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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景轩觉得房间有些太过于无聊,他走了出去,离开前还不忘对唐筱然道;“妈妈,我在客厅等你。”
虽说是玻璃相框,但又不怎么像。
因为图像就是在玻璃上绘画的,并没有照片镶嵌。
苏正枭身穿一袭白色衬衣,还有黑色西装裤,在树荫下微微的眯了眼,清澈,干净。
散发着一种属于男人的魅力,嘴角似有似无的勾着笑,温柔,愉悦。
左晴柔一袭翠绿色长裙,澄澈的像是碧波的湖水。
她身体微倾斜,两手抓住苏正枭的手臂,唇落在他脸上,神色看起来有些许微微慌乱和诧异。
春日阳光,嫩绿拂动树叶,一切都是那么美。
这样的神色,她什么时候从苏正枭脸上看到过?
从来都没有过!
他对她,没有温柔,没有愉悦,有的只是冷冷的讽刺,还有毫不遮掩的烦躁与不耐。
心念微微一动,唐筱然打开橱窗。
将里面的透明玻璃拿出来,这才发觉,原来并不是照片,上面的两人还有景致竟然是画上去的。
多么巧妙的心思啊。
顾若善也有些无聊,拿起摆在一旁的镜框看,房间中静静地。
“咯吱”一声。
门被推开。
随即,一道低沉的怒吼响起;“放下!”
声音太过于突然,唐筱然没有预料。
她心口狂跳,被吓得手一抖。
透明玻璃便掉落在地,只听“啪”的一声响,玻璃被摔成碎片。
顾若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手跟着一抖,镜框也掉落在地上。
“谁允许你们乱动的?”
苏正枭脸庞黯淡且阴沉,线条更是冷硬又锋利,人已处于盛怒的边缘。
唐筱然凝视着他的神色,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是。”顾若善也连忙开口道。
但是,这些话在并不能将苏正枭那些暴怒的情绪给抚平,反而像是火上浇油,越听越怒;“既然不是故意的,那么自然是有意的!”
手中的东西被他放在桌上,苏正枭几个箭步上前。
他掐住顾若善的颈间,眸子猩红;“谁让你动镜框的?”
只要是牵扯到左晴柔的东西,苏正枭很快就会失去理智,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掌控,眼眸猩红,完全不受控制!
顾若善被他的神色给惊到。
无法ì呼吸,她脸被憋的涨红,忍不住轻咳。
唐筱然也被苏正枭给吓到了。
她从未想到过他会这样愤怒!
“我一开始……没有碰,看到夫人碰,我才拿起来的……”
顾若善喘息着缓缓道,用那种最接近左晴柔的嗓音道;“正枭……我疼……”
这种声音是他让她学的,模仿的,她能模仿的惟妙惟肖。
苏正枭暴怒的情绪如同火山喷发出来的岩浆,能将人给烫死。
他没有要放过顾若善的心思。
但听到这句话,苏正枭情绪在缓缓散去。
他鼻息间的喘息急促,一声接着一声。
面前顾若善的脸,渐渐地和左晴柔融合为一体。
她淡淡的看着他,用无辜却哀痛的嗓音将他给迷惑,道;“正枭……我疼……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刹那,苏正枭像是触电了一样。
上一秒还落在顾若善颈间的手立即移开,喘息着。
下一瞬,他又将顾若善抱进怀中,嗓音带着压抑过后的痛苦;“对不起!”
站在旁边,亲眼目睹着这样一幕。
唐筱然疼的几乎无法站立。
身子向后,她靠在墙壁上。
是不是闭上眼睛,就对能眼前的这一幕视而不见?
但是,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
许久后,苏正枭放开怀中的女人。
他一步一步前行,猩红的目光落在地上。
看着玻璃摔成的碎片,他垂落在身侧的两手咯咯作响。
这是他最喜爱,也是他最宝贝的东西。
所以才会放在橱窗中最重要的位置上,如今却被她摔的尸首无存。
沸腾的火焰再次冲上来,这次,苏正枭掐住了唐筱然的颈间;“谁让你将它摔碎的!”
“我说了……不是故意的……”
他手劲很大,唐筱然根本无法挣脱开来。
“不是故意的又如何?你把它还给我!还给我!”
苏正枭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
唐筱然喘息不过来。
就像是不会游泳的人却跳进了水中,颈间被人掐的死死的。
下一秒,就要窒息。
从头到尾,他就没有想要松开的意思,反而越握越紧,眸子中的猩红也越来越深,越来越渐浓,像是化不开的血水。
这一刻,他是嗜血的。
让人心生惊恐,只觉的害怕。
唐筱然脸颊憋得涨红,连咳嗽都不能发出。
她的眼睛已经开始翻白。
刚才,他能放了那个女人。
此时却不能把她给放了,呵呵……
他眼眶中涌动的猩红就像是一个恶魔,深深地储存着一些厌恶,仇恨。
传递出来的信息是,他要将她杀死!
为了一张和左晴柔的亲密照,他竟动了杀她的念头……
他能放了那个与左晴柔有七分相似的女人,但要将她给杀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悲哀?
人心往往会死在一个被辜负的瞬间。
当你被辜负,那瞬间,心会死的特别快,连丝悲哀都繁衍不出。
“当真为了一个玻璃,你要把我给杀了?”她说话已极度困难。
“一个玻璃,呵呵……”
苏正枭唇峰抿紧,笑声中带着刺骨的寒意与讽刺;“你又知道些什么?那是左晴柔送我的!”
唐筱然这一刻忽而笑了,笑得轻渺,空荡荡的。
她咬牙,故意道:“左晴柔又怎么样?暂且不说她已经是一个死去的人,就算是活着又怎么样?
我是你的妻子,她什么都不是!别说一个玻璃镜框,我就是将这间房整间毁了又如何?
我是你苏正枭娶进来的妻子,我是苏家人,我有权利去处理掉这一切!
苏正枭你别忘了,我再不济也是你的妻子,苏家的儿媳!
她左晴柔在苏家连根葱都算不上,还有,一个死人怎么来和一个活人争?”
这番话着着实实将苏正枭彻底的给激怒。
他深邃的眸子幽深,再一次抓紧她颈间,冰冷目视;
“唐筱然,你以为你是谁,算个什么东西!你有权利去处理掉这一切?呵呵,当真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