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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石来燕打着哈哈，“要是想让我死，还用费这劲儿吗？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哈哈……”
这段时间，她对秦岘的脾气也有所了解，这是生气的征兆。
“我就是担心自己个儿身体太差，万一承受不住了，灵气爆体怎么办？”
“哼，有我在，就算没气了，你也去不了黄泉地府！”
秦岘的本事，当然有底气说这种听起来像是牛皮的大话。
石来燕本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闻言赶紧接道，“那是，秦前辈的水平，炼制这样的丹药绝对是大材小用了！”
话音一落，她就把那颗丹药扔进了嘴里。
一般药丸的味道，不是很苦，微微带着一点酸，其间似乎夹杂着一点草香。还没等她再嚼两下，药丸就顺着喉管滑了下去。
石来燕怔了怔，不由自主地吧唧了一下嘴。很快，一团暖暖的热流从小腹升起，一直到脏腑，最后散发到四肢百骸。
真舒服！
石来燕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就像泡在热乎乎暖洋洋的温泉里，真想一直这样躺下去！
药力过后，石来燕睁开眼，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她真心诚意地行了礼，“谢谢秦前辈！”
这次改善最明显的是视力。餐桌上放着她平日看的那本书，往日她在沙发这边要是不戴眼镜，看书皮上的几个大字就是一团团的模糊的黑色，可现在居然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秦岘，其他人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让她的身体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他值得她这一拜。
“唔，也不用高兴得太早，青灵草所剩无几，所有炼制成的清灵丹都在这了，能到什么程度就看你的造化了！”
石来燕点点头。一个月两颗，她刚才掀开瓶塞时扫了一眼，估计最多也就两三个月的量。这样的话，原先的计划就行不通了。
茶几上的四样东西，她最先想到能够交易的就是丹药。现在，她吃都不够，怎么可能卖给别人？
把丹药让秦岘收好，石来燕的目光继续在剩下的三样物品上逡巡，最后定在了那把匕首上。
“这把匕首的材质比较特殊，即便不附加灵力，应该也能达到削铁如泥的程度。”
经过秘境中的那场打斗还有空间风暴，秦岘的法宝几乎都报废了。这把匕首能侥幸留下来，还是因为它太小，级别太低。这是他小时候练功时常用的，后来即便不用了依旧没扔，丢在某个角落里，这次才找出来。
石来燕把匕首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刀柄是一种坚硬的木质，上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凹凸不平的纹路上偶尔能看到暗色的痕迹，隐约传来一种怪怪的味道，一把利器，不用想也知道经历的不是什么善事。
“管制刀具啊！”
她叹了口气，然后把匕首轻轻地放回了原位。这种东西，先不说她能不能找到买家，不管是邮寄还是带出去，怕是立马就要被列为“重点关注对象”。这种脑袋抽风才做的事，完全没必要考虑。
现在就只剩下灵石和符箓。灵石，怕是只有那些搞研究的人有用。石来燕不想因为这个出风头，还不如留给秦岘放在芥子空间作用大。符箓，也算了。
想想将来，石来燕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秦前辈，你还有别的东西吗？”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如花似玉的脸，秦岘特别想揍上去，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念头。此刻他终于能理解为何石来燕那个女伴总是翻白眼了。
他也很想翻！
现在这架势就像是他要想方设法付账赎身一样。到底谁欠谁的债？
腹诽归腹诽，动作却没耽搁。秦岘把神识铺满了整个芥子空间，一寸一寸地搜索有没有“别的东西”。
“嗯，最好是那种普通一点的，就像金字肯定最好了，不过估计你也没有……如果只有你们修真者才能用，那肯定不行……”
一边搜索一边还要听“债主”指挥，秦岘觉得他肯定已经翻了数十个白眼了。
突然，他神识一动，锁定了一件物事，下一秒，那件东西就出现在了茶几上。
“叮叮”声音清脆悦耳，像是屋檐下的风铃被轻柔地拂过。
石来燕已经等了好一会儿，见秦岘一直没动静，她还以为对方又炸毛了，正准备去睡觉，听到声音转头一看，一对碧绿的圆环交叠着出现在茶几上。
“这是什么？”
尽管没少见过玉石，但是石来燕也仅限于见过“猪跑”，这对暂且被她认定为玉的圆环很漂亮，颜色通透，绿油油的，在日光灯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就算她不懂玉，也知道这肯定是好东西。
“碧玉扳指。”
这对扳指也是秦岘小时候的爱物。那时候他刚开始学炼丹，丹炉热度高他操作还比较生疏，总是会不小心烫到手。后来，大师兄便想办法为他找来了这对寒玉扳指。炼丹的时候戴在拇指上，接触丹炉之时果然好了不少。
石来燕没发现秦岘声音中的惆怅，得了肯定答案的她正沉浸于沾沾自喜中。
玉石现在可是有市无价，有些好玉甚至卖到成百上千万，石来燕两眼放光，“这个可以卖？”
在碧玉环的映衬下，石来燕眼中闪着幽幽的绿光，看上去像是只饥饿许久的狼。
秦岘冷冷地“哼”了一声，“可以。”
凡夫俗子，贪婪成性，不过是一对普通的扳指而已。这对扳指的材质是凡间的顶级玉石，等秦岘几个月后对炼丹熟悉了，便再也没有用过。
“那太好了！明天我们就去把它卖了，以后出去的钱就再也不用发愁了！”
石来燕兴奋得无以复加，要不是时间太晚，典当行已经关门，她恨不得现在就冲下楼去。
“随你！”
秦岘每次一看到她这副样子就来气，悔恨交加，后悔自己没眼光，居然找了这么个人订了契约；同时对石来燕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好歹也是服过灵丹见过世面的人，总是这么一副小家子气，真是丢人现眼！
他实在一刻也不想看到石来燕，干脆关闭神识入定去了。
石来燕不知道他的想法，兀自沉醉在美好的设想中。
本来还有些困，可这会她实在太兴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爬起来把那张画满标识的地图拿出来，写写划划研究了好一阵，直到困意重新袭来，才带着笑容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