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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廖呈认为,在这件事情上,我站在他这边。
我又刻意地双手抱拳,先和蒋盘行了一礼,视作歉意。
曾经我从未这么见外,现在只是要让蒋盘看出来我反常而已。
蒋盘沉默了,不再多言。
再扭头看向廖呈,我沉声说道:“廖兄,我相信蒋兄分得清轻重,但我们时间不多,得尽快问出来了。”
话虽这样说,但我心底对廖呈,也警惕了很多
几天下来,廖呈对偷寿之法的渴望几乎没掩饰。
蒋盘卦象之中,还有一部分内容,是三人起了间隙……
我怕这一爻应验在我们身上。
此外,偷寿之法肯定是不能外传的,最后得到之后,我快速将其毁掉,这样也能避免麻烦。
说是要商议,实则却不用了。
我的思索,并没有影响我的面色和动作。
廖呈点点头,道:“阴阳兄所言极是。”
语罢,廖呈就从大殿边缘搬过来了一张椅子。
他将昏迷不醒的贾功名捆绑在椅子上,又开始仔仔细细的检查贾功名的身上。
这一幕却看得我疑惑不解。
当然,我并没有多言,而是静等。
一盏茶的功夫后,廖呈割开了贾功名双腿的裤子。
贾功名干瘦的双腿进入我们视线中。
他腿上皮肉干瘪,还有两个很大的伤口痕迹,像是刚刚愈合。
廖呈单手摁住贾功名的腿骨,朝着小腿的位置摸索。
片刻后,廖呈才微眯着眼睛说道:“果然,我所料不差,这贾功名,可没有看上去这么老迈。”
我瞳孔紧缩,问道:“廖兄,这是什么意思?”
廖呈才道:“零正二神,二五之精,粗略来说,是生机寿元,可仔细来讲,这和人本质有关。”
“骨是源头,血肉是生机衍生。”
“而骨越老越弱,生机越来越少,血肉自然衰老,我们研习零正二神的先生,还通一个特殊的手段,摸出来骨龄。”
“贾功名最多不超过四十岁。”
他这话,当真是让我心头骇然。
不过四十多岁,却像是九十岁的老叟?
他,难道被偷寿过?!
再接着,廖呈又继续说道:“我师承的典籍记载,偷寿后,人寿元延长,衰老的时间也会变缓慢,这贾功名沿途偷寿那么多人,却很快又寿元断绝,他身体必定受过重创,而且还是被偷寿之法创伤过,寿元在持续流逝。”
“再加上,他说贾生追杀他,还有他治伤,都能判断出来,目前贾生还在找他。”
“他对于贾生,是恐惧的。”
我立即点点头,廖呈这分析的很有道理!
廖呈微眯着眼睛,又道:“被偷寿,是魂飞魄散,他更清楚那种痛苦。”
“而我可以用锁神法,保住他最后一口气。”
话音至此,廖呈反倒是停顿了。
他抬手,指间又多出一根银针,直接扎在了贾功名的人中上。
下一刻,贾功名猛地瞪大了双眼,他面色格外的痛苦。
很快贾功名也清醒了过来,他微眯着眼睛,冷冰冰地看着我们,又挣扎了腿脚,发现被绑死之后,也不动弹了。
贾功名只剩下冷笑,皱巴巴的老脸上,毫无恐惧。
“哦,看来准备好了,要严刑拷打?”
“不过我贾功名,什么苦头没吃过,你们想得出来的刑法,更痛十倍的我都熬过来了。”
“我怕你们……”
廖呈笑了笑,说道:“你所说的,是偷寿之法吧?”
“只不过,年仅四十就形若老叟,这偷寿之法竟比最残酷的刑法还煎熬十倍?你能忍受过来,还不崩溃,的确令我刮目相看。”
廖呈语罢。
贾功名的眼中,当真闪过了一抹惊疑。
他眼神都游离了不少,四处乱瞟。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偷人寿,还能被人偷寿?!”
人撒谎的时候,眼神不稳是本能。
贾功名并没有自己发现,他现在有这个问题……
廖呈还是淡笑的表情,他又说了句:“偷寿,破坏了你身体,以至于你需要一直偷寿,而且你最近,应该和贾生斗过,腿上还受了重伤,所以你不仅仅要偷寿,还要治伤。”
“贾生,就在附近,对吧?”
贾功名的额头上,已经冒出来大量的冷汗了。
他死死地盯着廖呈,一言不发。
廖呈所说出来的这些细节,同样让我心头一惊。
因为我并没有分析到贾生就在这附近……
看样子,廖呈所说的还没错。
“你不用套我话,我不会说什么给你的,除非先将那些寿土给我,或许,你也可以找另一个道士来让我吃寿。”贾功名从唇缝中挤出来这句话。
“呵呵。”
廖呈笑了笑,他摸了摸下巴道:“偷寿,偷走的是二五之精,零正二神,却研究的是二五之精的源头,我是有办法,让你不偷寿,也暂且保住这条命的。”
“几个月的时间或许太长,但十几天,很简单。”
“你如此躲避贾生,一来是打不过他,二来则是恐惧,他对你穷追不舍,肯定不单单是为了你这条快没了的命,必定你知道一些什么东西,或者他想要得到什么,他才如此,不会善罢甘休。”
“我会留下你的命,当做是饵,并且从六阳道观散布出去消息,我们已经抓住偷寿的恶人,你说,那贾生会不会来?!”
廖呈这一番话,说的格外清晰,言辞之中更是笃定。
贾功名面色彻底变了,他瞪大了眼珠,惊疑道:“你是在玩火自焚!”
“自不自焚不重要,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们还是能引来他,自然会对付他,若是我们死了,你依旧落在他手中,我想,他追你这么久,对你肯定恨之入骨,偷寿的过程固然痛苦,没有经历最后一步,你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残酷。”
语罢,廖呈抬手,轻轻拍了拍贾功名的肩膀。
再接着,他取出来一样东西。
那是一盏油灯,灯盏上是极为古朴特殊的符文。
廖呈取了贾功名一缕头发,将其混合进一根白色的灯芯,捏成新的灯芯之后,又磨出来个小瓷瓶,倒入灯盏中不少油脂。
他点燃了油灯,将其放在了贾功名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