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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关之后,马腾安抚关内的士卒,整备兵马,准备前往长安。
不同于韩遂的认知,他认为最先前往长安,更能表现出诚意,他与吕布合作,为的是汉室,为的是让能够让这些逆贼身死,这也是马腾的愿望,向吕布讨要霹雳车,虽说是为了利益,亦是为了能够在乱世之中生存下去。
凉州的局势不比并州和幽州,可谓是战乱不止,若是能够得到吕布支持的话,马腾就能在凉州得到想要的东西。
虽说诸侯战乱不止,但是马腾在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汉室能够振兴,作为汉室的臣子,汉室若是能够中兴,即便是死后也能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就在此时,马腾和韩遂得到了来自高陵的战况,在并州军的攻势下,高陵守将张济、樊稠直接打开城门投靠了并州军,高陵就此陷落。
这个消息,让马腾和韩遂面面相觑,陇关险要,然而关内的守军懈怠,且己方有着霹雳车之利,攻下陇关只是时间问题,而高陵不同,作为距离长安比较近的城池,高陵可以说固若金汤来形容,在二人看来,纵然并州军攻破高陵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至于说放弃高陵直接攻打长安也是不现实的,一旦张济、樊稠在后方截断退路的话,就算是并州军有通天的能耐,也只能撤退,大军出动若是不能将后路顾及到的话,距离失败也就不远了。
“寿成,不想并州军如此强悍,攻破高陵竟然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韩遂喃喃道。
一旁的马超暗中冷笑,吕布的能耐他是清楚不过了,当初诸侯联军处于弱势的时候,就敢率领骑兵深入敌后截断袁术大军的粮草,更别说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了,若问武将之中马超组委佩服的人是谁,非吕布莫属,这与阵营无关,而是纯粹的敬佩,对于吕布将庞德留在并州这件事,马超心中是十分不满的。
“文约兄,看来我们就要尽快赶往长安了。”马腾道。
韩遂点了点头,这种时候,不能再拖延了,毕竟他们是奉大将军之名,讨伐长安的逆贼,若是吕布开始攻打长安,而两方的兵马仍旧未到,就给人以不协调的感觉。
次日,留下一千大军镇守陇关,马腾、韩遂率领大军向着长安的方向浩浩荡荡而来。
沿途看到原本富庶的三辅之地,竟然变成了而今荒凉的局面,马腾亦是心有所感,长安作为大汉昔日的都城,富庶程度是毋庸置疑的,然而经过接连的战乱和西凉军的祸害之后,已经不复昔日的局面,用十室九空来形容三辅之地的百姓毫不为过。
长安城外,看着军容严整的并州军,李傕、郭汜、李蒙、王方面面相觑,从并州军的身上,他们感受到的是视死如归的气势,这种气势以往他们在西凉军的身上也曾见到过,不过在三辅之地待了太长时间的西凉军,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锐气。
张济和樊稠的实力虽然比较弱,然而麾下的士卒却是六人之中最为精锐的,张济与樊稠交战不止,麾下的将士始终保持着正常的训练,而这些年,李傕和郭汜显得安静了一些。
“郭将军,李将军,陇关传来消息,在马腾、韩遂大军的接连攻势下,陇关被攻破了,此时韩遂和马腾正在率领大军赶来。”李蒙的神色不是很好看,具体的情况是胡封打开关门投降了,他自然不会说。
“如此说来,马腾和韩遂的大军很快就会来到长安城外?”李傕惊讶道。
李蒙苦涩的点了点头,原本以为凭借陇关的险要,阻挡住马腾和韩遂不在话下,谁知在高陵被攻破不久之后,陇关就被攻破,当初他可是在李傕和郭汜面前信誓旦旦的许诺过。
郭汜冷哼道:“陇关守将是李将军的外甥吧,之前李将军将胡封吹嘘是如何厉害,不想却是到了这般境地。”
对于陇关的控制权,郭汜和李傕都是比较上心的,然而把持着陇关的李蒙却是没有松手的意思,掌控了陇关对于李蒙在六人之中的地位有着很大的提高。
“非是胡封不用心,而是马腾和韩遂竟然拥有霹雳车,否则以陇关的地势和关内的两千守军,就是马腾有三万大军,也休想攻破陇关。”李蒙恨恨道。
李傕、郭汜闻言沉默了,他没想到自己的邻居马腾竟然拥有了霹雳车,而霹雳车是并州最先发现的,这次马腾更是出兵相应吕布,这么一来,马腾军中霹雳车的来历就显而易见了。
“城内的床弩可还能用?”郭汜转而将目光投向了李傕问道,不管他在凉州有着什么样的谋划,一旦长安阻挡不住敌军的进攻,都只能成为泡影,李儒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说好听点叫足智多谋,说难听点就是阴险狡诈,以身份做要挟让李儒出兵,郭汜也是暗中提高了警惕。
在长安待了这么长时间,郭汜认识到了缺陷,三辅之地的富庶不再,对于他来说就不显得那么重要了,一旦占据了北地郡和安定郡之后,他的实力将会有着质的飞跃。
李傕道:“长安城内的床弩,年久失修,大多已经损坏,其余能够发射弩箭的床弩,恐怕要不了两次就会损坏。”
郭汜无奈的摇了摇头,西凉军中最为缺乏的就是匠人,不然有着长安城内的床弩,就算是并州军也休想讨到好处。
五日后,马腾、韩遂率领大军赶到,吕布亲自走出营寨迎接。
见吕布亲至,马腾、韩遂急忙翻身下马行礼。
吕布下马将二人扶起,笑道:“有韩太守和马将军相助,何愁不能破长安逆贼。”
马腾抱拳道:“卑职幸不辱命,攻破陇关。”
“好。”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将目光投向了马超,从马超的身上,他感受到的是沉稳,看来昔日的小猛将日渐成熟了,他也知道将庞德留在并州之后,定然会让他与马超之间产生隔阂。
“多年未见,孟起却是越发显得神勇了。”吕布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