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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六章 他的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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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锦握紧了暮云深的手,转眸望向张秀云的墓碑,心底安安道:“娘,您放心,我和云深会好好过日子,我们会恩爱一生,彼此扶持,永不分离。”

    这边,张秀娥在看到张秀云的墓碑后,双眼就忍不住红了。

    她脚下有些踉跄的走到墓碑前,而后抬手颤颤巍巍摸着墓碑,发红发湿润的眸子垂下看着墓碑上张秀云三个字,忍不住哽咽出声。

    “妹妹……”

    张秀娥声音颤抖的出声,而后双腿一软,缓缓跪倒在墓碑前。

    高渊则陪在张秀娥面前。

    一旁暮大和暮而将他们随行的扫墓的东西都带来,一一摆放好。

    张秀娥双手轻柔缓慢的抚摸着墓碑,似乎在抚摸着张秀云。

    “妹妹,姐姐找了你半生,如今终于找见你了……”

    说道后半句,张秀娥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

    她双手缓缓抚摸着墓碑,湿润的眸子深深的望着墓碑上的名字,哽咽道;“妹妹,你想不想姐姐?都是姐姐不好,找了这么久都没有将你找见。”

    “妹妹,你知道么?爹娘在临走时,都不能瞑目,爹娘还有我都一直在找妹妹,我们没有放弃妹妹,可是天不遂人缘,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见你,你会不会怪我们?”

    山间清幽,凉风习习。

    张秀娥话落,忽然一阵凉风袭来,刮在众人身上。

    这风虽凉却又极为轻柔,刮在张秀娥脸上,似在轻轻的为张秀娥擦着眼泪。

    张秀娥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一般流下来。

    “妹妹!姐姐终于自找见你了!”可是太迟了!她的妹妹竟是受了这么多苦,如今,如今……

    张秀娥抱着张秀云的墓碑,哭的极为难过。

    白锦和暮云深握紧了彼此双手,心中亦是忍不住的难过。

    跪在张秀娥身旁的高渊,威严肃穆的脸上此时却满是心疼和怜惜。

    他知晓张秀娥心中定然极为难过,他没有劝解让张秀娥不要哭,他只是轻柔的揽着张秀娥,让她尽情的哭,尽情的发泄这几十年来心中的悲痛和遗憾。

    凉风习习又极为轻柔,刮在几人身上,似再轻抚安慰他们,尤其是张秀娥,她哭的满脸是泪,可那凉风刮在她的脸上竟是没了泪痕。

    张秀娥心中悲痛,惋惜,不过哭过之后,心中果然是好受一些。

    张秀娥拿过一旁摆放着的纸钱开始烧起来,白锦和暮云深也跪在墓前。

    这边,张秀娥拿出自己做的几样糕点还有一壶酒。

    将糕点和酒放好,张秀娥抬眼看着墓碑,眸中带着泪,温声道;“秀云,姐知道你最喜欢姐为你做的糕点,还喜欢喝一些酒。”

    说道这里,张秀娥似乎回想到以前的事情,便不自觉的笑起来。

    她笑着道:“秀云,你可还记得,小时候咱们总是偷偷进爹娘的房间,偷酒喝?”

    “你的身体不好,有一次喝了几口,半夜便发了热,那一次可吓坏了我,也吓坏了爹娘……”

    说着,张秀娥又笑着道;“你身子不好,性格却极为要强,秀云,姐知道你这辈子定是不甘心的吧……”

    说道这里,张秀娥的眼睛又湿了。

    她们姐妹那时年纪小,又贪玩,时不时的犯错,还会遭到儿爹娘的训斥,可是她们姐妹二人感情却极好。

    那时的她们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姐妹会自小分离,且一分离便是永生。

    再相见,她们姐妹二人已是阴阳相隔。

    好在,好在她最终是找见张秀云了,并且还找见了张秀云的儿子。

    张秀娥跪在墓前,絮絮叨叨说了好些她们小时候的事情,说道高兴处,张秀娥也会忍不住笑出声,说道伤心处,张秀娥又忍不住的流眼泪。

    幽静的山里内只听张秀娥一人的声音,可凉风吹进山间偶尔发出几声呼呼声,似在回答又似在安抚。

    张秀娥抬袖抹了抹眼泪,抬眼望着墓碑,湿润红肿的眸中带着一丝安抚之色。

    她伸手缓缓抚摸着墓碑,轻声道:“好在老天有眼,让我找见云深,妹妹,我想这也许就是冥冥中的安排,是你在帮我,让我寻见云深的,是不是?”

    无人回答张秀娥,当然也不会有人回答她。

    张秀娥面上却依旧带着笑容,她抚摸着墓碑,温声道;“妹妹,你放心,我会将云深当成自己的儿子疼爱,我会将你一生的遗憾全部弥补。”

    说着,张秀娥转眸望向白锦和暮云深,而后笑了笑,道:“妹妹,这便是锦儿,是云深的娘子,他们二人很恩爱,当初我能寻见云深,还是因为锦儿呢。”

    “妹妹,你也是喜欢锦儿的是不是?不然怎会指引我遇见锦儿呢?”

    张秀娥说着,伸手握着白锦和暮云深交叠的双手,抬眼望着墓碑缓缓道:“妹妹,锦儿和云深很恩爱,他们很好,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云深和锦儿,他们二人也会恩爱白头,一生无忧,妹妹,你放心吧。”

    墓前烛火摇曳,纸钱飞舞,似张秀云在回答张秀娥的话,告诉张秀娥她很高兴。

    看到这一幕,张秀娥又一次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握紧了白锦和暮云深的手,温声道:“锦儿,云深,你们来给你们的娘磕个头。”

    自白锦和暮云深成亲后,白锦这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待张秀娥话落,白锦和暮云深便跪在墓前。

    白锦跪在那里,神色虔诚又认真,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心底只道,让张秀云放心,她和云深会恩恩爱爱到白头。

    暮云深亦是如此,而后,二人同时睁开眼睛,互视一眼,而后开始磕头。

    凉风再次袭来,席卷起了地上的纸钱,飞舞在空中。

    张秀娥看到这一幕,闭了闭眼,低声哽咽道:“云深,锦儿你们的娘和高兴,她在为你门高兴呢。”

    白锦和暮云深握着彼此的手,抬眼望着那飞舞起来的纸钱,眼睛虽湿,唇角却是忍不住扬起来。

    之后,张秀娥又在墓前同张秀云说了会儿话,情绪倒是不像方才那般激动、

    如今她们姐妹也算是相见了,又寻见暮云深,如此也算是了去了遗憾。

    待几人站定后,暮云深走到旁边的小墓前,对张秀娥道:“姨母,这是云儿。”

    张秀娥抬脚走到小墓前,知道这是张秀云的女儿,暮云深的妹妹,那个可怜的女娃。

    张秀娥抬手抚着墓,眼眶微湿,温声道:“云儿,我是姨母。”

    “你要好好陪着你娘,你放心,你的哥哥,姨母会好好照顾的。”

    张秀娥温和的说着话,白锦和暮云深就站在一旁,他们几人望着墓,神情虽有悲伤但却又带着一丝欣慰。

    人生总是有许多遗憾,但现在,他们却都极为感激,也极为珍惜现在。

    待扫完了墓,白锦和暮云深便扶着高渊和张秀娥下了山。

    如今见了张秀云的墓,也算是了去了张秀娥的遗憾,即使百年以后,张秀娥也会放心瞑目了。

    到了山口,张秀娥道:“云深,这便是你娘嫁来的村子么?”

    暮云深神情微冷,恭敬点头道:“是。”

    张秀娥望着这周边,看着山下的村落,缓缓道:“我想走一走。”

    白锦和暮云深便陪在张秀娥和高渊身边。

    待他们下了山,暮家庄的人这才看到暮云深等人。

    对于暮云深他们是认识的,但是暮云深身边的人,他们却是不认识的。

    其中一人看到暮云深,放下肩上的锄头,一脸嘲讽的看着暮云深斥道:“暮云深,你咋还有脸回来?你现在都不是暮家庄的人了!”

    之前,暮云深迁走户牒的事情,暮家庄的人几乎都已知晓。

    一些人认为暮云深做的对,一些人则咒骂暮云深,还有一些人则是说暮云深本就是个灾星,离开暮家庄他们倒是安全了,总之什么声音都有。

    这不,乍然见到暮云深回来,那些个以前同暮云深不对付的人当然要借机嘲讽一番。

    这人说完,一旁面色沉冷周身杀气的暮大就要上前,那人见到暮大那样子,当即就吓的后退两步。

    他们都是普通村民,虽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但是暮大那凶狠充斥着杀机的眼神,却是让他们本能的害怕。

    欺软怕硬,人的天性。

    “……怎么!暮云深你还找了帮手?要打架?”

    “暮云深你可别忘了!你虽然已经迁出户牒!已经不是暮家庄的人了!但是你爹还在暮家庄呢!”

    提到暮云深的爹,张秀娥眼底闪过一丝沉冷异色,而后看着这人问道:“不知道暮铁栓现在何处?”

    张秀娥和高渊找见暮云深,对于暮云深自小的身世自然也是知道的。

    正是因为知道,张秀娥心中才更为心疼怜惜暮云深。

    那人听到张秀娥的话,在看到张秀娥那保养得意的脸后,不禁啧啧道:“你是谁?打听那暮铁栓干啥?莫非是他的相好?”

    瞬间,周围几个人都发出看好戏的大笑声和神情。

    这人话落,都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人给踢到在地,而后那人一脚狠狠踩在这人背上,冷声道:“找死!竟敢对夫人无礼!”  对当今太师夫人调笑无礼,可不就是找死,当然他们定然不敢相信,当今太师夫人竟会来他们这种小地方,更不会想到,太师夫人同暮云深竟是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