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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窝瓜又嘿嘿笑了两声，它眼馋楚钰的玉佩已经很久了！
光洁无瑕，玉质清澈无杂质，一看就是块好玉！
[咳咳，好说好说，都好说。]
[我来和你说说宁昭的生平哈。]
[宁昭，海城人士，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极其吃苦学习也认真，从小到大奖学金拿到手软，节假日常驻奶茶店兼职，最高纪录同时打三份工……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小窝瓜念叨了一长串，突然想起来楚钰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有些词汇他压根听不懂。
它犹豫了一下，秉持着良好的职业道德，还是磕磕绊绊为楚钰用浅显易懂的话解释了一遍。
[奖学金相当于阿巴阿巴……]
楚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阿昭为什么会去修真界呢？”
[喔喔，这个呀，你还记得第一次登仙门那天吗？就是宁昭给你递储物袋的那天。]
[你可能不知道，你从小到大生存的世界是一本仙侠小说，呃…你从小到大生存生活的世界是一个话本子，你们都是话本子里的角色，宁昭不是。]
[她在前一天晚上看了那个话本子，有点儿倒霉在身上，她因为熬夜看话本子不睡觉，猝死了。]
[她被我们主系统选中了，安排进话本子里面，扮演话本子里的角色，只要能完成任务，就能获得奖金并且回到现实世界。她的任务是……]
小窝瓜纠结了一下要不要告诉楚钰宁昭的任务是攻略他，它迟疑片刻，出于良好的职业道德，还是选择了如实告诉楚钰。
[那个，咱们先商量好哈，你听了也不要生宁昭的气，她的任务是攻略你，阻止你毁灭小说世界。如果她心里没有你，就不会用几千个w换带你回她的世界的机会了。]
楚钰思索片刻，看着平板上的介绍，反问了一句：“几千个达不溜是什么？很多吗？是华国的货币吗？是不是和铜板银子差不多？”
这一连串问题简直要将小窝瓜砸晕了，它迷迷瞪瞪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梳理清楚思绪，一个一个问题回答楚钰。
[几千个达不溜相当于很多很多钱，也就是很多很多银子，拥有几千个达不溜的人，在你们那个世界，怎么着也能算个一方富甲了。]
[几千个达不溜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在宁昭的世界，按照她的工资水平，得不吃不喝几百年才能赚到。在这个世界里，很多人还达不到宁昭的工资水平，有的人要不吃不喝工作上千年才能赚到几千个达不溜。]
[达不溜是华国的货币，华国的最通用货币单位应该是元，达不溜是很大的货币单位了。蓝星上不同的国家，使用不同的货币，不同的货币可以相互兑换。]
[如果一元是一个铜板，一个达不溜是一万元，也就是一万个铜板。]
小窝瓜只觉得自己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和不同时代的人沟通，真的好麻烦呀！
楚钰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勉勉强强理解了个大概。他还是不懂达不溜到底是什么，只知道几千个达不溜是很多很多钱，只知道他心爱的姑娘，花了很大的代价才让他来到这个世界。
小窝瓜又琢磨了一下，感觉这问题的走向不太对劲，楚钰怎么不问攻略是什么意思，怎么不问宁昭对他是否真心，怎么不问自己原本的结局？
光问些货币汇率之类的问题！
它“好心”提醒楚钰。
[你就没有其他问题吗？比如宁昭对你是否真心，比如攻略是什么意思，比如为什么是阻止你毁灭世界，你又为什么会毁灭世界。]
楚钰摇了摇头，目光越过窗棂，落到窗外高高大大的银杏树上，语气十分坚定，“我相信阿昭。”
“她最初，也只是想活着，没有人会莫名其妙爱上另一个不同世界的人。”
“阿昭既然已经为我改变了结局，那我又何必问原先的结局，阿昭为我选择的，便是最好的。”
小窝瓜：别撒狗粮，我牙酸！
小窝瓜莫名觉得，这把狗粮是自己主动讨来的，它这张嘴，真是欠打！
“熬夜是什么意思？猝死又是什么意思？”
楚钰觉得，应该将宁昭原先的死因问清楚，他不能接受任何可能导致宁昭死亡的因素发生。
[熬夜……]
[熬夜就是，像你们修真界，打坐一整夜不睡觉也不是在冥想，比如你晚上该睡觉的时候不睡觉看话本子，这就叫熬夜。]
[至于猝死……]
[熬夜太多，可能会突然失去意识死掉。]
楚钰微微皱起眉头，又缓缓松开，小声嘟嚷着：“那以后应该让阿昭少熬夜了……”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我尽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
达不溜是很多钱，如果他想要在这个世界娶阿昭，肯定也要花很多钱，可是他是个穷光蛋，一分钱都没有。
不对，是没有一分一毫华国的钱，若是在鬼城，他身为魔尊，还是挺有钱的。
楚钰摸了摸绣着繁复花纹的衣袖，有些难为情地看向小窝瓜，故作镇定轻声问道：“小窝瓜，我可以用某些物品，和你交换达不溜吗？”
某些物品？
小窝瓜的目光将楚钰从头到脚都扫视了一遍，最后自动定位在他闪闪发光的黑玉冠和绣着繁复图案布满防御法阵的衣裳上。
[咳咳，这个嘛，当然——当然是不行的。]
小窝瓜话头一转，[其实我们主系统是有规定的，不能私下和你们换东西，不过谁叫我小窝瓜人好呢，再者我和宁昭也是老朋友了，就卖你们一个人情吧。]
[你要用哪件物品和我交换？]
楚钰摸了摸头上的黑玉冠，“麒麟黑玉冠，能换多少个达不溜？”
神识窝在主系统空间沙发上的小窝瓜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两圈，嘿嘿一笑。
[我也不和你玩虚的，最多五百个达不溜，再多就没有了啊！]
它故意将价格给的很低，其实小世界物品在他们系统商店卖的可好了，更别提是楚钰这种有特殊身份小世界角色使用过的物品。他这黑玉冠要是放在系统商店，少说也得值两千个达不溜，这收藏价值，啧啧。
“好。”
楚钰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就答应了小窝瓜的报价。
小窝瓜：？？！
他这是认真的吗？怎么都不抬价啊！
楚钰将黑玉冠从头上摘下来，喃喃道：“原来黑玉冠值这么多钱。”
早知道这些能换阿昭世界里的钱，他就多带些回来了，最好腰间坠满玉佩，头上插满簪子戴满玉冠。
黑玉冠消失在了楚钰手上。
[咳咳，我已经以你的名义注册了一张银行卡，密码是宁昭的生日，五百个达不溜已经打到你的卡上了，记得查收哈～]
[没什么事我就先关闭感觉休息一会儿了哈，下次要换达不溜，还请找我～]
小窝瓜说完话就想开溜，它怕楚钰将这事情告诉宁昭，宁昭肯定能猜出来黑玉冠不止五百个达不溜，到时候肯定会骂自己的！
“等等！”
楚钰出声叫住了小窝瓜。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越来越小，“小窝瓜，在这个世界，要是想娶阿昭，我要花多少个达不溜？”
“要是我想让阿昭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需要多少个达不溜？”
小窝瓜瑟瑟发抖，他再多问两句，就要露馅了！
海城可是华国一线城市，要想在海城中心地带买套房，至少得花几百甚至上千个达不溜，他黑玉冠换的五百个达不溜完全不够啊！更别提买房之后衣食无忧的生活了！
[等等！看在你和宁昭即将成亲，我为了表示祝贺，送你们五百个达不溜，也打到你卡上了！]
[好了，我还有事，你自己看平板吧，里面应该都有解释！]
小窝瓜逃也似的将意识收回了主系统空间，它看着大屏幕里楚钰若有所思的表情，狠狠咽了两大口唾沫。
加起来黑玉冠换了一千个达不溜，应该…应该够了吧？它这个中间商，也想赚点儿钱换豆子去和其他系统斗地主呀。
楚钰随手将如墨般的长发理到耳后，拿起平板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
海城朝阳区松江大道国际大厦一楼，星辰传媒有限公司的招牌极其惹眼。
宁昭抬起头盯着招牌看了几秒，确认这是无忧说的那个星辰传媒。
她径直走到前台，“您好，请帮我找一下部门经理杜佳。”
前台工作人员拿起座机拨了几个数字，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微微拧起眉头看向宁昭，“女士您好，请问有预约吗？杜经理那边需要提前预约，如果您私下和杜经理认识，想来公司给她一个惊喜，麻烦您说一下名字。”
宁昭迟疑片刻，红唇动了动，说出了那个让杜佳魂牵梦萦的名字，“王康。”
“就说是王康找她。”
前台对着话筒里说了几句，只听到嘟嘟嘟几声，电话突然被人挂断了。
接着从楼梯口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宁昭看见一个长发年轻女人像脚踩风火轮一样，突然就闪到了前台。
她穿着一件版型剪裁都十分良好的卡其色风衣，大波浪卷发闪着莹润的光芒拨到耳后，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睛细长睫毛卷翘，唇色红润有光泽。
她一靠近，宁昭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是木质香，给人一种质朴又不失大方的感觉。
“王康在哪儿？”
“他已经走了吗？”
穿风衣的女人急切地看向前台，在说这两句话的功夫，她已经将一楼大厅环顾了一周，没有那个人，没有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牵肠挂肚的身影。
“他不想见到我…所以…已经走了么？”
风衣女人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前台轻咳一声，双手比了个手势指向宁昭，“杜经理，是这位女士说王康找您。”
这句话刚落下，宁昭就感觉身上多了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先是大致扫过，而后是仔细端详，最后是一寸一寸如同探测仪一样滑过。
风衣女人吐出一口气，总算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在外人面前丢面子。她看向宁昭，努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们出去聊聊。国际大厦隔壁就有一家咖啡馆。”
宁昭点了点头，跟在风衣女人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走出了国际大厦。
咖啡馆内。
“麻烦给我一杯常温意式浓缩。”
杜佳的目光落到宁昭脸上，“你要什么？”
“不用了，我就替他转告两句话。”宁昭摇了摇头。
这个点，社畜们还在疯狂开早会疯狂改文案，咖啡馆里冷冷清清，除去杜佳与宁昭这一桌外，只有一桌客人。杜佳要的咖啡很快就被围着花边围裙的服务员端上了桌。
宁昭对视上杜佳炯炯的目光，深吸一口气，温声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你很难相信或者理解。”
“王康让我转告你，他对不起你，不要再等下去了，他不值得。”
哐的一声，杜佳手里捏着的小勺掉进了咖啡杯里。
宁昭看见她那双本该是妩媚多情的细长眸子里一瞬间蓄满了泪水。
“他去哪儿了，凭什么让你转告我！”
“他是不是变心了？明明……明明我们半年前还在讨论是在海城买房还是在我的家乡买房。”
杜佳吸了吸鼻子，滚烫的泪水顺着瘦削的脸侧滚落到咖啡杯里，“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他是不是故意躲着我？我去他的公司问了，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下落，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了哪儿。他们说，明明…明明前一晚还在一起熬夜加班，他还说要请全部门周末一起去吃火锅。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
“我还去了他以前租住的公寓，被子还是凌乱的，像是才在上面睡过，垃圾桶也没倒……”
杜佳胡乱擦去脸上的泪水，用饱含希望的目光看向宁昭，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王康…王康是不是回老家了？”
“他老家出了急事，路上手机被人偷了，在老家出了意外，所以一直一直没能和我联系上，对不对？”
如果事实真是这样，该有多好。
宁昭沉默片刻，看着杜佳由都市丽人变得歇斯底里，还是轻声打破了她的美好幻想，“杜佳小姐，你看过小说吗？”
“如果你看过，肯定也听说过穿越小说吧？王康和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穿越到了小说里，他的穿越是一场……”一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