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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渐起,东方彩霞相伴,镶嵌在天际,绚烂而又夺目。
言络依旧是昨日的雪青色衣衫,大概是在林间站得久了,就连衣衫都沾染了雾气,整个人似从雾中缓缓而来。
“左相?”看见言络从外面走来,苍梧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梢,上前问候。
言络脸色有几分淡白,绝美的双眸下面还有一层薄薄的青影,眸子微抬的看了一眼苍梧,“清持呢?”
苍梧勾唇淡淡一笑,有着几分幸灾乐祸,“阁主离开了!”
雪青色的身影微微一愣,如画的眉梢蹙起,“离开?”
“嗯,阁主去了苍穹山。”对此,苍梧倒是没有任何隐瞒。
言络的神情忽然有些复杂,却也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亦澈的事情可以等她回来了再告诉她!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被苍梧喊住,“左相,阁主有一封信让我交给你。”
言络有些意外地停下脚步,然后转头看着苍梧不情不愿地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
“阁主今天早上和玄医老人一起离开,三天后就会回来。”将手中的书信递到言络的手中,苍梧脸色说不上尊敬也说不上恶劣。
接过书信,言络打着几分打量的目光在苍梧身上流转,他能感觉到苍梧对他有着说不出来的敌视。将目光收回,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缓步离去的雪青色背影,苍梧眉心紧紧皱起。阁主和言络,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好了!
“苍梧,你刚才和左相说了什么?”见言络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半趴在栏杆上的湖蓝抬头望着苍梧,朗声问。刚才她离得比较远,只能看见他们站在一起,根本听不清楚到底谈论了一些什么。
苍梧脸色微微一黑,“偷听别人讲话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我没有听见你们说什么,而且,本来就是我来的比较早。”她在这里晒得好好的太阳,是他们突然出现。
苍梧懒得反驳,他最近老是莫名其妙地得罪湖蓝,一个小丫头片子,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
在即将越过湖蓝的时候,对方清脆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传来,“苍梧,我话还没说完呢。”
苍梧只能停下来,脸色无奈,“你说吧,我听着。”
对方的态度让湖蓝有些气闷,好像她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一样,不过气闷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刻就瞟了苍梧一眼,似生怕被对方发现地赶紧低下头,神情有几分别扭。
“怎么了?”苍梧走到她的身边,问。
再次偷瞄了一眼苍梧,闭着眼睛鼓足了勇气开口,“苍梧,我喜欢你!”
苍梧瞬间愣住,脸上的表情也是彻底一僵,笑意滢滢的桃花眼中神色有些复杂,就那样愣愣地看着面前闭着双眼不敢睁开的清秀女子。
湖蓝长得不难看,清秀俏丽,此刻却是脸颊微红,闭着眼睛不敢看苍梧。
许久都没有听到答复,湖蓝先是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当看见呆愣的苍梧时,瞬间睁开眼睛,趁着对方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踮起脚尖飞快地碰了碰苍梧的唇,轻啄一下然后绯红着脸迅速跑开。
苍梧脑子有一瞬间地打结,看着小跑离开的身影又是愣了半天,伸手抚上自己的唇,桃花眼眸微微一沉,有些复杂。
湖蓝很快跑回自己的房间,一张小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将头埋进被子里。她刚才居然亲了苍梧,居然那么不矜持地主动亲了苍梧!
一想起刚才的事情,湖蓝的脸色又红了几分。
“湖蓝小姐,今日要不要去医馆?”就在湖蓝躲在房间羞愤别扭和得意窃喜并存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淡淡的询问声。
“去,稍后我便过去!”湖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一些。
想起什么,湖蓝又继续开口,“莯流今天过去么?”
“莯流公子已经过去了。”很快,外面便传来回答的声音。
“嗯,你先下去吧!”湖蓝淡淡地吩咐道。
湖蓝坐在床上,花痴地笑了笑,然后忽然用手轻拍了几下自己的脸颊,“湖蓝,你给我清醒一点,要记得你还有一个非常强劲的情敌!”
说完之后神色坚定地点了点头,杏眸之中一派雄赳赳气昂昂。她要打败莯流,拿下苍梧!
但是当她回到淡影馆,看见正在楼上房间看账簿的莯流之时,湖蓝的气势顿时就蔫了。莯流是真的很优秀,不仅有能力,就连容貌都是百里挑一的绝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湖蓝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在湖蓝站在门口的时候,莯流便已经发现了她,甚至他是看着湖蓝脸上的表情由神采奕奕转为无奈颓然,清冷妖媚的细长眸子闪过一次诧异之色,不过下一刻就收回目光继续看手中的账簿。
他和湖蓝,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湖蓝在外面犹豫许久,终究轻敲了几下门。
“进来。”莯流声音里面听不出任何情绪,如表情一般凉淡。
缓步走到莯流面前,目光认真地看着对方,“莯流,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莯流有些意外,将手中的账簿放下,起身,手法娴熟而又快速地泡茶,然后替湖蓝倒了一杯,直截了当地问,“何事?”
湖蓝小心地看了莯流半晌,还是有些无法启齿。如果莯流是女子,她觉得自己还要好说一些,现在她一个女子对着男子自称情敌,怎么想怎么怪异!
看着湖蓝吞吞吐吐的表情,莯流的眼眸依旧清冷,只是淡淡地看着对方,没有说话。他和湖蓝交涉不深,也不怎么了解,现在他甚至根本猜不出对方来找他的意图。
“莯流,你……喜欢苍梧么?”湖蓝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话语问出了口之后,整个房间里面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她忽然有些冷。
“不喜欢。”莯流本就清冷的声音似乎又冷了几分。
“哦!”湖蓝很是乖巧地应道。不喜欢就好,最好就是苍梧一直单相思,她不想和莯流成为情敌,毕竟对方对她还是不错的。
“那你是喜欢男子还是女子?”想起这件事情,湖蓝继续问。可能是莯流之前穿女装的缘故,会让她产生莯流喜欢男子的奥妙感!
莯流白皙的容颜微微一寒,冰冷地看着对方,“女子。”
湖蓝沉默了半晌,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一袭墨衣的男子,再次开口,“莯流,你是不是喜欢小姐?”其实,这只是她的猜测而已,毕竟莯流经常跟在小姐身边。
莯流没有说话,眼眸一敛,有些黯然。她对他很好,只是,不喜欢他!
湖蓝心中基本上已经肯定了,有些咋舌,莯流竟然真的喜欢小姐。
“还有其他的事情?”莯流不想继续这个问题,便直接目光冰冷地看着湖蓝,问。虽然和湖蓝很少相处,不过对于湖蓝的心事,他现在已经明白了。
湖蓝摇了摇头,“没事。”
莯流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冷淡地看着房门口。意思,再简单不过!
“那你先忙吧,我下去了!”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此时,拂雪苑。
简白着了一身浅蓝色的锦衣,哼着欢快的小调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就连清俊的容颜,都带着说不出的愉悦之色。
“怎么?你和楼姒和好了?”忽然,一道妖娆低魅的声音从头上繁盛的树木之上传来。
简白的步子瞬间停住,仰头看着树上那一抹血红的残影,笑着点点头,“是啊!”一改前几日的颓废低沉,声音里面的愉快简直无法掩饰。
亦澈着了一身血红色的衣衫,恣意而又散漫地靠坐在树干之上,墨发顺着双肩垂下,露出一张绝美妖娆的魅惑容颜,那双魅然到妖异的眸子淡淡地看着树下的简白,冷哼一声,“出息!”
简白勾唇一笑,风流旖旎,“哼,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亦澈绝美的容颜微微一僵,不过片刻间已经恢复如常,冷嘲热讽地开口,“别下次闹别扭,又将我这里当成娘家!”
简白的脸色瞬间黑了一半,语气怪焉,“娘家?”
“不是么?那次你和楼姒吵架不是像个小媳妇似的往我家跑!”亦澈不紧不慢地开口。
小媳妇儿?!简白唇角抽搐了半晌之后,将心中的古怪压下,挑着眉梢问,“听说昨日未檀来了拂雪苑,你们没有打起来吧?”
“若是真的打了起来你打算帮谁?”亦澈不答反问。
简白双手环胸,吊儿郎当地靠在树干上,“两不相帮,喝茶看戏。”
“喂,你听见了吧?”亦澈看了一眼远处坐在凉亭中喝茶的雪色身影,漫不经心的声音带了一分冷冽。
“嗯!”白未檀依旧优雅矜贵地品着手中的香茗,似有若无地掷出一个字。
听见熟悉的声音,简白瞬间将眸光转过去,果然看了一身雪衣,姿容绝色的白未檀,脸色一垮,不满地看着那道红色的身影,“亦澈,你阴我!”他那一句话,两边都不讨好。
亦澈勾唇轻轻一笑,声音清魅妖娆,“是你自己说的。”话语刚落,便从树上跃了下来,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简白:“……”郁闷了一下,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眼眸瞬间一亮,在两人之间贼溜溜地转来转去,带着说不出的狭昵,“你们两个人,算是握手言和了么?”
“没有。”亦澈语线清凉地掷出两个字。
白未檀琉璃氤氲的眸子依旧,浩渺如烟,也没有说什么。
简白看着两人,有些纳闷,一时也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没有像以前一样见面便是剑拔弩张,暗潮汹涌来的好。
“对了,未檀,你昨日没有回去么?”简白忽然再问。白府离拂雪苑并不近,未檀昨日来了没必要今日再次过来。
白未檀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亦澈则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绝色倾城,一身红衣,一生惊艳。
简白继续看了一眼亦澈,然后又看了一眼白未檀,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按理说,他们能够安静自然地相处他应该是高兴的,可是为什么总觉得有几分诡异!
就在这个时候,拂雪苑的下人走了过来,“居主,左相来了!”
亦澈挑了挑眉梢,妖魅的容颜有几分意外之色,随即勾勾唇角,“请他进来。”
白未檀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如云似烟的眸子微微一敛,依旧清淡疏离,看不出任何情绪。
简白的脸色简直比刚才知道白未檀在这里住了一宿的神色还要更加古怪,看了一眼依旧冷魅的亦澈,“亦澈,言络为什么来找你?”
在他的印象中,言络就是十年前紫翎墨被斩首之后来过一次,那个时候他似乎还不到十一岁,固执地在拂雪苑外求了很久,只是希望亦澈能够去送紫翎墨一程,不过亦澈并没有答应,直到最后君铭将晕倒了的言络带走此事才作罢!
话说当时就算是他,都觉得亦澈那个时候太绝情了。
言络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小孩子,从小算是被紫翎墨娇惯着长大,以前紫翎墨在的时候亦澈对言络都还算不错,只是那一次,任他在外面求了几天都没有任何回应,而且另一天就传出了亦澈大婚的消息。
也就是自那之后,言络开始发展自己的势力,并且总是有意无意地对上青冥居。
“我怎么知道?”亦澈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然后缓缓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开口,“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着那道妖红到极致的背影缓缓走远,简白眼睛都望长了,他也想过去看看啊!然后看向白未檀,“未檀,你要不要去看看?”
白未檀只是清淡一笑,“你可以自己去。”说完之后,便直接转身离开,同亦澈离去的方向相反。
简白:“……”他就是不敢才找未檀同去,犹豫了一下,终究也没有过去。
前苑。
看着坐在石凳之上的言络,清姿泺泺,清雅矜贵。
亦澈妖魅的眼中有几分说不出的感慨之色。很久之前,言络来拂雪苑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一眨眼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缓缓上前,抬眸看向言络的时候脸上的感慨瞬间敛去,眸色妖魅,“言络,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言络难得地回了一句,眼中没有冷冽,身上没有幽凉之气,似乎是很平和。
这样的言络,让亦澈有几分意外,眉梢一挑,直接在他对面坐下,妖红色的衣袂在地上逶迤一片,“你今日,似乎不一样!”
言络绝美的眸子淡淡地看着面前的亦澈,握着精致茶杯的手微微一紧。亦澈和十年前,容貌几乎没有多少变化,只是眼中的温柔之色褪尽,换上了冷肆妖邪,就连周身气息,都是阴寒沉冷。
即使是笑,也没有十年前那般温润翩然!
“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一样的,不是么?”言络微微勾唇,反问。时间不同,地点不同,从来就没有什么是一样的。
只要时间在改变,所有的一切就也在改变!
亦澈笑了笑,很是随意地回答,“也是。”妖魅无垠的眸子淡淡地看着面前的青衣男子,唇角有些意味不明地勾起,“言络,还记得十年前你最后一次来这里么?”
言络绝美的眼眸泛冷,但是精致的容颜依旧不动声色,“记得,当时被你拒之门外两天两夜。”
“真是难为你还记着!”亦澈动手给自己沏了一杯茶,顺手替言络面前的茶杯添了一些,袅袅氤氲的雾气在两人之间流转。
“这件事估计永远都忘不了。”言络眸子微掀,声音清淡。骨节修长匀称的手端起茶杯,放在唇边轻轻吹拂了一下,啜了一口,清幽淡然的茶香在唇齿之间弥散。
言络的眸子都淡了几分,有几分说不出的悠远之色。那次他放下所有的骄傲,在拂雪苑外等了整整两天两夜,最终等来了他要成婚的消息。
那个时候,她尸身无踪,尸骨未寒!
亦澈并不意外,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问,“不知道你现在来这里找我是为了何事?”
“青冥居的人暗中搜查当年她身体的下落,为什么?”在这里坐着聊了这么久,言及这个话语之时,言络眸中的神色才冷然了几分,甚至有着逼仄。
在言络看不到的地方,亦澈眸子微微一寒,随即都化作漫不经心的一笑,“不过是无聊罢了,你和未檀他们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半点下落,我来试试这水到底有多浑,这鱼摸不摸得!”
言络坐在椅子上的姿势一点没变,只是抬眸淡淡地瞧着对方,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索对方话语之中的真实性。
亦澈继续莞尔一笑,“况且,我也想知道,当年她到底还得罪了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居然能在未檀的眼皮子底下将人给劫走,而且不留一点踪迹。”最后两个字,音压地格外重,甚至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韵味。
狭长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言络眸中再次泛起冷芒,带着几分锐利地看着亦澈,最终缓缓开口,“碧倾云知道下落。”
只是淡淡的六个字,便已经让亦澈妖魅的容颜微微一变,眸子渐渐聚起一层浓雾,令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言络将亦澈的表情看在眼里,抿了抿唇,没有开口说话。
将一切情绪压下,最后亦澈启唇哂笑,“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如果知道她的下落第一个寻过去的人便是你自己,又怎么有这个闲工夫来告诉我!”
“因为我以前有怀疑过你。”言络淡声道。以前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当时她是被亦澈给带走了!
“现在呢?”亦澈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言络没有回答,而是换了一个问题,“如果她回来了你会如何?”问出这句话之后,言络的目光一直盯着他,没有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不可能。”亦澈眼眸一眯,冰冷地掷出三个字。
“我没说这是真的,只是一个假设而已。”言络继续开口。
亦澈冷哼一声,“我从来不参与这种假设。”
言络微耸肩,也没有再开口说话,本来就没有期待亦澈会回答这个问题。他来这里,只是试探亦澈而已,自然不会将她已经回来了的消息告诉亦澈。
至于亦澈为什么派青冥居的人搜查那件事情,亦澈也是一只老狐狸,这个问题现在还不明朗!等清持回来先将这件事情同她商量一番,看她怎么说,毕竟……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
想到这里,皱着眉看了一眼亦澈,所以说,他最讨厌亦澈了!
亦澈眉梢轻轻耸动,不以为然。估计言络从小就看他不顺眼,其实他看言络也不是很顺眼。如果不是因为阿墨,他才懒得搭理那个爱哭爱闹的破孩子!
似是想起什么事情,亦澈优魅的眸光轻挑起,不经意之间落在了言络身上,“对了,听说你最近和风家那个庶女来往挺密切的?”
言络心中泛起了一分警惕之色,却依旧是淡然地看着对方,语气玩味,似笑非笑,“怎么?堂堂青冥居居主竟然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么?”
亦澈狭昵轻笑,缓缓道:“抛开一切,你曾经喊过我叔叔!”虽然是被阿墨逼迫的。
第一次见言络的时候,对方眼中就带着敌视,开口就折了他一个辈分唤他哥哥,最后在阿墨的威逼利诱之下才喊了一声叔叔。
言络的脸色微微一黑,冷沉了几分。
看着对方的表情,亦澈这个时候心里才舒坦了几分。对嘛,这才是年轻人应该有的表情,不要总是一副故作老成的模样,看着就心烦!
“叔叔年纪大了,以后有些事情就不必劳心劳力!”言络却是突然之间勾唇一笑,缓缓开口。现在清持和他同一辈分,亦澈算是长辈,而且他很愿意承认这个长辈。
现在换做亦澈脸色微微一变,黑了几分。
没有人喜欢被别人说年纪大,即使是男子也一样,更何况这个男子还是曾经将所有女子比下去的第一美人,亦澈。
亦澈也不再托大,而是眸子轻轻淡淡地看着对方,“你是不是当年就讨厌我?”
言络清凉地看了对方一眼,直言不讳,“以我们的关系,我很难不讨厌你!”
“当时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毛孩子,爱哭,爱闹,爱撒娇!”最重要的是,只要言络耍无赖,阿墨就没辙,害的当时他都想跟着一起耍无赖。
“不过我却觉得你很好看。”故意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第一次见面差点喊姐姐了!”虽然不喜欢亦澈,却不能否认,亦澈真的长得很好看,妖魅无双,惊艳绝伦,甚至还有几分雌雄莫辨。
亦澈:“……”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言络有气死人的本领。
不知道想到什么,言络却也是微微一愣,眼中的神色有几分古怪。他竟然能和亦澈平心静气地说这么久的话,甚至还一直都在提十年前的事情!
“对了,你喜欢的那个风府庶女是风清持么?”亦澈面容恢复如常,问。
言络绝美的眸子又添了几分怪异,他总觉得,风清持这三个字从亦澈的嘴里说出来很奇怪!
不过当想起来对方问什么的时候,言络还是扬起眸子,别有意味地点了点头。
亦澈则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言络,缓缓开口,“你已经二十一了,也是应该考虑终身大事了!”而且,他不喜欢太多男子惦念着阿墨,哪怕阿墨不在了也不行!
言络抬眸幽幽地看着亦澈,问,“你觉得我们合适么?”
亦澈有些意外言络会询问他的意见,便点了点头,“能和白未檀成为朋友应该不会太差,而且我相信你的眼光。”
言络点点头,“我会认真考虑的。”这句话,说的别有一番意味。
不知道想起什么,亦澈的眉尖轻轻一皱,继续问,“听说她和紫月痕之间的关系也不错?”
言络点点头,紫月痕那只狐狸是她的亲侄子,他们之间的关系能不好么?
“你们不会因为风清持而打起来吧?”亦澈狐疑地看着言络。
“绝对不会,风清持绝对不会喜欢紫月痕那只狐狸的。”这句话,言语之间尽是认真和笃定。
“上次我本来打算去见见风清持的,不过最后被你拦下了!”亦澈语气之中还是有几分遗憾。
言络下意识地想到了那天晚上竹林发生的事情,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原来那天他是去见清持,对于自己当时拦下了他,言络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要不下次你带她来见见我?”亦澈问。
言络削薄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个问题要他怎么回答。而且,从内心来讲,他并不希望清持和亦澈见面,不过,以后她如果想通了自己来见亦澈他自然也是不会拦着。
见言络不说话,亦澈玩笑地开口,“你莫不是觉得我长得太好看了,怕她喜欢上我?”
言络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看着对方,眼眸幽深,沉如雾霭。
“好了,不开玩笑了,你要不要在这里用午膳,也许还会见到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亦澈眉梢微微一挑,绝艳倾城的容颜带着几分淡笑。
“不了!”言络拒绝,他想他已经知道是谁了!继而眸子认真地看着对方,语气严肃,“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亦澈已经缓缓起身,一身妖红绝艳众生。
“你和水惜音到底是什么关系?”言络低沉而又认真地问出了口。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随后,亦澈勾唇缓缓一笑空气才缓缓流动起来,不急不缓地反问,“水惜音已经怀孕了,而且她的孩子以后会姓景,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言络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他自然知道亦澈曾经是渝初的皇子,也姓景。
“告辞!”说完之后便直接转身离开。
亦澈则是微微挑了挑眉梢,待言络离开之后,才缓缓开口,语气嘲讽,“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做这些偷听墙角的事情了?”
一道胜雪的身影从另一从翠竹之后缓步走了出来,“你和言络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我出来与否都是一样!”他没有刻意隐匿气息,亦澈和言络都知道他在。
亦澈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倒是白未檀,琉璃若烟的眼眸有些意味不明地看着对方。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亦澈不喜欢对方那样的目光,声音不由微微冷了几分。
白未檀目光有些深沉,“我只是希望你日后不会后悔刚才对言络所说的一番话!”
亦澈轻嗤一声,不以为意,“有什么好后悔的!”能让他后悔的事情十年前就已经再也没有了,连任何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那双空濛如云烟一般渺远的眸子再次落在了亦澈身上,若有所思,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哎,对了,那个风清持是个怎样的人?”言络性子薄淡,他倒是有些好奇谁能让他动心。
白未檀收回目光,缓缓开口,“长得颇为周正,脾气不算好,任性恣意,执拗至极,认死理,但是她认定的人便会掏心掏肺地对他好。”
听着白未檀的话,亦澈狭长妖魅的眼眸幽深了一些,感叹地开口,“那倒是和阿墨的性子有几分相似!”
白未檀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我也应该回去了。”
“去吧,省的在这里碍眼!”亦澈直接挥挥手。
转身之后,白未檀的目光才复杂了几分,如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潭,隐约有昏暗的灯光在明明灭灭,随即又泯灭成一个点,消失不见。
离开拂雪苑之后,言络直接去了皇宫。
皇宫侍卫都知道言络,没有任何阻拦地让他进宫。
青芜宫。
紫月痕一身暗沉的紫色长袍,玉冠束发,温润如玉的容颜依旧,狭长的丹凤眼带着温柔的光芒,浑身都是淡如春风的气质。
在他下首的第一个位置,坐着一身墨绿色衣袍的暮絮鸾,身姿颀长,在帝京这种美女如云的地方她的容颜就显得普通了几分,不过眉眼锋锐,眸色深沉,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冷沉倨傲,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便已经自带风情,也不输帝京的世家贵女。
“阿钰,你怎么了?”看了一眼神色冷漠的蓝钰,暮絮鸾有些好奇地问。阿钰性子虽然比较冷漠,但是近日似乎除了冷漠之外还有几分怒意啊!
蓝钰抿了抿唇,声线冷漠如冰,“我的玉佩被人偷了!”
闻言,紫月痕和暮絮鸾都有些意外地挑起眉头,“怎么?谁还能从你身上下手不成?”暮絮鸾笑道。虽然她并不知道阿钰武功的深浅,但是比起她自己,绝对是只高不低!
紫月痕温润如玉的丹凤眼也是静静地看着蓝钰,等着他的回答。
蓝钰则是眸子沉冷地瞪了一眼坐在暮絮鸾下方的尹子辰,没有回答。
尹子辰摸了摸鼻子,神色讪讪。他怎么知道就那么一下芷烟便将蓝钰的玉珏给偷走了。
“子辰,你说。”暮絮鸾将目光移向尹子辰。
尹子辰只能无奈地开口,“就是前几日我和蓝钰去是十里锦,一个唤作芷烟的花魁将他的玉佩给拿走了!”
暮絮鸾微微一愣,眸色诧异,尹子辰别说是去十里锦了,就算是死在十里锦她都不觉得意外,可是想不到阿钰竟然也会去这种地方。眸色不由染了几分狭昵戏谑之色地看着蓝钰,“看来阿钰是真的长大了!”甚至还故意将话音拖长了几分。
蓝钰眸子一凉,冷飕飕地看了一眼眸色带笑地暮絮鸾。
暮絮鸾也完全不畏惧蓝钰,依旧笑得灿烂。在她看来,阿钰就像是她自己的弟弟一般。
拖着椅子凑到蓝钰的面前,“喂,阿钰,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去十里锦了?”说完之后还眉梢一挑,眼中的深沉和锋锐尽数敛去,只有八卦的眸光在闪烁。
蓝钰脸色更冷了,没有说话。
见蓝钰不说话,看了一眼紫月痕,也没有听见对方开口,暮絮鸾又在瞬间退到自己刚才的位置上,用手掩唇轻咳一声,“你们都知道我乐衷于这些个八卦消息,更何况还是和你们有关,我能不关心么?”
尹子辰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小声地嘀咕,“即使和我们无关你也依旧热枕到不行!”暮絮鸾这个人,你给她一些八卦她能津津有味地听一天,而且还时不时加以点评。
这句话一出,换得了暮絮鸾一个锐利的眸光,尹子辰瞬间就不讲话了。他也打不过暮絮鸾。然后看了一眼殿中的几人,突然悲哀地发现,自己一个都打不过!
“紫皇,话说以前你和阿钰经常同进同出,形影不离,我还真的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害我担心了好久!”暮絮鸾看了一眼紫月痕,淡淡地掷出这句话。
还不待两个当事人说话,尹子辰就已经插嘴进来,“暮絮鸾,难得我认同你的意见,我当时也觉得蓝钰和紫皇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后两人一击掌,同声开口,“英雄所见略同!”
蓝钰本就微冷的气息再次冷凉了一分,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
紫月痕没有说话,温润的眸子依旧如玉温凉,似乎两人的话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暮絮鸾和尹子辰相视一眼,都齐齐地叹了一口气。两个话题中人不说话,就他们在这里自说自话也没意思。
“对了,言络今天怎么还没有来?”看了一眼蓝钰下方的位置,尹子辰挑眉问。
说完之后,便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暮絮鸾,玩笑地开口,“喂,言络不会是为了躲你而不来吧?”
闻言,暮絮鸾脸色一黑,没好气地瞪着尹子辰。
------题外话------
亦澈,你确定今日的一番话自己不会后悔么?!/深沉脸
另外,晚安,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