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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云苓分别将可参考的药物成分和防疫措施记在两个本子上——她写前者,褚菘蓝帮她转抄后者,两人分工合作,效率极快。
抄写时,褚菘蓝惊叹:“你这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怎么这种多方结合的应急措施都如此完善?”
云苓从不以他人智慧为自己居功,坦坦荡荡地表明:“这可不是我的想法,都是借鉴他人的经验。”
褚菘蓝以为是她读书多,见识广,从古代哪本书上习得,却也道:“那你也有功劳,从浩瀚书海中翻找出这些法子,记忆力也非常人能及。”
“我也就这点能让人夸夸了。”她自谦道。
“那你对自己的认知可太不明确了,这种学习能力简直是我等凡人望尘莫及的。”
“你再这么夸我就不好意思了。”
云苓及时制止她夸大其词,座钟指向十二点,她们的任务终于结束了。
她把褚菘蓝赶回屋睡觉,而自己又钻进了系统医院。
系统急道:“宿主,你该休息了!”
云苓摇头,寸步不让:“你也知道,这是特殊情况,我不能再按照先前的规律学习了,目前要全身心投入有效药物的研发中。白天没时间,所以晚上牺牲点儿休息时间没什么的,抱歉啦!”
零零零看出了她有连续通宵的打算,气急骂道:“你就糟蹋自己身体吧!我不管你了!”
云苓眼见它“嗖”地一下消失在空气中,任凭她如何联系都无法接通信号,无奈垂头。
她也没办法啊……
每个人生而承担责任,她总不能让本就劳苦的村民孤军奋战吧?人活得已经很累了,没道理世间所有苦难都要由他们来背负。
等此件事了,她再好好跟系统解释。
现在说再多,它也听不进去,说不定还要反过来谴责她,毕竟它一直秉承“只要管好女主就行了”的观点。
云苓专心致志地参考后世几种药物进行测试,虽然有资料可以查阅,但毕竟毒株不同,故而研究报告里可借鉴的内容有限,而且具体实验还必须亲自动手。
所以她格外感同身受女主苏暖,为什么她有重生优势,这一世重来仍不断地摸爬滚打。
因为单纯了解和实际操作的难度天壤之别,想不劳而获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哪怕是中彩票或者买股票,也得先积累资金才有机会实现一夜暴富,这对记忆力考察也是高要求。
云苓不是不爱钱,哪有人会不喜欢钱呢?
大概可能是她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基本都能得到满足,所以对钱财不那么执着。
但她也清楚,这世界上没有钱,就没法办事。
她想研究人工瓣膜,机械材料都买不下来,最后还是系统“恰巧”奖励才解决困境,不然就一直被卡脖子了。
有钱了才能搞科技,才能促进工业发展,有配备的医疗仪器,她才能放开手脚,大刀阔斧地改革治疗途径。
时代进步,单靠她一人,独木难支。
她需要更多有能力的帮手,才能将系统的价值发挥最大化。
外界一小时,空间一整日,云苓不知道研究了多久,零零零突然再次出现,凭空掉落几袋营养液,动作并不斯文。
“我怕你饿死累死。”
它撂下这句话,转瞬消失,连往日数据碎片般的残余痕迹都没有留下。
云苓笑笑,拎起六袋透明液体看了看,没想到第一次接触超后代的物品居然是营养液。
不过想来也是,就她那点升级指数,星际时代的商品里,可能也就买得起这个了,这些还算是系统自掏腰包补贴她的。
商城里其中最昂贵的莫过于那台全身修复机,号称只要人还剩一口气,将其全身浸泡在床形机器的溶液中,就能完好无损地恢复生机。
这是她心心念念的顶级医疗设备,那天价也是她不敢再看第二次的原因。
云苓瞧了眼日历,心道零零零还挺准时,准确掐着点来的。
便皱着眉把整袋液体灌了进去,饮尽后脑海中唯一剩余的想法是——真没有比它更难喝的东西了。
自从有了系统后,她博览群书,不仅局限于医学知识,文理兼读。
作为一名华国儿女,自然不可能不好奇后世的美食文化,与其相比,现在的食物似乎只能用贫瘠来形容。
可她没想到星际的东西更难入口,怪不得页面介绍写的是:贫民区专供营养液。
不过,有总比没有强,白给的可没理由挑三拣四。
她尽量避免舌头的味觉细胞品尝余味,神经系统专注于晦涩难懂的科学文献,幸好她对外文学习格外重视,不然翻译起来真是层层难关。
一周下来,云苓终于摸索到了唯一一种药物对病毒活性具备较强的克制能力。
她不得不感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远方确实容易很多,简史上记叙那场疫情耗时近三年才彻底消灭,而她相当于直接抄答案进行验证了。
如果从头开始,一无所知,恐怕以目前的科技水平推测,三年研发出有效药物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在完成实验的那一刻,她丝毫没有沾沾自得的骄傲,满心皆是对研究人员的崇敬与钦佩。
面对浩瀚无际的汪洋大海,与摸着前人留下的石头过河,其中差异,如隔天堑。
她揉捏自己的后腰和肩颈,酸胀难忍,动一下都疼得厉害。
“嘶——”
正巧这时系统显示外界有人找她,云苓只好扶着腰开门。
褚菘蓝刚见到人就大惊:“你这咋了?!怎么睡了一觉后,面无血色的?你是不是压根就一夜没睡啊?”
她有注意到云苓上身奇怪的姿势和扶腰的右手,不用听到回答便肯定地确认:“你这指定通宵了。不是我说你,这再怎么急也得先顾好自己的身体再说啊……”
云苓听着褚菘蓝边往里走,边絮絮叨叨,心里涌出一股暖流,许是心理作用导致浑身也不似之前那般疼痛了。
“你放心啊!我可是医生。”
褚菘蓝头也没转,一句话就给她堵了回去:“你没听过医者不自医这句话啊?”
又唠叨了十分钟,才对她说:“吃饭吧,这都几点了。”
云苓话也不敢说,眼睛眨眨,乖乖坐在桌子面前等人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