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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当头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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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屠思梓宛如当头棒喝。

    她的嘴唇微微颤动,合而即离,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出口。

    “我们不急,慢慢来。”

    云苓从兜里掏出漂亮的红樱桃发圈,给她扎上,又拿出一面小镜子,将她的两条辫子搭在身前,温润笑道:“怎么样?好看吗?”

    屠思梓稍稍点头,幅度几不可见,视线从乌黑油亮的发辫,落至面部及下颌处的烧伤疤痕。

    细细摩挲,这凹凸不平的触感,令她觉得自己既懦弱又丑陋,仿佛河道洞穴里蜷缩的老鼠,终日不得光明。

    当时拒绝云苓植皮的建议时,这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勇敢的一件事。

    她想努力一点,尽量尝试接受自己的缺点,可现在却越来越无法容纳这处瑕疵。

    云苓从身后握住她的手,轻轻抚摸她的两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如果无法容忍它破坏你的美丽,我依旧可以帮你去除,但恢复期要比当时长一些。”

    也幸亏提前解锁了2030年代的医院权限,否则风险会更大一些。

    屠思梓却摇摇头,心想:果然还是再试试吧……像云医生那样,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与眼光。

    她仰头问道:“名声,真的不重要吗?”

    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

    见云苓摇头,屠思梓更加茫然了。

    “那你为什么刚才说……”那么一大长串。

    具体的她没太听懂,但大概意思是明白的。

    云苓坐回原来位置,解释起来:“我们做事情的对错与否,按照自己一贯的标准判断就好;做了之后无论是被赞扬,或是被否定诋毁,都随它去;最终的得失和成败,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即可。”

    “这是说,外界的评判不要随意左右你自己的行为准则,人心里皆有一杆秤,好与坏自有定夺。”

    “外界评价难免带有主观臆断,看似客观,实则衡量亦脱离不出心理情绪与生长环境,未必真适合被评论者的实际情况。所以无论这话中不中听,我们自己心中有数就行了。”

    她再说名声:“名誉关系到我们的人格尊严和社会地位,是不可侵犯的人格利益,怎么会不重要呢?如果造谣、诽谤已经影响到了你的正常生活,一定要尽快澄清谣言,减少损失。”

    但云苓更加清楚的是,现在法律制度并不完善,想澄清谣言跑断腿都不算完。

    现在跟那些传谣者辩论,根本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还不如直接暴打一顿,“屈打成招”更具有威慑力。

    虽然她也提倡法律先行,但有时连法律都无法约束的恶行,还真得采取其他方法制止,尽量非暴力、不合作嘛!

    云苓挑眉,隐晦地暗示屠思梓:“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最近系统锻炼功能更新,她还选了两门实用性武术,刚刚开始接触入门。虽然可能依旧是谁也打不过,但有系统各类道具加持,起码能保证自己安然无恙,故才这般恃无恐。

    屠思梓没有听出她的言下之意,误解为主动诉说自己悲伤的经历,但她暂时还没做好准备跟任何人吐露心声。

    “谢谢你,云医生,你真的帮了我很多。”她如小鹿般纯净的眼眸眨了眨,发尾两颗小红樱桃,衬托她更加温顺可爱。

    云苓细想,自己好像也没帮她什么,唯二算得上治疗的,便是烧伤和循序渐进的心理疏导了。

    然而,两项治疗的结果皆并不完尽。

    褚菘蓝不仅从橱柜里找到了五香瓜子,还拎出一透明袋的薯片。

    她疑惑不解:“云苓,你这是啥吃的啊?闻起来辣辣的,像是土豆片,但这切的也太细了。”

    云苓瞟了一眼,淡定扯谎:“我家从首都友谊商店买的,叫薯片吧?好像是这个名字,其实就是油炸土豆片。”

    其实多味瓜子和薯片都是从系统商城买的,但褚菘蓝也不会查薯片是否真的在友谊商店售卖,即使没有,也可能是售空下架的缘故。

    这些东西,她能光明正大地拿出来,便意味并不会引人怀疑。毕竟这种小吃在家也能做,只是耗费原料昂贵,费时又费力。

    其实她自己吃的倒不多,尝过便不感兴趣了,大部分都堆在橱柜里留给好友们品尝。

    “嗯……嘎嘣脆,这过油的东西就是香,连土豆片儿都能这么好吃了。”褚菘蓝顺手递给屠思梓,俩人吃得津津有味。

    云苓捎了眼,告诫她:“吃完擦手,不要弄脏书本。”

    褚菘蓝摆手,头也没抬,埋在塑料袋里大快朵颐,嘴上保证:“放心吧!知道你爱干净。”

    云苓眼见着,她甩手时随即掉落在桌上的食物碎屑,无奈将书本摞到一起,推向旁边。

    与此同时。

    屋外被褚菘蓝大吼一顿的何弃,面色铁青地走进屋,将行李挎包随意摔在地上,泄愤似的使劲儿踹炕墙,簌簌灰尘正好落在他的背包上。

    他也全然不在意。

    许久过后,孟琴过来敲门:“组长,大家都收拾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商讨任务分配?”

    何弃呆坐半晌,脑袋里想的都是怎么压住云苓那嚣张气焰,连行李都没归置,哪有时间立马开展工作?

    他气急地回:“你们先自己找点事儿做,我还没收拾完呢!”

    闻言,孟琴在门外翻了个白眼,真是越来越看不惯他这副臭架子了!口口声声指责他们这些医学家庭出来的人娇生惯养,但小组里哪个人都没他脾气大还事多!

    “行吧。”孟琴撇撇嘴角,心里不屑。

    谁让他是组长呢?

    她转头去传达信息,小组成员或多或少都抱怨牢骚。

    “开始不都定了孟姐带队吗?他这空降不算特权开后门吗……”

    “你可别瞎说,咱惹不起他!”

    “一来就冷嘲热讽前面的医生,气走人家,结果咱连病例都没得看,在他手底下他工作,算我倒霉。”

    孟琴见大家情绪越来越浮躁不安,开口主动稳定军心:“这样,咱们先把带过来的以往传染病医学资料进行分类,然后我去找云医生要她手里的工作日志,拿回来后再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好。”

    “就这么办!”

    几位护士到病患家中具体核实情况,剩下的人簇拥在简单木长桌前,挤挤坐下,开始归类医学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