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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果真很快就暗了下来,就在夕阳彻底没入天边时,终于来到红莲水域。一望无际的红色莲花铺满整个水面,开得正艳,清香的味道弥漫在四周。
前方的队伍终于停下来,镇民们联合起来抬起巨大的莲花香车,放在了水面上。接触到水面那一刹那间,整个香车散发出银色微光。与此同时,河面上升腾起一层薄薄的烟雾。
香车若隐若现,就好像进入仙境一般。
檀树精嚼完手中的牛肉干,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刚准备趴倒在小主人肩头,就被一根手指头戳了戳。
桑乔微抬起下巴:“好戏要开场了,快在前排放把按摩椅。”
檀树精:“……”
好气喔,但是打不过她。
它憋屈地跳到地面,面无表情地伸长枝桠,凝实成一把藤椅。自动主人发现它可以物化成各种东西的技能时,瞬间开启奴役小弟的新篇章!
桑乔懒洋洋的瘫坐在藤椅上,从纳戒空间里取出半个西瓜,悠哉悠哉的用勺子挖着吃。
底下,檀树精哭丧着脸尽职尽责的捏捏肩,揉揉腿。那熟稔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头一回干。
现场不少人望过来,望着如此奇葩的一幕,嘴角止不住抽了抽。
“呵……”
一道无奈的低笑声响起,声线低沉慵懒,抓耳得很。
旁边的女修听得心脏砰砰跳,疑惑的问道:“小师叔,什么事情很好笑?”
她口中的小师叔不过十七八岁年纪,眉清目秀,甚是俊美。轻裘缓带,容止间有股潇洒的娴雅。远远的只望一眼,便容易叫人心折。
尤其是此刻,他噙着温和的笑容,霎时间如同春光拂过,拨开厚重的云层,太阳从罅隙中投出数道温暖微光。
女修偷偷抬眸瞥了一眼,脸颊便彻底烧红了,心跳更是几乎要蹦出胸腔。顾小师叔真的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没有之一。
“没什么,只是发现一个有趣的小姑娘。”顾睢没料到八年过去,会在此时此地再遇她。因着上辈子的记忆,他知道那张清秀的易容术下,有着多么惊艳决绝的容貌!
“什么小姑娘?”女修警惕地瞪圆了杏眸,心里止不住冒着酸泡,脑子里更是乱糟糟地往四处搜寻着美貌的女子。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跟顾小师叔一同下山的机会,怎么可能允许其他人捷足先登?
顾睢微不可查的皱起眉头看了她一眼,眸光略冷。他收回目光,通过传音术淡声提醒每位弟子:“妖物就要出现了,所有人提高警惕,准备迎战。”
衍云沧月众弟子严正以待,握紧了身侧的佩剑。
随着光线越来越暗,墨色开始侵染大地。
不知道从哪里拂过一阵阴风,那风如有实质般,透过法袍直直钻入皮肤中去,冻得人手脚冰凉,浑身直打哆嗦。
镇民们浑然未觉,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点起篝火,火光冲天。
“啊——”
这时,尖锐犀利的惨叫声突然间从红莲深处传了过来。
桑乔手一抖,最后一口西瓜掉落在地上。
檀树精眼疾枝快,抢先一步裹卷入口中,甜滋滋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冠顶的树叶都在兴奋地颤抖。
“应该是荷花仙姑出事了。”
“小师叔,该怎么办?”
“要去看看吗?”
顾睢警惕地皱起眉:“先等等。”
“大家快看那些镇民,他们,他们……”
所有人定睛一瞧,那些镇民们开始默不作声地围着篝火舞动,每个人脸上苍白若纸,脸颊上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涂抹了两坨巨大的红胭脂,扬着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模样,就像是专门烧给死人的纸人,无比滲人。
火花噼里啪啦炸响,原本轻微的声响在无比诡异的夜中显得格外响亮。
似乎是验证了众人的猜测般,有镇民的身上飞溅上了火花,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开始燃烧。眨眼间的功夫,只剩下一堆灰烬。
“还、还真的是纸人!”有人不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任谁眼睁睁看着一个个活人突然变成了纸,都会吓得不清。
衍云沧月弟子们不约而同往顾睢身侧靠近。
或许是一曲结束,所有人镇民都停了下来,齐齐望着香车离开的方向。
奇异的事情再次发生,河面上的薄雾层层散开,红莲下跑出一只只萤火虫,微光闪烁,照亮小天地,场景美轮美奂。
蓦地,一阵悠扬清越的笛声响起。
停在水中央的荷花香车上,少女翩翩起舞。只是舞姿太过诡异,一举一动更是伸展至极限,叫人看得触目惊心,惧怕她稍不注意就掰断手脚。
然而,才持续不到一炷香时间。
笛声倏住。
一道惊怒声响彻天地:“尔等居然敢糊弄我?明明有天姿绝色的少女,却要鱼目混珠,戏弄本座。该死,你们都该死。”
河面剧烈翻滚,咆哮着,骤然掀起惊涛骇浪。
荷花仙姑被水流拍回陆地上,哇的吐出口血。
“啊,河里有东西跑出来了,快逃啊。”
“救命,仙君快救救我。”
“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一刻,所有镇民又都诡异地变成活生生的人,惊慌失措地抱头四处乱窜。
“保护镇民。”顾睢快步上前,刚要喂荷花仙姑一颗灵丹,手才伸出去,对方猛然抬头,张着血盆大口朝他扑咬过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中迅速多了一枚雷符,轰击得那女妖头发倒竖,全身焦黑,又直直的倒了下去。
不过眨眼间,河面上已经爬出来一个个干枯如柴的生物们,它们趴在地面上,手脚并行,脑袋翻转了一百八十度,双目暴突,齿状牙齿在篝火的映照下寒芒湛湛,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小师叔,那些都是什么玩意儿?”
顾睢微眯起眼睛:“她们都是被献祭的荷花仙姑,心中怀有极大的怨气,最终沦为怨女。”
他捏动法诀,岸边升腾起一个防护罩,抵挡住其他想要爬上岸的妖物们。与此同时,也让那些妖物们变得更加狂躁,呲牙咧嘴地趴在防御罩上,垒了一层又一层,直教人头皮发麻。
“什么!”有人惊呼出声:“可是镇民们不是说,所谓的‘献祭’就是跳一支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