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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弦寂恍然明白过来,这事的严重性,也明白过来,之前人们说的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的意思。
当下孙弦寂也是急的不行,两个人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瞎转悠,忽然孙弥龙停下来不在转悠看向孙弦寂:“儿啊,这里有办法,你过来。”伸手示意孙弦寂把耳朵贴过去,孙弦寂很听话的吧耳朵贴上去。
当孙弥龙说的玩的时候孙弦寂立刻变了脸,说道:“万万不可,我跑能跑到哪里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其一,我丢下你自己走,这是不孝,不服当今圣上的命令这是不忠,抛弃自己的族群,这为不义,其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想让我走到那里去?”
孙弥龙刚想说话就听见孙弦寂继续说:“难道你想害我做一个不忠不义不孝之人吗,何况还有陵陵的一家,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想着逃跑,而是想着怎么能保全我们。”
孙弥龙闻言叹息一声,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十岁,说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孙弦寂闻言也有些丧气,忽然脑子中灵光一现:“爹,我想到办法了!”
孙弥龙双眼放光的看向孙弦寂,问道:“什么办法。”
孙弦寂笑的高深莫测:“古有负荆请罪,虽然我们不知道外面错在什么,但是圣上想铲除我们家的目的无非就是看我们家的势力太过庞大,如果爹爹负荆请罪,交出来兵权那么,圣上想要诛杀我们的理由就没有了,看在多年君臣的份上,圣上多少会手下留情,保全我们。”
孙弥龙一听,顿时大喜过望,看向孙弦寂,好像看向了希望,和小命比起来这些兵权算什么,况且,他没有打算造反要这些兵权也是无用的,不如就这样丢了,也算是丢了心头一块大石头,都说伴君如伴虎,真是不假,他一辈子,荣马半生,如今,解甲归田,还得叫出来所有的势力,这都算了,而且,圣上竟然要诛灭他的九族,这心何其狠毒。
当初他就不支持他上位,感觉他的心胸太过狭隘,不想东乡侯,他的心胸才适合做真正的皇帝,当年先皇在位的时候,也是出于万分无奈才让他上位的,他早就有改朝换代的心,朝中的这些势力,先朝他迟早的换完。
“还是我儿聪明啊。”孙弥龙感慨一句,就着手下去准备。
第二天上朝,孙弥龙没有做马车,而是背着荆条,一路走到了朝中,孙弦寂也跟着背着荆条,他说,自己的爹爹都背了,儿子那有不背的道理,把孙弥龙感动的一塌糊涂。
那边的苏陵陵正想着怎么就孙弦寂他们早上就听见流苏叽叽喳喳的说着外面两个人背着荆条上朝,而且还是两个熟人,一个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苏陵陵连忙出去,阿瓷闻言也跟着出去,就看见,孙弦寂和孙弥龙并肩而战,身上背着荆条,荆条上的刺吧背上被刺的满是鲜血,看的让人都不寒而栗,心疼。
苏陵陵本想走过去,但是想了一下,立刻明白其中的缘由,东乡侯也是个聪明的人,刚要准备下去准备荆条就被苏陵陵拦住了。
苏陵陵在东乡侯耳边耳语一番,东乡侯才放下来心,但是还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此言当真。”
苏陵陵信誓旦旦的保证到是真的,她真的没有怀疑那个人会骗她。
东乡侯放下心来。本准备就这样去上朝,但是苏陵陵觉得不妥,让东乡侯素衣去,不要做马车,和孙弥龙他们一路子。
东乡侯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不仅感慨道:“陵陵,你要是男儿身,为父必定在朝中为你谋得一官半职。”
苏陵陵无奈的笑着摇头。
阿瓷在看着孙弦寂背着荆条的样子就红了眼睛,不仅靠过去,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身后,想要帮他减轻负担,但是却刺伤自己的手,还没有帮他,更加着急,孙弦寂看见到着急的问道:“阿瓷,你这是干嘛!”
阿瓷咬着下唇,说道:“里朝中还有一段距离,你们这样走下去,迟早要废啊!”说着两行泪就落下来了。
孙弦寂看着阿瓷这个样子知道她是好意,但是时间紧迫来不及多说,扯起来一个苍白的笑容安抚道:“不用担心,我心中有数。”
说着转身继续走。
东乡侯换了一身走到孙弥龙身边,也是满脸的悲恸:“孙兄,你这是何必呢!”
孙弥龙看了东乡侯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等到三个人上朝的时候,人还没有到齐,纷纷感慨两个父子的用功。
接着皇帝来了,做到龙椅上看见孙弦寂和孙弥龙背着荆条上朝,疑惑的问道:“孙爱卿这是何意?”
孙弥龙连忙跪倒地上,孙弦寂也跟着跪在地上说道:“臣有罪,罪该万死。”
坐上的皇帝虽然还是疑惑的深情,但是却漏出来笑容问道:“爱卿何罪之有?”
“其一,臣无用,年龄大了,打不动仗了,作为一个无用之人,臣没有脸站在这个朝中。”说的万分羞愧,脸都不敢抬起来还真的是那么回事。
孙弦寂跪在旁边也低着头。
“爱卿这是哪里话,爱卿战功赫赫,朕岂会容不下一个战功赫赫的人,爱卿放心呆在朝中,我看谁敢动你!”说着看向下面,众人纷纷低下来头不敢看坐上的人。
孙弦寂心中嘀咕,你可不就是那个容不下的人,你可不就是看不过去我爹战功赫赫的人吗,不过面上还没有表现出来。
“不不不,臣觉得自己该告老还乡了,其二是因为臣作为一个无用之人,手中还握着兵权,耽误了别人的发挥,臣罪该万死,所以今日带着小儿负荆请罪,交出兵权,望圣上允许臣告老还乡。”说着从怀中拿出来一个虎符放到头顶上。
坐上的人一看脸色中掩饰不住的开心,示意旁边的太监下去拿,那个太监就下去拿了。
“爱卿这是哪里话,告老还乡就不必了,朝中没人可以顶替你,还望爱卿给朕一个面子留下来。”说着看着孙弥龙,孙弥龙只得遵守。
“谢主隆恩。”说着和孙弦寂一起狠狠地在地上叩首。
“还不快给孙爱卿解开荆条!”不悦的呵斥身边的太监,那个太监急急忙忙的下去要给孙弥龙解开荆条。
那边的东乡侯松一口气,看样子真的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这样想着才松一口气,忙帮身边的解开,众人一看东乡侯都帮忙了,也急急忙忙的上前帮忙。
“孙爱卿背上这伤,不轻啊,来人啊,赏孙爱卿伤害的松露,灵丹,把治伤的都给孙爱卿拿去。”皇帝远远都看见孙弥龙身上的血迹,心中不仅说道,他要是早点交出来兵权就不至于如此了。
但是面子的上的是还是得做完的,毕竟他的名声还是想要的。
孙弥龙想跪下来谢恩坐上的人大手一挥:“快免了免了,等孙爱卿什么时候养好伤什么时候再来上朝吧。”
“谢圣上隆恩。”
今天退朝,不是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去探望孙弥龙吗,东乡侯想了想,等到晚上人少的时候,再次看吧,现在人多说话也不方便。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的时候,东乡侯想了想,还是去喊上了苏陵陵,苏陵陵当然愿意去了,她也担心孙弦寂,阿瓷听见他们要去,偷偷的走到苏陵陵身边求苏陵陵也带着她去。
苏陵陵想了想没有什么不可,让流苏给她打扮一下子,扮成她的丫鬟跟着一起去了。
孙弦寂躺在床上,忽然想起来那边的齐凤栖还没有得到救治,但是告诉了自己师父方法,自己的师父应该稳住,心又稍微安心了。
接着外面又是一阵吵杂,孙弦寂想不知道谁大半夜还来探望,这些人真是虚伪的够够的。
正这样想着,门被推开就看见苏陵陵款款而来,当下孙弦寂惊讶的合不拢嘴:“你怎么来了?”
苏陵陵瞪他一眼:“你都这样,我都不能来看一下子吧。”
阿瓷在看到床上的孙弦寂苍白的脸色就红了眼眶,但是始终没有吭声,只是直直的看着孙弦寂,孙弦寂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看过去才看见阿瓷在苏陵陵身后站着,而且一副丫鬟的打扮,伸手指着阿瓷,一脸的不明所以。
苏陵陵看见孙弦寂这个样子不禁笑起来了。
“阿瓷非要跟着来,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让她扮作我的丫鬟了。”阿瓷也跟着点点头,孙弦寂才明白过来。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其实我没什么事,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你们不用这么担心。”
阿瓷控制不住的上前喊道:“胡说,那么多荆条,都带着刺,走那么多路到那边都已经鲜血淋漓何况到了朝中呢!”
孙弦寂被阿瓷这副激动的样子搞的不知所措,苏陵陵奇怪的看一眼阿瓷,不明白阿瓷那么担心孙弦寂干嘛。
但是出于朋友的话,担心也无可厚非。
这样想着,苏陵陵觉得自己太多疑了,但是随后孙弦寂安慰她一句,那目光宠溺无奈,苏陵陵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阿瓷,我真的没事,我是个大夫,心中有数。”
阿瓷嘟着嘴,两行泪就落下来,之前她就在一直哭,本来眼睛就肿,现在一哭,更是楚楚可怜,看的孙弦寂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阿瓷,你别哭啊。陵陵,你劝劝阿瓷啊,我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