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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消除了泽法的疑心后,烧烤晚宴才算顺利进行了下去,虽然席间泽法对凯多‘当海贼’的言论依旧心存芥蒂,但有了赛薇娅拉夫人的压制,除了几句唇枪舌战之外,两个人并没有再爆发出类似先前那样的冲突。
小凯多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在卢卡看来有扫帚那么长的松枝烤肉,在他手里就像一根牙签,一支接一支的丢进嘴里,狼吞虎咽之间,偶尔噎到,又举起大杯果汁送下。
而旁边的特蕾莎同样不遑多让,虽然看起来比凯多斯文一些,但吃的数量绝不少。
最后,看着凯多的吃相,连泽法都有些忍俊不禁,只是想到之前这个小鬼坚定要当海贼的理想,表情又很快变得严肃起来。
“我必须再提醒你一下,凯恩。”
“人最开始吃饭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填饱肚子,但吃着吃着就开始想吃的更多,却忘了吃饭的本心只是为了简单的填饱肚子,于是不断的吃,不停的吃,直到把自己吃成一座小山,但是还不满足,又把目光盯向了其他食物。于是又在不断的吃,最后被活活撑死。 ”泽法颇有点说教的意味道。
“在这个世界上,因为饥饿而出海的年轻人有很多,他们最开始都怀揣着和你一样填饱肚子的简单想法,并称其为梦想。”
“但是在通往‘梦想’的道路上,又有很多年轻人在获得了实现‘梦想’的力量后,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贪婪,就像吃饭一样,只想掠夺更多,拥有更多,以至于最后走上了不归路,淹没在自己的‘梦想’当中。”
“但这种东西实际不能称之为梦想,很多人渣只是借着梦想的名义,去放纵自己的欲望,变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恶棍!”
“你如果选择走上海贼这条注定没有未来的路,最终也只会成为众多恶棍之一。”
泽法顿了顿,诚恳道:“能够小小年纪就出来闯荡,你的实力应该很不错,没有必要去陷入满是欲望和贪婪的泥沼当中。不如和我去当海军吧。”
他有自己的盘算,海军即将招入新生,需要更多的好苗子,像凯恩这样的小孩,如果放他去当海贼,以后海军只会更加头疼。
但凯多闻言后,却并没有急着接话,只是默默将嘴边的烤肉咽了下去。
特蕾莎这时忽然放下手中的肉串,对泽法脆生生地开口:
“大叔,你说的这些,虽然都有你的道理,但是你有没有发现,你举例的这些人身上其实共同存在一样的问题?”
“那就是梦想出现的原因,梦想本身,其实并不应该被否定,虽然它确实经常被和欲望混为一谈。”
“因为生理或本能而驱动起来的欲望,它们并非固定,会随时间和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在得到之后,将会迅速失去满足感。”
“而梦想则是更深层次的,在精神上,或者情感上的追求,它可以促进人的成长,成就以及达到某种更高的境界。”
“大叔你作为海军这么多年,甚至已经成为了海军大将,驱使你达到现在这个成就的,不也一样是梦想吗?”
特蕾莎眼中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深刻:“至于海贼是恶棍?那么海军就是正义的使者?不……,这个问题中的正义与邪恶,那不过是人的主观定义而已,所行所做并无本质区别,只有怀着不同理念的人在碰撞,然后最后活下来的,被大众与人民接受的就是正义。”
“小姑娘。”泽法盯着她澄澈的眼神,良久后长叹一声:“为什么你明明这么年轻?却看得如此透彻?”
“阅历和年龄无关,说是欲望也好,梦想也罢,我也有必须要为之努力的事情,所以,自然要去多做了解。”特蕾莎正色道。
“凯恩的梦想,是他切实经过深思熟虑后确立的目标,绝不是沉溺于满足自己的欲望,只是这个梦想同样长远且宏大,您可以选择不认同,但还请给他时间来证明。”
啪!凯多这个时候拍案而起,把对面三个人吓了一跳。
“说得好,特蕾莎!总之泽法大叔,我是绝对不会成为海军的,一个月才那么点工资就想让我玩命?怎么可能!而且还要被各种呼来喝去,条条框框看着就很烦了!”
“臭小鬼说什么?!你要是能在海军里当上将校级别官员的话,除了月薪之外还有大量津贴,至少养活你自己不成问题!”
“我就不,谁要当海军……哎呦哎呦!”果不其然,反驳的代价又是一顿拳头教育。
……
晚餐过后,泽法去找夫人谈心,并且宽慰一下久别的心灵,凯多去送特蕾莎离开。
“多谢你替我解围。”路上,凯多衷心感谢道:“那个大叔太执着了,真怀疑一个不注意,老子就有可能被他拉去海军本部。”
“这不挺好?”特蕾莎调笑:“海军伴随世界政府统治大海数百年,根深蒂固,是这片大海上最强大的组织,也是我们最直接也最大的敌人,这样的组织如果不从内部渗透,光凭蛮力的话,再给我们一百年时间也啃不下来。”
“少调侃老子,从被伏特加王国背叛开始,当海军这条路就已经被堵死了!”凯多冷冷道:“不过你说的对,想要搬动海军这块绊脚石,目前的只能等待时机。”
似乎注意到她的称呼,凯多又对她笑了笑:“那么特蕾莎,你真的决定好加入老子的百兽海贼团吗?”
“是,要实现我的梦想,推翻天龙人的统治,只靠我一个人根本做不到。”特蕾莎说着,眼睛里泛起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凶光。
“不过如果你要是一直保持这种小孩子的样子,那我倒也想尝试着从你手里把百兽海贼团给抢过来!”
这并非虚言,多日相处,凯多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对力量的渴望,已经达到了痴狂的程度,能够去深入学习理论,也足以证明她心中深藏的野望,同样深不见底。
“唔啰啰啰啰~能做到的话,那你尽管来试试好了。”凯多毫不示弱的斜睨了她一眼,语气恢复到之前那样,高高在上道。
“等下我会给你我的秘密通讯方式,帮我和百兽海贼团致电,叫我的大副来接我,目前我体内的多种恶魔果实力量互相纠缠,或许也只有贝加庞克有这个能力,把它们从我身体里剥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