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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要是没做错,为什么跑?”他的球鞋踩在地面上的水洼处,浸湿了鞋面也丝毫没低头看一眼。
赵歧有些喘不来气,声音连自己听起来都是颤的,她在害怕“我不知道你和周舟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我写的每一项内容都是真的。”
“真的?你知道什么是真!你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是个骗子!骗走了别人的命!这样的女人凭什么接受所有人的同情!还星光,她就应该下地狱!你也是帮凶,帮着她去欺骗全世界!这样的人你们为什么都要向着她?她有哪一点好?”
赵歧被他拽着往前走,虽然试过挣扎,但是还是因为力气原因处于弱势。推搡之间,赵岐的胳膊不止一次擦在了地面上。
疼是真疼,可赵岐顾不上。
铃声从他的左侧口袋里响起,男人因为右手揣着东西左手又拽着赵歧,本来没打算理会可它一直在响,男人看了一眼显示频幕不得已松了手。
他一松手,赵歧就拼了命的往对面马路跑,赵歧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去穿过双向车流的马路,甚至还翻了马路中间的栅栏,她的迫切没人知道。
等男人意识到去追的时候,已经被接连不断的车流挡在了对面。
赵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头看他一眼,他站在对面,赵歧隔着车流断断续续地看见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没有停留,赵歧往商场跑去。
劫里逃生,赵歧好像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坐在客服中心的长凳上,赵歧的手还是抖的。
管翕和报社里的同事赶到的时候,赵歧简单的跟他们讲述了事情经过,但对于自己的感受和情绪赵歧只字未提。
管翕给赵歧递了一杯热水“喝吧”。
赵歧沉默喝水的时候,管翕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个冰袋给她贴在了脸颊上,凉的赵歧一哆嗦。
管翕把她搭在肩上的头发撩了一下去检查她脸上的伤,除了脸上有些红,脖子没有什么伤口,但是左边的胳膊和手心的擦伤都伤到已经严重到破了皮出了血渍。
赵岐的大衣被她随意的搁置在座椅旁。
管翕替她把落下的袖子往上挽了几道,把伤口和衣服布料隔开。若是沾着布料结了痂,到时候会更疼。“知道对方是谁吗?”
赵岐摇了摇头,那个人只提了周舟“和周舟有关,其他的不知道。”
看着赵岐的脸,管翕喉结微微动了下“他打你了?”
“嗯”
“为什么不反抗?”
赵歧想到他兜子揣的东西,无奈地摇了摇头,没说。
管翕也没追着问,起身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拎了一个医药箱。“酒精有点疼,你忍着点。”
酒精的疼的那一会儿,赵歧咬着牙忍下了。
管翕觉得自己低估了她的忍耐力。
“怕吗?”
“怕”
直到现在赵歧一想到他的脸,她都后怕。
赵歧握着纸杯的手指紧扣,管翕看到她杯沿里的水一直在轻微的晃动。
看来这次她这次是真的怕了。
管翕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原因,接过赵歧手里的纸杯后平静的放在了座椅的一边,把她的呢子大衣给她披在了肩上,然后牵着她离开了服务中心。
赵歧的心思也没在这一块儿,她只知道一件事,她现在不想一个人也不能一个人。
过人行道的时候,因为人有些拥挤。赵歧迷迷糊糊中看见一件和刚才那个男人相似颜色的外套,赵歧甚至都不敢去确认对方的脸。
对面的人迎面走来,距离也越来越近。
管翕感觉到赵歧握着他的手越来越紧。
她在紧张和害怕。
管翕牵着她的手,把她往自己身边引了引,两人的距离更近了些。
无巧不成书,陆怀年早上等红绿灯的时候,在车里看见了这一幕,隔着玻璃,陆怀年看到被管翕一路牵着的赵歧。
夏远看着这个情况,看看窗外的赵歧逐渐消失的身影,又看看车里的陆怀年。
陆怀年目光不再落在窗外的人身上,对夏远低声的说了句“走吧”。
从医院回到家赵岐就直奔卧室,沉沉睡去。
梦里,那个男人一直在他背后说着同一句话,还是那句“赵歧,你跑不掉的。
他的声音赵歧总感觉就在自己的后面,梦里的她,这次真的没跑掉,她看着他慢慢靠近,然后他在自己面前扬起了那把刀。
赵歧惊吓中醒来很久才缓过神。
墙上的闹钟时针刚刚指向十一,赵歧下床去喝了杯水,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看了眼胳膊上包着的纱布,赵岐陷入了沉思。
深夜,赵歧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玩起了抽积木的游戏。
每抽一根就问自己一个问题。
第一根:后悔帮周舟吗?
这一点赵歧心最清楚,她不后悔,即使今天那个男人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第二根:那个男人说周舟骗了别人的命是什么意思?
虽然每个人身上都会隐藏的东西,但是周舟的这一份是真是假,她也不能只信一人言。
第三根:陆怀年的找心理医生是因为那场爆炸吗?
邓川的死,他失去了一双小臂,身体和心理应该都应该受了不少的打击。
第四根:不觉得管翕最近的行为奇怪吗?
第五根:管翕和陆怀年到底谁隐藏的比较多。
第六根....第七根......
前面的问题赵歧还能自己解答,可后面的赵歧一个也解不出来。
直到积木轰然崩塌,赵歧脑里的那些问题也都随之烟消云散。
解不开的,就放在那儿晾晾吧。
陆怀年坐在书桌前,想到管翕牵着她离开的那一幕,舌尖有些苦涩。看了眼自己的双臂,苦涩感加重了几分。
他知道那种被握在手心里的感觉,可知道又能怎样?感受过不代表就能拥有。
陆怀年觉得,他和赵歧不可能。
他也刚刚才发现自己的心思,是从她归还的那枚纽扣,还是周舟母亲的饭局上的那盘蛤蜊,或者是看着她被别人牵在手心的那一刻?
说实话陆怀年也不确定。
不过心思归心思,现实还是现实。
即使赵歧不是可以来接近他为目的才造就的现在,而是陆怀年觉得他自己更适合一个人。
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接连几条消息跳出。
“陆怀年,你睡了吗?”
“周舟的事情你还知道其他的吗?”
“或者你知不知道有什么人因为周舟去世或者重伤过吗?”
“我可能要再联系一下周舟的父母,需要问她们一些事情。”
陆怀年看着手机上的名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