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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凌凯抱着酒瓶开心地在花园里手舞足蹈。
罗春芳在后头紧紧地看着，就怕出现什么危险。
看着落地窗外，凌天华摇了摇头跟着赵斌来到茶室品茗，樱火负责烹茶。
“爸，咱们两父子也好久没这样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了。”
凌天华略显不自然地点点头。
“宏泰娱乐是您的心血，本来应该还给你的。可是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不止牵扯你一家的利益问题。所以你看……”
“只要能让我回去担任一个职务就很满足了。”
赵斌一顿，继续倒茶。
“外面那个叫左手哥的，是未来洪门的坐馆。宏泰娱乐的资产整合之后，他的人会全权负责安保。”
“如果实在有难度，打扫厕所的工作我也肯做。”
凌天华这卑微的姿态，让赵斌有些不太适应。
或许是凌凯的连累，整个凌家的资产已是负资产，能赚点钱维持生计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想到这些，赵斌笑了笑：“爸爸说笑了，怎么能让你去打扫厕所。这样吧，我和夏夏的事业发展有点快，前不久在三环那边盘下了一个小区负责物业工作，爸爸要是有兴趣可以过去那边帮我们管理一下。”
凌天华干了杯中茶。
“明天我就去报到。”
“那就这样说定了。”
扶着凌凯回来后，听到赵斌他们谈话的罗春芳一肚子的憋屈，可又不敢在这个时候挑三拣四，忍下了这口气。
樱火瞄了一眼，罗春芳去招呼凌秋聊天。
在自拍的凌秋还是改不了那个虚荣地坏习惯，朋友圈里充斥着拜金地味道。
“拍拍拍，也不知道看着点你弟弟。”罗春芳责问。
“他不是有你看着吗。”
凌秋看到米琪上楼，悄悄跟在后头。
米琪停下脚步。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凌秋拿着手机，佯装没听到的继续往前走。
米琪一把拦住。
“干什么！我姐都没拦着我，你凭什么！”
有点不胜酒力地凌夏推开门，见到她们在争执，统统叫进书房。
“吵什么？”凌夏坐在老板椅上扶额。
“姐，我这不是好久没见到你了，特别的想你。”
眼见这对塑料姐妹的相拥，米琪有些尴尬地退后。
“真的想我？”
“当然了。这段时间你是不知道我们过的什么日子！以前有姐姐在，我还无法体会‘扶弟魔’这个词，现在我才知道姐姐有多不容易。”
凌夏虽然听着凌秋这番发自肺腑的话，有一丝丝地心软，可也知道她的秉性。
如果不是被生活逼到了绝处，她是不可能低头面对现实。
“姐姐，谢谢你收留我们，不然妈又要给我安排有钱人的饭局，让我作陪！”凌秋咬牙切齿的说着。
米琪担心凌秋会对凌夏不利，正要拉开时，却被叫停在原地。
“没想到这段时间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凌夏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有十万块，明天拿去买一身漂亮的衣服参加艺人培训班。”
“谢谢姐。”凌秋欣然接受，还对凌夏附赠了一个拥抱。
虽然这里面有虚情假意的成分，可还是念在姐妹一场，没有戳穿。
凌秋离开后，米琪才准近前。
“虽然不该说，可他们毕竟曾经……”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起草一份债务清偿协议，我要用。”
“关于哪方面的？”米琪问道。
“我现有的一切都是赵斌给我的，我没有资格再要求他帮我偿还我家人的债务，也没有那个义务。所以请你帮我起草一份！”
米琪点点头，转身向门口小声道：“和总裁真的要分的这么清楚吗？”
凌夏也不想这样，无力地倚靠着老板椅。
关上门。
不一会儿，书房里传来哭泣地声音。
此时的走廊里空无一人，没人听到凌夏发自内心的低吼。
看着与赵斌的合照，爱与不爱？深爱？以命去爱？
脑子里浮现着之前的种种。
有憧憬！有生死攸关！有……
只是那份名单！家人的名字！她被盯梢！
如何面对赵斌成为凌夏的选题。
生活没有如果，也没有假如，每天都在现场直播。赵斌的身不由己，是真实存在的客观事实。
可她……
既然选择在一起，承担与信任？
凌夏不愿多想，拿出电话给赵斌拨号：“我在书房。”
招呼完宾客，赵斌叫樱火守在楼下。
打开灯。
“怎么不开灯？”
“我怕看清楚你的脸，也怕看不清楚你的脸？！”凌夏矛盾地说着。
赵斌笑了笑，“我不就在这儿吗？想怎么看。”
赵斌的配合让凌夏觉得她就像一个傻瓜。
“我能信任你吗？”
“为什么不能？”
凌夏不想假装不知道米琪手上有那份名单的存在，开门见山的问道：“我知道你在实时监控我的家人，包括我。我想问一句，我究竟在你心里算什么！”
赵斌背对凌夏走到窗口。
“今天的月亮很圆。”
“回答我的问题！”
“我只能给你四个字身不由己。”
凌夏以为赵斌在敷衍，起身来到窗口一把推开。
“我不知道你在外人面前究竟有多厉害，但在我这里，我希望我们两夫妻可以坦诚布公。”
一把抱住凌夏，赵斌附耳小声说道：“监控你的家人只是安保部门的例行公事。”
“例行公事！！！”凌夏努力挣脱。
“还记得第一次在小吃街，我给你我的手机要你选一个号码吗？”
“我没忘，可那件事和你说的例行公事有什么关联！”
“我只能说，你以后就知道了。”
“我不要以后，我现在就想知道！”
打开电脑，赵斌登录了一个邮箱，里面有关于他出巡各国的安保排场和遇刺事件始末。
“答应我，看完之后不要对外说及，把看到的烂在肚子里。”
凌夏将信将疑地坐下，鼠标点选，滑动。
看完一个事件的始末，凌夏不敢置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我的替身有很多，每次出行的时候都会有“备份”人员替我出席不必要的场合。即便如此，安保的措施也是按照保护我的方式去策划的。”
关上窗户，赵斌走向门口：“左手在楼下等我，你看完之后早点睡。”
“那你……”
“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