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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发生了什么？
江御淮后知后觉的摸摸下巴，下巴上痒痒的，似乎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厨房里叮叮当当声不绝，江御淮舔了下嘴唇，眯着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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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淮没说饿，叶芜还是煮了两碗面，清汤素面，上面几颗青菜，卧一个香香的煎蛋，她端到客厅吃，吃得差不多了江御淮才出来。
“我给你也煮了一份，你吃一点吧。”
叶芜进厨房放了碗，然后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江御淮胡乱擦了两下头发，将毛巾搭在椅背上，然后坐下吃面。
叶芜调了几个台，停在某一个连续剧频道，她转头看了眼江御淮那一头乱翘的头发，然后往他的方向移了一点，伸手将他的头发捋直。
热气散去，头发湿且凉，叶芜的手指温热，在头发间穿梭时，时不时会触碰到他的头皮，江御淮的心思全部放到她触碰他的地方去了，几口面吃得心不在焉。
叶芜捋直了，就收回手，起身去抽屉里拿了吹风机，江御淮看见了，几口将面吃了，然后擦干净嘴，笔直笔直的坐好，笑眯眯的等她过来吹头发。
叶芜插好插头，然后走到他背后，打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嗡嗡嗡……”
吹风机的声音很响，风力也强劲，热热的风在头发间穿梭，后面跟着她的手指，江御淮斜过身抱住她的腰，叹着气在她腰间蹭了蹭。
头发吹干了，叶芜关了吹风机，江御淮还抱着她，她就伸手抵住他的额头往外使劲，江御淮往后仰，仰到一半偏头避开她的手指，再次撞到她腰上来。
“抱一会儿？”
他小声哼唧，一边哼唧一边还伸脚夹住她的脚，力度不大，但绝对是她挣脱不开的那种。
叶芜挣了两下，没有用，就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扯，“放脚啊……”
她使的劲儿不大，说是扯，不如说捏更合适，她也没气，扯他的时候嘴角都是上扬的，倒是江御淮，本来是小小的黏糊一下，被她捏了一会儿，耳朵都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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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江御淮跟叶芜分别回屋，照旧说了一个大熊与小女孩的故事，跟叶芜说晚安之后，江御淮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来，接电话的人呵欠连天，语气极冲：“你谁啊你！推销的？诈骗的？还是半夜寂寞找陪聊的？抱歉我不需要保健品，也没老婆出车祸，至于陪聊？那可很是抱歉，嗲兮兮的人妖还是请圆润的滚回家安安分分做人妖最好谢谢。”
江御淮轻‘呵’一声，冷漠的说：“人妖乐意跟你聊你可不得知足？毕竟你长得实在磕碜，别人好歹还是个人样，你连人都不是，搁在家里浪费粮食，挪去外头影响交通，洗个脸都污染水源，不仅不是个人，连存在都是有害垃圾。”
“我靠！”那人怒了，“我是垃圾？我是垃圾，你就是废品！捡回家当不了脚垫，卖又不值一毛钱！丢仓库嫌占地方，放外头又嫌挡道！生不能为国家社会做贡献，死了连个烧香的都没有！”
“你还来劲了？再说一句试试？看我弄不死你。”
江御淮磨了磨牙，清脆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进另一个人耳朵里，他‘嘶’了一下，然后消声。
江御淮满意了，他曲起腿，悠闲的抬指敲了敲，说：“清醒了？清醒了替我做个事。”
“做事？”那人又是一个哈欠，一句话声音拖得老长，“什么事……呀？”
江御淮咳了一声，说：“咳！是这样的，我最近……学厨么，那什么有点不够用……”
他没说完，那人就打断了他，“钱不够？你不是被那什么‘包.养’了？你拿钱来做什么？”
“这你管得着？”江御淮挑了挑眉，脸皮突然增厚三十层，他笑了一下，慢悠悠的说：“你可别忘了，你那公司……我每年要投多少？”
对面的人瞬间没声。
“也不是问你要钱，要多了你也拿不出来，我想买块地，你去买。”
“我去？你自己不够家里也不够？你跟你哥终于豪门龙虎斗了？”
他幸灾乐祸的笑，笑得狠了，几乎上气不接下气。
他的笑声刺耳，江御淮就嫌弃的‘啧’了一声，将手机拿远点，等他笑完了，才挪回来继续说：“认真点！再贫我挂了。”
“好的好的！正经正经咳哼……”
他清了清嗓子，再开口时，语调沉稳，严肃正经，“你要买哪里？发个地址过来，我做个评估，还有，计划书发一份，自己的事自己做，我是不会给你做计划书的。”
“那是当然，”江御淮起身从包里拿出电脑打开，噼里啪啦一阵按，“我发你邮箱了，你尽快提上日程，我这是要做礼物的。”
“礼物？”那人疑惑了一下，然后是了然，“大爷又要壕了吗？在时隔十年之后，我终于又有幸见了。”
*
“小芜，我在旅馆外面，我找不到路了，你……可以来接我吗？”
接到徐诺电话的时候，叶芜洗菜刚洗了一半儿，挂了电话后，她擦干净手，换鞋出门。
叶芜骑着小绵羊到了旅馆外，徐诺看见她，有点局促的朝她笑，然后把手里提着的袋子举到面前，“我买了提子，还有牛肉，我记得你喜欢吃水煮牛肉，我……给你做好不好？”
叶芜点了点头，示意她上车。
徐诺小步过去坐到她身后，抬手捏住她的衣服，小绵羊往前跑的时候，徐诺大声的在她背后喊：“芜！”
风呜呜的吹，叶芜偏头问她：“什么？”
徐诺眯着眼笑，趁她没注意揽住了她的腰，然后非常用力的摇头，“没什么呀！我喊一喊你！”
叶芜注意着前头，稍稍分了一点神，徐诺就用脑袋撞了一下她的后背，跟她说：“你看着路！不要撞电杆上！”
——你看着路！不要骑田里去了！
——才不会，你自己抱好了，颠下去了我可不管。
……
这一刻，时光流转。
叶芜沉默了一会儿，嘴角微微牵起，她深吸一口气，大声的说：“那你抱好！”
徐诺眼睛里有了笑意，她用力点头，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