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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中,蒋太后正哭泣着,请求嘉靖收回成命。
“永淳可是你的亲妹妹啊,就算她不懂事教训一下就行了,何必做的这么绝。”蒋太后哀求道:“你就这么逼着她出宫,哀家连最后一面都没叫着,你也太狠心了。”
嘉靖不知道怎么和母亲解释,只是在一旁安慰她说:“放心吧,朕都安排好了,永淳在宫外桂过的很好的。听太监说,她出去的时候还很开心呢,没事的。”
蒋太后虽然将信将疑,但是听了此话之后倒是收住了眼泪。
嘉靖又道:“等到永淳成婚后,朕想办法让她进宫来看望您。”
这才打消了太后心中的顾虑,后宫随之变得安宁。
但是这安宁没有持续几天,后宫之中又出大事。陈皇后病重了,这可把后宫给忙的一团糟。太医院使出了浑身的本领,名贵药材像街边的蔬菜一样使用。
可是陈皇后的病始终找不到根治的办法。尽管众人想尽了一切办法,最后皇后还是崩了。嘉靖伤心不已,下旨辍朝五日。
王公大臣朝夕二次番哭。民间停嫁娶,停止一切娱乐,军民摘冠缨,妇女除去身上所有装饰。入直官摘冠缨,服缟素。五日颁诏,文武官素服泣迎,入公署三跪九拜,听宣举哀,行礼如初。
正巧此时,湖广、浙江、河南等地洪水泛滥。而河北等地迎来了一次中等规模的地震。奏则雪花纷飞似的由内阁送至乾清宫。虽然嘉靖下旨免除这些地方的秋粮,并命户部拨款救灾。
但是天下还是谣言四起,说是当今皇帝荒唐至极,昏庸无度。招使上天愤怒,使得生灵涂炭,皇室厄运连连等。
在众大臣的要求下,嘉靖下了道“罪己诏”。向上天检讨自己的施政过失,平日种种恶行。以此来求得上天的宽恕,使得天下太平,百姓安康。
对于这种事情,嘉靖自然是极不情愿的。不单单嘉靖,朱恒也感到愤怒。在此期间最为积极卖力的是首辅张璁以及吏部尚书桂萼。
朱恒认为这明显是二人趁此机会,在朝中树立自己的威望,以此来拉拢人心。并像他们的前辈那样,争取更多的相权,以此来对抗至高无上的王权。
朱恒写信给上海,让《上海日报》、《绍兴时报》宣传天文地理科学,带动舆论。让江南的百姓认识到,这只不过是正常的自然现象,并非神力。
陆炳拿出黑材料,凭借着贪污受贿的由头,把钦天监正抓到了诏狱,使用手段后取得了口供。证明从古至今钦天监除了立法与星象之外,其他的说辞都是虚假的毫无根据的。
朱恒从上海招来了当初的那四个老外,另一个依然在江南龙船厂造他的船。朱恒让这四人到宫内给嘉靖及百官讲解天文学,地理学知识。
虽然此举遭到了顽固的百官的抵制,但是他们心里也知道自己那套言语其实是糊弄人的。而人家外国人说的东西有根有据,可能是真的。
一时间,全天下开展了一次关于星象地震是否是上天的预示的辩论。这次辩论的双方以长江为界,江南大多支持现代科学,而长江以北的基本上还是支持上天预示这一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