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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条道上混的,能有几个好脾气的主子?
尽管是在预料之内,但在听到“卖了”俩字,懒惰的内心还是升起一股无法平息的暴虐。
他的心情很不好,脚底用力踩得大汉骨头劈啪作响,胸腔里的内脏都要被他踩碎般,巨大的挤压疼痛感令大汉乌紫着脸艰难求饶。
“饶……饶命啊……”
氧气被口鼻一点点阻挡进不了肺腑,五脏六腑火辣辣的疼痛令他大汗淋漓无意识的翻着眼白。
“哦。”
懒惰后知后觉的低头,轻飘飘的扫他一眼,慢悠悠的脚上继续加重力道。
“噗——”
大汉口吐鲜血。
青年散漫的尾音拖长,颓然又没干劲:“不好意思,刚刚有点走神了,你说他坠崖后往哪个方向走了?”
“咳……咳咳……东……东南方……”
“包袱里的东西你卖给谁了,去一件不差的找回来,我便考虑饶你一命。”
“是……是……”
懒惰半垂睫羽,一直看不清眼中的神色,他只是百无聊赖的收剑入鞘,然后唤了声“进来”,便有两位戴着半面面具的黑衣人出现,将大汉从地上提起来。
“清楚如何做?”
“是,属下会盯着他把东西一件不差的找回来。”
黑衣人语气平静,手心却出了一层冷汗。
他心中的恐惧可不比大汉小。
他可是亲眼见证这位大人在残酷炼狱中,一路杀上最高层的恐怖场景,真正从尸山血海里登上顶峰的最强者。
懒惰所带来的威慑力是无可比拟的,尽管他登顶后就跑去忘忧谷当咸鱼了,但他消失的这几年底下的所有人还是从骨子里惧怕他。
怕归怕,没见到真人就还行,恐惧感是会随时间慢慢稀释的。
可鬼知道这人哪根筋抽了又跑回来了啊!
干嘛啊!
万事都拒绝去做的天下第一懒怎么会亲自出面办事啊!
下属愁死了,这瘟神什么时候做完赶紧走。
懒惰也愁死了,不想再被小师妹批评教育了。
他丧丧的:“你们先下去。”
“是。”
下属押着大汉离开,懒惰耷拉着脑袋小乌龟似的,磨尽人耐心的才从屋里挪到门外。
阴风怒号卷过地面枯黄百草,带来寒煞逼人的冰凉感。
原先客栈里的人已经跑的干净,现在外面刨开风声,便幽静的诡异。
懒惰稍稍挺直脊背,高马尾被风吹荡出柔软的弧度,漂亮的桃花眼里像融化了一片江南烟雨的雾气。
“诸位这是何意?”
他掀起长睫,眼中诡谲的雾气结出一层薄薄寒冰。
空气依旧静的骇人,却如紧绷的弦,稍有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让这场大战一触即发。
“尹川辞?”
有人话音带着不确定。
懒惰便笑:“来杀本座,却不知本座是何长相。”
汇聚恐怖力量的手指按上剑柄,拇指微微摩挲,带出长久未痛快杀过的兴奋感。
“蠢到这种地步,还敢来杀人?”
话落间剑出鞘,剑横星斗龙见光,佩响天风鹤背寒,磅礴浩瀚的剑气与杀气盘旋,激烈荡开,令那客栈屋檐挂着的大红灯笼疯狂摇晃,坠落滚远。
屋顶藏有五人,客栈后又窜出十余人,他们举剑一涌而上,有人恨意蚀骨:“尹川辞,杀人是要偿命的!”
黑衣飒飒,立如苍劲翠竹的青年敛下眉眼,带上厌烦:“是你们愚蠢的把人送进天谕阁,又为何怪我杀人?”
简单来说天谕阁就是培育杀手的地方,那些被家族舍弃的孩子扔进这里,经过残酷训练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杀手。
很不巧,当时天谕阁的统治者患上重病命不久矣,需要选出下一任的接班人,于是命令这一批进来的孩子相互厮杀。
不愿意把刀对准同伴的人当场处死,算做出局,想活着的人只能努力撑到最后。
懒惰便是活下来的那个。
他没有选择,他也不是一开始就强大,只是在无数场厮杀中被逼着快速成长。
懒惰知道有无数冤魂和枯骨拉拽着他入地狱,但这又如何呢?
这是他们生存的规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笑的是有不少人被训练成出色的杀手,这消息传出去,没想到弃子还真有了作为,这些个大家族的人一个个想把人接回来,然后发现全死了。
被一个名叫尹川辞的人杀光了。
所以才有了现在愤恨追杀的一幕,说到底就是事后懒惰没给他们补偿到位,利益冲突人家不高兴了,一天到晚派人来追杀。
“杀了这么多人你不会感到愧疚不安么”“杀人是要偿命的”,一个个倒站上道德制高点来谴责他了。
懒惰低声喃喃:“那你们起初又为何把我们抛弃呢……”
我也只是靠自己的意志活了下来,仅此而已。
他神色寡淡的挽个剑花:“现在离开还不迟。”
众人冷笑:“毛头小子,莫自视甚高。”
天谕阁里的人知道尹川辞这个人有多恐怖,可外面的人不知道,他们没见过他从无数厮杀里头破血流挤出来的模样。
不知道人能带着不甘、愤怒、痛苦、绝望、和憎恨走多远,变多强。
宝剑黯如水,微红湿馀血。
那件纯黑没有任何纹样的劲衣溅满滚烫的鲜血,他不在乎自己的双手沾染多少肮脏,不在乎自己的皮肤变得如何黏腻湿漉。
只是不管不顾的杀,杀的那雪白的剑身也变得微红。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堆尸体,懒惰甩去剑上的血迹收入鞘中。
他伸个懒腰打着哈欠,也不知道小师妹他们到哪了,过青旋边境没。
反正李老的事也有眉目了,先去洗个澡睡一觉再继续查吧。
最近可把勤奋调查的懒猫猫累坏了。
……
林叶枯黄,几片悠悠落地,随着淬毒的银针全部命中,几位蒙面的黑衣人不甘的倒下。
嫉妒照常泼洒上化尸水,然后步履从容的离去,那身洁净白衣纤尘不染,像是月光织成的绸缎。
谦谦公子走到前方等候的马车旁,菩然掀开窗帘探出脑袋:“做什么去了?”
嫉妒无奈一笑:“有些仇家跟来了,不碍事,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