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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东屋一样的格局,只不过炕上多了两个柜子而已。只不过这一次,炕上的柜子没有之前看见的不对劲的情况。
整个房间里看起来没有丝毫不对劲,可是属于警察的直觉却让我觉得这里不对劲。
我来回审视着整个房间,试图找到陈松失踪的方法,却没有丝毫新的发现。
我重新回到他们正在讯问的房间,心绪也沉重了不少。
又是一次无功而返,看着同事们带着讯问的眼神,我低下头默不作声。
见我没有回话,同事们很体贴的没有问话,而是选择了将讯问进度告诉我。
据这个腆着肚子的包工头说,陈松交付了具体的钱款之后,就给出了他想要的图纸。
看起来和普通的图纸一样,只不过在设计上,后院比前院留出的距离要大出很多。
在农村住过的人应该都知道,大家会普遍选择将前院建造的大一些,可以养一些家禽家畜或者种植一些瓜果蔬菜。因为在面前,所以方便更加方便看守。
后院其实在很多人家也是一种选择,可是这种比前院大出很多的设计,的确不常见。
加上陈松没有养任何家畜,也比较可疑吧?
他现在没有任何收入,也没有什么工作能力,应该是准备养一些家畜吧?
经过钟建的反复讯问,也没有任何的结果,不论怎么问,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因为只是讯问而已,所以钟建已经让同事将他送回到家里。
这一次我和同事们一起动手,在陈松家里里里外外装了不下十个监控探头。
虽然说他的犯罪实行度不高,可我还是觉得,他是这个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人物。
就在我们要离开时,发现了门口有一个非常鬼鬼祟祟的身影。
不等我动手,同事很快就冲过来将人按在地上制服。
说是制服,可那个人也没有怎么挣扎,就蹲在地上。
被强制抬起头后,不出意外的是那张熟悉的脸——昨晚就一直徘徊在陈松家门口的村长。
他的眼底有很重的乌青,看到我们似乎也没有什么意外一样,抿着嘴问道:“松子不在了?”
我凑到他旁边,能够闻到很重的烟味。我注意到,他的裤子口袋露出一截香烟盒。
他之前身上没有任何烟味,而且手指和牙齿的状态也不像是很有烟瘾的样子。
也就是实际上,他应该没有什么很大的烟瘾才对。
“你怎么知道他不在了?”我示意同事放开手,让他重新站起来。
村长的下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青色的胡茬,看起来很憔悴的样子。他的情绪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让我觉得很奇怪。
他抬手指着其中一个摄像头的方向,苦笑了一声:“你们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他是有大学经历的人,认识这些东西不奇怪,可是这些东西放置的极其隐蔽,就算是我乍一看也发现不出什么不同的地方。
这个人观察很细致,而且现在看起来他还是很注意有关于陈松的东西。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我忍不住讯问道,直愣愣的盯着他的眼睛,试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死死的盯着陈松的家门口,语气淡漠的说道:“如果他回来,麻烦警官通知我可以吗?”
“为什么要通知你?”我不禁问道,语气有些疑问。
照理来说,陈松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完全没有必要和村长报备吧?
“你不会真的认为松子现在的状态可以杀掉那些人吧?”村长将身上的土全都拍掉,仔细的将自己整理好。
他突然变成这幅无所谓的正经样子,让我有些意外。
他提到程萌的语气有些怪怪的,我不禁联想到,当初问他有关程萌的问题时,他的说法里也满满都是对于程萌的不满。
因为和他没有丝毫关系,所以我和钟建没有回答他任何问题,直接回到警局。
回到警局时,整个警局气氛都很凝重。
白城板着脸看着我们,低声嘱咐道:“市长他们要求召开第二次会议,因为始终找不到方老的人,所以大家都在等你。”
老师还是没找到?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白城就来到了警局最大的会议室。
这个会议室平时是空置出来存放各种暂时不需要的东西。这种可以容纳一百人左右的大会议室平时都是很少投入使用。
推开门时我才发现,大家都十分整齐划一的坐在椭圆形桌子的周边,气氛果然和白城说的一样凝重。
电子屏幕上是这些案例里受害者的照片和时间地点,看上去就让人心里揪着难受。
回来之前我已经仔细了解过在座的这些人,之前我也是在本市就读大学,托老师的福,其中有一部分我还算叫得上名字。
白城很快落座在唯一的空位上,发现每个人的面前都是一份水和一份厚厚的文件。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这一系列案件的档案。
而通过观察我也发现,在场的除了一些有官职在身的人,还有就是这几次都跟着出现在案发现场勘察的同事。
局里很重视这件事,不单单是局里,连同市里甚至于省里,几十年间都没有出现过这样性质恶劣的案件,大家的压力都很大。
这个情况白城之前已经透露给我一些,所以本质上来说,我没有那么惊讶,只是也没有老师那种老骨干才有的从容不迫。
“你好,张书宁。”坐在最中间位置的市长起身非常礼貌的问候道,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松懈的样子:“方教授委派你来作为这个系列案件的负责人对吗?”
他的语气有些责备,我知道,迟迟没有结果,各方的压力都很大。而在我的带领下,案件始终没有丝毫进展,这也是让我觉得很内疚的部分。
虽然这个的确有难度,可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案件频发,对我而言实在是一种侮辱。
“那么,你有什么调查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