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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刚出门,便看到一道人影闪过,匆匆忙忙离去,好像有些眼熟。
傍晚,她按时去知青点学习,猛然想起来,这人好像也是个知青,似乎是姓曹。
不过,出现在那种地方,想必也非善类。
她将此事告知云苓诸人,给她们提个醒。
云苓回想之前曹惠问她孙倩的事,明明当时已经警告过她了,居然还不老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她们都小心些就好。
“诶,思梓呢?”她环视一圈,发现往往最早到的屠思梓不在,有些惊讶。
苏暖回:“哦,我刚在门口看见她了,和秦厉谈话呢!”
钱莉耳朵支起来,眼睛微眯,好奇问:“他俩?”
云苓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在想什么,连忙打断:“你可别瞎想,也别瞎说。”
“嗐,我就是随便问问,不过他俩怎么认识了?八杆子打不着的人。”
这事儿,苏暖倒是了解一些。
自从她让秦厉搭线认识了和平,将郝副厂长和冯艳艳搞垮后,俩人生意上的往来就越发紧密。她的一些商业金点子,往往交由秦厉执行,俩人一明一暗,分红股息,合作十分愉快。
“屠同志她婆家不让她离村,所以拜托我让秦厉,代为采买一些文具用品而已。”她寥寥几语,这篇就算翻过了。
而屋外,显然不是她以为的那么简单。
秦厉扬眉,往里探头看了一眼,有点好奇:“你跟着云医生学这些护理知识有用吗?”
屠思梓诺诺道:“云医生说用得上,还让我好好学。”
他似乎有点看不惯这女同志小白兔的性格,不禁抬杠反问:“那她说你就听?”
“你不懂,云医生就像是指明灯,不会有错的。”女人依旧是一副好脾气。
关于这点,秦厉却持有不同的看法:“我不这么觉得。我觉着……她是月亮,漂亮极了,但可望不可及。”
屠思梓不理解:“她很温柔的,也不摆架子,怎么会像你说的那么疏离?”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就算是月亮,也是能给人带来好兆头的圆月。”
“你不懂,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就比如她很有文化,有文化的人在我看来都高高在上的。”
“她才没有!”
屠同志急忙反驳,甚至有点生气,她不愿意听到任何人对云苓的一丁点负面评价。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秦厉适可而止,连忙求和:“好了好了,咱俩别吵。呐!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买回来了。”
她接过来,仔细清点数量,忽然发觉:“我要的不是这个牌子,这个很贵的,而且我也没要钢笔,就让你带墨水。这些超出预算了,我付不起钱,你把我要的东西给我就成了。”
男人态度寻常,无所谓地说:“你那钢笔都折尖了,一看就用不了了,我正好自己也要买,顺便给你带一根,不用给我钱,当我请你的。”
“啊?那不行!”屠思梓咬咬唇,“你……你等我几日,我把这些差的钱给你补上。”
她手里的钱基本都是打零工赚来的,所以每次都得攒很久。
秦厉知道她的情况,当然不会要,索性道:“那这就是我的错了,我买错了东西,哪有让你补差价的道理?你照顾我这么久生意,算我感谢你的,行不?”
屠思梓莫名看了他一眼,终是在贫困面前低了头,低声回:“谢谢你。”
见她要走,秦厉连忙喊:“那事儿……你到底咋想的?”
本是好性子的女人,此时却突然不虞:“从五年前开始,你每年都要问我几遍这个问题,到底为什么呢?”
他百思不解:“明明事情发生过,你为什么不承认?我把那人揪出来,给你澄清,真相大白有何不好?”
“但事已至此,澄清又能怎样?难道会让那些痛苦的事不再发生吗?”
“起码你还能离婚!过自己想过的日子,比如考大学!就算弥补不了过去的悲惨,但怎么都比现在好。”
“考大学?”屠思梓心里确实奢望着,但常常自认天方夜谭,“我怎么可能呢?你以后别跟我说这件事了。”
秦厉继续追问:“就算你不考大学,也可以自己单过,或者找个好人继续生活。”
“好人?是谁?”屠思梓看着他。
秦厉顿时哑然。
一时间,俩人都沉默了。
女人苦笑,转身进了屋内。
秦厉当年便已查明,散布谣言的二流子,实则受宋天南之托,为的就是故意败坏屠思梓名誉。
不仅是看上她柔弱可欺的性格,更是想借岳父之财力打点人脉,疏通关系,妄求加官进禄,起码当个主任副手,也是有操作空间的。
娶了屠思梓,前几年对她好点,从屠家借到钱不算难事,届时能否还上可就两说了。
可谁成想,屠家是个不拔一毛的铁公鸡,女婿上门借钱也不给,口口声声说没钱,那就别怪他屠家女儿对不客气了。
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人,秦厉最看不上眼,所以当时知道此事后,还借机搭话问过云苓。
但云苓说,要看她本人的意愿,让他自己去问。可问到屠思梓头上时,她拒不承认有此事发生,甚至提不都愿意提,只得作罢。
如今更是一样的结局。
他也说不准,是因为云苓的朋友,故而这么热心地帮助,还是因为她本人,才如此上心。
秦厉不禁自问:他当初说喜欢云医生,到底是喜欢她什么呢?
或许她是他永远触不可及的理想,云苓身上有他所有渴求的优点——学历、能力、性格、出身……
若是把她比作一株花,那定是最引人夺目的那朵,所以必然有许多人蜂拥而至。
而屠思梓在他心里,是株青嫩的小草,坚韧不拔,顽强生长。她向往花的美丽大方,却也有自己小小的坚持与主见。
他也许意识到了,把两位女同志进行对比并不礼貌,可不得不说,随着接触次数越多,好像越来越能区分出二者的差别了。
他不是因为屠思梓是云苓的朋友,所以如此善意。
而是因为,她就是她……
他站在外面浮想联翩,思绪万千,而里面的人岁月静好,潜心求学。
云苓知道,若是宣布今年高考会恢复,其他三人定然参加,但唯有屠思梓,她不确定。
这样想着,便问了出来:“思梓,如果你还有机会求学,你愿意去吗?”
闻言,苏暖抬头注视着云苓,心里有所怀疑,这时风声是否已然传出?毕竟云苓家是首都的,而同在首都的钱莉,也让她们早作准备。
看来,历史的车轮终于滚滚而来,她心中不禁汹涌澎湃,恨不得立马跳到几年后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