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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滴血 第三章 谋而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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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伟大地精第一教条:立志做最矮的种族,让所有高人都弯腰、低头和自己对话!

    安德里亚诺最近一段日子过的很是得意,皆因上一次成功渡过禁忌之海袭击森林精灵,捕获到四女一男共计五个精灵奴隶!

    这让自由之港的众冒险者眼红一片,要知道天生美丽的精灵奴隶那在地下市场都是天价啊!尽管教廷宗旨有“各种族都是创世神的子民,要平等,包容,博爱。”但宗旨并不是法令,又有谁在乎呢?各国权贵都把以拥有一、二个精灵私宠当做显赫地位的象征,谁也不会把自己的精灵女奴推到台面上来——这种美丽的妖精当然是留着私下享用,也没有人会为精灵出头。

    传统、骄傲的精灵只配呆在那封闭的孤岛上做着自大美梦缅怀曾经的辉煌。

    “抓紧时间享用一下,拿去奴隶市场拍卖后就不属于我了。”想到这,安德里亚诺一阵兴奋,加速凌虐着胯下精灵女奴那细腻柔嫩的臀部。“我这也算是把你们解放,让你们彻底溶入人类生活。”那邪恶的欲望一经释放,随即软瘫在精灵奴隶雪白的后背上。

    安德里亚诺打定主意,今晚再干一票就把精灵奴隶送到阿尔雷斯公国的地下拍卖场。这段阵子没敢再去精灵森林围捕,上次失手杀了个精灵,安德里亚诺就知道不好。被激怒的精灵是绝对不能招惹的,这个单纯又固执种族如果执意报复,足以让任何人不寒而栗!

    安德里亚诺只好每天呆在自由之港等待时机准备再抓一批。可现在却不能再等了,因为这几天自由之港风声不对,走南闯北多年的安德里亚诺非常警觉。几日来街头、旅馆到处布满装备精良的冒险者,手下也打听到他们隐约是为了精灵而来。嗅觉敏锐的安德里亚诺感觉到哪里出了点问题。“难道都知道禁忌之海的通道了吗?我可是花费了巨大的金额才打听到的!无论如何过几天都把她们送去奴隶市场拍卖,省得夜长梦多!”

    这世上一共有四个地精控制的贸易港口,除了星月大陆的自由之港外,还有柯奥大陆的好望海湾,世界之颠的无夜港以及放逐之地的雷霆之角。这都是由于千年前圣战时精明的地精押宝在创世神教这边,投资了巨大的财力后换来的结果。教廷把这几个原本是不毛之地的地方圈给了看似弱小的地精,可经过千年来聪明的地精不断地努力,终于发展成为世界上最繁华的港口之一。

    自由之港虽位处星月联邦境内,但不属于任何国家,只是被地精控制的贸易港口。这里没有任何法令,只要你有钱,肯在这里消费、做生意,那帮钻到钱眼里的肮脏地精绝对举双手欢迎!这里除了正当的挑战外不允许发生任何争斗,否则将受到城里成千上万的地精追杀,直到你离开这个港口。这也是世界各地的冒险者喜欢到地精控制的港口城市做各种交易的原因之一。

    被一群绿油油的脏皮肤追杀的滋味可不好受,安德里亚诺可不想为了争夺精灵而发生械斗。“揣到腰包里的金币才是真正的金币!”这是安德里亚诺的人生信条。“不管如何,今晚再出最后一次海就离开这里!已经过去几个月了,愤怒的精灵们也该消气了吧?”

    夜晚,安德里亚诺带着众手下登上了雷格巴的双帆快船悄悄地驶出了海港。

    雷格巴是自由之港最大的租船商,一个浑身碧绿,脑袋大大,眼睛大大,耳朵大大,嘴巴大大,身材五短的地精。当然,虽然地精长的都差不多,雷格巴还是认为自己是最富态的一个。

    雷格巴站在船头,看见安德里亚诺从船舱里出来走向自己,马上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嘴巴裂到耳根,笑眯眯地看着安德里亚诺道:“赞美财神!我最亲爱的安德里亚诺阁下,雷格巴乐意为您效劳!”

    安德里亚诺强忍地精身上的臭味,弯腰对雷格巴说道:“尊敬的雷格巴船长,能让您的船能在神眷之岛多停留两天吗?”

    雷格巴一听,眼眯的更细,嘴巴的弧度又上翘了许多:“这恐怕有点……食物、淡水补给好象……”雷格巴抬起手,四根碧绿的细指头不住的搓动。

    安德里亚诺还能不明白雷格巴的手势吗?早有准备地从怀里掏出一袋金币塞在那四根绿油油的手指中。

    雷格巴清楚地掂到钱袋的份量,手指不露声色的在钱袋上一捏,“一百个金币!”雷格巴迅速地把钱袋塞进怀里。眼睛和嘴巴弯成一个正圆,昂首对着安德里亚诺道:“当然,尊敬的安德里亚诺阁下,食物、淡水补给都不是问题!您忠实的朋友雷格巴听从您的调遣!”

    安德里亚诺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赶紧掉头进了船舱。

    雷格巴站在高高的船头,斜瞥了安德里亚诺的背影一眼,又昂首对着大海自言自语道:“伟大地精第一教条:立志做最矮的种族,让所有高人都弯腰、低头和自己对话!”

    第二天夜晚,安德里亚诺和手下不安的看着神眷之岛,不清楚远处沙滩上那雾气弥漫的银色带状物是什么,中间夹杂着点点荧光闪烁。安德里亚诺一挥手,抬手招来一个手下:“契古,潜水过去打探一下。”

    那叫契古的冒险者点头溜下船,无声地从水下潜去。

    “小心能使万年船!”不记得是远古时期哪位贤者曾如是说,这句话安德里亚诺牢牢记在心里。

    过了一会,契古从水面冒了出来,上船后回答兴奋道:“头,赚大了!沙滩上有千多精灵坐在沙滩上冥想!”

    安德里亚诺一愣,急忙问:“你可看仔细了?没错吧?”

    契古连连点头,“错不了,我可是溜进沙滩上看的,要不是怕打草惊蛇,我就顺手抓两个回来了!”

    安德里亚诺深知道这小子胆大心细,做事牢靠,闻言完全相信。但仍然不大放心道:“那银白雾气是怎么回事?怎么闪闪发亮?”

    契古回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头!不过真的没什么异常。所有的精灵都盘坐在沙滩上,腰里倒是别着匕首、短剑等小武器,连个魔杖都没!不过到是有不少魔剑士和弓箭手,也都呆呆得坐在沙滩上闭着眼睛冥想。”

    安德里亚诺心里大定,咧开大嘴对手下说:“法师用匕首、短剑?冒充贼么?剑士和弓手学法师冥想?哈,都疯了不是?明儿我也拿个魔杖充法师好了!兄弟们,我们干她娘的这一票,只要人手抓到一个,以后就什么都不用愁了!今天到手的精灵随便大家享用。收拾好家伙,准备开工!”

    众手下按奈不住兴奋迅速把东西收拾妥当。是人都知道,冥想中的法师还不如头埋进沙子里屁股朝天的鸵鸡!这还不是满沙滩的鸵鸡随便抓吗?不,怎么能说是驼鸡呢?那是金币!满沙滩的金币!

    离海岸三十丈左右,安德里亚诺和众手下潜伏在水中,只露出脑袋观察海滩。看着沙滩上连绵静坐的精灵们身上那点点荧光,安德里亚诺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心想:“这也太邪门了!这帮精灵吃饱撑得没事做么?跑到沙滩上冥想什么?就是冥想也不用千把号人集体静坐啊?”

    安德里亚诺轻声对契古说:“再去看看!”契古潜行而上,在沙滩上转了一圈,甚至面对面向其中一个漂亮女精灵做出淫猥的动作,以证明这里不具有任何危险性。契古小心后退,轻轻下水潜行回来,对着安德里亚诺道:“怎么样,头,我说没事吧!”

    安德里亚诺咬了咬牙,又看着四周目光饥渴的众兄弟,低声道:“小心潜伏上去,你们从外围包抄,一人抓一个迅速撤退,切记别贪多!要是控制不住有什么响动,这一海岸的精灵压也把我们压死了,有什么异常马上撤退!千万记得:只抓法师和弓手,别碰魔剑士!”

    众冒险者配合多年,当然知道厉害关系。闻言点头,分别打着手势指定目标,悄无声息地潜行而去。

    安德里亚诺没有动,心里总隐约觉得不安,却想不出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便决定留下来继续观察,万一有什么突发事情也好接应一下。

    契古盯住那个早已经看中的漂亮女精灵,一步一步小心靠近。从装扮上看得出她是个魔弓手,嘿嘿,契古心里一阵狞笑:“只要我近身你屁都放不出一个就得倒下!”

    契古悄悄得潜行至那魔弓手的背后,左手迅速捂住她嘴巴,右手对着脖子上的动脉一记手刀砍去!

    眼看手刀就要落在她的脖子上,可手臂里的精灵却突然不见了!

    只见那精灵唰地一个“闪现”蹿至三丈开外,半空中接着就是一个蓝汪汪的“冰封装甲”罩住全身,脚尖落地头也不回反手一个“冰锥术”把契古冻得浑身颤抖,然后双脚一蹬后跃,人弹起丈高至契古头上,空中又是一个“极寒冰冻”把契古冻立当场,空翻落地至契古背后,右手掏出匕首抵住他脖子,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凝聚了一颗寒光四射的冰弹蓄势待发。

    耳边却传来那精灵仿佛刚睡醒似的娇雍:“谁这时候玩偷袭啊!啊?”紧接着又是一声尖叫:“啊——有冒险者潜进精灵森林了!大家快醒醒啊!”

    契古两眼一黑失去知觉,脑海里闪出最后一个念头:“这他妈还是人吗……”

    安德里亚诺看着沙滩上众兄弟眨眼之间就被一阵眼花缭乱的魔法放倒在地,心里突地打了个寒战!这还是人所熟悉的精灵吗?没有格挡,没有打斗,一群如狼似虎,跟着自己征战十几年,经验丰富的冒险者被一群没拿法杖的魔法师在近战中打倒了!而且这群魔法师还是在冥想时被自己的队伍偷袭……安德里亚诺从头看到尾,没有一个兄弟做出任何错误地举动,可就这样全军覆没!只觉得全身冰凉,他彻底丧失了信心呆呆怔在那里。

    正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突然看见脚下水里莫名亮了起来。安德里亚诺忙低头埋进水里观察,只见一个无眉青年头枕双臂,翘着二郎腿,脚尖按照一定的节奏左右摇晃,懒洋洋得飘在水中,仿佛躺在床上听着游吟诗人的唱诗一般谐意。那青年看见安德里亚诺望向自己,嘴巴忽一张,一个透明的大气泡从嘴里蹿了出来,里面竟裹着条活蹦乱跳的小珊瑚鱼。

    那青年笑眯眯地看着他,就象狐狸盯着一只大白兔,浑身充满了邪气。

    冰凉的海水透过贴身水靠把寒气逼入骨内,安德里亚诺全身僵硬,觉得自己和那只珊瑚鱼最大的区别就是它还能动,他却一动不动,没有了动的意志,也不敢动。

    没有丝毫悬念,石头就把想知道的东西从安德里亚诺嘴巴里掏了出来。听着安德里亚诺的描述,石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石头叫人把这些冒险者扒得只剩一条短裤,然后说:“对照我教给你们的武技,和他们对打,别打死打残了。武技熟练了给他们穿上衣服再打,有把握就让他们拿上武器,多注意魔法武技结合运用。受伤后给他们治疗,给他们吃饱。他们当中有谁不打就直接杀了!”

    众精灵欢呼:“雅萨!”多好的活靶子啊!这下有得玩了。

    石头连夜召集众长老进神殿议事。众长老到齐,石头首先开口说:“尊敬的各位长老,既然认定我是指引者,那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们。”

    大贤者列恩斯和众长老看见石头从未如此凝重,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大贤者列恩斯说道:“请石头阁下询问。”

    石头沉吟了一下,抬头问道:“禁忌之海进入神眷之岛的海路只有一条,去了这条通道,一但走错就会迷失在禁忌之海内,最终落个被卷入风暴,船毁人亡的下场。按说只有精灵知道这唯一的海路,可冒险者怎么能穿越禁忌之海到达这里?难道有人泄密?”

    众长老互望,摇头茫然。

    石头的目光渐渐凝重,又冷声问道:“既然冒险者屡次来犯,为什么不做出防御措施?或者干脆还击!难道任凭精灵被掳掠?”

    一长老站起身来做出回答:“精灵是个热爱和平且高贵,骄傲的种族,怎么能做出欺压渺小人类的事,那是我们尊严所不允许的。当然,偶尔有精灵被掳掠只能说明人类贪婪,荒淫的本性!难道我们要把人类杀了不成?”

    “现在是冒险者进犯神眷之岛,好象是精灵被渺小人类欺压吧?”石头冷笑,不屑地回答:“好啊!你不杀他,那就等着别人来掳掠吧!”

    那长老一阵唯唯诺诺,说不出话来。

    石头没有继续反驳,面容一整,说道:“我刚才带人在海滩上练功,抓住了几十个冒险者。说自由之港聚集了成千上万的冒险者,目标正是精灵森林,尊敬的长老们,您们有什么看法?”

    众长老闻言色变,面面相惧,惊慌失措地道:“啊!这可该怎么办?”

    大长老列恩斯知道石头胸有成竹,并不惊慌,轻轻看着他,低声问道:“不知道大人有什么意见?”

    石头嘿嘿一笑,沉声道:“如果你们真把我当指引者,我自有办法!”

    列恩斯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道:“既然引领大人是我和众长老占卜主神时临格而来,那您理所当然就是指引者!您的所作所为就代表主神大人的旨意,精灵自当遵从。”

    众长老点头称是。

    石头长身而起,目中精光四射,朗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石头这里到是有几点建议,希望众长老能够采纳!”

    “一:首先在精灵森林里靠近海滩处遍布陷阱机关等防御工事,派人日夜看守,海滩上必须有人全天候巡逻;”

    “二:所有精灵日夜操练,以备不测;”

    “三:所有50岁以上,500岁以下的精灵必须通婚,鼓励生育!”

    前两条还好,众长老点头称道。可第三条一出,除了大贤者列恩斯外,所有的长老都站了起来激烈反对:“什么?我们骄傲,高贵的精灵一族怎么能和下贱的人类一样没有一点高尚的情操,沉沦为生孩子的机器!?”

    “再说,婚姻、爱恋是每个精灵的自由,怎么能把生育牵扯进来?难道不生孩子便不能相爱了吗?这是对精灵那动人、缠绵纯精神爱恋的一种变相亵渎!”一长老振振有辞。

    石头一抬手,示意众长老稍安勿噪。好整以暇地扫视众人一圈后缓缓说道:“首先,我是一个人类。如果你们都觉得人类下贱的话我可以拒绝做你们的指引者。”

    这话一说完,众长老急忙摇手:“尊敬的引领大人,我们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心急口误!口误!”

    石头微微一笑,目光戏谑,“其实你们说得也有道理,可对精灵目前状况来说并不适合。千年前的圣战,精灵拥有强劲无匹的攻击力,可为什么最终战败?”此言一出,众长老脸色煞白,纷纷低头不语。

    “就是因为精灵人口少,打不下去了!当年这么大的教训你们还不吸取吗?不错,人类是贪婪,是生孩子是机器,可就是这贪婪的人类,生孩子的机器占领了全世界!而精灵呢?只能偏安一偶,为数仅剩几万人。现在都被冒险者打到家门口,同胞被抓去做了奴隶,你们做长老的还在这里不思进取,做着往日的美梦!醒醒吧,精灵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鼓励生育,俗话说:人多力量大!再说繁衍后代也是每个精灵应尽的义务,难道非要等到某一天,神圣的精灵一族因绝种而消失吗?!”

    石头越说声音越大,目光狠狠逼视众长老,激动得指手画脚,众长老的头却越来越低。

    看着长老们唯唯以对,又惭愧万分的表情,石头心里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其实你们也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沉沦为人类的奴隶,要么沉沦为生孩子的机器。同样的沉沦,不同的命运。我想这不难选择吧?”

    大贤者列恩斯长老微微一笑:“石头大人言之有理,精灵一族是该到了好好反省的时候了!请继续说下去。”

    常年跟随戏班周游列国的石头熟知天下事,古往今来各种宏扬政治的剧本早了然与胸。“拥有优良传统的精灵真是太古老了,看不见其他种族的长处,固步自封。为什么别人一心要俘获精灵做奴隶?就是因为精灵的稀少,指引者的故乡有句俗话……人以稀为贵。要想彻底摆脱这种被动局面,只有走出去,真正融入人类社会,要别人在生活中习惯精灵的出现,把精灵当作社会的一份子。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各个国家做官,有爵位,有封地,与人类通婚,有自己的势力!”

    此言一出,所有长老包括大贤者列恩斯在内,皆惊倒!

    “当然,有自己的势力只是这么一说,首先要做到的是融入人类社会。其中最快捷的方法就是——神泽之光魔武学院!”

    “不用重棒,怎么能敲得醒你们这些榆木疙瘩!”石头心里嘀咕,嘴上顿了顿,阴阴地说道:“半年之后,将是神泽之光选材招生的日子……”

    列恩斯诧异道:“大人,难道您想上神泽之光?”

    石头眉头一抬,露出缅怀之色:“我?怎么会!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这个道理我体会得很深……”还有什么比在戏班里走南闯北更能增加一个人的阅历和见识呢?石头深深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精灵比较适合那相对安逸的生活,给他们一个过度时间,我则在世界各地走走看看,找个更加切实可行的办法。”

    整晚,石头和众长老们低声密议到天亮。最终敲定了个方案,大家均感到满意后散去。

    安德里亚诺胆战心惊得看着众兄弟赤身裸体,被一个个兴奋地象抓狂野猫般的法师修理得体无完肤后,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接着看见那些狂暴的“野猫”们施展回复术治渝好他的兄弟,又在一边嗷嗷催战,不禁完全痴呆!这还是以有着古老传统,善良、优雅、高贵而闻名的精灵吗?分明就是一群长着精灵面孔的兽人!其中有男兽,更多的居然是女兽!

    安德里亚诺迷糊之间,看见那个没有眉毛的人类青年走到他面前,心里不由一阵恐惧:“你,你想干什么?”

    石头微微一笑,蹲在安德里亚诺身前,伸手一招,一块石头飞进手心,指着它对安德里亚诺说:“介绍一下,我,名叫石头。石头的石,拳头的头。这里的带头阿哥。”说着手握成拳,紧攥了一下,再摊开手掌,轻描淡写地吹了口气,石块化成粉末如烟雾四下弥漫。稍顷,烟消雾散,露出那长坦诚、阳光、和蔼可亲的坚毅邪脸,“你也可以当我什么都不是,也可以叫我石头,我想找你谈谈。”

    第三天,石头带着草浅浅等四个精灵,和安德里亚诺还有他的手下一起,回到了雷格巴的船上。

    雷格巴站在甲板上,看见又有四个精灵上船,弯眼裂嘴圈成一个圆,张开双臂对安德里亚诺欢迎道:“赞美财神!见到尊敬的安德里亚诺阁下,雷格巴万分激动!虽然伟大的地精贪财不好女色,但仍然觉得她们象金币一样动人!地精第二教条:永远为朋友的富有由衷地感到高兴!当然,地精没有穷人朋友。”

    安德里亚诺看了石头一眼,见他颇感兴趣地盯着雷格巴并没有其他表示,便对雷格巴微微一笑还礼:“尊敬的雷格巴先生,谢谢您还在此等候。您的信誉将为您赢来一位真诚的朋友。”

    “遵照财神大人的指示,信誉是每个成功地精的必备美德!而且察言观色也是伟大地精的成功诀窍之一。我想您所说的朋友肯定是这位先生吧?”雷格巴走到石头身前,眼睛和嘴巴又画成一个圆,摊开双臂欢迎道:“尊敬的阁下,您最忠实的朋友雷格巴乐意为您效劳!”

    石头忍不住用最富戏剧效果的姿势摊开双手给了雷格巴一个拥抱:“尊敬的雷格巴阁下,请叫我石头。初次见面,这些小礼物不成敬意,请笑纳。”石头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精灵饰品递在矮个地精高举搓动的四根手指上。

    “顺便请教下伟大地精的第三教条是什么?”石头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绿油油的地精那丰富的表情,心想:“这厮也是个天生唱武丑的好料,要是放在金家班,肯定也是个当家的名角。”

    “喔,您拥抱了我,赞美财神,您是第一个拥抱地精的男人!当然,女人是不会拥抱地精的。雷格巴将牢记您的情谊。”雷格巴细弯的双眼突然睁大成球,瞪着手里的精美饰品惊讶地道:“天啦!这是完美的艺术品,只有古老的精灵才会有如此优雅的手工。”赶紧把这几件饰品塞进怀里,眦牙一笑道:“伟大地精的第三教条:钱财乃身外之物,但只要是地精都不能光着身子。您赢得了我足够的尊重,雷格巴将是您永远的朋友。”

    “尊敬的雷格巴阁下,我有一笔买卖想于您谈谈……”

    “喔,买卖,多么动听的词汇!雷格巴乐意为您效劳。”

    “尊敬的雷格巴阁下,我是一个冒险者,喜欢到处探险、旅行。请原谅我上次跟随安德里亚诺阁下前来时没有和您打招呼,只呆在船舱里。贤者告诉我,在没有达到目的前不要张扬,所以,我选择了暂时回避与您见面。请原谅!”

    “尊敬的石头阁下,雷格巴完全理解您的意思,您说的贤者拥有和金币一样完美的智慧。”

    “幸运的是我成功了,这些精灵心甘情愿做了我的仆人。”石头说着,伸手在草浅浅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做出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草浅浅脸一红,嘴上配合道:“尊敬的石头主人……”

    “喔!赞美财神,您是一个人类,但却成功捕获了骄傲精灵的心灵,天,这太不可思议了!”

    “尊敬的雷格巴阁下,实话告诉您,这样的仆人我有几十个。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旅行于世界各地,收集美女。但带着这么多仆人旅行的话会很麻烦……您知道单单是精灵的美丽就可以引来无数潜在危险。”

    “当然,我充分理解您的心情,这好比揣满珠宝逛贼窝。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尊敬的石头阁下?”雷格巴有点迷惑。

    “这就是我和您所谈的买卖,”石头微微一笑,双手在身前合拢交错,拇指互相绕圈,好整以暇地看着那绿油油的脑门:“我需要一艘最豪华最具有防御性能的战舰。”

    当石头从草浅浅那里接过一个雪白的幻兽卵递到雷格巴面前时,绿地精嘴巴张的比兽卵还大,傻傻地看着手中晶莹闪亮,隐现黑色条纹的的宠物蛋道:“噢,赞美财神!这,这太神奇了!这是精灵的专有幻兽白虎卵吗?喔,天!雷格巴要晕了,这可是无价之宝啊!”

    “这只是订金,尊敬的雷格巴阁下。”石头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绿幽幽的地精,目光充满了诱惑:“一个月后,如果您能保证我需要的战舰顺利抵达神眷之岛,我将会赠送另外一枚白虎兽卵作为您的酬劳。当然您必须派人来训练我的手下如何才能象伟大地精一样成为一个合格的水手。还要付送航海图和战舰的图纸——您知道,万一在旅行的时候船有损坏,维修可是件头疼的事情。”

    “以财神的名义作证!”地精雷格巴收起兽卵,捻起一枚金币合在手心,目光神圣,“信誉是每个成功地精的必备美德,尊敬的石头阁下,您不但赢得了雷格巴足够的尊重,同时您还赢得了雷格巴的友谊。作为回报,到时候雷格巴将会赠送您一些只有伟大地精才能发明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