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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那牛鼻子没想到傅云双会这样回答,当即有些尴尬,片刻后,他又侧头看向柳辛曼:“柳侧妃,这妖女道行不低,恐怕得加钱啊!”
说着,不等柳辛曼回答,牛鼻子大喝一声:“上黑狗血!”
他身后的徒儿便递上来一碗黑狗血,眼看着,那老道就要将黑狗血泼在傅云双和欢儿身上了。
在那黑狗血即将泼出来之际,傅云双已经拿过一旁的大笤帚,一下子将狗血全打翻在了老道身上。
紧接着,老道的身上,被狗血泼溅到的地方,冒出了阵阵青烟。
傅云双勾了勾唇:“老道,你是不是想说,如果黑狗血在谁身上冒了青烟,那人就是妖?”
“那现在,你身上冒青烟了!”
“妖怪,一定是你使了障眼法!”老道说道:“上法宝!”
......
这边,一帮乌合之众在知画阁闹得不可开交;朝堂之上,却肃然一片。
最近南方水患频发,给沿岸居民造成了不少的灾害,许多当地的百姓流离失所,沦为灾民。太常寺卿叶知前往赈灾,见流民疾苦,便在圣旨还没有下到灾区之时,擅自开仓放粮。
于情,太常寺卿心怀天下,救百姓于水火,理当嘉奖;于理,太常寺卿私自开放粮仓,与国家礼法体制相悖,理当受罚。
如今,大批百姓在地牢外为太常寺卿求情,然人情与礼法相悖,确实不好下论断,明赏罚。
皇帝老儿坐在九五之尊的宝座上,摸着长长的胡须,淡淡看了下面乌泱泱的朝臣一眼:“这件事情,诸位爱卿可有解决办法呀?”
“皇上,”一名朝臣站了出来:“虽太常寺卿救济灾民,可法大于情,臣以为,若赦免太常寺卿私自开仓放粮之罪,往后这种事情再发生,后人将效仿太常寺卿,于国家统治不利。”
皇帝老儿淡淡乜了他一眼:“朕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太常寺卿一事,外面求情的百姓你也看到了。”
“父皇,”七皇子顾景淮站了出来:“儿臣以为,法不外于情,太常寺卿虽违背礼法开仓放粮,可终归是为天祁百姓着想,若是罚大于赏,将寒了百姓的心!”
皇帝老儿身形未动,神态似乎有些疲惫。这些人商量来商量去,终究是在表达个人的立场,没人能给出一个完好的解决方案。
天子一声沉重呼吸,大殿瞬时鸦雀无声。
“父皇,”正在此时,顾霆深上前一步,铿锵有力的声音传遍大殿:“儿臣前几日,听过一句话,‘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九五之尊这才抬眸,颇有些讶异看了顾霆深一眼:“说下去。”
“儿臣以为,太常寺卿就是为众人抱薪者,所以,为了天祁大统,为了朝中还能有这么一位悲天悯人的官员,此事更是宜赏不宜罚。”
“儿臣斗胆,这件事情,归根结底,症结在于国家立法不够完善。所以,若要儿臣给出建议,那便是昭示百姓,修改礼法——若是灾情到达一定程度,前往治理的官员有权开仓放粮。”
此话一出,朝中顿时窃窃私语。修改礼法不是小事,若是说出来,触怒了龙颜......
“而太常寺卿一事,应当褒奖,且大张旗鼓褒奖,以示我朝招贤纳士、百姓为先的宗旨纲要!”
皇帝老儿愣了愣,随即看着顾霆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说得好!”
“那么这件事情,就照老三说的去办,通政司早日完善礼法。”皇帝老儿起身,朝着大殿外走去,似是心情不错,哈哈大笑两声。
“散朝——”
一众官员窃窃私语,说话间有意无意看向顾霆深。这人一向不爱发言,总是在朝堂上担当着透明人的角色,也不知今日是中了什么邪,一鸣惊人了!
皇帝老儿离开后,众人也纷纷散了。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顾景淮轻轻念出这样一句话,加快步子走到顾霆深身旁:“皇兄,这样的句子,你从哪里听来的?”
“七弟似乎很感兴趣?”
“父皇曾经评价皇兄才情欠佳,臣弟只是想,皇兄自己,大概是不会想到这样的句子罢了。”
“知道你还问,显得多余!”顾霆深与顾景淮虽为兄弟,不过交情比之朝臣更是浅淡,说完话后,顾霆深折扇一挥,加快步子离开了。
想到那句“为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顾霆深一向幽深冷厉的眸子也不由变得平和了几分。
其实那个女人也不是全无用处,甚至还相当重情谊。若是她不惹是生非,当个闲人养在梁王府也不是不可。
不一会儿,马车到了梁王府,还未进门,顾霆深便听见里面一阵喊打喊杀声。
他难得舒展的眉又蹙了起来:“怎么回事?!”
“王爷,”正在这时,一旁的侍卫上前禀报:“今日府中来了一位道士,那道士说梁王府妖气冲天,到了知画阁,便跟王妃对峙上了。”
“双方......双方打得不可开交,柳侧妃还想让看守院子的侍卫杀了王妃。”
顾霆深加快了步子朝着知画阁走去。
原本以为傅云双吃了亏,可等顾霆深到了知画阁,才看见傅云双正挟持着柳辛曼,周围的人一动也不敢动。
此时,傅云双正掰着柳辛曼的胳膊,将她无情踩在脚下。柳辛曼钗环散乱,脂粉尽散,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旁的牛鼻子道士也没好到哪儿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干什么?!”顾霆深皱眉,看了傅云双一眼:“放手!”
傅云双这才放开了柳辛曼,颇有些嫌弃柳辛曼似的,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王爷,这几个人无事生非,到我的知画阁妖言惑众,还扬言要杀了我。”
“人是我打的,不过我也只是出于自我防卫。”
顾霆深看向柳辛曼,神色中有几分不耐:“怎么回事?”
“王爷。”柳辛曼爬起来,到顾霆深面前缓缓跪下,哭闹道:“王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