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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镜外缠完、镜里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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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木云香忆经长河千万里第155章镜外缠完、镜里缠阮知春见泽夕情绪渐渐失控,再讲这些也是没用,便苦苦哀求道:

    “泽夕,你就放下我吧,我们这辈子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

    章泽夕那泪水终于涌了出来:“春儿,你知我章泽夕这辈子,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你如此折磨于我,不心伤吗?”

    阮知春歇丝底里的劝道:“泽夕,秋儿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呀。”

    “我章泽夕的妻子只有一个,就是你阮知春。”说完,便将阮知春一把拉过来,紧紧楼进怀里,任她怎么挣扎都不肯松开了。

    阮知春越挣扎,他抱的越紧,最后,她再也挣扎不动了,任由他这样抱着,眼里的泪水泉水般涌出来,浸湿了他的衣衫,亦浸湿了他的心。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他现在不是自已的爱人,而是自己的妹夫。

    可即使如此,她又控制不住的放纵自己这般违背这自以为是的狗屁道德,默默贪恋着这一刻的温存。

    许久许久,直到妹妹阮知秋那张脸瞬间在脑海中飘过,阮知春才彻底清醒,她用尽全力一把将他推开,说了句:“你顽固不化。”

    语落,弯腰捡起那一包袱的荷包,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春儿,你是跑不掉的。”

    泽夕看着那背影渐渐消失在樱花树林中,嘴角微微扬起。

    ……

    连续几日,阮知春为了躲开章泽夕的纠缠,闭门不开,足不出户。

    可章泽夕总是绕着她这周围三分地儿,时不时的出现冒个泡儿,露个脸,证明自己的存在。

    他找到了阿君,让阿君去做和事佬,熟料阿君进去半刻,便被阮知春轰了出来。

    他又找到了村西头的老李来当说客,老李也仅撑了小半个时辰,又被阮知春给请了出去。

    章泽夕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便将自己收买的那一堆荷包全数搬进这农家小院,将其一只一只的拆开,边拆边念道:

    “那日闹市之中,若不是见你们身上个个刺着一个眼熟的“春”字,我当真是找不到我的春儿呀,如此多亏你们帮忙,大恩不言谢,我现在恳请你们再帮一个忙,我将你们都拆了,让春儿再重新缝一次,可好?”

    说完,便拆起荷包来。

    阮知春从屋内窗户口的细缝里看到这一切,急的直跺脚,那几百只荷包,可是她辛辛苦苦绣了好几个晚上,熬红了眼睛才赶制出来的。

    他拆一针,她便痛一下。

    章泽夕拆得不亦乐乎,阮知春看得又急又气。

    不消片刻。

    阮知春在屋里终于坐不住了,她打开房门,急冲冲走到小院内,对着章泽夕大声指责:“章泽夕,你太过份了。”

    章泽夕见她终于肯出房门,脸上一喜,觉得这招果然管用。

    “春儿,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章泽夕立马丢下手中的荷包,上去拉住阮知春的手便不想松开了。

    阮知春手劲儿小挣脱不开他的束缚,看着章泽夕学那市井无赖,赖着自己不放开,情急之下,阮知春便扑上去冲着他的手背狠狠咬了一口。

    “啊……”章泽夕一声尖叫,赶紧将手伸回来,低头一看,手背上留下一个血红的牙印子,那血红的一圈与那将要流出来的血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肉皮。

    “阮知春,你好狠的心呐。”

    阮知春白了他一眼,趁此机会拿起一旁的竹篮,快速将他收买的那些荷包全数捡进竹篮里,然后甩了一句:“你活该!”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又跑回房间里去了。

    “喂,谋杀亲夫是犯法的。”

    章泽夕敞开了调戏,调戏完了,再看看手背上被她留下的这枚深深的记号,笑得很有深意。

    阮知春“哐啷”一下用脚将门踢上,依偎在门后,抱着那竹篮,看着里面那些绣着“春”字的荷包,脸上挂起许久不见的笑容。

    观尘镜外,一老两小看着这小两口吵架,看得津津有味。

    圜星傻傻笑了笑,又学着章泽夕看阮知春那深情款款的样子,转头看着九木,道:“姐姐,你可愿为我绣一个荷包?”

    九木听了忽而一愣,看了看他,道:“姐姐我,不会绣。”

    寰星听后,又学着章泽夕耍无赖,对着九木东拉西扯不肯罢休:“姐姐你在这观尘镜中看阮知春绣荷包,看了这么久,看都看会了吧,身为女子,怎能不会荷包?”

    九木顿时哭笑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说身为女子,就一定要会绣荷包?”

    寰星抓着她胳膊一阵摇晃,她不答应,他也不打算撒手了:“我不管,我就要姐姐为我也绣一个荷包。”

    九木见他好的没学会,坏的倒是学的挺快,这章泽夕在这九重天上还有个徒弟,他要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

    九木被他缠的没有了办法,便说:“哎呀,好了,好了,我有空再说吧。”

    “姐姐是答应了?”

    “我可没说我答应。”

    “下个月可是我生辰呀,姐姐绣个荷包送我,难道都要这般小家子气?”

    月老插了一句:“仙子姑娘,你就答应他吧,绣个荷包也不是什么难事,这孩子,你不答应他,他会缠着你一世的。”

    月下仙人仿佛对此深有体会。

    九木大手一挥:“算了,算了,我就照着葫芦画瓢,给你弄一个。”

    “太好了。”

    镜外缠完,镜里缠。

    一晃又是几天。

    只要阮知春不答应与自己重归于好,章泽夕便刮风下雨雷打不动的杵在这农家小院,阮知春实在是没有办法,如今是轰都轰不走了。

    若他再这样下去,怕是没等到自己出来,两个大活人一个在屋里憋死,一个在外面饿死。

    第二天,天微微亮,阮知春起了大早,透过那层窗户纸上的一个小细缝,往外瞧了瞧,却不见了章泽夕的身影。

    莫非是,想开了,走了?

    阮知春急忙将自己的房门打开,往小院里瞧了一圈,找不到章泽夕的身影。

    阮知春心里重重一沉,像心中缺失了一角空空落落,失落了很久很久,她自嘲一声:

    “阮知春啊,你不是一直想把他赶走吗?如今人走了,得偿所愿,你又难过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