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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紫羽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继续絮絮叨叨地开口,“其实,当时知道她还活着的时候我还真是惊讶,若这件事情不是洛溪亲口告诉我,我是决计不会相信的。”顿了一下,似乎是没有任何语调地笑了笑,“你说,我如果将你的头颅送给我那个妹妹,她会如何?”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道凌厉的声音,“你们给我让开!”嗓音低沉,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愤怒之意。
“尹……尹小姐,王爷说了,不准任何人前去打扰!”有士兵阻止的声音。
但是,他们又哪里是尹洛溪的对手,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守在苑中的几位士兵都被尹洛溪打地躺在了地上,最后,紫羽的暗影陆宁挡在了尹洛溪的面前。
“尹小姐!”陆宁看着尹洛溪,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自家王爷对这位的心思,他这个影卫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若是放在以往,尹小姐来找王爷他肯定不会阻拦,只是现在,尹小姐绝对是为了舒王爷的事情来找王爷算账。
“让开。”尹洛溪也认识陆宁,面色冷厉了几分,声音微寒,面色更寒。
陆宁依旧挡在房门前,“尹小姐,王爷有事,今日不见客,尹小姐若是有事不妨明日再来。”
尹洛溪眯了眯眼睛,手中的长鞭一扬,“啪”地一声,甩在了陆宁的身上,没有任何手下留情,陆宁的衣服瞬间被裂出了一道口子,血淋淋的伤口露在空气中。
“我再说一遍,让开!”尹洛溪的声音更寒了,除了愤怒幽冷之外,没有任何情绪,也没有任何温度。今日,她一定要见到紫羽。
沧州城一役,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看着紫舒以那般惨烈的方法死在慕容轩的手中!
他怎么可以,那是他的亲弟弟啊!
背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陆宁微微拢了拢眉,看了一眼尹洛溪手中的长鞭,心中暗道:这是他第三次在尹小姐手下吃鞭子了吧,还真是一次比一次狠辣!
不过还是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半分。
尹洛溪再次挥动手中的轻软长鞭,在空中发出“啪啪”两声声响。
下一刻,房门“吱”地一声,被人打开。
紫羽一身墨色衣衫,面容刚毅俊朗,神色微沉地看着尹洛溪。
“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打算出来了呢!”尹洛溪眯起眼睛,细长的眸子里面,一片滔天的愤怒之意,话语说完,手中的长鞭已经入一条灵活的长蛇一般直接袭向紫羽。
陆宁正准备上前替紫羽挡着,耳边忽然传来了深沉威严的命令声,“陆宁,你让开!”
陆宁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边。
下一刻,那一记鞭子直接落在了紫羽的脸上。
瞬间出现了一道血痕,血肉翻飞,皮开肉绽。
可见尹洛溪下手之狠。
紫羽不避不闪地站在那里,让尹洛溪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异色,不过在响起紫舒惨死时的样子,尹洛溪脸色瞬间又冷了下来,一连甩了几鞭。
陆宁在一旁看着,紧皱着眉头,似乎是想上前阻止。
“你退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紫羽对着陆宁冷声吩咐。
“是。”看了一眼尹洛溪,又看了一眼紫羽,陆宁终究还是退了下去。
尹洛溪动作停了下来之后,紫羽的身上已经是几道鞭痕,血迹累累,就连脸色,都有几分苍白,一双深沉的眸子却是没有一丝偏差地落在了她的身上,笑着开口,“可还解气?”
尹洛溪面色再次一冷,眼眸愤恨地瞪着紫羽,寒声质问,“紫舒是你的弟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紫舒戍守边境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想过,最后会被这种惨烈的方式结束生命!
明明……明明不久前她见着紫舒的时候对方还是嬉皮笑脸地同她聊天说话,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她竟然就再也见不到那个潇洒恣意的男子!
紫羽眯了眯眼眸,同样冷声开口,“那又何如?当初风云宴之时他们可曾有对我手下留情?!”
“紫皇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姓名!”尹洛溪握着手中的长鞭,道。紫皇和翎墨,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了紫羽。
“我知道,他们想要囚禁我!”紫羽冷硬俊朗的容颜依旧,没有任何表情,随即又颇为嘲弄地开口,“只是,对我来说,将我永生囚禁在王府,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他有雄心,有野心,有一展宏图的抱负,对他来说,可以身死战场,可以解甲归田,却绝对不能以那种狼狈的姿势被人一生囚禁。
“所以这就是你要杀紫舒的理由与?”尹洛溪声音又寒凉了几分。
紫羽微微偏头看着挂在屋檐檐角的一排明亮的灯笼,冷道:“我没有杀他。”
“是,你没有动手,你只是冷眼旁观而已!”尹洛溪冷声讽刺。紫羽是没有直接动手,他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慕容轩动手,仅此而已!
紫羽沉默了,没有说话。
“我以为即使你和紫舒是处于对立的位置,即使慕容轩一心想要紫舒的性命,我从来觉得你应该是不至于如此的!”定定地望着面前的墨衣男子,尹洛溪的神情有些冰凉,也有些复杂。
以前先皇尚在的时候,紫羽虽然和他们之间关系不算很亲近,可是,到底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里面,紫舒还是他的弟弟,他要如何心狠才能看着紫舒死在自己的眼前!
“呵呵……”紫羽一声自嘲地冷笑,“洛溪,你还真是高看我了,我贯来都是心狠手辣,无心无情的人!”
随即又不轻不重地添了一句,“当年若不是没有能力,若是我登上帝位,无论是紫月痕还是紫翎墨,他们我一个都不会留着!”
“你……”大概没有料到紫羽会这么说,尹洛溪的脸色微微一白。
下一刻,紫羽幽幽然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尹洛溪的身上,眼尾稍稍挑起,静静地看着她,用极具嘲弄的声音温柔地开口,“洛溪,其实你又何必这么说我呢,你觉得你自己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别忘了,你是末染子民,可是你现在也是站在与它相对的立场,你这也是叛国。”
在清亮的灯晕之下,不难看出,尹洛溪的脸色又苍白了一分。
“洛溪,其实我们才是一路人,我们合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样的……心狠手辣!”说完之后,伸出舌尖将自己唇边伤痕处的血迹舔掉,似笑非笑地看着那道玄色衣袍的女子。
尹洛溪后退两步,身子有些微微晃了一下,冷声道:“不,我才不是和你一路人!”
“不是么?”紫羽轻笑,没有顾忌自己身上伤口地缓缓走近她,“洛溪,其实你很嫉妒紫翎墨吧,不然怎么会将这些事情慢慢地挑选在何时的时机告诉她?”
“我没有。”看着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的男子,尹洛溪冷冷道。她没有故意挑选时机。
“没有?”紫羽挑眉,“那你为什么将她已经回来的消息告诉我和母妃,你不就是希望借我的手铲除她么?”
“我说了我没有。”尹洛溪的声音有些寒,有些冷,一双眸子,定定地看着紫羽,语气坚定。
“你喜欢了白未檀这么多年,可是他的心中却从来只有紫翎墨一个人,甚至连她死了白未檀心心念念的都只是她。你敢说自己不嫉恨她?”紫羽话中的质问语气愈来愈浓,压得尹洛溪几乎喘不过气来。
深沉锋利的眸子明明灭灭沉沉浮浮许久,尹洛溪才冷淡地看着紫羽,“是,我是嫉妒翎墨,可是那又如何?她明明不爱未檀还夺去了他一生的爱,我等了这么多年却什么都等不到,我为什么不能恨她?”
她承认,她嫉妒翎墨,甚至到了嫉恨的地步,但是,即使如此,她从来没有想过对翎墨做些什么。
甚至于翎墨能够重新回来,她是真的很开心,只是,翎墨回来所带来的后果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将那些事情告诉翎墨,她也没有办法,她只是不希望未檀出事而已。她以为翎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至少可以劝住未檀,只是,她没有想到,未檀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通敌叛国,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这个罪名,以后都会跟着未檀一辈子。
紫羽轻轻笑了笑,映在那张苍白的脸上,反而更显出几分诡谲之色,语气幽幽地开口,“能,为什么不能!”伸手抚上尹洛溪的脸庞,声音放柔了几分,“很快,就让你看一场大戏!”
尹洛溪的神色瞬间凌厉了几分,看着紫羽,冷声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有关紫翎墨的身世。”紫羽勾唇,神色幽幽地浅笑,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尹洛溪脸色瞬间一滞,愣了片刻,才不可置信地看着紫羽,“翎墨的什么身世?”难道翎墨的身世还有问题?!
“你等着看好了!”紫羽扯了扯唇,眸子越来越深。母妃以前为什么不喜欢紫翎墨,因为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孩子啊!
他倒是很想知道,自己那个死而复生的妹妹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是怎样的表情,定然是……十分精彩!
“好了,紫舒就在房间里面,你去送他一程吧!”紫羽看了一眼尹洛溪,又看了一眼房间,淡淡地开口。
闻言,尹洛溪脸色微微一白,里面有沉痛之色。
他们这些人,到底为什么会走到现在的地步?!
兜兜转转,基本上都是他们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互相算计,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他们之间,不管是谁,无论胜败,到了最后,永远都是输了的!
这一次,无论输赢,埋葬的都是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而且是彻彻底底。
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去理会身侧紫羽,直接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朝着房间而去。
一进去,便看见了桌子上的木匣子。
闭了闭眸,她已经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了!
沉默许久,尹洛溪才颤颤巍巍地伸手将木匣子打开。
即使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在看见只有一颗头颅的紫舒时,尹洛溪的眸子还是狠狠一缩,脸上的血色褪了个一干二净。
里面,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大概是紫羽已经清理了一遍,紫舒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迹,眼眸已经阖上,容颜依旧白皙俊朗,如果单看面容,就像是已经睡着了一般。
只是,尹洛溪却知道,对方已经不会再醒过来了!
永远都不会再睁开眼睛了,这个世间,以后再不会有紫舒这个人。
心中涌上一股无法言说的悲伤与哀恸,伸手轻触了一下那张没有白皙的容颜,指尖一片冰凉,连带着她的心,都凉了凉。
缓缓抚上对方闭着的眼眸,尹洛溪沙哑着嗓子轻叹,“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们!?”
然后自问自答,“也是,定然是不想见我们的吧,那你就不想再看看翎墨么?你对她也一点都不留恋!”尹洛溪的声音,很低沉,也很平静,就像是与好友聊天一般,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对着一颗永远不会说话的头颅。
“也是,翎墨应该不会过来的,你以前就对她说过,如果你死在了战场上,让她永远别来见你!”
“不就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么?你至于么?甚至都不允许她来见一见你最后一面!”用一种极为轻松的语调开口,甚至还低低地笑了两声,只是,笑着笑着,就转为了低低地哭泣。
哭累了,尹洛溪就木木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紫舒,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
最后,不知道坐在这里盯着紫舒的脸看了多久,尹洛溪才再次低低地开口,“紫舒,你……别怪未檀,这次的事情,我们谁都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对不起!”最后三个字一出,尹洛溪眼中的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再多的歉意,再多的对不起,也换不回紫舒。
等到五更天的时候,黎明初始。
尹洛溪才缓缓起身,抖了抖已经坐麻了的双腿,最后留恋地看了紫舒一眼,从衣袖中取出火折子,直接就着桌布点燃了起来。
后退几步,看着梨花木桌开始燃烧。
“紫舒,对不起,我能为你做的,只有不让你继续落在慕容轩的手中!”
整张桌子已经燃烧成一个火团,那个黑色的木匣子,就在火团之中。
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火团,尹洛溪嗓音低到微不可闻,“紫舒,一路走好!”
说完,在火势蔓延到这鞥个房间的时候,离开了房间。
院落不远处,紫羽依旧笔直地站在那里。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看着尹洛溪,紫羽淡道。
尹洛溪看都没看紫羽,直接从他的身边走过。
即将走出院子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步,声音冷漠如冰,“紫羽,你大可看看,最后这万里江山,会落在谁的手中!”
“走水了,走水了,快来救火啊!”
“哪儿走水了?”
“快去打水。”
“快去禀告太子殿下!”
……
一片嘈杂渐渐汇聚。
黎明前夕,是一片绝彻的黑暗,此刻这个院子里面,却是绵延大火势不可挡,火势之大,根本无法扑灭。
所幸,这个院子比较偏僻,周围基本上都是水流湖泊,除了毁了这一间院子,倒也没有其他的损失。
慕容轩闻讯赶了过来,看着已经被大火焚烧殆尽的房子,慕容轩的脸色简直阴沉地可以滴出墨来,极为难看。
转过头看向站在不远处树下的紫羽,慕容轩咬牙切齿地开口,“你是故意的?”
紫羽神色冷漠,“本王不明白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慕容轩正欲发作,一旁的碧倾云已经拉住了他,声音淡淡地开口,“太子,事情已经发生了,责怪谁都无济于事!”况且,他觉得这样未必不好,紫舒虽然和他们是不同立场,但是确实是一个好王爷好将军,他们也不应该在人死后还这样侮辱他。
慕容轩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紫羽,冷哼一声,“羽王爷还真是命大,这么大的火势,你竟然没有被烧死在里面!”
说完之后,直接甩袖离去。
碧倾云有些深意地看着一眼紫羽,目光在他的身上的伤痕流转了一圈,道了声告辞便也转身离开。
知道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紫羽才低喊了一声,“陆宁!”
下一刻,陆宁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紫羽一身的伤,陆宁本就皱起的眉头紧了紧,尹小姐竟然对王爷下如此狠手,这些伤,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根本没有办法痊愈的!
“王爷!”走到紫羽面前,神色恭敬。
“她可已经离开了?”紫羽的声音很轻,也很沉,虽然没有多少温度,却还是能够听出几分情谊来。
“尹小姐已经离开。”顿了一下,又添了一句,“看她离开的方向,大概是朝着西海关去了。”
紫羽自嘲地笑了笑,声音愈加淡漠了几分,“她本来就是打算去西海关找白未檀,只是中途听到了紫舒的事情折回到这里而已,现在紫舒的事情已经了了,她自然不会留在这里!”
看着自家公子低落嘲弄的神色,一旁的陆宁缓缓开口,有些苦涩,“王爷,这么多年了,你又是何苦呢?尹小姐根本就不喜欢你!”
紫羽苍白毅然的脸庞瞬间黯然了几分,低低地开口,有些说不出来的涩然,“是啊,何苦呢?可是,就是忘不掉,放不下啊!”
我珍之重之的,未檀弃如敝履!
她求而不得的,翎墨漠不在乎!
爱情,从来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写满了造化弄人!
“扶我回去吧!”紫羽淡声道。
这一场战争,现在,才是真的开始!
此时,西海关。
天色还是一片灰蒙蒙的。
官道之上,两道身影骑着骏马踏雪而来。
“这里比焱凤还要冷啊!”左边骏马之上的藏蓝色身影,肩上有一个包袱,搓了搓手,然后哈了一口气,才慢吞吞地开口。
右边骏马之上的人着了一身火红色的衣裙,面容精致清冷,就像是凝结了一层浮冰一般,带了几分媚然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莯流,你怎么又换回了女装?”偏头看着容颜妖媚的莯流,苍梧的眼中写满了不解之色。
自从换回男装之后,莯流就从来没有过如此装扮。
莯流面无表情地看了苍梧一眼,“湖蓝不在。”
“湖蓝不在和你穿女装有什么关系,你又不喜欢湖蓝!”苍梧道。
“方便照顾阁主!”莯流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就像是冰雪一般。
“原来是这样啊。”苍梧顿悟,下一刻苍梧又语重心长地看着莯流,“莯流,你是不是还是喜欢阁主?”这一路上,他不止问过莯流一次这个问题,但是,每一次莯流都是避而不谈。
莯流转头看着苍梧,这一次,神色认真,没有任何避讳地承认,“……是!”
“那你……”沧州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莯流的性子吧,比较孤僻冷漠,也认死理,他一旦认定的事情或者认准的人,基本上是很难更改的。
莯流白皙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连声音都几乎淡到听不出任何情绪,“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苍梧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莯流的侧脸,桃花眼中,染了一分说不出来的复杂之色。他总觉得,这次去述月见到的莯流,与以前在行云止水的莯流有些不一样,但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沉默了片刻,苍梧终究还是问出了口,“莯流,前些时候绘亦阁传来消息,说你失踪了,那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当时阁主猜测莯流是落在了碧倾云的手中,担心莯流会出事,所以派他前去述月,只是,他赶到述月的时候,莯流已经回来了。
这段时间关于这件事情,他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问出口。
“被碧倾云抓住了。”对此,莯流没有任何隐瞒。
莯流直接回答,让苍梧有些意外,继续问,“那你是怎么出来的?”毕竟,碧倾云不是好相与的人,想从他的手中逃出来,应该也是不简单。
莯流瞬间眼眸凌厉如清雪地看向苍梧,声音比刚才更冷了几分,“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
苍梧神色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许尴尬,“你别想太多,我只是关心你而已!”
莯流一声冷哼,没有说话。
“对了,还有多久才到西海关啊,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苍梧再次出声,打破两人之间那种沉闷的氛围。
莯流神色依旧是冷冷的,“还有半天。”
看了一眼苍梧,从马上拿了一件墨色的披风直接丢到了苍梧的身上。
苍梧接住披风将自己裹在里面,瞬间觉得暖和多了,对着莯流勾唇笑了笑,一副哥俩好地开口,“莯流,谢谢你啊!”
“我只是不想你冻死了给你收尸而已!”莯流看都不看苍梧,眸子落在被雪覆盖的山脉,妖媚而又清冽的眸子沉了几分,也复杂了几分。
苍梧:“……”
唇角微微抽搐了几下,不过到底现在没有那么冷了,苍梧就更想说话了,看了一眼连绵不绝的山脉都被大雪没了顶,有些担心地开口,“阁主身子最是畏寒,西海关这么冷,她竟然留在了这里!”
与西海关比起来,焱凤根本算不得寒冷,只是,往日里便是焱凤的冬天阁主都有些扛不住,每天基本上都是待在房间里面不怎么出门,现在西海关这么冷的天气,阁主要怎么度过?!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莯流眸子幽幽地转向了苍梧,“你这是在提醒我阁主对言络的情深义重么?”谁不知道,现在就是言络在守着西海关。
苍梧顿时一噎,“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纯粹地担心阁主而已,没想到莯流竟然这么敏感。
莯流再次偏过头没有说话,冰凉妖媚的眼中,眸色浮浮沉沉,如海上明灭的灯火,教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