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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风清持将手中的茶杯连同杯盖一起放下,淡淡地掷出两个字。
门被“吱”地一声推开,一道藏蓝色的修长身影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拿出一个倒扣着的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咕咚咕咚几下喝完才将它放在了桌子上。
苍梧一手叉腰,另一只手对风清持摆摆手,俊朗的容颜此时写满了疲惫,“阁主,我查……”堪堪说出四个字便察觉到一道陌生的身影,瞬间停了嘴。
偏头目光不善地看着时翊,“你是谁?怎么在这儿?”刚才湖蓝说了是阁主一人在房间,而且他一心想着和阁主汇报那件事情,所以并没有发现房间中多出来的人。
这人是谁?啥时候冒出来的?
时翊的目光哀怨了一点,冷声哼哼,“本公子一直在这里。”居然现在才发现他,这人眼神得是多差!
“你在这里干什么?”苍梧的目光除了不善之外瞬间多了几分防备。居然悄无声息地潜进阁主的房间,定然是不安好心。
看着苍梧的眼神,时翊顿时觉得自己很苦逼,他只是单纯地感兴趣而已!真的只是感兴趣!怎么现在弄得好像自己要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坏事一样!
时翊内心很是郁闷。
风清持则是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两人,低头把玩着杯盖,从手上一个旋出去,“叮”地一声,杯盖倒放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并没有碎裂,然后便一直在旋转。
苍梧和时翊的目光都转向了风清持,看着梨木桌上不停旋转的杯盖,嘴角齐齐地抽搐了几下。
苍梧:还真是悠闲啊!
时翊:就问你幼稚不幼稚?!
看着旋转的杯盖,风清持唇角忽然勾起一个弧度,很美很惊心,莫测的目光落在了时翊身上,殷红的唇微启,掷出两个凉淡的字,“三日。”
时翊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风清持。三日,什么三日?
苍梧也愣了一下,不过也是瞬间顿悟,明显带着幸灾乐祸的目光落在了时翊身上。受湖蓝那次黄莲的启发,阁主研制出了一种新的毒药——三日,这个毒药无色淡香,对身体并没有伤害,只是……会痒上三日,还是那种微微的小痒,却仿佛痒到了心里。
接收到苍梧的目光时翊心中一凉,视线在风清持身上飘了飘,“到底什么意思?”他怎么忽然有些发毛的感觉。
“能让你舒坦三天的药。”苍梧将额际的墨发撩起,别到耳后,对着时翊笑地极为灿烂,“舒舒服服地痒上三日。”绝对是一刻不多,一刻不少的三日整。
时翊目光一滞,将最后的希望落在了风清持身上。
风清持抬眸看着时翊,微微勾唇,却并没有回答,骨节匀称的手不轻不重地按住那个还在旋转的杯盖,杯盖瞬间停住运转。
与此同时,时翊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古怪,似哭似笑,还似乎是在克制什么,神色隐忍。
明白了风清持刚才旋转杯盖的意图是什么,苍梧唇角再次抽搐了!感情是用来计时间的!
“给、我、解、药。”时翊已经不淡定了,声音隐忍而又带着几分咬牙切齿。身上传来的那种小瘙痒就像是要挠到心肺一般,如果不是因为还在别人的地盘,他肯定已经耐不住用手挠了。
苍梧狭昵地眯起眼睛双眸含笑地看着时翊,“怎样?舒坦不?”作为第一位尝试过这个药的人,他自然是很乐意看到别人现在这幅表情,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这个笑容在时翊看来却是极为欠扁,恨不得一拳揍过去。
苍梧无视他眼中的愤怒,很是友好地拍了拍时翊的肩,一副哥俩好的表情看着对方,“三日没有解药,当然,如果你不想受这个痛苦,有另外一种很简单的解决方法。”
时翊神色痛苦中还带着怀疑地看着苍梧,明显是不相信。
“黄莲煮水,一九分。”苍梧依旧是笑着说,“记得,黄莲占九分。”最后添的一句话,分外幸灾乐祸。
时翊本来稍稍舒展开的眉目瞬间皱紧。
“还有,每半个时辰一碗,三天,少一次都不行。”苍梧再次补充了一句。
时翊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苍梧就像是欣赏时翊脸上表情的变化,神色之间极为满意。
时翊咬牙切齿地看了一眼苍梧,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风清持,最后才有几分狼狈地仓惶离去。
看着时翊的背影,苍梧嘚嘚瑟瑟地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笑地格外得意。嘿嘿,他要替莯流将阁主身边的异性都赶走!
风清持精致无暇的容颜之上依旧没有多少情绪,眸色凉凉地看了苍梧一眼,殷红的薄唇微启,“何事?”
苍梧这才想起自己前来寻阁主是为了什么事,拖出一张椅子在风清持对面坐下,“阁主,我们查到了亦澈的下落。”
苍梧睁着一双眼睛,贼亮地看着风清持,一副求夸奖求表扬的表情。青冥居居主亦澈的行踪向来神秘,这次为了打探对方的下落他可费了不少心血。
风清持把玩白玉瓷杯的手猛然一顿,身子都有瞬间的僵直,过了许久,她才听见自己微凉喑哑的声音,“他在哪里?”
声音很轻很凉,就像是一片羽毛飘落在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起伏的变动。
只是那双本就深邃的凤眸,此刻像是沾染了墨迹一般,氤氲的墨色如涟漪泛开,浓重到化不开。
此时如果是莯流在这里一定会发现风清持语气和表情的不对劲,但是苍梧显然没有对方那么细心,依旧是乐呵呵地开口,“就在帝京,只是具体位置还不清楚。”
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亦澈的妻子也随他一起来了帝京!”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人黯然不明情绪的眼眸。
风清持薄唇轻抿,垂下眼眸,握着瓷杯的指缓缓收紧。
“阁主,你查亦澈的下落干什么?”苍梧神色之间尽是不解之色。他们和亦澈之间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嘛!
更何况听说青冥居居主心狠手辣,暴虐恣意,且做事毫无章法,徒长了一张魅惑众生的容颜!这样的人,苍梧根本就不想有半点交集。
“好奇而已。”风清持面色清淡,垂下的眼眸晦暗不明。
神经有些粗线条的苍梧终于发现了风清持的不对劲,讪讪然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一侧静静地看着她。
“你下去吧!”不知沉默了多久,风清持才回过神来,对着苍梧淡薄地说道。
苍梧只能带着满肚子疑惑走了出去,在长廊转角处迎面就看见一身墨衣的莯流,眼眸微微一闪,带了一丝不自然,不过很快被他敛去,笑吟吟地打招呼,“莯流,好巧啊!”
莯流清冷而又妖媚的眸子没有地落在他的身上,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你是去见阁主?”莯流一般无事只会待在自己的院子,而经过这里,也只能去一个地方,那就是阁主的院落。
莯流点头。
想起风清持刚才奇怪的神情,苍梧将话语压低了几分,“莯流,你现在先不要去找阁主。”
莯流抬眸,神色疑惑地看着对方,等着他的下文。
“阁主心情不好。”
莯流望向不远处的房间,好看的菱唇微微抿起。连苍梧都能看出她心情不好,那估计是很不好了!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今天下午那一幕,以及风清持问的话语,眼眸如雾霭一般,明明灭灭,不甚真切。
“对了,你知道阁主和亦澈是什么关系么?”想起这茬,苍梧再次充当好奇宝宝。
听到亦澈这两个字,莯流的眸光就已经冷了几分,夹冰带雪,“不知。”吐出两个字之后便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莯流的背影,苍梧只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神色无辜无奈到了极点。他又是怎么得罪莯流了?!有些郁卒,有些郁闷!
风清持保持刚才的姿势许久,双眸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杯子,眼眸深处却是空无一物。
“亦澈!”低低地轻唤一声,凉凉的声线带了几分复杂的旖旎。“我果然还是……做不到忘了你!”微微勾唇,低声叹息,唇角浅薄苦涩的笑意淡到微不可见。
许久,才淡着眸色转身进了卧房,当目光触及上好的梨花木桌之上的食盒时,好看的眉微微皱起,上前打开,里面是一碗冒着热气的馄饨,葱花浮在算不上油腻的汤面上,随着食盒的食盖被打开,一阵勾人的香味阵阵传来。
风清持根本不用猜也知道这个是谁送来的,神色瞬间转为无奈。
想起言络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深邃的眸子幽深了一些,就连唇角,都紧抿着。
头疼了片刻之后,目光再次落在了这碗馄饨上,落座,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没有动筷子,也没有吃的意思。
一是她确实不饿,二是她现在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言络,对他送的东西也是一样!
忽然觉得有些心烦。
吩咐了小丫鬟说自己不吃晚饭,风清持在日后还没有完全落下之后就简单洗漱一番,然后早早地上床睡觉。
感觉身体在被人拉扯摆弄,风清持甩甩脑袋,有些困难地掀开沉重的双眸,却只能睁开一条小逢。
仅来得及看见一对燃着的红烛,就被什么蒙上头,入目便是一片大红。
然后便是混混沌沌不怎么清醒地被人搀扶着,一阵摇晃之后,风清持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轿子上。
突然,一道妖魅入骨的声音幽幽传来,“阿染,你终于嫁给我了!”
声音很好听,几分妖,几分柔,直酥麻到了人心。
风清持身子微僵,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说话的人是……亦澈!
可是,为什么他会在出现在这里?而且现在的场景又是怎么回事?
她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的音节都发不出来,只能透过垂下的红盖头看见自己身上大红色的对襟喜服,以及身侧的人墨黑色的靴子。
“是不是不喜欢红盖头,我这就帮你揭开!”依旧是刚才的声音,妖魅之间还带了几分轻快。
大红盖头被揭开,眼睛适应光芒,缓缓睁开,当看见眼前一切的时候风清持却是倒吸一口凉气!
……
深邃的眸光一敛,风清持瞬间坐直身子,拢了拢身上的锦被,有些心有余悸地回想起刚才那个梦境,就连白皙光滑的额际,都蒙上了一层细细的薄汗。
房间里面的灯已经被熄灭,只有算不得明亮的月光透过窗纱投射进来,却将房间映照地更加幽暗。
风清持眸色复杂地看着月光在房间里面投下的阴影,久久不语。
梦境最后出现的那张脸,竟然是言络,红衣墨发,清姿泺泺。
这对风清持而言,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惊吓。
再没有任何睡意,只能瞠着双眸盯着一片漆黑的床顶。
一夜未眠。
直到天际出现一丝曦白,风清持揉了揉眉角有些疲惫地坐起身子,斜眼看着外面朦胧看不真切的景色,勾唇自嘲一笑,有些嘲弄,有些苦涩。
除了被最后一张熟悉的容颜惊醒之后,风清持几乎没有想到言络,不是刻意忽视,而是真的从内心她就觉得不可能!
且不说她心中从来住了一个人,就论以前和言络的关系,她也不觉得自己会和言络发生点什么,她一直将对方看做小辈!
至于那个梦境最后一幕,她归结为都是言络那小子昨天对她说的话。
真正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自己依旧对亦澈存着幻想!
看来……还是不曾死心啊!
风清持在心中低低地喟叹一声,随即闭了闭眸,掀开被子,起身穿衣。
没有惊扰任何人,踏着天际初亮的薄雾,离开了行云止水。
渝初行宫。
玉轻尘着一身雪色流云锦,腰间系着一条三指宽的银色竹纹腰带,精致而又白皙的五官美得无可挑剔,眼眸清冷如雪,削薄的唇微阖着,没有一丝弧度,墨发仅用一根木簪束起,左额斜留的青丝别了一片银色枫叶片,脉络分明,清晰好看。
玉白修长的手持着一卷古旧的竹简,玉轻尘正坐在临水的长廊水榭垂眸看书,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清冷淡漠的气息。
“玉小姐。”一位侍卫手中拿着一封信,对玉轻尘行了一礼。
玉轻尘缓缓抬眸,如冰雪一般清凉的眸子落在对方身上,不曾说话。
将信封递前,侍卫开口,“玉小姐,今早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指明要给小姐。”
淡到没有情绪的眼眸浮现一丝意味,伸手接过,动作不急不缓极为优雅地拆开,清冷的目光一扫,唇线微不可见地勾起一个弧度。
“告诉轻遥我有事出去一趟!”说完便直接离开,只留下一个素白的身影。
听闻玉轻尘看了一封信便离开,正在梳妆的玉轻遥饶有兴致地挑起温柔的眉眼,其中不泛诧异之色,终究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二小姐,我们是一直到风云宴之后离开吗?”小丫鬟将一只浅紫色的玉簪别进发髻,问。
玉轻遥眼眸微垂,看着面前几支不一样的发簪,淡然地看着镜中清丽柔和的自己,笑了笑,缓缓开口,“也许……我就不回去了!”
小丫鬟一愣,“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回去?”
玉轻遥依旧是神色温柔的把玩发簪,不过并没有回答小丫鬟的话,而是眼眸之间添了一抹深意。
起身抬头看着外面,“青玉,之前让你打听紫皇陛下的事情打听地如何了?”
她和紫月痕之间有婚约的事情她从小就知道。
当年姑姑嫁到尹家,母亲也认识了尹洛河,两人成为了好友,当年如果不是姐姐一出生便被指给了渝初太子景行止,与紫月痕有婚约的便应该是姐姐。
这次来末染,她确实有履行婚约的意思,所以对于这个未来的丈夫,她还是希望多了解一些。
青玉眼眸渐渐转为钦佩,赞赏地说道:“小姐,末染的紫皇陛下真的很厉害呢!”
七岁继位,隐忍五年,年仅十二就将独揽大权,权倾天下的摄政王给除了,彻底掌权之后更是任人唯贤,励精图治,在他的治理之下,末染国可谓是河清海晏,百姓没有一位不敬佩他们这位少年帝王,手段谋略远超常人,明明看上去那么温和,可是骨子里的尊贵和睥睨却从未敛去。
如此年纪便已将一干老臣震得服服帖帖!
青玉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全数告诉了玉轻遥。
玉轻遥没有说话,眼中闪过深思。
“只是可惜了,紫皇陛下到现在都没有选妃!”青玉撇撇嘴,摊手无奈开口。
玉轻遥还是没有说话,如果紫皇已经迎娶了皇后,今天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她玉轻遥有自己的傲气。
她若进宫,势必为后!
玉家子女,还从来未有为妾的先例!
况且,末染皇室现在并无人知道他们之间有婚约,母亲和姐姐也说过,如果她不满意紫月痕,这道圣旨就当做不来不曾出现过。
“小姐,你知道紫皇陛下为何不愿选妃么?”青玉眨眨眼睛,一副神秘兮兮的目光看着玉轻遥。
玉轻遥薄唇微启,“为何?”
青玉贼贼地笑了笑,伏在玉轻遥耳边压低声音开口,“坊间传闻,紫皇陛下不喜女子!”
玉轻遥眼眸一滞,似是有些好笑,“坊间传闻从来不可信!”她还没有傻到相信这些事情,紫月痕身为一国帝王,若是喜欢男子成何体统?!
看着玉轻遥一副摆明不相信的表情,青玉跺了跺脚,“小姐,是真的,紫皇陛下和蓝钰蓝将军经常是形影不离。”传闻就是他们二人有一腿!
玉轻遥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过小姐,你为什么打听紫皇陛下的事情?”青玉对着这件事情一直不解。
“或许,过不久你就知道了!”玉轻遥没有回答,而是卖了个关子。
另一处。
月上居。
依旧是上次的那个三楼雅间。
风清持穿着锦蓝色衣衫,墨发用蓝色发带缠了几圈,手持一把折扇,扇底轻低着自己白皙的下颚,雌雄莫辨的绝色容颜带了几分似笑非笑。
玉家玉轻尘么,还是有几分期待呢!
早上她派人送了一封信到渝初行宫交给玉轻尘,她倒是想看看这位让未檀都觉得不简单的人到底有何目的!
大约在风清持等了近两盏茶的时间之后,玉轻尘终于来了。
一身雪衣,清冷如莲,眸色之间的清傲丝毫不加掩饰,让素来见惯了美人的风清持都狠狠地惊艳了一番。
想起前不久听到了一句话,“末染皇宫现月然,东海之上视轻尘。”
眸色一敛,月然和玉轻尘是天下齐名的美人,容貌精致方面分不出优胜劣汰,不过这气质……月然输她可不止一分两分!
随即感叹,玉家人果然与众不同!
“初见,幸会!”风清持手中折扇一转,对着玉轻尘淡声道。
玉轻尘眸眼一抬,“阁下不应该自我介绍一番?”声音依旧清冷,如碎玉相碰。
风清持笑了笑,动手为玉轻尘沏了一杯茶,眸色戏谑,语气狭昵地看着对方,“玉小姐拿着那枚玉佩直言相见,我以为你该是知道我名字的!”说话的时候眼神却是一直盯着玉轻尘,似笑,非笑。
之前她有怀疑过对方是不是认识以前的风清持,不过看玉轻尘不为所动的表情,应该是不相识的,不过既然如此,依着对方冷傲的性子,为何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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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好意思哒,今天被姑姑留在她家住,然后电脑不在身边,只能用手机临时码字,所以这一章就只有五千字,明天回家了给补上哈!
祝小可爱们新的一年新气象,越来越美!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