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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来燕“呵呵”假笑：“不给？不给我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杞人忧天，我看谁敢动你试试！”
对于石来燕的担忧，秦岘虽然理解，却嗤之以鼻，有他在，谁能伤害得了石来燕？
虽然知道他是大能，石来燕可不敢把赌注压在他身上。他一直待在芥子空间中，连肉身都被毁了，还说大话。再说，不是她小人之心，说不定人家正好乘她半死不活的时候夺舍呢！
她没理会秦岘，自顾在附近饶了一圈。
“没有。”
很快，就传来秦岘略带沮丧的回应。
石来燕倒是不意外。灵气之地要是真的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她反而觉得不正常。
原路返回县城吃了点东西后，石来燕决定连夜赶回江城。汽车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发车，一来她没请假，二来在这里住一晚上纯属浪费时间，当然，最主要的是浪费钱财。
她在网上查了火车时刻，打算曲线救国。从这个小县城乘火车途经另外一个市然后到达江城，正好和来时的路线组成了一个三角形。
登上绿皮火车，坐在座位上，石来燕终于松了口气，这一整天可真不容易。
“咔哒咔哒……”
绿皮火车独有的节奏唤起了她遥远的记忆。大学放假时，她就是坐这种火车往返于家里和学校之间。
大概是有了动车、高铁这些更方便的交通工具，记忆中拥挤嘲杂的车厢里空旷得很，此刻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或坐或躺，连卖小零食的餐车都不见了。
石来燕感慨着，颇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她一直唠唠叨叨，要是往常，秦岘早就问东问西了，可现在却一直没有出声。即便主动叫他，也得不到回应。
石来燕本来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可又觉得说什么都多余。
换做是她自己，突然从修真界掉到一个完全没有灵气的地方，或许比秦岘还不如，起码，秦岘表现得很有风度。
即使被她威胁很不爽，可最终也没有真正的动怒，反倒是和她定了协议，还被要求发了心魔誓。
他这么一忍再忍，无非就是想要找到灵气之地罢了，却不得不面对一次次从希望到失望的打击。
一次毫无收获的旅程就这样结束了。
直到周一的凌晨，火车才像是一位年迈的老人一样慢腾腾地到达了江城。
石来燕匆匆回家洗漱，换了衣服后又急急忙忙地赶到单位上班，刚好在点名的前一分钟到达了办公室。
还没等她把椅子坐热，杨科的信息就来了，“小石，开会。”
项目临近验收，准备工作很多，杨科几乎每天都要召集开会，有时候要开好几个。
“……请大家务必高度重视……今天的任务是……”
领导说得兴致勃勃，石来燕在底下昏昏欲睡。
“小石，小石？”
小腿肚子猛地被人踢了一下。
“啊？”石来燕打了个激灵，一下惊醒，“杨科？”
杨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小石，你那边还有什么问题吗？”
石来燕赶紧回道：“哦，没，没有。”
杨科点点头，继续换别人询问。
石来燕松了口气，转过头，旁边座位上的小刘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小刘是项目合作方技术组的成员，今天也来参会了。
石来燕笑笑，用口型道了声谢，目光无意中扫到了斜对面的周子娟，正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斜睨着她。
要是往常，石来燕或许还可能会思考一下周子娟是什么意思，可现在，她就像没看见一样直接略了过去。
她只想有张床，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蒙头睡个昏天暗地，没有枕头也没关系。
问题是，项目不等人。散会以后，石来燕不得不强打着精神继续工作。有时候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还得小跑着去签字。要准备材料，还要跟承建单位、上级部门对接，再多两只手也不够用。
一整天的时间，她除了吃饭，就是中午小憩了十来分钟，就连喝水上厕所都没多余的空闲。她紧赶慢赶做完手头的活儿，就为了可以准点儿下班，可惜，还差几份用户使用报告。
石来燕想了想，决定第二天再来搞定。
“你要走了？材料都弄好了吗？”
她刚背起包，周子娟就出现在了门口。
“都差不多了，还有一点点我明天一早来弄。”
“明天？”周子娟猛地拔高了音调，看着石来燕的眼神仿佛就像是看外星人，“你不知道后天就要开答辩会吗？”
石来燕不喜欢她的语气，微微侧了侧身，“知道啊，所以我说明天来弄完。”
“等你明天再弄完，都不知道要耽搁多少事儿！明天所有的材料还要找领导签字，如果有不合适的还要修改……这个项目可不是一般的小项目，上面的人很重视的，万一搞砸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周子娟越说口气越强硬，似乎石来燕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石来燕不想跟她一般见识，可也很讨厌她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两人都是一般的同事，可周子娟总是有意无意地把指使她。
刚开始，石来燕不太熟悉项目，还以为对方是惯性使然，忙起来就忽略了。
可后来情况没有一点改观，她才信了曾静的说辞，周子娟确实就是在针对她。
石来燕心情好的时候直接忽视，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想忍了也会怼回去。次数多了，知道她不好惹，周子娟才有所收敛。
曾静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说是下个月提干很有可能在科室选一位女同志，大概周子娟早就瞄准了这个位置。
石来燕有点搞不懂，既然有可能提干，难道不应该夹着尾巴做人吗？不过，不管提不提干，现在她也没必要被对方命令。
“用户使用报告必须其他部门配合用章，现在都下班了。我明天一早来了弄完等到上班就去盖章，完全不耽搁一点时间！”
她慢条斯理地解释了一番，顿了顿，又说道，“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直接跟领导反映！现在请你让开一点！”
说完，就在周子娟错愕的眼神中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