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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她一切。”
楚城淡淡的移开目光，眸色深谙了几分，“不会。”
文茵眸底划过一抹欣喜，但仍旧极力按捺住自己的情绪，“真的么？你真的不会告诉小诺么？”
他没有在说话，神色晦暗不明。
在茶歇室呆了四个多小时，一直到日暮，茶歇室的门，才缓缓推开。
此时，文茵已经疲惫不堪了。
听到动静，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楚城，他目光精准的落在了推门而入的乔小诺脸上。
她换了一身衣服，一套家居服，脸上未施粉黛，肌肤白皙光滑，不见一丝瑕疵，美得令人心动。
走到沙发前坐下，佣人给她端上了一杯果汁，她端起，抿了一口，“说吧。”
温软的两个字，透着一股威慑力。
文茵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楚城，他们俩，坐在乔小诺对面，俨然跟她对立一般。
楚城起身，迈开长腿来到乔小诺身边坐下，乔小诺精致的眉头一蹙，“我让你坐下了么？”
刚坐下的男人，又起身，噙着笑，问：“那么，我现在可以坐你身边么？”
“滚回去！”
刚才不是跟文茵坐得好好的么，看起来，还挺登对的。
现在来她身边干什么，她可不是什么垃圾都要的。
“橙汁么？我也想喝。”楚城在她身边坐下，自然而然的凑近她。
啪！
一手抵着他的额头，毫不留情的将他推开。
乔小诺美眸微微眯起，像是打量一个全然陌生的人一样盯着他，“楚城，我怎么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么不要脸的？”
“我很开心，你没忘了我们的以前。”
“糟糕的记忆，总是犹如顽疾一样，不肯轻易消失。”
糟糕的记忆
确实。
他带给她的，伤害多过开心。
她忘不掉，也是应该的，他没有任何立场去责怪什么。
楚城落寞的收回了目光，安静的坐在她身边，距离近了，她身上的香气似有若无的飘了过来。
不同于她身上自有的淡淡香气，而是沐浴乳的味道，淡淡的清新的，很好闻。
“你们俩，谁先说？”
“说什么？”文茵保持着镇定，尽管她心里很不甘，却什么也不能做。
喝了一口果汁，乔小诺把玩着杯子，目光饶有兴致的在两人脸上徘徊，“就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文茵心脏骤然紧缩，像是自己一直以来不见光的秘密，突然被人拽了出去，暴晒在阳光下。
那种隐秘的羞耻感，在膨胀着，发酵着。
脸渐渐的开始发烫，她的目光也不自觉的瞟向楚城，咬着唇，憋不出一句话来。
乔小诺目光一凛，看来，她早就觊觎楚城了。
当初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乖乖女文茵，怎么会突然对她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近乎奉承和讨好的跟着她。
原来啊，只是为了楚城。
也对，如果抛开她乔小诺朋友的身份，她还有什么机会接触到楚城呢？
论容貌，她比不上她，论家世，她文茵更比不上她。
而楚城呢？
那时候，他家世虽然普通平凡，却是个极其冷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