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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为什么你不回家?”车停下了,薇薇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了车,对着还坐在驾驶座上的水君御抱怨着。
“爹地有事,乖,要听奶奶的话哟。”
“好吧。”小人说完只好牵起佣人的手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大门。
兰博基尼一个掉头,便飞快的驶离了别墅,天还没黑,大白天的,可是,水君御却飙起了车,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也不知道引起了多少次交通混乱,就连交警也来了,可是当看到他的车牌,没一个人敢上前盘问。
他脑子里的酒意越来越冲,可是,伴着酒意的是那张脸,那张他应该还没爱上却让他上了心的女人的脸。
她嫁给木少离了。
呵呵,她说她不愿意做小三,可是在去向晚山之前她却跟他说她不在乎什么名份的。
女人,都是这样善变的吗?
善变的让他恶心。
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看那号码,居然是冷雪盈,好吧,再不喜欢这女人,可总比一个人孤单要好,说实话,冷雪盈长得很漂亮,天生一个性`感尤物,每次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都能哄得他开心,罢了,就她吧,伸手接起,“盈,什么事?”
“御,想不想人家吗?人家可是想你了。”
嗲里嗲气的女声,让水君御皱了皱眉头,“一会儿馨园见。”几个字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胸口一阵疼,却不想去管,仿佛疼着的是别人而不是他自己。
水君御到得极快,最近,他特别的喜欢馨园这个地方,走进大厅的时候,冷雪盈还没有到,幽深的黑眸望着那个他曾经坐过而莫晓竹又坐到他腿上的位置,若是可以在那个位置再次的遇见她该有多好,随手打了一个响指,服务生立刻跟进,“水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
手一指那个位置,“我要那个位置。”
“好的,水先生请稍等。”服务生立刻去处理了,一会儿的功夫,原本坐在那里的一对情侣就站起离开了,水君御徐徐走过去,坐下时,眼里仿佛飘过记忆里的那张女人脸,莫晓竹不算特别的漂亮,他见过的女人比莫晓竹漂亮的比比皆是,可是,每一个人都不及她身上的那股子浑然天成的清秀气质,那是女人想要学也学不上来的。
“上酒。”他低吼着,只想喝酒,不醉不归。
暗红色的XO立刻摆到了他的面前,一杯又一杯,他象喝水一样的一仰头就一杯。
越喝,眼前越模糊。
酒杯里不住晃动着的一忽是莫晓竹,一忽是莫晓晓,很快的,两个人的脸又重叠在一起,那双眼睛,真的很象。
“御,瞧你,又喝酒了,不是受伤了吗?”一只白皙的小手突的按住了他正拿起酒杯的手,“御……”
淡淡的女人香,冷雪盈就是这点好,最会投其所好了,每次来见他时绝对的不会喷香水,就跟记忆里的那个女人的味道差不多。
手中的酒杯忽的放下,他抓起女人的手搂上了自己的颈项,然后轻轻一带,冷雪盈就坐到了他的腿上,想也不想的低头就吻上了女人的唇,那一天,那一晚,莫晓竹就是这样仿如精灵般的走进他的世界的,以为她是鸡,却不想她给他的却是她生命里的第一次,想到那抹红,他的心一颤,也许就是从那一晚开始,她留给了他震撼,还有,一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爱恋。
人总是失去方知,知道自己爱上她的时候,却只有思念疯长,而她,已经不见了。
那些过往,就是这样的讽刺。
他忽的笑了,舌钻进了冷雪盈的口中,女人的舌立刻缠了上来,“哼啊……御……”那浅浅的呻`吟声媚到了骨子里,他该喜欢的,可每一次听到的时候就是觉得好象少了点什么,那是不一样的感觉。
就象是……就象是少了真实感一样。
两只小手缠着他的脖子越来越紧,软软的,让他的脑子里再次闪过当年那夜的情形,身形突的一起,水君御抱起冷雪盈便走向了馨园的VIP包厢。
一样的动作,一样的情形。
只是,怀里抱着的却不是同一个女人。
“御……”女人更紧的偎到他的怀里,胸前的柔软有意无意的蹭着他的胸膛,他却没有舒服的感觉,有的只是被酒精麻醉了的微痛,胸口,仿佛要爆炸了一样。
蓦的,一抹光线倏的闪过,冷雪盈的身子一僵,下意识的道:“御,好象有人在拍照?”常年的拍戏生活让她对于相机和摄像头都尤其的敏感,水君御绝少在人前这样抱她的,这绝对是第一次,她却巴不得,若是真的能取代元润青,那才是她的美事,莫晓晓已经出局了,想到这个,她的心底一阵雀跃,那笨女人嫁给了木少离,那就再也不能与水君御在一起了。
可,她知道水君御最讨厌的是什么,就是那些关于他和女人的新闻,所以,她还是适时的提醒了一下他,这样,若是以后有照片什么的被登出来,也都与她无关了,因为,她警告过他了。
男人根本连停都没停,就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冷雪盈在心底里低低的笑开了,她巴不得照片被登出来,身子柔软如蛇般的贴向男人,嘴里更娇更媚的低呼着他的名字,“御……啊……嗯……”
那是馨园专属于他的VIP包厢,早就被他常年的包下了,除了他,其它人没有进去的权利。
就是在这里,莫晓竹褪去了一身的衣物,可那一晚,他却没有要她。
手,放下了怀里的女人,一脚踢上身后的门,他看着冷雪盈道:“脱衣服。”
那样的眼神带着雾一样的朦胧洒在冷雪盈的身上,今晚的水君御有些奇怪,可,他让她脱衣服呢,脱吧,反正,她心甘情愿,恨不得他立刻就要她呢。
手指快速的脱着衣服,正在进行中时,突的,男人又道:“谁让你脱的那么快了,慢一点动作。”记忆里莫晓竹的动作是尤其的慢的,就是那慢,让他怎么也移不开视线的看着她。
冷雪盈的手一滞,随即继续乖巧的脱着衣服,动作顿时慢下了许多,就仿佛看小片时的慢进动作一样。
她是演员,她觉得她已经领会了水君御的话的意思了,原来,他喜欢的是这样的。
可,才脱了两下,水君御的吼声就传来了,“谁让你这么慢的?”
她错了吗?
一下子,冷雪盈不知道要怎么动作了。
水君御冲了过来,大手抓住了她的手,有些不耐烦的道:“要这样……这样……你懂没?”
她不懂了,真的不懂了。
手抬起来,居然都不知道要怎么落下去了。
“唉。”冷雪盈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叹息,随即,男人一下子抱起了她,他抱着她大步就到了沙发前,再把她轻轻放在了沙发上,然后,水君御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落下来,他有些说不出的热情,跟以往的他一点也不象,确切的说是今天的水君御一点也不象是他了。
她听他柔声道:“叫我君……”
冷雪盈欣喜的心都在颤了,他这样让她唤他君是不是因为她于他是特别的呢?
曾经,她与一个与他有过交往的女人闲聊过,那女人说水君御只准叫他御的,之前,他也是让她叫他御,可是现在,他让她叫了一个特别的字‘君’,“君……”软软哝哝的唤着他,他现在让她干什么她都愿意。
那样的柔声一唤,若是换个男人一定连骨头都会酥了,她这声音可不是盖的,她是演员呀,可从来没用过配音,每一次都是用自己的原声来配的电影电视剧。
可,男人却真的忽的停住了,“刚刚你……你叫我什么?”
“君……君呀……”她以为他是嫌她叫得次数少了,所以,急忙又叫了两声,声音依然媚到不行。
却不想,水君御突的冷冷道:“谁让你叫我君的?”
那眼神让冷雪盈全身的感觉仿佛一下子被冻住了一样,“你……是你让我叫的呀。”她绝对没撒谎,这是真的,是他让她叫的。
“我让你叫我君了?不……可……能……”他吼着,声音就要震破房顶了,让她顿时如风中的落叶一般,除了抖就只剩下抖了。
冷雪盈慌了,乱了,“御……你别……别这样看我……”那眼神,仿佛要将她撕烂一样,让她现在只想要逃离他,不然,真的很有可能被撕烂的。
不过,她没有被撕烂,而是整个人忽的被抓起,然后被用力的一掷……
痛……
无边的痛袭来,原本仿似在天堂里的欢娱一下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盛怒,她软软的身体被抛在了墙上,再沿着冷硬的墙迅速滑下,掉落在地板上。
真凉。
冷雪盈颤抖着,惊恐的望着水君御,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水君御,太吓人了。
也是到这个时候,她才看到穿着衣服的他的衣服下摆此刻正时不时的往下滴着血,她这才想到他之前的伤……
明明伤了,还要跟她……
可,更让她纳闷的是他刚刚明明是全身心的投入的,可是转眼间就变了,他居然把她掷在了墙上,眼看着他的分`身还粗粗壮壮的立在他的裤子前,她以为他可以回心转意的再要她的,不是说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吗?
可她错了。
她听见了男人的又一声低吼,“滚……”
这一声,就象是野兽在狂吼一样,让她吓坏了,急忙的捡起地上的自己的衣物,也顾不得穿齐整了,直接的套上外衣,然后光着脚丫就退到门前,却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今晚的遭遇,她停下来,转过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张了张唇,下定了决心才道:“御,你……你真的让我走?”
“我让你滚,听见没有?”
再不迟疑的拉开门,冷雪盈惊慌失措的闪了出去,她不敢再留下了,不然,随时都有可能被撕烂,水君御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醉了?
是的,他喝了好多酒,浑身都是酒味。
一定是醉了。
冷雪盈这样安慰着自己,只希望下次他会忘记今晚的事而再要她一次,仓皇的离开了馨园,她发誓若是下次他再叫她,她一定要去酒店,绝对不来馨园这个让她感觉诡异的地方。
水君御坐在沙发上,怔怔的望着包厢里的某一点,他醉了吗?
可是醉了却可以清楚的想起曾经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也还记得莫晓竹一直唤着他的名字是什么。
君,那是只有莫晓竹才可以唤他的。
莫晓晓也唤过,可是,她聪明的改成唤他水水了。
君。
水水。
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称呼,可此刻想起,这两个称呼带给他的感觉却都是愉悦。
他喜欢听莫晓竹叫他君。
他好象也喜欢莫晓晓叫他水水时的声音。
随意的理了理衣着,胸口还是痛,不住的有血水沿着纱布渗出来,滑落到肚脐上,他却全然不管,随手按下铃,“我要酒,给我送酒来。”
继续的喝酒,就在馨园的灯红酒绿中一杯一杯的喝下。
他是这样的颓废,颓废的就好象是五年前的那些日子。
那个晚上,水君御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后,他醉倒在了包厢里的沙发上,睡着了。
“妈咪,你快来,你看电视,水叔叔在电视上呢。”莫晓竹正在厨房里给强强弄吃的,就听强强在厨房外喊道。
医院的电视她很少看,强强也从不看新闻的,一直都在看动画片,怎么现在居然看起了新闻了,她最讨厌那些官场上的新闻了,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罢了,所以,强强叫他的,她没有出去。
却不想,强强又叫了起来,“妈咪你看,水叔叔抱着一个女人,那是什么地方?好多人呀,好乱……”
水叔叔抱着一个女人?
莫晓竹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快步的走了出来,电视里的画面背景分明就是馨园,而画面中的特写果然是水君御,拍得很清楚,他抱着一个女人正在往前走,那应该是包厢的方向,他怀里的女人两手紧搂着他的脖子,两个人的样子看起来亲密极了。
看着电视画面,虽然女人的脸紧贴着水君御的胸口,可她依然可以看出那女人是冷雪盈。
再看看画面右下角的摄像标注时间,居然是昨晚。
他出了院,就去馨园跟女人鬼混了,想到这个,她突的觉得一阵恶心,手捂着唇,急忙的跑进洗手间,‘哇哇’的就吐了起来。
当终于舒服了些走出洗手间时,她突觉不对,刚刚的电视频道是T市的地方台,以水君御的身份,地方台怎么敢播出这样的画面呢?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水君御,那张脸隔外的清晰。
有人要动水君御了?
是谁?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一瞬间,莫晓竹恍惚了,如果真的有人要动水君御,那薇薇呢?
她只希望不要牵连到一个无辜的孩子,她希望薇薇天天都快乐幸福。
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宁的,请护士买了一份报纸,上面倒是没有关于水君御的报道,也许是她的感觉错了,也许电视台播报新闻的主播和节目负责人并不知道那是水君御,所以就错播了上去。
她不想水君御出事,只为薇薇。
再说了,新闻那么大的动静,水君御很快就会知道的,她是杞人忧天了吧,罢了,不去想了。
他那么大的一个男人了,一定会照顾自己的。
莫晓竹渐渐放下了这件事,就当是电视台的一次错误吧。
小月子也有十来天了,除了偶尔嗜睡以外她已经没有什么其它的不良反应了,她觉得她应该出院了,可,一直都没见到李凌然,他病得怎么样了?
她真想他。
晚上,就快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木少离带着强强过来了,强强一推门就冲了进来,“妈咪,今天有没有乖乖吃药?”
“呵呵,我又没病,只是在调养罢了,不过,妈咪有乖乖吃药哟。”
“那就好,爹地带饭过来了,妈咪,咱们吃饭吧,我饿了。”强强已经习惯了管木少离叫爹地,还挺顺口的,偶尔想起那天木少离接起的陈喜翠的电话,这次她真的跟木少离登记了,不过,陈喜翠到现在也没有找过来,这是她的福气吧。
饭菜都端出来了,她拿起筷子,想起李凌然便道:“少离,凌然最近都没有来上班,他到底去了哪儿?我问护士护士都说不知道,去他办公室他也不在,你帮我查查看,看他去哪儿了。”
“行,一查到消息我就告诉你。”
“嗯。”她想出院,可是护士就是不许她出院,还说是李凌然的意思,她觉得她再住下去没病也有病了,真是不懂医院为什么不让她出院呢?“少离,你说凌然为什么不让我出院呢?调理的话可以回家去调理,没必要非住院吧。”
“是的,你说的有道理,不过,都等李院长回来再说,好不?”
听着他温柔的男声,她也不好反驳什么了,吃过了饭,强强霸占了电视再看动画片,木少离则是拉着她进了阳台,“晓晓,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明天带过来给你。”
“没啦。”她想吃什么都吃到了,现在再也想不到了,反正,她不说他也一样天天给她带好吃的。
“我想吃苹果。”
“我去帮你削皮呀,一个够不够?”
“够啦。”他嘻嘻一笑,满足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她就是莫晓竹,是他爱了许多年的莫晓竹,犹记得她梳着小辫子时的样子,每次一跳动,那小辫子就会在她脑后晃来晃去,看起来可爱极了,他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的轻唤了一声,“晓晓……”
“嗯?”她转身,眸子里带着微笑,看起来甜美极了,想到她的病,他的心一震,要怎么样才能医好她呢?
要找到匹配的骨髓很难很难,李凌然一直在外面跑,甚至忽略了他自己的病。
那次体检,果然把什么都检查出来了,只是刻意的瞒着她罢了。
不想让她知道,可,天知道他这样瞒着她有多痛苦吗?
“呵呵,我想叫叫你的名字,好听。”他轻轻笑,看着她的眼睛,怎么也看不够,想到她的病,心底便一阵抽痛,如果一直找不到匹配的骨髓,只怕他真的要去求水君御了。
可,他真的不想去求那个男人,这一次,他已经就要把他扳倒了,可是想想薇薇,他暂时停了,这些,不过是看在莫晓竹的面子上罢了,他知道若是水君御有什么事,莫晓竹一定会担心孩子的,那天的新闻播出后,那晚她就对他说她担心薇薇了。
“有什么好叫的,肉麻。”她迈进了病房,仔细的削了两个苹果,一个拿给了强强,一个拿到阳台递给他,“吃吧。”
接过来就咬了一大口,“真甜,你也吃一口。”
她一滞,也许是没想到他会咬了一口再把苹果递给她吧,“我……我给……给你削的。”
“就吃一口。”他故意的把他才咬过的地方递到她的唇边。
眼看着他的眼睛,她的唇齿缓缓落下,乖乖的就咬了一口,“好了啦,你吃你的,我要是想吃自己会削的,你不知道白天我有多无聊,就吃苹果了。”
“那明天吃点别的水果,我让人送过来。”
“已经很多了,冰箱都放不下了,少离,别让人送了,我是喜欢削苹果,削了就要吃,所以,就一直吃苹果了。”
“那你以后不想吃就削给我,我喜欢。”他说着,又咬了一大口,就咬在她才咬过的地方上,她是他的妻子了,想想,就开心,可,他现在却无法把她带回家,也无法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真的又给他削了一个,看着他吃着的样子,她觉得,也许家就是这样子的吧。
他爱她,爱了很多年了。
那个相册,她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总是不相信他会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
那一晚,强强没有走,他也没有走,就在临时床位上睡了。
莫晓竹是三个人中最先睡着的,她总是头一沾枕头就睡了。
睡得正香,突的,一串手机铃声惊醒了她。
才要动,那铃声又没了。
显然,是木少离按断了。
睡吧,别吵他了。
她继续睡,耳边传来木少离起床下地的声音,很快的,他的脚步声走向了阳台,在他进阳台的一瞬间,她听他道:“凌然……”
只听到两个字,他的声音就被那道门给挡住了,
凌然,木少离再跟李凌然联系吗?
为什么李凌然会接木少离的电话却不肯接她的呢?
她有些奇怪。
两眼看着木少离的方向,眼见着他是背对着自己的,一个大胆的想法立刻跃然心头,莫晓竹轻轻的下了床,沿着墙靠近了阳台的玻璃门,有窗帘挡着,让她多少安心一些。
木少离还在讲电话,她的手轻轻的推了推阳台的门,一条窄窄的缝隙让外面的风轻轻飘进来,带着清新的气息,她呼吸了一口,听到外面的木少离道:“好的,那先这样,我有个电话进来了,明天再联系。”
木少离挂断了李凌然的电话,随即又接起了一个,“说,什么事打我电话。”威严的男声,用脚趾头想莫晓竹也知道这打给他电话的人一定是他的下属。
她不该再听了,正想要关严阳台的门回去床上睡觉,忽听木少离道:“姓水的要干什么?这次是我看晓晓的面子放他一马,就凭他把我送进去呆的那五天,我只送给他那则新闻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既然他这样,那就别怪我不义了,他的根基已经不稳了,还想逞能……”
莫晓竹的头晕晕的,木少离和水君御一直不对谱,这她都知道,却不曾想那天看到的那个新闻居然是木少离做的,是的,木少离说得没错,的确是水君御把他送进去呆了几天,可,想到薇薇,她真的不想他们两个男人斗起来。
都是因为她吗?
心乱的想着,阳台的男声又飘了过来,“明天开始,报纸网络什么的给我一起整,是他要玩火的,我就陪他一起玩,这次,玩个大的,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手攥着窗帘,指节泛着白,没有谁比莫晓竹更清楚木家的实力了,如果不是抓住了水君御的小辫子,木少离不会这么自信的说这些的,看来,水君御要有麻烦了。
“行了,你先去安排吧,我也要休息了,有什么记得向我汇报。”
眼看着木少离要结束电话,莫晓竹飞一般的冲到床前,脚凉凉的,她才发现她刚刚急着去听木少离的电话竟然忘记了穿鞋子,身子才一歪在床上,木少离就进来了,她只好装作还在熟睡中的闭上了眼睛,然后翻了翻身调整了一下还没躺好的姿势。
木少离走到了床前,也许是看到她刚刚在翻身了,见她的被子已经滑下去了,便轻手轻脚的替她拉了拉被子,莫晓竹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可,木少离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弯身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晓晓,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这是什么意思?
莫晓竹迷糊的想着,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渐渐的,嗑睡虫来了,也让她解脱的睡着了,不然,一直忍着装睡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一觉醒来,强强和木少离都已经离开了,她最近都是睡到自然醒的。
赫然想起昨晚木少离打过的电话,急忙的叫护士送一份报纸过来。
翻开来,上面却没有关于水君御的任何消息。
“还有其它的报纸吗?都给我买一份,谢谢。”
“木太太,这……”
“怎么了?”她疑惑的抬头,往常她要报纸,护士都是立刻就替她去买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迟疑了起来。
“哦,是这样的,才去外面看过了,就剩下这家报社的报纸了。”
“不可能吧,现在才上午九点多钟,你若是买不到,那我自己去买。”她说着就要下床,说不定这是木少离要求的,就是不给她看到那些有关水君御的新闻,若不是她昨晚听到他的电话,她还真是想不到他会在报纸上对水君御做文章。
护士一按她的肩膀,“木太太,你可不能出去,李院长和木先生都交待过了,我再去找找,要是有就买给你,我这就去呀。”
是缓兵之计吧,她笑了笑,淡淡道:“那你去吧,我去下洗手间。”她说完,还真是下床去了洗手间,护士整理了一下她的病床就退了出去。
莫晓竹一闪身走出洗手间,再闪出病房,低着头,迅速的闪向斜对面的普通病房,只希望那里有人看报纸。
轻轻的推开那病房的门,扫了一遍病房内,终于在一张桌子上发现了一份报纸,看看躺在床上睡着的那个病人,她悄悄的抽走了那份报纸,一会儿看完再还回来就好了。
回到自己的病房,莫晓竹急忙的翻开来,果然在报纸的头版靠下的位置发现了关于水君御的新闻。
T市最色厅长丑闻曝光,或将双规。
木少离终于打了一发猛烈的炮弹,这一次,只怕水君御会招架不住吧。
他真的出事了。
他出事,她该高兴的,因为,很有可能是他害死了爸爸和妈妈,可是,想到薇薇……
莫晓竹拿出手机就到了阳台,室外的阳光真好,她的心却一片阴霾,她记得强强给她的薇薇的手机号码的,手指按下去,很快就拨通了,“阿姨,你是阿姨吗?呜呜,爹地被带走了,爹地被带走了。”
那呜咽的小女声,让她的心一下子揪紧了,“薇薇别怕,爹地不会有事的,很快就回来了,会陪着薇薇玩的。”
“会吗?为什么妈咪在哭,奶奶也在哭呢?她们都不理我,呜呜,阿姨,就只有你会理我……”
可,薇薇才说了一半就停下来了,莫晓竹正在迷惑时,电话里就传来了另一记女声,“你是莫晓晓,是不是?”
是水君御的母亲,莫晓竹记得这个声音,轻轻的应了一声,“嗯,是我。”
“你在哪儿?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要见你,立刻马上。”
“我在医院,阿姨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哪家医院?”洛婉低吼着,象是要杀人似的。
莫晓竹沉吟了一下,想到她是薇薇的奶奶,便报出了自己所在的医院。
“莫晓晓,你给我等着,你不许逃了,否则,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手机,突的挂断了,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回想着洛婉才说过的话,莫晓竹的心里一阵乱,按说洛婉要查她在哪儿很容易就查到的,她一直都在住院呀,这是水君御也知道的。
可,洛婉却是刚刚才问过她。
不知道洛婉要找她干什么?
可听着洛婉的语气就知道她找自己绝对不是想来看望她,而是,要来找她算帐的。
呵呵,随便吧,想到洛婉那张有些熟悉的脸,她突然,也想见见洛婉。
手机沉沉放下,她静静的坐在床上,只等洛婉的到来。
水家别墅的大门前,水君御坐上了一辆警察局派过来的面包车,没有手铐,也没有用专业的警车,可见,抓他,警察局还是有所顾忌的。
身子坐稳了,手机响了起来,水君御不慌不忙的接起,一点也不象是要被警察带走的犯人,“安风,什么事?”
“水先生,强强的DNA报告出来了,你要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