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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鹿看了苏晴空一眼,也没说挽留的话。
作为成年人来说,苏晴空知道,欧阳鹿是讨厌自己的。 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理由,但是欧阳鹿这么明显的做法,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如果对朋友没有那么的客气的话,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个是因为两人很熟悉,她跟欧阳鹿并不熟悉,所以肯定是第二个原
因了。
就是欧阳鹿是讨厌她的。
回到房间之后,苏晴空也确实是累了。
想着反正刚刚在秋水院那里洗漱了的,所以就这么睡了也不要紧。
公寓的厨房里。
欧阳鹿煎着牛排,锅里面发出吱吱的响声,这种响声叫做听起来就很好吃响声。
茉莉拿着手机靠在一旁的餐桌上,在等候锅里的牛排煎熟一样。
可她的心思,却不完全在这锅里的牛排上面。
反而是对手机比较关心。
欧阳鹿将牛排翻了一个面之后,这才有空看向茉莉,打量了一下,问道,“手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亮起来,与其去等待不会亮的手机,还不如想一想牛排里要加什么调料。”
欧阳鹿的话,别有一番深意,茉莉自然是听出来了,只是有些道理懂是懂了,却怎么都从心里说服不了自己,甚至口头上还要逞强。
“之前画室的一个朋友找我,问我什么时候回去画室,我跟他说了不确定了,他没回我消息,所以我才看手机的。”
欧阳鹿懒得去揭穿一些什么了,毕竟他不是那种情商低下的人,既然朋友想要掩盖的话,那就随它去吧。
反正有些事情,他只关心,但不插手。
“牛排里要加点什么吗?”
“冰箱里有柠檬,我去拿点,我加点柠檬汁就行了,你呢?”
欧阳鹿耸了耸肩膀,“我也加点柠檬汁。”
餐桌上。
或许是夜太深了的原因,所以只听见刀叉的声音。
吃到一半,茉莉忍不住发问,“你喜欢的公子,是不是姓肖?”
虽然没打算去隐瞒这件事情,但是从别人嘴巴里听到,欧阳鹿还是有些惊讶的,他挑眉,阴柔的脸上有说不出来的英俊,“你怎么知道?”
茉莉见过很多日本人,但欧阳鹿是唯一一位将日本男人那种柔美表达的很淋漓尽致的人。
“我猜的。”
欧阳鹿不信,“海城的公子那么多,我为什么独独会喜欢上姓肖的?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姓多一点吗?”
确实,姓欧阳,姓温,姓苏的,都比姓肖的要少一些。
肖确实是一个比较大众的姓式。 茉莉笑,“如果你不是喜欢那个姓肖的话,那你又为什么会讨厌晴空呢?别说你没有讨厌晴空,你那么有礼貌,如此绅士的男人,却独独对晴空那么冷漠,不是讨厌是什么?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你讨
厌晴空的理由了。”
也不过是欧阳鹿爱上了某个人,而这个人却爱着别人,所以欧阳鹿特别合乎清理的去讨厌他喜欢的人所喜欢的人了。
欧阳鹿牵强的笑了笑,“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茉莉苦笑,世俗的眼光固然可怕,但在爱情里多的是比世俗的眼光可怕的事情,比方说,他不爱你。
可茉莉给不了欧阳任何安慰的话语,“如果我是个感情成功的人,我还可以给你三两的建议,但不幸的是,我是个感情失败的人,所以给不了你任何的建议。”
欧阳鹿放下手中的刀叉,笑着摇头,“没事,能让人从痛苦中走出来的,向来都不是建议,而是熬过去。”
熬过去,光是听起来就让人觉得难过,生活本来是用过这个字眼的,却生生的磨成了熬了。
夜晚,吃完宵夜,茉莉跟欧阳鹿说晚安,“晚安,客房里有浴室,你想洗澡就洗澡,不想洗澡就不洗澡,反正在我这里,怎么舒服怎么来。”
“谢谢你收留,一个流浪的我。”
茉莉笑,“这城市谁在流浪,你都不可能流浪的,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世,我还能不知道吗?”
欧阳鹿惭愧的低头,“若爱的人不在身边,人在哪里都是流浪。”
茉莉推着欧阳鹿往客房里走着,“好了好了,大晚上的就不说这些东西了,没什么用,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将欧阳鹿送回了客房之后,茉莉悄咪咪的跑去了苏晴空的房间。
手机一直都是黑屏的状态,没有任何的人来找她。
她今晚突然特别想跟晴空一起睡觉。
苏晴空的瞌睡很浅,茉莉一上床的时候,她就醒了,迷迷糊糊的问道,“茉莉吗?”
茉莉从背后抱住了晴空,像是寻找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样,轻轻的靠在她的背后,“晴空,别回头,就让我这样的抱着你好不好?”
她的语气有些湿润。
苏晴空点头同意,“好,不回头,就现在这样。”
作为茉莉的好友,苏晴空知道,此刻的茉莉心里不好受,甚至从言语能听得出来,想哭的情绪很明显。
“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别哭,这么晚还哭的话,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眼睛会浮肿的,很丑。”
唯一能安慰女人不哭的方法大概只有哭了会变丑了。
茉莉的情绪被这句话止住了一半,可还是不想说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苏晴空叹了一口气,“我们都是只在夜里哭的孩子,害怕伤痛被其他的人看见,害怕别人会笑话我们,害怕,害怕所有,可很多时候却还是如练了铁头功一样,一腔鲁莽的往前冲,头破血流了才发现,
伤得痛了,茉莉,错过了夏禹,你还是后悔了。”
在晚宴上看到茉莉那般霸气的姿态,苏晴空有那么一秒钟觉得,茉莉是绝对不会后悔了的。
可一到深夜,什么情绪都藏不住了。
茉莉流泪了,苏晴空能感受到自己后背有些湿了。 “别哭了,乖,这好歹是你自己的选择,有选择其实也能说明一些东西,你看看我,从傅斯年宣布要跟我分手的那一刻,我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选择的余地,万般伤痛也只能点头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