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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刚拿出一包椒盐玉米薯片,“咔嚓―”吃了一片,电视里放着‘大宅门’的开场音乐,心不在焉的收拾掉落的薯片渣滓,就听到门口传来铃声。
转到大门前,开了白色里门,透过外面的防盗门的猫眼,她看到门口竟然站了五六个人,是她的几个姑姑。
“姑姑,你们今天怎么来了?”
李夏立打开门,看着姑姑们进了门,竟然不换鞋,手里递过去的鞋套也被二姑推开。
“过来看看你,这两天怎么样?”几个姑姑打量了下李夏立的睡衣,又环顾客厅,“小夏,你这房间拾掇的挺好看啊”
又各自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和李夏立聊天。
她们带了几个侄子侄女,一开始在猫眼里没看到,此时也跟着大人进来后,就跑到各个房间去玩,李夏立耳听着小孩子的玩闹声,被大姑拉着暂时不好去看管。
几小时后,李夏立看到侄女抱着她的大熊抱枕,大声说要她送给自己。
她想站起来打侄女的屁股,小女孩脸上还有各种颜色的化妆品,可她的身体还坐在椅上,继续和姑姑们聊些什么。
“蹦――蹦――砰――砰――”
卧室里传来几个孩子蹦床的声音,巨大的声响,让李夏立坐立不住,几个熊孩子把抽屉里的东西全翻出来,有些丢在地上,原本整洁的房间,越来越乱。
她抬眼看着对面的几个姑姑,发现她们脸上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直到,“小夏,眼看着天都黑了,今晚上我们在你这睡吧”
几个姑姑齐声说。
李夏立看着她们背后的窗户,只见天还很亮。
她也没说什么,等到这些人都洗漱睡觉的时候,长辈以孩子多,请求她把自己的卧室让出来。
于是她只能抱着一个薄被,睡在客厅沙发上。
辗转反侧,不知不觉自己就睡着了。
等她再清醒过来时,发现整个房间里更乱更脏了,不知什么时候家里的窗帘被拉坏了几个,地上的木地板划痕很多,家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移动过。
看她醒来,二姑就说等会还有一批亲戚过来玩,家里地方不够,让她先出去逛逛,还把她手里的薄被拿过去。
迷迷糊糊地走到门前,大门敞开着,房间里的灯都开着,她好像看到房间里全是人,还听着有人说,这房子太小了,买下来吃亏云云。
“小夏,这房子既然你给我们了,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生活的”
耳边传来一道不知谁的声音。
李夏立听到这话,脑子一激令。
‘房子?我什么时候说,要把房子给别人了?’
看着门外黑沉沉的地方,她一直感觉不对劲。
‘难道在做梦?几个姑姑很少会带孩子跑到她家来,还允许孩子们搞破坏,明明天还亮着,竟然说天已经黑了,睡了一晚,就说房子已经给她们了……’
她倚靠在门边,充耳不理会身边的声音。
“很明显,现在是又做梦了”
最近几年,她一个星期都要做五六次梦,人都会做梦,不管是浅眠还是深眠,做梦很正常。
可是她的梦,只会让她休息不好,只记得醒来以后,梦里很压抑,甚至有段时间她上网搜索清明梦,希望可以入梦以后,可以有清醒的意识控制梦,让自己能够好好的睡觉。
可惜,除了可以有清醒的认识,清明梦还耗费她过多的精力。
现在她明白是做梦,就想到怎么控制这个梦。
这时候,门外黑漆漆的地方传来一阵声音,不多时就走进一批似曾相识的人。
没怎么正视她,这群人就笑呵呵的和原先房间里的人打招呼。
李夏立走到洗手间,发现还是个七八岁样子的小侄子在玩马桶,这个侄子现实里已经上了高中,没想到在她梦里竟然做这事。
走过去提溜起小孩,也不客气,又走到自己卧室,发现几个侄子在玩弄她的东西,从乱糟糟的房间里,找出几条长围巾,一个一个的把熊孩子们绑起来。
她卧室旁边,就是夏立父母回国住的卧室,此时里边也是乱七八糟。
关好卧室门,两手握着菜刀,她心里明白,梦境是假的,可自己不想一直处在这个梦里。
挥舞中,人群被吓得挤到门口,很快房间里就没人了。
站在餐厅,她看着窗外又黑了起来。
卧室里,小孩子们的哭闹消失了,她走过去,打开门,空无一人,大开的窗帘,外面黑沉沉的。
突然头顶的灯光闪了闪,一道红影冲到她的面前,下意识的抬手,刀光划过。
“啊――――”
失重感突然出现,那道惨叫声渐渐远去……
………………
周围一片漆黑,她以为自己已经醒了。
“小夏,你爸妈坐飞机出事了,今天公治们就要带他们的尸体过来,你不要太伤心,我们会赶紧准备入殓的,乖啊~”
她闭着眼睛,感受到头顶上摩挲的手,听到熟悉的声音。
这是李奶的声音,今天还搞第二重梦吗?
做梦的时候,一旦自己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做梦,就不会再迷糊。
睁开眼,就看到渗着血丝的土地,眼前的李奶仿佛年轻了20多岁,这是她十岁左右时期的老家许庄。
周围吵吵闹闹间,一辆公治车停在大门前,两担覆着白布的担子,很快放进院中。
有人揭开白布,就说确实是许家小六两口子。
又有人推着李夏立往前走,强行拽着她的手揭开白布,低头,只看到两团黑乎乎的东西。
突然周围一切都静止了,感受到这个异样,李夏立挣脱束缚,只看到周围的人,都脸上变得僵硬起来,全身皮肤铁青,隐隐散发出恶臭。
她咽了咽口水,拽着衣角,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别人做梦,可能一醒来就忘了梦里的一切。
她这几年做梦,就仿佛梦里的都是真实的,如果梦里是被人追杀跑了很长时间,醒来后竟然也觉得全身很累,大腿酸痛。
如果受了什么伤,到是看不到伤口,就是隐隐感觉那个地方好像受过伤。
现在这个梦境,竟然成了僵尸灾难片,还比不上第一层的梦,最起码也有点逻辑。
太累了!
她看到地上那两个,别人口中说的“父母”的尸体,也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周围的僵尸循着她包围了过来。
一步一步后退,天空飘起血雨,地上的有的土地鼓起一个个土包,“噗”,土包里伸出一条条带着血水的手,或者一个血肉模糊的头颅,慢慢的灰蒙蒙的雾气起来了。
她看着左边不远处的院门,只好仗着现在的小孩身体很幸运的钻出门。
跑出去后,发现周围寂静一片,整个村庄游荡着僵尸。
大爷的!
我这是得了什么病吗?最近也没看恐怖片啊。
躲闪着,她觉得自己很悲催。
自从回国后,找到第一份工作时,就开始做起了这样古怪的梦,可怜她一边要工作,还要忍受这样的睡眠时间,每份工作还要受人刁难。
只有回老家才能睡的比较好,但是只是做些不好不坏的梦罢了,自从在空间里睡觉后,竟然就没做怪梦了。
她回想着,今天回家,为什么要开着电视,在沙发上睡觉?
唉……
光影流转,眼前一花,她的小腿不知被什么拽住,扑通倒在地上,抬头一看。
前面竟然是一座巨坟,光秃秃的,也没有墓碑,血雨还在下,她转眼看着小腿,竟然是一只血手,此时恶向胆边生,竟然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菜刀,砍断了血手。
这个梦境越来越古怪了,难道真的是不详开始复苏?
怎么这么倒霉的让她碰到!
不是说,现在不详发生的概率很少吗?
来不及多想,身侧的那座巨坟,无声无息的分为两半,一口直立的红棺跳了出来。
邪恶的血水,神秘的呢喃,仿佛地狱般……
李夏立控制着两脚,飞快的跑远。
这种东西看着就不是什么好的,还不赶紧跑吗?
“啊哈哈哈――呼――”
身后传来破裂的声音,随即一道凄厉惨绝的号角,伴着阴风差点把她吹倒。
周围的雾越来越浓,隐隐的她觉得,这些雾里藏着很多不怀好意的眼光,如果她继续深入黑雾,恐怕会发生不可控的事。
望着两手之中的菜刀,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的它们,什么时候有的,立住脚步。
‘看来只能拼一下了,拼不过的话,这梦境,不知道能不能进空间?’
转过身,浓雾里凄厉喊叫越来越近,很快,一道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嗯!”
第一次见到这个,从红棺里出来的东西,她有些诧异。
这是一个美人,倾国倾城都不足以形容,一袭大红色古装,衣带飘飘,如果没有如柱的血雨滴落,七窍没有血,脚离地一米,浑身上下透着阴冷暴虐气息的话,恐怕大部分人都会沉迷于她的美貌。
嘿~没想到这次梦里,竟然会梦到这样的美人……
似不详似僵尸的空中红衣,看到李夏至竟然停下脚步面对她,顿了下身形,张着十指尖长的黑指甲,咆哮的俯冲过来。
握紧双刀,看着对面一点一点靠近,直到最后一点距离,李夏立侧移了下,毫无章法的劈上两刀。
“哗啦――”
“啊……”
菜刀只是撕裂开对方的红衣,造成两道不深的划口。
“一计划失败……”
眼看着半米长的指甲,离自己越来越近,李夏至一不做二不休,双臂乱舞,竟然迎着古装女跑去。
一头撞进对方怀里,双手紧抱着对方,她只来得及闻到一股似臭似香的味道。
转瞬间,“芝麻开门”。
梦境里,开始破碎……
……………………
“啊!……”
一进入空间,她就给管理器一个指令。
“移动一号黑桶”
一看到出现在她身边的黑桶,就忙把手里抱着的东西塞里面。
“呼――”
一屁股坐在院中,李夏立松了口气。
幸好有空间,四周花香鸟语,怡人怡景。
一旁的长青树上,停着一只黑八哥,小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嘶――”
后背的痛处渐渐袭来,刚刚抱住古装女的时候,还是被她抓了一爪。
手摸上去,竟然真的有血。
“去你的……”
移到洗手间镜前,查看了下后背,身上还穿着家居衣,天蓝色大T恤的后面四道破裂的衣缝里,可以看到血糊糊的一片,不一会润湿了T恤。
这可伤的太重了,好像没看到骨头,希望没伤到骨头吧……这伤去医院不知道会不会引起猜想?
翻出医疗包,给自己简单清理下血上点药包扎好,她还不急着去医院,现在还要去看看那个东西……
来到院子里的黑桶边,细细一看,里面黑漆漆的,出现一个漩涡,那个古装女随着漩涡移动着。
她知道这个黑桶可以禁锢消解某些能量,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应该暂时不用担心。
连通管理器,她意识进入黑桶。
“这是哪儿?……放我出去!”
身不由己的女子,这时候看不出先前的狰狞可怕,望着周围不知通向何方的空间,她看着漩涡的极点,那里给她的感觉有些熟悉,又觉得好像是个大恐怖的地方。
她怕了!
黑桶里的时空完全是不可控的,短短的外在时间里,她就像已经度过几百年,寂静、黑暗、孤独……
比她以前呆在封印里的几千年还要难熬,她疯狂的嘶喊,哪怕有道回声也可以,可惜,没有……
“不!放我出去……李夏立,是不是你?你给我出来”
好像想到什么的她,抬起那张七窍流血的面孔,看着上方。
李夏立听到她这句话,接着就见对方身上的血迹消失不见,变得安静起来。
对着黑桶说,“你也知道我?你是什么人?”
她想到慕容雨说的那个红衣女,恐怕就是这位了,那个叫齐轲的人,和这个东西混在一起,看来等会出去,就要联系下以前的同学了。
“果然是你,这是什么地方?放我出去――”
“呵呵,你能耐不小啊!竟然趁着我做梦搞我,说说你是什么个东西吧。”
李夏立盘腿坐在地上,心里甚至怀疑这几年做的梦都是她搞的鬼。
“呸――你才是东西,你怎么没死?你怎么没疯?果然贱人就是贱命”
“大爷的,嘴硬是吧?那你就呆在这里吧”
李夏立见对方诅咒自己,心里默念“封印”,她也知道暂时是没办法让她开口,就把黑桶抱进卧室,也不担心出什么意外,毕竟黑桶自带某种封印,出了空间也可以查看情况。
一回到现实,看着周围原封不动的房间,她关上电视,从沙发上起身。
看了下电视机旁的时钟,已经晚上8:14了,摇了摇头,拿起手机背包,又给小弟打了个电话,赶往医院。
谁知道这个伤处理后要多少钱?只能麻烦下小弟了。
………………
远在魔都的一处豪华别墅里,地下二层的一间房,只见一个浑身气血翻涌的男子,突然吐出一口血。
“呃……发生什么事了?”
男子抹了抹嘴角,从血池中站起身,拿起不远处的手机打电话,身后的血池冒着滚滚血雾,隐隐有很多痛苦身影浮现……
不管任何外在因素,考生们,你们身后是支持你们的社会。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