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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还在听面前的人说话，就只感到自己被一阵无形气劲一下推翻过去，气劲压的她十分难受，连滚带爬的又远离了些直到墙角，才感觉压力小了些。
稍微喘了口气之后，孟凡狼狈的扶着墙站起身来。
六位长老依旧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是他们周围三尺范围内却都没有其他人能站得住了。
孟凡靠着墙，一心二用一边看着大殿中间，一边运行体内的灵力想要消减点压力。自从她来这宁九界之后，她靠着体内本来以为是内力的灵力，化解了不知道多少奇怪的场景。
“春花……对吧？”司文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孟凡旁边，他翻翻记忆找到了孟凡的名字，但也不是那么确定。
“司文先生？”孟凡被打断了灵力运行，压力一下大增，费力的转头看着司文耀。
“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司文耀对孟凡说：“我希望你能主动去说要被蛊羽镜照一下。”
“……”为什么？虽然孟凡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了这三个字。孟凡刚刚听了全程，也是知道若是被那个镜子照一下，对她会不好，虽然听不懂会造成以后修行上的什么问题，但是若是可以避免，她为什么要上前？、
“你看看这个大厅。”司文耀对孟凡说。
“……”孟凡费力的在大厅之中扫视了一下，发现大殿之中，和她一起到达的孩子们都东倒西歪的滚了一地，像她一样可以还能靠墙站起来的一个都没有。
“你们这些人最后都是要进入我们赤黎峰的，所以苏长老会护着你们。可是别的长老可不在意赤黎峰的弟子会怎么样，别看有些长老好像愿意帮你们说几句话的样子，可要是最后真的打起来，能想起你们的、不想波及你们的，也只会有一个苏长老。”
“你也知道你们苏家上来的只有三个人，三个人之中那个女孩子是没有上叩门梯的，若是到最后你俩还是需要都要去照蛊羽镜，那你们三个人，我，甚至苏长老都不会有好结果，和你一个界上来的人，修行资源都会被扣减。”
“我知道说话的人是我，可是我想保护你们的心是真的，你要是能主动愿意被蛊羽镜照，那就可以在你这里结束。”
司文耀第一次主动说了这么多话，但是孟凡却觉得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你怎么想？”司文耀等了一会儿，发现孟凡也没有什么回应，不由得有点着急。
他其实是有私心的，杜文卿一直盯着孟凡，觉得她是五行灵力亲和体质，肯定也把这事给长极长老说了，所以一向不太在意这些小事的长极长老才会一反常态希望探查一番孟凡的体质。如今的五行灵力亲和体质本来就不能在修行之途上走多远，他们古原峰真的想要，那就带走吧。再说也不一定会被发现，司文耀可还记得资质水晶后面那个柔和的白色光芒呢。
“先生，是让我慷慨。”孟凡说。
“……”司文耀没有接话。
“我想问先生几个问题。”孟凡接着说。
“你说。”
“五行灵力亲和体质和炉鼎两个词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会问这个？”司文耀吓了一跳，孟凡从哪里知道的这两个词？。
“先生也不用解释太多，只需要和讲这两个词是不是不好的意思就行。”孟凡不想听什么长篇大论，再说现在也不是听长篇大论的好时候。
“……五行灵力亲和体质不好说，但是炉鼎不是好词。”司文耀回答。
“那那个镜子，可以知道我是什么体质么？”孟凡又问。
“……一般来说，是可以的。”司文耀心里一沉，他莫名就觉得孟凡可能知道自己的资质，但是同时他又觉得不可能，凡界的人，不会知道这么多。
“我知道了。”孟凡心里有了明悟：没意外的话她的资质应该就是五行灵力亲和体质，不管她以后在那条名为修行的路上能走多远，被人发现她的体质就会成为炉鼎，而炉鼎不是一个好词，那个镜子可以知道她是什么体质……可笑，孟凡想扯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可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
怪不得巴蛇说让她不要留在玄阳门，这里不好。可是这一切她能选择么？孟凡一眼就看到苏采薇的位置，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狼狈的苏采薇，头发也乱了，衣服也滚脏了，甚至不能站起来只能趴在地上……
“我愿意被探查。”孟凡说，心里却想着，这样就可以了吧？她能还清苏家对她的好了么？
“好，我用灵力助你，你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就行。”司文耀听到孟凡答应了，又觉得她答应的太快了，但是也不愿意多想下去。
孟凡点点头，感觉到后背上涌进一阵温热的气流，张嘴喊道：“苏长老，春花愿意，接受查看。”
声音十分的大，在安静的大殿之中十分的吸引人的注意。场面一静，长极长老和苏修远同时收回了灵力，凝重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过来。
“你说什么？”苏修远转身盯着孟凡这个站在墙角的小姑娘，同时也看到了站在孟凡旁边的司文耀，心思一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瞪了司文耀一眼，心中叹息的同时又加了一句：“这可是你自己的想法？”
“是我自己的想法。”孟凡回答：“我登过叩门梯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事实，就算查我也是不怕的，可是却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件没有问题的事情，而让长老们之间大动干戈、有了间隙。”
“看看，这小姑娘都比你明白！”思源长老说。
“你小小年纪却已经有这样的想法，很好，”苏修远对孟凡说：“既如此，那你入了玄阳门就拜我为师吧。”
“师弟，这不合规矩吧？”思源长老又是这样一句话。“有什么不合规矩的？我收徒，少废话。”
“无妨，”长极长老缓了口气，别看他现在好像没什么事的样子，但是刚才他与苏修远的灵力比拼之下，已经感受到苏修远绵绵不绝的深厚灵力几乎与他不相上下了，心中惊讶之下平添几分忌惮，也知道不能做的太过了，再看眼孟凡边上的司文耀……赤黎峰这些在峰外的人，恐怕没那么简单。“他想先拜师，那就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