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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冬拍拍胸口,“杨老师你也会急刹车,简直吓死我了。”
杨九歌瞪着眼睛,盯着黄小冬,“你姐的生母是哪一年去世的?”
黄小冬苦着脸,“我哪知道啊,反正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杨九歌让黄小冬想一想,想半天摇摇头,“我记得我姐说······说她三岁的时候,她母亲去世的,好像说是三岁这样······”
杨九歌扶着额头,扭头问小冬,“你姐几年的人?”
黄小冬后脑勺后退,张大嘴巴对着杨九歌,“这个我知道,92年的啊。”
杨九歌闭眼,计算,1992年,3岁,就是······
杨九歌扭头看着黄小冬,“你姐的母亲是1995年5月1号,在南滨市滨江······”
黄小冬楞了一下,接着话,“南滨市,滨江一桥。好像就是这样,没错啊。老师你怎么知道?”
杨九歌伸手,拿起驾驶座下面的瓶装水,扭开喝空一瓶水。
黄小冬扭头看杨九歌将头扶在方向盘上,“杨老师,没事吧你?”
杨九歌起身,扭头对黄小冬点点头。
之后他问黄小冬,黄牡丹的生母葬在哪里。
黄小冬皱眉头,“在凤凰岗。”
杨九歌,“外环的凤凰岗?”
黄小冬嗯嗯点头。
杨九歌听着黄小冬说:
大姐的母亲,是为了救下一个男孩,本来没事,最后继续寻另一个男孩也没找到,又再次游到江里寻找,才出事情的······
杨九歌一边开车,一边想起那日五一在滨江一桥遇见黄牡丹,黄牡丹问他是不是有亲人也在滨江一桥去世。
也……
此刻才知道,那天黄牡丹为什么会出现在滨江一桥。
他听着黄小冬说了黄牡丹生母的名字,叫白玉兰。
他跟着念了几次白玉兰这名字。
杨九歌将黄小冬送回小区后,他将车子开回艺术学院教室楼。
回教师楼的路上,经过新田大道俱乐部时,他慢慢停在新田大道马路边上,看着绿色铁门。
他来南滨市艺术学校新校区当教师三年多,看了这绿色铁门三年。
到了今日,才知道救他的生母,救他的那个女战士的家属后代,就在绿色铁门里。
眼眶通红,吸一吸鼻子。
动一动离合,启动车子开回艺术学校。
到了教师楼,走上六楼,开门进家门。
他拿出家居服,进浴室冲洗一番,将眼眶的泪水冲洗······
——
——
黄牡丹和高敏们回到俱乐部。
不见黄小东人影……
拨打黄小冬电话,才知道杨九歌已经将弟弟送回去了。
黄牡丹洗澡洗头,出来问陈小玉,今天来俱乐部找高敏的人怎么回事?
陈小玉说,好像是高敏上监狱前的债务,逼着快些还。
说不还就怎么怎么样······
黄牡丹拿着吹风机,关下吹风机,“就怎么样啊?”
陈小玉停下看书,托一托眼镜说着,“就各种威胁,说要加三年利息什么的。”
黄牡丹斜眼看着陈小玉,“下次还来,你喊我,让我来对付这种人。不过欠两万块钱,就这么嚣张,想造反啊。”
黄牡丹打开吹风机,吹着头发。
高敏已经从黄牡丹的卧室,搬到隔壁靠近楼梯口那间,住进去自己的单间。
高敏拿出桶和脸盘,准备带小玲下去一楼洗澡。
小玲说晚上再洗,想先写作业。
高敏瞪眼睛,“去过去医院,一身细菌,现在就得洗。”
小玲点头跟着去一楼洗澡房。
高敏爱干净是被黄牡丹吓唬的。
细菌她从来看不到在哪里。
去过外面要洗手、去过医院要洗澡洗头、不然就全身都是细菌······都是黄牡丹说的。
黄牡丹看着时间,下午三点多。
她母亲的坟墓过了忌日还没有去看过。
明天就是父亲集团的十周年纪念日了。
她头发干得差不多,收起吹风机,敷了一片面膜。
从箱子里找出一件黑色的衬衫,拿出蒸汽烫黑色寸衫。
小玉看她敷着面膜,起身走过来黄牡丹的卧室,帮忙她整理。
黄牡丹轻轻摇摇头,“小玉你看你的书籍,只要你能考上硕士,俱乐部负责你学费,你安心考,除了算账的工作,你不需要理会别人,赶紧研究你的学问去。”
陈小玉抿嘴笑,“账上维持俱乐部生意,都艰难。”
黄牡丹看天气有些起风,找出一条黑色长皮裤,对着镜子比比,伸头过去小玉的宿舍,“对,就为钱的事情,我明天回去家里一趟,跟我爸要。得跟我爸谈钱了。”
陈小玉坐着书桌前,扭头对门口走动的黄牡丹发呆一会,又托着下巴看着自己的书籍。
黄牡丹找了所有鞋子,只有一双黑色高跟鞋,她呢喃,“我好几双黑色低帮靴子,黄小冬都没拿过来给我。”
最后她踩着黑色高跟鞋。
镜子里,她穿着黑色长皮裤,黑色长袖寸衫,手拿着黑色皮夹。
黄牡丹跟小玉打招呼就出门了。
小玉问她为什么不带墨镜?
这样就是从外星来的侠女了。
黄牡丹低头看看自己一身黑,“已经是黑侠客了。”
她走下一楼大院,
启动车子,开向外环的凤凰岗。
到了凤凰岗外面,有一家花店。
她停好车子,发现隔壁有一辆白色雷克萨斯。
她摁动车钥匙锁车。
去花店选了一束黄色菊花,老板娘吆喝着,“菊花五一期间都是买一送一哦,要不要多选一束?”
她摇摇头,多买了一包湿纸巾。
抱着一束黄色菊花,向母亲的墓地走去。
凤凰岗的墓地是一座山,山上整整齐齐立着黑色的墓碑。
山下有间咨询墓地方位的小房间,寻找不到墓地的方位,可以咨询里面的工作人员,就知道怎么走了。
她母亲的墓碑在最上面。
爬得气喘吁吁。
半山腰站着歇了许久,才继续上去。
墓地格外安静,时不时飞过一两只小鸟。
除了自己走路的噪音,就只听见鼻腔呼吸声音。
她口渴时,才发现忘记带水了。
不过已经爬到了墓地的墓地。
她将黄色的的花束放好,拿出湿巾,将母亲“白玉兰”三个字擦得发亮,再将黑色墓碑上的灰尘擦拭干净。
她跟母亲说了一会话。
母亲的墓地后面突然跑出一条草花蛇,她跺着高跟鞋,“啊······啊啊······”地大声叫喊。
“原来你怕蛇啊?”
黄牡丹听到有人说话,捂着耳朵大喊,“啊······啊啊······”
她回头,看到黑色衣服身影,差点吓晕厥。
捂着胸口许久,定睛看,才发现是杨九歌。
“杨九歌你神经病啊?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杨九歌对着白玉兰的墓碑,放下白色菊花。
黄牡丹问杨九歌怎么在这里?
为什么给我母亲送花?
杨九歌对着白玉兰墓碑上的照片,定睛许久。
黄牡丹探头堵着杨九歌视线,“杨九歌,你为什么给我妈妈送花啊?”
杨九歌扭头沉默片刻。
他回应黄牡丹,“买一送一,多出一束菊花。我正想着没地放,看见你大喊大叫,这就拿着花过来了。”
黄牡丹双手抱胸打量杨九歌许久,“你来看谁啊?你看了谁的墓?那我也过去看看,还你人情。”
杨九歌伸手指着另一边的墓地。
是那边的那边的那边……
黄牡丹顺着手势看过去,密密麻麻墓地。
又扭头回来,发现杨九歌提袋放在地上。
是一瓶冰水。
她用手来回扇风,看着杨九歌对着墓碑发呆沉默。
她扭头继续看看地上冒着水珠的冰水。
杨九歌看看黄牡丹,再看看墓碑上的白玉兰,五官很相似。
杨九歌扭头,看着黄牡丹扇风。
肯定是热的。
他问黄牡丹是否离开?
黄牡丹干着喉咙点点头。
杨九歌提起冰水的塑料袋,在前面走着。
杨九歌扭开冰水,准备昂起脖子喝水。
黄牡丹停下脚步。
两手抱胸,直勾勾盯着杨九歌手中的水,跟着咽口水。
杨九歌才发现黄牡丹盯着。
意识到什么……
便将水递给黄牡丹,“你喝吧,我下去再买。”
黄牡丹翻白眼,“没点诚意,我才不喝。”
黄牡丹大步走到前面,高跟鞋踩在水泥地板上,咚咚响着。
她走下阶梯。
杨九歌追着过来,“你喝你喝,真的给你喝。”
黄牡丹看着杨九歌一身黑的样子,讨厌死了。
加快步伐走下去。
黄牡丹高跟鞋突然踩空,“啊啊啊······”
杨九歌大步子过去,搂着黄牡丹。
黄牡丹赶紧起身,从杨九歌手臂挣脱出来。
她扭头看看周围……
都是墓碑,没有人看到。
清一清喉咙,对杨九歌翻一翻白眼。
赶紧站直身子,调整好双脚。
一步一步试着走路,脚踝扭到,有些疼痛。
杨九歌伸手扶着她手臂,伸出冰水,“先喝水吧,说不定喝完就不疼了。”
黄牡丹拿过冰水,咕噜咕噜喝了半瓶,站着呼吸一会,继续将半瓶水喝空了。
杨九歌接过空瓶子,盖上盖子,装进袋子内,提着下去再丟垃圾。
黄牡丹松开杨九歌手臂,自己慢慢走下阶梯。
杨九歌问了母亲的问题,她时不时回应几句。
杨九歌到了停车库,提出送黄牡丹回去,脚崴不方便开车。
黄牡丹摇头低头看看了自己的脚,抬头回应,“我车子是自动挡,不影响。”
说完她拿出手机,扫码付停车费。
杨九歌看着黄牡丹坐进车子。
他快速走过去黄牡丹驾驶座的车门边上,伸手抓一抓脑袋,“那个······上次的事情是我的错。改天还能不能请你吃······”
黄牡丹拉长脸,“不能。”
……
杨九歌看着黄牡丹启动车子,“那你能不能先解除黑名单?”
黄牡丹系上安全带,扭动钥匙,皱眼睛看着杨九歌,“什么黑名单?”
杨九歌说,“微信。”
黄牡丹上下翻动眼珠子。
点点头,想到了。
“不能。”
黄牡丹启动车子,离开凤凰岗的停车库,开到路边……
她酝酿着明天回家,该怎么跟父亲谈资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