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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赵婶拎着自家小崽子怒气冲冲地迈出阿拾家的院门。
早上吃完饭,她和领居阿拾娘约好一起去南坡上挖笋。因为怕自家小崽子一个人在家不安生,所以把他放到阿拾家,让他和阿拾还有阿拾的弟弟小霖一起玩。
谁知才挖了半篮笋,阿拾的弟弟小霖就哭着跑来,要她们快点回去,说是阿拾和小胖打起来了。赵婶气得连忙和阿拾娘一起跑了起来,连刚挖的半篮笋都顾不上拿,径直冲向阿拾家的院门。
她一进门,就看见阿拾脸上挂了彩,小胖脸上带着血和泪。
小胖一看见自家娘亲回来了,立刻呜咽起来,抱着赵婶不肯撒手。
赵婶本来是打算将这一家子统统骂上一遍,可转念一想,骂一顿太便宜她们了。自家儿子平时是当做眼珠子心肝儿地疼着的,自己和他爹从来没舍得打小胖一下,今天却被这个丧门星的儿子给打了。平时老赵还总是帮她们家,给她们家送米送粮。说啥都不能让自家儿子吃亏啊,于是恶狠狠瞪了阿拾娘一眼,怒气冲冲地拉着小胖踏出院门,又唾了一口,“小胖别怕,等会儿你爹回来了,要你爹给你撑腰。你爹平时对这一家子那么好,没想到今天她们这样报答咱们。让你爹好好看看这家子白眼狼!”
阿拾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眼睁睁看着赵大娘拉着小胖走了。
她只能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找来将阿拾脸上的血洗干净,看着阿拾脸上被抠破的小口子,她才问道“阿拾,你怎么和小胖打起来了?后院的鸡前两天下了蛋,等会儿你给赵大娘拿过去,再向小胖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赵婶赵叔平时对咱们家也挺好的,娘平时看你和小胖还挺玩的来啊。”
阿拾不说话,只倔强地摇摇头。
阿拾娘转身进屋拿出两个鸡蛋,将它们塞到阿拾手里“乖,听娘的话。”
阿拾看着手上两个还粘着鸡毛的鸡蛋,吸了吸鼻子“娘,他说你是丧门星。”
阿拾娘又愣住了。
这一回,换成了她不说话。
她沉默疲倦地走回了屋里,关上了房门,没人知道她在屋里做什么。
小霖刚刚从南坡上跑回来,一只手手里提着半篮笋,另一只手上拿着小铲子。
阿拾招呼他过来,给他擦干净脸上的泥土,然后关上了前院的门。
他心里那个很久之前就在犹豫的念头越发坚定了。
贰
夜里,月色幽幽地撒在一座偏僻的小村子上。
小村子被竹林包围着,因是深夜,没有一户人家亮着烛火。
村子里很近,只听得到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
阿拾摸着腰钻出白天特意留的后院门。悄悄踮起脚,溜出了小林子。
他在将走出竹林时,回头望了望生活十二年的村子最后一眼,然后昂起头,坚定地迈出向前的步子。
在阿拾回头的一瞬间,他想了很多。
他想起五岁时阿爹在战场上战死的消息如云烟般飘回村子,他想起阿娘半夜踏织布机的声音,他想起八岁的小霖被同村孩子欺负却不能还手的样子,他想起隔壁赵婶表面上和阿娘关系好,背地里却说阿娘是克夫命、丧门星。
白天,赵叔没听赵婶的话来阿拾家,可阿拾心里还是难受得紧。
他忍不住回头,又望了一眼村子。
此时他已经走出竹林好几步,隔着密密的竹子,阿拾只能望见村子的大概轮廓,忽地有人的身影慢慢在竹林里出现。
“阿拾。”赵叔一瘸一拐地从竹林向阿拾走来,他牵着一匹马,肩上背着一个碎花布包袱。
“你这孩子,你娘不是不让你去参军了,怎么硬要自己偷跑出去?赵叔知道白日里你赵婶说了一些胡话,她那人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阿拾,沙场不是儿戏,仅靠一个人是永远也无法扭转局势的。若你还没想好,那就先跟赵叔回去,赵叔可以带你去当铺当伙计,总能得两个钱来照应家里。”
阿拾不说话,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赵叔说的到当铺当伙计,对于家里即将揭不开锅的阿拾来说是一种极好的选择。
可是他留在家里一天,就意味着家里多一个人吃饭。他留在家里也不能给娘帮上什么忙。
至于赵叔说的举荐他去当铺当伙计,实在是太过渺茫了。出了白日的事,赵婶还会愿意让赵叔帮她们家忙吗?况且,阿拾也不愿意去当铺当伙计,注定一辈子默默无闻的小伙计。
“赵叔,我想去战场杀敌,我想做大将军!”
“你这孩子……”赵叔顿了顿,闭上眼像是想起了什么“当初,你爹也是这样对我说的,后来我俩就一起参军上了战场,唉,转眼都十几年啦……”
“是赵叔老啦,总归不如你们年轻后生,脑子里竟然全是些生活琐事,倒也忘了你才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这些责任,为什么硬要你扛呢?”
“阿拾,赵叔知道你是想拼出一番事业,赵叔也知道你跟着村里的老孙学了九年功夫,可是了这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可要万事小心。”
赵叔叹口气,从肩上取下包袱,又将牵马的缰绳递给阿拾。
“你放心的去吧,乡亲们会多多照拂你的母亲与弟弟,不用担心家里。”
他像来时那样,一瘸一拐的慢慢消失在林子里。
赵叔的腿是在战场上没的。
阿拾握着缰绳,背着碎花布包袱,清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阿拾去战场的第一年,有在战场的同乡传回消息,说阿拾长高了不少,且成为了百夫长。
阿拾去战场的第二年,又有同乡传回消息,说阿拾一切都好,且成为了千夫长,只是尚且年轻,许多人都对此不服气。
阿拾去战场的第三年,前两年传回消息的那个同乡死在了战场,今年战场上没有人传回阿拾的消息,于是赵叔委托另一个会写字在战场做炊事兵的同乡传回阿拾的消息。
阿拾去战场的第四年,同乡会写字的那个战友传回消息,说阿拾因诚实可靠、精通武艺,被主帅提拔为了副将军,直步青云。只是在一次的双军对战中,阿拾舍身救了主帅一命,至今生死未卜。
阿拾去战场的第五年,边疆的蛮夷终是拖不住了,他们的王前来拜见皇帝,俯首称臣。这场持续了许多年,消耗了许多粮草与兵器,战死了许多士兵的战争终于了结。
阿拾因着在战场上杀敌勇猛,被主帅荐给皇上,封了副将军。
阿拾回村的时候,骑着青骢马,握着红缨枪,身着赤色武将服,两边是夹道欢迎的百姓和身披银甲的士兵。
阿拾望着天空中火一般的晚霞,想起了五年前那个背一个碎花布包袱,牵一匹瘦马去参军的毛头孩子。
他走进村子,看见一别经年的母亲与弟弟,与他们相拥而泣。
五年前恶狠狠的赵婶如今也变得慈眉善目,她望着阿拾,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
阿拾在欢迎的乡亲中找了许久,却始终未见赵叔一瘸一拐的身影。
五年,很多都变了,很多都没变。
他凭着记忆默默走到赵叔的屋子前,只见这屋子仅剩下几根烧焦的房梁和满地被火烧过的黑色印记。
孙叔对阿拾如以前一般热情,“阿拾,你去战场的这五年,村子里变了可多哩。那些小娃娃们听到你做了副将军,都跑来找我要学武功,他们想和你一样在战场上杀敌。”
“我告诉他们,做将军哪是随随便便就能行的,他们却总说不信……”
孙叔走在前面依然絮絮叨叨的说着,却许久不听见阿拾回他话,回头一看,阿拾愣愣的站在烧焦的房梁前,已经很高的小伙子默默红了眼眶。
那一年,少年十二岁,怀着一腔孤勇,牵着一匹瘦马走上了沙场。
那时少年意气风发,许下鲜衣怒马,征战沙场,了无牵挂。
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有老师在楼下敲了敲挂着的铁质大铃,付容安这才从英语试卷上抬起头。
他在考试开始十分钟之后,便心安理得的睡了过去,结束了长达十分钟的与试卷大眼瞪小眼。
付容安一直觉得,英语这种东西学的好与坏不分智商,但还是要分人的。
比如班上的女孩子元瞳瞳,不仅英语成绩好人温柔,还长得挺可爱。
再比如……
再比如他自己,篮球打得不错,数学物理也不错,连男生普遍分数不高的语文也算不错,可是偏偏英语水得一塌糊涂。
他也找过许多老师课外恶补英语,但是最终成效却极其不显着。
他也多次课后跑到隔壁楼的办公室找英语老师问问题,找不到自己的英语老师,就问其他班的。他态度也挺认真,可最后还是与英语无缘,常年拿个位数。
付容安觉得,自己的运气可能全在买彩票上面了,不然为什么他的英语选择题咋蒙都只对三四个呢?
俗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怎样都要考英语,与其对着无聊又冷血的英语试卷发呆,还不如美美的睡上一觉。
于是怀着这种舒坦心理的付容安睡得很舒服,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还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是霸王项羽,一怒之下就把世界上所有与英语有关的书全都烧了,那叫一个惬意。
然后下一秒,付容安醒了,被楼下挂铃给吵醒了。
他知道离考试结束还剩十五分钟,但他还是不紧不慢的掏出一早准备好的三棱锥,这三棱锥是他特别为英语考试选择题做的。每一个面分别写了A,b,c,d不同的选项,是做选择题的好帮手。
他才抛了两下三棱锥,这稀奇玩意儿便被默默注视好久的监考老师一把捞走了。监考老师正好是付容安班主任,一个中年大腹油腻半秃头大叔。
付容安想了想从监考老师那里要回选择题神器的可能性,大概为0.00000001%,于是他歇了心思。
他提起2b铅笔,刚决定靠着自己不太靠谱的人品,后面的女生就在监考老师的漏洞下给他递了张纸条。
付容安默默接了过来。
他悄咪咪打开那张叠的整整齐齐的小纸条,小纸条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Abcd。付容安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哦,这是好心人给我的选择题答案。
好心人还在纸条后面写了一句话:这上面的答案有一部分我改了,你可以全涂到答题卡上面,不会被老师怀疑的。
付容安心想,这好心人的字写得真好看,好心人可真善良。
于是,对英语一窍不通的付容安在有生之年以最快的速度在答题卡上涂好了选择题答案。嘴角还带着神秘的微笑。
付容安涂完答题卡,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还有两分钟考试结束。
他眯了眯眼,身体靠在椅背上,望着透明玻璃窗外蓝蓝的天和白白的云。空中飘来一阵阵糖炒栗子的甜味儿,混着一点点香樟树特有的气味。远处有一群他不知名的鸟儿飞了过来,又忽的飞走了。
楼下的挂铃又发出咚咚咚的响声,老师安排第一排的同学依次收卷。
于是付容安知道,这场罪恶的英语考试,在这个有微风有白云还有糖炒栗子和香樟树气味的下午结束了。
[抢过张美人给皇上做的糕点,吃一口,说:“好甜,像你一样。”]
姜瑜:……
她咬牙切齿道:“系统你自己看看,这是我一个青春无敌美少女该说的话吗?这油都可以炸串了!”
[神秘人001发出一千币悬赏。]
很好,为了钱,我忍。
张美人扭着纤细的腰肢,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捏着帕子,娉娉婷婷地走进湖心亭,“陛下,这是臣妾为…”
她的动作带来了一阵香风,xx(皇帝名)脸色变了又变,微微皱起了眉头。
姜瑜抬步上前拦在xx面前,脸上一瞬间挂起职业性假笑,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从张美人的手上抢过食盒,哐当一下打开,拿起糕点大吃特吃起来。
不是,这糕点,怎么这么噎人啊,这是工伤!
她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只感觉甜腻腻糕点堵在了嗓子眼,连话都说不出来。
“水…水…”
张美人瞪大了眼睛,呆呆愣愣的,只顾着看姜瑜的动作,一张樱桃小嘴长得足足有平时两倍大。
还好xx良心发作,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姜瑜手中,他的声音里满是调侃,“姜贵人,慢点吃,别噎着了。”
姜瑜喝完整整一杯茶水,才感觉自己的嗓子眼终于恢复过来,她捏着手上那半块甜腻腻噎死人的糕点,对着张美人挤眉弄眼,刻意拔高了声音,“好甜,像你一样。”
张美人:……
xx:……
xx终于品出一点儿不对味的地方了。
张美人,好像是他的妃子。
怎么姜瑜调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