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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自己都没有确定真伪的事情，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手一挥，沈墨表示不想听取无端引起猜忌的言论。
“如果这些就是你想要拿来当做置换条件的信息，那么恕我直言，它们非但一文不值，我还想跟你算误工费。”已经完全掌握主动权的顾秋萌使出杀手锏。
不过这也是实话，纪宁所说的事情，除了澄清宋熙媛的清白，其他都只是把自己的猜想确认了一遍而已。就算她不说，假以时日，这些内容也会得到印证。
耗费口舌跟她周旋了那么久，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还真是白瞎了自己可乐都喝掉两瓶的功夫，顾秋萌不禁有些大失所望。
至于她对秦桐的假设，就算沈墨没有打断，顾秋萌也没打算给她说出来。毕竟那事八成自己拜托他调查车祸有关，不适合让其他人知道。
“我一下子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纪宁也很无奈。
对方完全没有给一个指定的方向，全靠自己天马行空的想到什么说什么，又怕说多了全是他们知道的废话，这情报实在不好交底。
“给你直接下达指令的人到底是谁？”不想再兜圈子，顾秋萌寻思着继续问下去也得不到更多有用信息，干脆问出最为困扰的问题。
“你也没见过他？”纪宁错愕的呆愣了一下，不禁露出苦笑，“那人可真是小心翼翼，看来他向我交任务命令的方式适用于每一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本人，基本都是靠字条或者邮件的方式传达信息，偶尔遇上比较紧急的情况，他才会打电话过来。”
“这条是靠路人小孩传递，邮箱发完就注销，电话回拨过去是空号，而且用的都是海外IP？”顾秋萌条件反射的说出这段时间经常碰到的情况，几乎已经要发展为搞事情的常规操作。
想也知道，纪宁是一个小心思颇多的人。如果能够联系到对方，又岂会甘心任人摆布。最可怕的就是把柄在别人手中，却不知道对方是谁，那人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
“对。”再次愣住，纪宁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他每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背景都在放同一首音乐，我录音下来去查过，好像是一首变奏版的交响乐，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这事也不方便让其他人参与，所以就搁置了下来。”
这么说着，纪宁向沈墨示意，表示想借用电脑。
从外面抱进来一台临时办公用的公共电脑，纪宁当着众人的面一通操作，在连续打开几个加密文件之后，一通不到二十秒的通话录音被调了出来。
“藏得还挺深。”顾秋萌忍不住又是一句嘲讽。
录音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个声音在说话，言简意赅的向纪宁下达了联络私生的命令。由于做了变声处理，即使反复播放。也听不出来电话那头到底是男是女。
也正如纪宁所言，将录音的音量开到最大，隐约可以听到一段仿佛来自天边的旋律，不仔细研究很可能就会忽略。
想来她为了挖出那人的真实身份下了不少苦功，可惜对方隐藏的太好，只留下这么一条线索。
可同样是因为语音做过变声处理，加上那音乐本来就飘忽不定的很遥远，即使专业人士到场，也很难分辨出背景里到底是一首什么歌。
“我不敢把录音放给其他人听，只能私底下查阅了一些交响乐的资料，但是这段旋律对于门外汉来说，难度还是太高。”纪宁着力强调录音的重要性，“其他的通话都只有几秒，完全不具备参考性。只是他每次打电话过来我都能听到这段音乐，久而久之就觉得耳熟，所以在他最后一次打过来的时候，我录了下来。”
“意思还有其他录音？”金时阳敏感的发现新问题。
“没有，这个人心眼很多。每次打电话之前都要先确定我身边没有人。只是在咖啡馆那次的情况特殊，才被我钻了空子把通话录下来。但是我敢保证，这首曲子对他肯定意义非凡。”摇头否认，纪宁斩钉截铁的说。
“关于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如果你还回忆起什么想要补充的，随时可以跟我联系。”金时阳不置可否的打算结束话题，“绝对不可能让你重新回到安小姐身边工作，所以我想安排你给凤凰少女当助理，你有没有意见？”
金时阳的一番话，也是基于跟沈墨多年的默契，两人经过几个眼神交流之后得出的结论。
为了放松那人的警惕，假装听信了纪宁的话，让她重新回到沈氏工作是必然的。但若继续让她留在顾秋萌身边，这戏就演得过于做作，稍微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
加上凤凰少女最近已经开始走上正轨，有不少通告需要接洽，金时阳是经纪公司的老大，不可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做好前期铺垫，现在让她去跑跑腿也挺合适。
“我没有意见，那住宿……”站在背叛者的立场，说什么纪宁也不敢一个人住回以前的出租屋。
“跟她们一起。”金时阳如是道。
随着工作逐渐有了起色，凤凰少女也算在娱乐圈拥有姓名，尤其是在洗脱了坑害顾秋萌的罪名之后，沈墨也默许支持她们的发展，人气也是水涨船高，不少人的脾气便见见显露出来。
而且凤凰少女的成员们在公司待久了之后，都明白顾秋萌身份的特殊性，对于以前的种种，对她自然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她的前助理作为外来者被下放过来蹭住，把纪宁当做她的代言人欺负着出出气也是不错的选择，何况大多数助理本来就跟艺人的出气筒没有区别。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凤凰少女的六人加其他助理，既可以让纪宁忙于勾心斗角没时间搞事情，又可以给她点苦头吃吃，还有免费的盯梢，简直一举多得，金时阳也乐得自在。
定好口头协议，纪宁自行去楼下经纪公司的办公场地与凤凰少女们见面。
“真的很耳熟！”眉头深锁的单曲循环了老半天，顾秋萌无奈得出结论，“好像是我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