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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晃眼看见了电视上的图片,刚好停留在案发现场,一个记者在现场采访,还为了许多群众,我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明明是夏天,竟然裹得严严实实,还戴着帽子,浑身的衣服都是黑色,看不清脸。
我也没在意,现在怪人多得很,总是用奇怪的装扮引人注目。
我吃完早饭打开电脑挂上了QQ,那个奇怪的人竟然不见了,不在我的好友栏里,难道把我删除了?
我心里暗骂那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我越发怀疑他只是个知道内情且在恶作剧的人,但我又想不到是谁。删了就删了吧,顺其自然就好,死鬼阎王已经说了,我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不是什么怪物,至于我们家的女子为什么会嫁给阴人,我虽然想知道,但也不会不择手段的去弄清楚。之前李可言也对我说了,我肚子里的的确是孩子。孩子他爹不是人类这点我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晚上十二点,我还是忍不住上了QQ想再次确认一下那个人是不是真的不见了,按理说他没有理由把我删了,不然他一开始为什么加我?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我刚上QQ就有一个空白头像闪烁了起来,提示消息在深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明明已经不见的人,又突然出现了。我手有些颤抖的点开了那个头像,消息只有一句话:明晚十二点到庆佳桥来。
时间显示是刚发的,对方的头像又变成了黑白,无论我怎么问他,都没有任何的回复。
庆佳桥在离我家大约二十分钟路程的地方,并不远,他让我去那里做什么?我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而且是午夜十二点让我去,我吃多了撑的才会听他的。我想直接把他删除,删完之后我正准备下了QQ睡觉,他的头像却又出现在了我的好友栏里,并且开始跳动。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在开玩笑吗?我明明已经把他删除了,而且特别注意的选择了在对方的好友列表把我自己的号也删除了,加我的号需要验证,这明明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偏偏就这么发生了。
我颤抖着手移动鼠标点开了他的头像,会话框跳了出来:你删不掉我的,我想出现就出现。你不来别后悔,你爸这周是上晚班,十二点不正好经过庆佳桥回家吗?你难道想他再也回不了家?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没错,我爸从明晚开始上晚班,每晚都是将近十二点才下班,十二点那个时间,的确是经过庆佳桥。
我问他,到底是谁,想怎么样,他还是老样子,并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心急如焚,经过上次我告诫爸妈不要回老家他们并没有听我的之后,我对劝解他们并没有把握,何况我爸把工作看的很重要,他绝对不会因为我的几句话就不去上班赚钱,我们家的经济状况也不好。
到底该怎么办?我该去吗?万一对方……不是人呢?我除了会画符之外毛都不会,能顶什么用?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还是决定明天白天准备好辟邪符然后晚上去接我爸。第二天一早,我打电话给三爷爷确定了一下画符要用的材料,他告诉我,到了一定境界,可以不用这么死板的用那么多的材料画在符纸上,也可以画在其它地方,甚至是用血为引画在自己身上。
我当然没有那种实力,我三爷爷也没有呢,我倒是知道李可言能画在树干上,只是没注意他是用什么画的。
挂了电话,我就出门去找材料,去集市上兜兜转转好久才找到几种,只剩下童子尿的时候,我傻眼了,我上哪儿弄这玩意儿去?太阳很毒辣,我只能先回家再想办法。走到小区内的时候,我看到了邻居家的三岁小男孩儿在路边玩,他的爷爷在一旁跟一群老人聊天儿。
这里到处都是树,遮挡住了阳光,没有大街上那么热。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朝那小男孩儿招了招手:“来,小乖乖,姐姐跟你说个悄悄话……”
……
我做贼似的拎着一塑料袋的尿回到了家里,我总感觉做这种事情不那么道德……
我把黄纸一张张的摆好,把准备好的材料都放进了小碗里,然后翻出了我以前在学校练书法时用的毛笔开始画符。画了大概十多张的时候,我爸妈回来了,我只能先把东西都收起来,把符纸藏好。
我到客厅跟我爸聊天儿,确认他是否上夜班之类的,我怕到时候有什么变动,我来不及反应。
我妈走进了我的房间,不知道去干嘛。我有些心虚,怕那些东西被她发现,时不时的瞄着我房间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我妈在房间里喊我:“音音,你这是捣腾的什么玩意儿?脏死了……”
我就知道……
看着我妈把我装材料的那个小碗儿拿了出来,她还放在鼻尖闻了闻:“这什么东西?味道这么这么怪?”
我急忙说道:“那个……是颜料……”我总不能说那是吃的吧?
她端着碗走进了厨房:“不用的东西给我拿出来,放房间里干嘛?现在这颜料味道这么这么怪啊……还有股子血腥味儿。”
我没说话,她要是知道我在倒腾什么,秒不了又要被她骂一顿。
下午我爸就去上班了,晚上,趁着我妈睡着了,我把符纸放身上偷偷的出了门。我们家可住不起市中心的房子,这里属于郊区地段,现在这个时间,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偶尔看得见一两个深夜在外的。
路边偶尔窜出来的野猫野狗都能把我吓得浑身冒汗,我身上的白色体恤已经被一层汗水给侵湿了。
我穿的宽松的运动裤,有兜好方便放符纸的。我告诉自己别怕,我身上有避邪符,怕个屁。可是我就是没那自信能百鬼不沾身。
到了庆佳桥头,我想也没想的忘桥那头走去,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在往我这边走,那身影很熟悉,像我爸。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无论我怎么往前走,都无法穿过这座桥,也无法拉进我跟我爸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