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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柏宁见程希挂了电话后,便开始收拾起书包。想到程希刚才手机显示的名称,不由得心里一紧。
“是宫烨,他头痛好似又犯了。”程希轻描淡写地说,但是话语间的担心掩饰不了。
柏宁眼神黯然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自然,拉着她的手说:“我送你过去吧,现在挺难叫车的。”
程希想说现在叫车软件也挺方便的,但是看到柏宁已经吩咐服务生拿来车钥匙,并开口问到“他住哪里?”,便收了声接受了他的好意。
到达春融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小春街这边正是热闹得很,不过程希却无心留意。
她在车内向柏宁道谢:“今晚谢谢了。”想了一下,还是真诚地加了句:“今晚,也很对不起。”
柏宁抬手用食指按上了程希柔软的粉唇,淡笑着说:“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刚才我也说了,我不接受你的拒绝,所以,日后请多指教。”
程希感受到陌生的触感,反射性地向后退,不小心撞到车门,“咚”的一声尤为明显。
柏宁怔愣了一下,才反应刚才做得太自然,毕竟在脑内已经幻想千万次。不过程希离接受他似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他抿了一下唇,强迫自己不要太吓倒她。
“不好意思,以后我会注意。”柏宁看着她,低声说。
程希虽然看不得柏宁如此讨好般地向她表达爱意,但是现在却更担心宫烨的事,于是只是点了点头,便匆忙下了车。
柏宁看着程希急忙离开的背影,将右手抬起覆上眼睛,见不到,便不会心痛吧。
*
程希按着之前刘春和陆永给她透露的房间信息,竟然很轻松地来到了酒店的最高总统套房处。
她轻轻地敲了敲门,有些忐忑。
不一会儿,门里面“嘀”的一声打开了,来人一身深蓝色真丝睡衣,头发有些微乱,流海随意地耷拉下来,脸色在暖黄色的灯光下也显得有些苍白。
宫烨看见来人,眼神亮了一下后便轻咳了一声说:“你来了。”他让开一道距离让程希进来。
刚开始接到宫烨的电话,她承认她当时是真的担心,但是见到他后,才突觉自己激进。就算他头痛,她又不是医生,怎么能让他不痛呢。
就当自己当时鬼迷心窍吧,被他最后一句就引得自己心灵向往。
程希并没有进去,而是看着他说:“那个,你看样子还好,我还是不进去了,你早些休息。”
她转身便想逃离,怕自己情绪外露,但是手腕却被宫烨猛地拉住了。
程希想抽,却始终抽不出来,有点生气地说:“你哪像头痛的人啊,放手!”
宫烨神情不变,却紧拉着她,低声说:“程希,陪陪我,好吗?”
程希被这一句扯动了心肌,仿佛下一秒又回到那个晚上,他也是这样轻声地,满带期望地对她说。
她安静了下来,也没有再挣扎。
宫烨便这样拉着她进了套房,关上门。
或者因为知道她要来,刘春和陆永并不在这里出现,而宫烨也没打算在大厅内停留,拉着她来到他的私人卧室。
程希感知着手腕的温度,比起刚才柏宁给予她的温暖,现在有点过于冰冷了,或许他是真的不舒服的。不过,他抓得那么紧,也是因为还很在乎吗?
宫烨拉着她到床边的椅子上,按着她坐下,他便再次回到床上靠着软枕,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程希回过神来,拧着好看的眉头问:“你是真的头痛啊?”
宫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让程希自觉有些心虚。什么嘛,刚才她用尽全力都挣不开,她也是很强的好嘛,被一个病人制服真是不要面子的啊。
宫烨却是低下头,轻声说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刚才和他在一起?”
这个他,指的是柏宁吗?
程希并不想隐瞒,点了点头说:“你今天不是也见到了吗?”
“你收他礼物了?”一句质问。
“对呀。”程希不明所以,虽然男生的礼物她很少接收,但是柏宁亦兄亦友,她相对没有太多防线。
“你和他一起吃晚饭了?”又一句质问。
程希没多想,或者看见宫烨在床上没什么威胁力,于是便顺口说了“对呀”。
宫烨咬牙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他跟你说什么了?”
男人的直觉,带女生去私人领地,还能有什么好事发生?再加上他知道柏宁对程希有意,尽管圈内泡妞的手段层出不穷,但是又相差得哪里去。
程希没想到话题突然被引到这个方向,更不知道为什么宫烨会猜测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柏宁对自己告白的事是很隐私的事,但是面对宫烨的质问,她怎么有种像被自家老公质问出轨般的心虚呢?
她支吾了几声,突然福至心灵地来了句:“你猜?”
正当她以为他要爆发的时候,却见他抬起了头,额间有些不明显的汗珠,手却抓住程希的手,声音有些哑地说:“别答应他,好吗?”
程希只觉手里的温度更冰,让她不自觉地想将他握得更紧。
宫烨看着程希,在房间内橙黄色的灯光下,那眼神像渡了层柔和的光,看进人的心里也变得暖暖的。
程希的心也变得软了些。
她没有挣开他的手,只是轻叹了一声,小声说:“没有答应。”
或者这四个字很简短,但是对于宫烨来说却是大海中的浮板,让他这一整天的心找到支点。
一时间,四目相对,似有万语千言,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后,还是程希看不过他这个脸色苍白的人还坐在这里死撑,让他躺下。
宫烨难得听话,或者真的有点难受,顺着她的话便找到位置躺了下去,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她,手也是。
“宫烨,我不是你的止痛药,你就算把我看穿也没有用啊。”程希无奈地对床上的人说,被他一直拉着手,她想走也走不了。
她就不明白了,她这么个弄鱼的糙手,柏宁和宫烨怎么就抓着不割手吗?
宫烨笑了笑,虽然眼神中有些疲惫,但是程希能和他说说话,他便感觉痛楚都少了些。
“而且,你真的很弱耶,你在病床待的时间比我都长。”程希继续不怕死地说。
果然,床上某人的脸又变了,拉着程希的手更紧更用力。
程希,你别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