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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谨言在家里整整躺了十天,闭不出户,但是该来的人却没有少。
林晚知道陆谨言在忙什么,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应该避讳什么,即便陆谨言相信她,但是有些人不一定不怀疑她和沈暮西的那段曾经,所以除了饭时,林晚都不会去打扰陆谨言。,偶尔晚上会去和他闲聊,有时陆籽言也会带着陆谨言那聪明的儿子过来,那小孩还是一如既往的看着林晚就往上扑。
转眼间就到了正月十五,原本是打算十四开业的,但是陆谨言憋到十五才出门,林晚便决定把开业的时间放在了十六那日。而十五的晚上,陆谨言带着林晚悄悄地去看了街上的花灯和烟花。
林晚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眼睛不安分的到处打量,被陆谨言一把拉入怀里,“小心看路,你在看什么?”
林晚伸出手指,左右晃了晃,“我在找你的暗卫在哪里。”
“若是被你瞧出他在哪里,那么他也不必在我身边了。”陆谨言拍了下林晚的额头,伸手将林晚的手牵着,紧紧地握着。
林晚笑了笑,“那日我冲着屋顶一喊,他便出来了,你每日被这么盯着。你不觉得发毛吗。”
“他只会听自己需要听的,怕什么。”陆谨言对这个暗卫很是放心,但是林晚心里却觉得不得劲,苦闷得很。
陆谨言不知道林晚为何情绪低落下来了,随意往周边的摊铺看了眼,有个小姑娘在卖花灯,一盏盏闪闪发光很是好看。
“喜欢哪一盏,买给你?”陆谨言带着林晚蹲了下去,自己在认真的挑选着。
买东西是女人最开心的事情,即使是一盏花灯,林晚也觉得此刻很开心。
“这盏如何?”陆谨言拿起一盏莲花模样的递在了林晚的眼前。
林晚看了看,白莲花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意思,见陆谨言有些期待的样子,便接下了。“挺好看的,我们提着它去照毛虫吧。”
“找毛虫?现在这个季节哪有这活物?”陆谨言不可思议的看着林晚。
或许是这个架空的时代里文化补充的不完整吗。林晚解释道,“家乡的传统,你就跟着我就行了,话太多了,不符合你的人设。”
“人设,又是什么?”陆谨言又开口问道,越和林晚亲近,发现自己不懂林晚的东西就越多。
“就是你给我的印象,不苟言笑,暴戾成形,阴晴不定,懂了吗?”林晚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花灯,怕待会不小心把它烧着,但似乎是油纸做的,问题不大。
陆谨言听了林晚的话,未再开口,只是小心的牵着林晚,跟着林晚穿梭在人海里。
正月十五夜闻京有灯,人人都出来凑热闹,不时的烟花爆竹声,处处可见的花灯,隐隐约约还有丝竹声,男男女女你来我往,林晚很喜欢这种热闹的景象,再不喜欢热闹的人,在家里憋了那么多天出来也是兴奋的。
“陆谨言,那边有猜灯谜的,我们去凑凑热闹。”林晚忽然眼睛发亮,拉着陆谨言挤了进去。她忽然想起以前看的小说里,都有男主角猜灯谜赢得满堂喝彩,然后把赢来的礼物当众送给女主,惹得众人羡慕的目光。人怎么可能没有虚荣心,林晚也想再一次久违的万人瞩目。
奈何陆谨言根本看不懂林晚的意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那些去展现文采,自己纹丝不动。
现在是命题作诗阶段,林晚拉拉陆谨言的手,若是他不想去自己就要上了,倒个个,林晚也是不介意的。
“陆谨言,你不去,我去了。”
林晚跃跃欲试的想举手,被陆谨言拦下了。
“不可以去。”
“为什么?”林晚不满意道,“我不会出丑的,放心。”
“不是这个问题,”陆谨言指着那题目给林晚看,“情诗,不可以。”
林晚看了一眼花灯上的字联,确实是,忍俊不禁道,“情诗也是写给你的,为什么不可以?”
“一首就可以了,而且我很喜欢那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陆谨言不容拒绝的带着林晚就离开了。
陆谨言难道是从这首词开始喜欢自己的?那完了,若是让他知道这首词是别人所作,那自己不就完蛋了。林晚又开始了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你是要找你的毛虫吗,这里人少,找吧。”陆谨言把林晚带到了一处人少的地方。
林晚闻言抬头看了看四周,有些熟悉,“这是哪里?”
“幽水河边,哪里不就是畅音阁了吗?”
林晚望过去,果然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视角,当日沈暮西也带自己来过这里。真是物是人事事休。
“那我们顺着走下去吧。”林晚抬抬手里的花灯,“我们去找毛虫。”
今日的风不是很大,偶尔吹在脸上也不是很冷,陆谨言就陪着林晚默默地走着。
林晚忽然找到了小时候的感觉,不自觉的哼着那句儿歌,“照毛虫,照毛虫,照的毛虫光腚疼。”
看着认真在找毛虫的林晚,陆谨言忍不住扬起嘴角,贴心的将帽子帮林晚盖在头上,提醒道,“风大,带上吧。”
林晚灵活的脑袋被限制住了,抬头不满道,“我身体好得很,再让我找一会,过会再戴帽子。”
陆谨言瞧着林晚少有的撒娇模样,点点头,“可以,但是我有要求。”
“喂,是我戴帽子,为何你还要提要求,你说吧。”林晚口头上表达不满,还是点头答应了。
“我想亲你。”陆谨言刚说完,唇就落在了林晚的唇上,很轻,却很久才离开。
林晚像傻了一般站在那里,陆谨言的唇很软,不知道今天自己的嘴唇有没有干裂,早知道就平常好好护理了。直到陆谨言把她拥入怀里,温暖的怀抱才让林晚回过神来。
“陆谨言。”林晚憋着气,喊道。
陆谨言头一次有些心虚,将低头看她,“生气了吗?”
“嗯,生气了。”林晚点点头,黑色的眸子没有笑意。
陆谨言有些后悔,却又不后悔,只能问,“情不自禁,不怪我。”
林晚勾勾自己的食指,陆谨言将头低下,林晚嘴角弯起,双手勾上陆谨言的脖子,吻了上去。蜻蜓点水太小儿科了,她还是想体验法式长吻。
这一吻,将陆谨言心里所有的担忧与不安都消退了,未来的事还是不要去过分担心了,至少现在她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