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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当空气中的水汽开始凝聚成露珠时,枝条上的每一片叶子上都早已湿漉漉的了。
蟋蟀的高昂叫声,在陷入黑暗的菜园里响起,只是和之者不如夏季多。
早已进入屋子里的鸡,还有卧在水池边的鸭鹅们,都难得的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夜来如水,圆月在空。
不时的会在拥有皎洁星光的夜空上,看到一架飞过的客机,未见其前就已先闻其低沉的轰轰声。
暗暗的幽远桂花香气,不请自来的入了鼻间,勾的人想要去看它的本体。
今夜无狗吠鸡鸣,一如昨夜。
女子探身朝井下望去,只看到几颗亮星落在水面,浮浮沉沉。
‘没什么动向啊,难道是那几个人看错了?或者……还没到时间?’
李夏至隐身站在古井边暗自思量着,之前听到夏郢的古井有异象,她就在吃了晚饭家人都上床后,开启隐身来到这里,想要观察下情况。
‘不管了,先去井里看看吧。’
下一秒她就瞬移到了井中,水面翻涌了好一会儿才回归平静。
井下的李夏至衣不沾水,这自然是避水术的功劳,她眯眼查看井水之下,井壁有些青苔,不多,想来是有人不定期的维护过,井水清澈一眼就可以看到井底。
井底也不是什么淤泥,而是厚厚的泥沙石子,过去打井后都会在井底四周砌砖砌石,底部几层的大石小石粗沙除了用于过滤水,还有防止打水桶时搅混清水的作用。
沙是普通的沙,灰黄淡白的都有。小石子自然也是普通的石子,李夏至还看到几尾金鱼在水里惬意的游动,不知是哪家丢进来的,能活的长久与否暂不知,就是这鱼吃喝拉撒的都在井里……
想想得有多膈应啊!
李夏至看着那鱼心里想着,幸好自己身在此处却不会和井水接触,不然这水可就成了什么了……
没有扒拉沙石,她又一次消失在原地。
连续瞬移多处,李夏至还是没能在井附近找出什么异常来,只能作罢回到地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惜昨晚那几人都没想着拍下视频照片,不然自己不会这么没头没脑的。
淅淅沥沥的,竟然又下起了雨。
李夏至抬头望天,只看到星月早已不见,冷雨不断的从那不知何处来的乌云里落下,漆黑不见光,只有那些村民家的灯光照亮一处。
回望古井,她暗皱了眉。
时间一秒一分的走过,午夜到了。
这片环境更安静了,连看稀奇的人都不再有打量古井的回了家去。
原木做成的架子上,有细细的旧绳随风而动。
她已经等待很久了,一直站着到也没有累的感觉。看着那飘荡的旧绳,就想起了一些听闻。
古井嘛,存在的时间很久,自然而然的也出现过有人投井而死的事儿,据她所知的怕也有好几个了,别说夏郢的古井了,连许村的也有,前几年有个女疯子就不小心掉井死了,后来被捞上来,那井还被封了好几年。
那也是一个可怜的长辈呢……李夏至心想。
当然,现在这古井上的旧绳自然不是有人上吊套上的,而是连接过去打水用的木桶的断绳,那长绳时间久了断了,村里人家来用水的都自备桶绳。
看了下手表,她正打算过会儿离开,就听到不远处的房屋后传来了声音,扭头看去,是几个吊儿郎当的小伙子,有的打伞,有的穿着雨衣,在大雨中靠近了过来。
“这天气怎么又下雨了,丝~”
一个瘦脸的十几岁男孩揉搓着胳膊说,有些冷啊,刚刚应该穿件外套的。
“别磨叽了,都耽误多长时间了?”,领头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孩不耐烦的甩着鞋上的泥水,看到那个古井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来。
这几个就是昨晚看到金光的那群人,白天没找到东西,不死心的现在又来了,要是今晚那金光又出来了,还想着用手机拍下来发出去红一把。
李夏至低头随意看了眼这几人,看他们围在井边不远处,就又继续盯着古井。
她自然不怕别人发现自己,隐身的她升在半空中,这些人谁也看不到。
“哞――”
伴着低沉恍惚的声音,突然那古井竟然发出大光,金光照在年轻人的头脸上,瘦脸男孩又一次惊奇起来,连手上握着的伞都歪斜了都不知道。
“这怎么……不仅仅有金光,还有那个声音是什么……”
一众年轻人里,领头的男孩最先回过神,也没管同伴,忙把摄像头对着井口拉近,幸好哥一直开着摄像呢,不然没拍上就是个损失啊。
金光强烈,不过一分钟又渐渐熄灭,李夏至随着金光再次瞬移到井中,可还是一无所获,一切都是正常的,金光就像是投影仪一样,无物而亮。
唉,没办法。又等了半小时的李夏至只好回了家,那几个年轻人还在井边拍摄着。
她不可能一直待着井边,而且现在的世界,如古井出的这样怪事的很多,一般公治知道了也只是报备下关注着,毕竟只是怪了点儿,没有伤害人类等出现。
第二日,夏郢古井出现金光的视频就被人传了起来,大家也没再去关注,只听说白天时的古井还是那样,倒是引了些网上的好事者去了夏郢。
一连几日,夜夜出现金光,没有其它事发生,最后连这些好事者也散了,毕竟夏郢附近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大雨后,难得的晴了几日,村民们继续收谷藏粮,陆续的有人家的稻田丰收起来,寻地晒谷,开车卖粮。
李夏至家的下一批稻子还要半月才能收,家里院子自然没晒谷子,胖奶家就寻上门来借场地晒谷。
“呼扇呼扇――”
那几只已经长成的瘤头鸭正在鸡圈里扑腾大大的翅膀,想要飞起来,不过也只能离地半米,它们呼扇的时候,惊的其它鸡鸭鹅去了一边。
“奶,那几只滕子老是扑腾翅膀,今天抓了剪羽吧?”,李夏至撒了些稻谷青菜给鸡鸭们吃,就和李奶建议说。
“怎么了?”,李奶正在清理芝麻间的碎叶,今天准备包芝麻糖馍。
拍了拍手,李夏至看着一只白色的瘤头鸭追打麻鸭,“太闹腾了,天天想着飞。”
徐爷也看到这场景,笑着说:“这鸭子是闹腾。”
“可不!长的快,老公鸡没了,也开始欺负母鸡了,天天蹲鸡窝旁闹腾,还把我刚放进去的稻草弄出来了。”,李夏至说到这都有些头疼了,这些小的刚长成,不敢去老鸭子那闹,就跑去鸡窝那,把母鸡们搞得都不知道在哪儿生蛋,有的憋不住就生在地上了。
“你要是能逮住就剪吧。”,李奶说着就和卿奶去了厨房,她怎么这孩子比滕子还闹腾,和老姐姐对望了眼,两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