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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得瑟地晃了晃手中屏幕已经黑掉的手机，看着吴枚瑾离去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悲天悯人和嘲笑。
“你这也……”太坏了吧，顾秋萌有些幸灾乐祸。
看到吴枚瑾进来时，沈墨立马拿起手机，原以为是他只是懒得搭理她。没想到这家伙从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剧本，摆明了就是要把她当成傻瓜来戏弄。
“她说了那么多，有一点倒是真的，那公告确实跟她没有关系。”沈墨突然道。
“你的意思是她本来没有想过要退出，但是有人故意先发制人的来逼她。”股顾秋萌惊讶。
“陆一天。”淡定的吐出一个名字，沈墨情不愿的解释道，“你的声音变成这个样子，再强行让她跟你配合，受益者一定是她。为了不让坏人得到好处，只能出此下策了。”
“可是……”自己一个人上台根本没办法完成演出，顾秋萌更加疑惑他们到底做了何种能够代替吴枚瑾的安排。
“凤凰少女正在飞机上，白拿了那么久工资，总得派上些用场。我跟音乐节导演那边也沟通好了，临时改独唱为合唱，也算是给情怀粉一个惊喜，不过你这边得先做些铺垫。”沈墨见她急着，只好把计划和盘托出。
说着，沈墨将微·博切换至顾秋萌的账号，以侧身位模拟自拍的角度拍了张堪称死亡自拍的照片，手动为其发送最新动态。
安静理：冒个泡证明我没事，以及，晚上有惊喜。
“原本的安排不变，只是让她们以伴舞和和声的身份登场。舞台效果也会加强，以弥补音乐上的不足。不过你要辛苦点，打完针就得去现场，导演和舞美需要确认情况。”收起手机，沈墨继续解释。
“这照片也太丑了吧。”顾秋萌对他的安排没有意见，而且这也是现阶段能做到最好的选择。
凤凰少女一直把顾秋萌的三首歌当做练习音乐，不夸张的说，她们可能比作为原唱的自己更熟悉这几首歌。而且她们也参与了MV的拍摄，编舞可以直接拿来用，只需要再熟悉熟悉舞台即可。
对他没有意见，不代表驻顾秋萌对他的拍照技术也很认可。原以为自己的脸肿成这样已经够丑了，但通过他的照片可以得出结论，自己竟然还能更丑。那堪称死亡角度的自拍，真是分分钟让所有直男都自叹弗如的辣眼睛。
微·博发出去不到五秒钟时间，便收到一大串互动。眼尖人士在照片的角落里发现了几个空的盐水瓶，纷纷心疼起顾秋萌目前的状态，建议她不要逞强，干脆学吴枚瑾一起辞演算了。
也有人在评论区控诉经纪公司的不作为，媒体都已经吵成那个样子，凶手的名字呼之欲出，公司却依然装傻充愣的假装看不见，一边还要压榨艺人，坚持带伤上阵。
还有人恨铁不成钢的刷屏，反复强调让顾秋萌要小心提防身边的那些所谓好闺蜜。综合以往经验，无论是看似情同手足的许诗芸，还是一起奋斗的凤凰少女，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尤其是那个看似不争不抢，其实一肚子坏水的吴枚瑾。
除了这些主流言论，也有一小股清流，愤慨的同时忍不住嘲笑顾秋萌的自拍技术，简直是教科书版的反面教材。
“我倒觉得现在别有一番风味。”沈墨厚着脸皮大言不惭。
“那您的口味还真是独特，该去看眼科了。”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顾秋萌百无聊赖的抬头看着好像怎么样都挂不完的盐水袋。
旁边还有两瓶，一天挂这么多水，不知道待会儿在舞台上一紧张会不会直接尿裤子，吐槽是自己来也是没有在怕的，顾秋萌恶意腹诽。
半梦半醒的过了大概两个小时，总算把所有的药水都挂完，就在脸上敷了一层厚厚的外敷药，顾秋萌总算离开医院，直奔音乐节现场。
来到顾秋萌的专属化妆间，凤凰少女已经在等着了，大概是临时被叫过来，精致的妆容也难以掩盖他们脸上敢怒不敢言的怨气。
“情况特殊，我们跟导演争取了半个小时的单独排练时间，您准备好了就开始吧。”金时阳也随队而来。
由于改成组合形式的表演，顾秋萌的演出服也跟着替换成MV里出现过的那套，跟凤凰少女们的衣着有所关联，但又有着明显的差异。
第一次在嗓音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唱歌，顾秋萌心里也没个底，好在有其他人的和音，除了最后的高音部分有些刺耳，总体感觉也不算太差。虽然达不到前两天的预演效果，但勉强也在及格线以上。
结束为期半小时的单人加练，顾秋萌收到特许，素颜跟其他人一起完了最后一次带妆合排，距离音乐节正式开幕还剩下不到两小时。所有参与演出的歌手都已经回到后台的专属化妆间，吃着晚饭等待演出开始。
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脸蛋，与中午肿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相比，现在已经消下去很多，只剩下几块红得发亮的斑块。再经过化妆师的巧手掩盖，带着妆的脸几乎已经恢复到最佳状态。
嗓子还有点疼，原本甜美纤细的嗓音变得粗犷，莫名有种烟嗓的既视感。总算没有枉费自己不计后果的加大药量打那么多针，顾秋萌戳了戳脸上剩余的红斑，好像明天就能痊愈的样子。
“你知道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嘛？”李艺琳突然不声不响的冒泡。
“好久不见皮又痒了？”顾秋萌嘲讽的笑了笑，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她管，“你想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别傻了，你敢堵上你们全部人的前途在台上使坏再来教育我。”
“我没那么傻，至少没有吴枚瑾那么蠢。明明可以借着你先上位再做打算，可她偏偏沉不住气，真是白瞎了那么好一手牌。”李艺琳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只是把手机推到顾秋萌面前。
那是吴枚瑾的个人主页，不久前更新了一个动态，花了一千多字的小短文用来道歉，不但承认了网上对她的所有控诉，甚至爆料了不少发生在选秀期间不为人知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