叹一口气,示意他休息,他现在的身体不宜太过操劳。
“我们在想想别的办法吧。”
孙弦寂皱眉,被张毅推着躺下,但是眉头一直皱着思索。
阿瓷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和个废物一样,只会拖人后腿,想了想还是找了一个地方,发出去召唤魔教人的信号。
她想知道魔教那边有没有苏陵陵的消失,那个少主不是喜欢苏陵陵,那么应该很关心吧,也想知道魔教的人知不知道玲珑骨在那。
等了很久,月亮都高高悬挂在树上面,阿瓷都失望的以为人不会来了,却见远处飞过来一个影子,阿瓷藏到树后面,屏息凝视,等待那个人说暗号。
但是那个人没有说暗号,只是拿出来腰间的牌子,那么一亮,阿瓷就出来了,这不就是那个让自己入魔教的人吗。
阿瓷走出去,靠近他的时候见他一身黑衣蒙着脸,蒙的严实的什么也不看见,阿瓷觉得不对劲,心中留了一手,自己不说话,等他先说话,果然他开口阿瓷就觉得不对劲了:“叫我来什么事?”
阿瓷听出来这明显不是宋临照的声音,心中咕噜噜的转起来,不知道这个人是敌是友,但是无论是敌是友,阿瓷都肯定自己打不过他,只好先稳住他。
“属下想知道主人知道苏陵陵的消息吗?”
那个人蒙着脸看向阿瓷,阿瓷明显感觉他的目光不带着善意,想他应该也不了解自己,阿瓷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漏出来怯懦,自己很快就死了。
只好装作恭敬但是不怯懦的样子看着他。
和他对视一会,他才半信半疑的收起来视线:“问这个干吗!”
口气明显的不悦,阿瓷低着头,想着怎么回答他,明显不能和之前准备的台词一样了。
等了一会那个人明显有点不耐烦,看向阿瓷,目光带着杀意,阿瓷不慌不忙的道:“是这样的,这边达摩的首座来了,还有药谷,现在江湖上有点头目的都在这里,但是达摩的人很重视苏陵陵,所以在想尽办法寻找苏陵陵。”
阿瓷这货模棱半可,隐约透露出来重要的信息是这里的高手很多,很多人找苏陵陵不是她找,更深一层的意思是他们可以利用这个扳倒他们。
那个人眯起来眼睛,审视的看着阿瓷,阿瓷心中有些发毛不知道自己赌对没有。
那个人点点头:“你很聪明吗?”
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阿瓷松一口气,手心里的汗都可以洗手了。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阿瓷若有所思,但是刚放松没有一会,阿瓷就感觉身后有人,在看着自己,转过去,刚好看见宋临照。
宋临照阴沉着脸,显得异常可怕。
看着宋临照一步步的靠近,阿瓷只能呆站在原地,感受他给的压迫。
这时候,宋临照忽然勾起来嘴角:“很好,想不到最快得到结果的人,是你。”
对阿瓷的脸色多了一些赞赏。
阿瓷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低头恭敬的样子:“属下不敢。”
宋临照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看着那个人离去的方向说道:“他再来就把他引诱到,向南一里外的地方,如果带着人来,那就在这里了结!”宋临照说的格外的阴狠,看着那个离去的方向都带着毒辣,眼神好像一把刀一样,要杀死那个离去的人。
阿瓷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点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斗起来,就是那边的人得利,所以阿瓷松一口气。
回去的时候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忘了自己根本没有打听玲珑骨的下落,也没有问道苏陵陵的下落。
在齐凤栖门外停下来,听着里面传来的安慰声,阿瓷觉得自己的罪责深重,还是没有推开门进去。
想到那天的那个小偷,还有梁红,阿瓷忍不住去找武林盟主确认,但是武林盟主正忙着呢,那有空搭理她,她只好一间一间的停尸房找。
终于在一群人中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少年面如玉,但是没有一丝血色,周围的人也一样,但是在这群尸体中,他的样貌格外的突出。
阿瓷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绝望,深深的笼罩她,这是来自死亡的气息。
阿瓷第一次清楚的感受死亡,也许她现在才知道,何为死亡。
不敢相信的走进那个少年,那个少年好像前天还和她说笑,缠着她,偷荷包,今天就躺在这里一动不动,面色苍白。
阿瓷慢慢的走进他,伸手抚摸他的脸冰凉一片,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中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少年的身上,阿瓷有些惋惜,有些庆幸,如果今天是齐凤栖躺在这里,她不知道她该怎么活下去。
替这个少年的大好年华惋惜,虽然他的价值观有些扭曲,但是他还是个孩子啊。
月光冰冷的透过门窗照进来,照着这些面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躺着的人,在这些人中间还有一个温柔的少女,在抚摸一个少年的脸庞。
画面有些诡异的美丽,但是还是美丽的,有时候一些美丽的东西,是出自于绝望的安详。
那个黑衣人一路飞奔来到自己的总部才摘下来脸上的面罩。
进去的时候,脚步快的看都看不清。
一个黑衣人正坐在房间里品茶,茶飘出来丝丝缕缕的烟,烟带着茶独有的香气。
在烟雾朦胧中看着他的脸,觉得都柔和起来,但是那个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一下子跪下去:“主上,达摩药谷等人的首领都在广陵。”
那个人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上茶:“废话。”好像在说家常话一样,没有一点的生气,这个人向来就是这样,就连杀人的时候都是那么风轻云淡,好像只是在做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一样。
“广陵林福客栈。”
跪在地上的人接着回报,那个人点点头,好像并不在意,挥手示意他下去吧。
地上的人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意外,但是更多的还是在意料之中,主上之所以为主上,是因为没有人能摸透他的心思。
恭敬的退下,这样想着,但是当看到暗处出来的影子的时候,他又收回了这个想法,不还是有人能摸透他的心思的。
那个人从黑暗中,穿着一身白衣,和黑衣相衬托,两个人那么一站,还真有点像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但是,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他们比黑白无常可怕多了。
“你想怎么做。”黑衣人倒上一杯茶,茶丝丝缕缕的香气传到那边人的鼻子里,那边的人深吸一口气,毫不客气的拿起来黑衣人刚沏好的茶,只是放在鼻子上闻。
黑衣人不慌不忙的又沏了一杯茶,但是隐约感觉带着点无奈的味道。
那个人端着茶坐下来,把茶放好,眼神变得晦暗不明:“还能怎么办。”
黑衣人端着茶看向他,两个人刚好对视,达成了一种默契。
斗智斗勇的活吗,向来是那些心思诡异的人最爱做的东西,他们那些做下人,只用听着吩咐就行了。
有时候造反在别人看来就像是个跳梁小丑的时候,就不会有人愿意造反,这种被人看笑话还要搭上自己命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