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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申几人见已没有热闹可瞧,又吃了些酒菜,就往外行去,留下了段中赋结账。
萧子申三人到了街上,刚行得几步准备上马车,只见一人笑意盈盈,慢慢行来。萧子申仔细一瞧,正是两日前夜间从卫府出来后遇到的美妇。
萧子申皱了皱眉,自不去管她,忙唤了小晚二人上车。
拓跋羽正将脚往马车上抬时,那美妇一个轻身,竟纵到了马车门前,拦了三人之路。
拓跋羽笑道:“好姐姐,你年纪大了些,公子我不喜欢,还是请你走罢!”那美妇讥笑道:“小妹妹,你真可爱,竟扮起小哥来了。姐姐又不要你喜欢,只想请你玩玩。”说罢,就伸手往拓跋羽抓去。拓跋羽一惊,忙把身子往下一缩,急叫道:“封人将军,救命!”
萧子申在见到美妇伸手时,就抬掌迎了上去。那美妇微微一笑,也不管萧子申之掌,直去抓拓跋羽。掌沿擦着萧子申手掌而过,萧子申受痛不过,连忙缩了手,已被擦出血迹来。萧子申大惊,虽早知这美妇了得,也不曾想竟厉害至此。
封人笑在见得美妇纵向马车时,早往马车赶了过去,闻得拓跋羽呼救,急拔出刀来,一刀斩向美妇手掌,刚好阻得美妇。
小晚见状,急拉了拓跋羽后退,喝道:“你又在哪里惹来个贱人?”拓跋羽回道:“我怎知?我又不识得她!”
那美妇一掌拍在封人笑刀身上,二人皆是一震。美妇受力后仰,一个翻身,从一护卫手里夺过长剑,又往拓跋羽追去。封人笑被美妇厉掌震得后退数步,见美妇又追向拓跋羽,忙提刀去阻。
萧子申亦从一护卫手里拿了长剑,一边向美妇刺去,一边向小晚二人叫道:“快跑!”
小晚与拓跋羽早牵了手儿,施展轻身功夫,急急往卫府方向纵去。
封人笑尚离美妇五尺,急施展出“黄绫封刀”刀法,斩向美妇。美妇见状,微微一笑,剑身轻起,但见月华点点、月晕闪耀,正是“月隐剑法”。刀剑相交,刀身震颤,封人笑又退三步。美妇哈哈一笑,在拦己的萧子申剑上一交,击退萧子申,又向拓跋羽疾纵而去。
就在美妇即将赶上拓跋羽时,一剑带起风声,自侧连闪刺来,竟是“烈风剑法”!
美妇抬剑相击,逼退来人,喝道:“丁世衣,劝你莫管闲事!”丁世衣哼道:“家父授镇一方,食君之禄,自要保国安民!是非枭境寒月使者月盈,竟连这点见识也无!”丁世衣此语虽是答话,实则借机露了美妇身份出来!
月盈冷哼一声,也不去管那丁世衣,又往拓跋羽追去。
封人笑借丁世衣拦截之机,已抢到前方去,见月盈赶来,忙功聚刀身,使出“华封三祝”,刀气前扬直击月盈而去。丁世衣把心一横,左手剑指往剑身一抹,剑身连转,一招“功烈震主”,持剑击向月盈。萧子申亦使九阳之厄,从侧击向月盈。
月盈见三人同使招杀来,不敢大意,剑诀轻捻,剑华流转,剑气四溢,一招“众星拱月”,剑气外放,直击向三人。
四招相交,但闻轰隆巨响,大街被炸出一丈巨坑,板石四飞,碎土四溅,烟尘连天而起。
萧子申被剑气划身,衣服撕裂,细细血线冒出,已受了伤。气浪再掀,萧子申被巨力撞向当街商铺,直撞破窗户,跌进屋去,一时嘴角溢血。萧子申忙运气压下震荡真气,提剑纵出,又往拓跋羽二人逃走方向赶去。
丁世衣只觉一股巨力撞来,双臂震颤,连忙蹬蹬后退,使剑划出剑网,铿锵声起,抵挡月盈连绵剑气。待剑气消散,丁世衣提剑欲追时,手臂竟被一人拉住。
丁世衣大怒,转身喝道:“放手!”只见段中赋冷声道:“丁世衣,注意你的身份!你真要坏我们大事不成?”丁世衣怒道:“她是魏国公主,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段中赋回道:“这你不用管!你只需做好你的节度使公子便是,休再来干涉我等之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丁世衣闻言,脸色变了数变,握剑右手不住颤抖,抬眼瞧向段中赋,骂道:“无耻!”说完又欲追去,刚走了两步,竟脚步踉跄,忽然单膝跪于街上,仰天长啸,不刻又哈哈大笑起来,只不断说着:“无耻,无耻!”自摇摇晃晃,回转归雁楼而去。
段中赋看着丁世衣背影,冷声道:“你也就嘴上功夫罢了!”
封人笑在化解月盈剑气不住后退、难以分身之时,月盈一声轻笑,再一招“捉风捕月”,又击向封人笑。封人笑略一喘息,强使出“封刀挂剑”化解之时,狂浪烟尘过后,已失了月盈踪迹。封人笑大急,忙又从后急急追去。
片刻后,只见小晚急急回转,道:“不好了,公主被那贱人掳去了!”封人笑闻言,一个踉跄,脸色顿时大变,忙问道:“那月盈往哪里去了?”小晚伸手一指,道:“城北去了!”封人笑急说了声:“速通知秦王殿下!”就忙往城北飘去。
这时萧子申亦赶了过来,闻得二人言语,急道:“那是非枭境为何抓公主?”小晚抽泣道:“谁知晓,早晚叫大少爷剁了那贱人!要是他们害了我们的公主可怎么办?”
萧子申忙把住小晚肩头,道:“那月盈没当场杀公主,一定有什么目的,公主暂时应无危险,你速去通知殿下罢,我再去北面瞧瞧。”说罢转身就走。
小晚一把抓住萧子申,道:“你武功那么差劲,去了有什么用?我们一起回去吧!”萧子申摇头道:“还不知那封人将军能不能寻得到公主,多一个人寻找总是好的,你快去吧。”小晚点头道:“那你小心些,千万别傻乎乎的出手,你远不是那贱人对手!”
萧子申点了点头,疾往封人笑方向追去。小晚亦忙展开身法往卫府奔去。
段公明正在城外一华宅歇息,在拓跋羽被月盈掳后不久,只见一人翻窗进来,竟是龙首!
段公明起身道:“龙首,你的习惯可不好,若不是段某眼睛尚算亮堂,换了别人,怕是要吓得出手了。”
龙首也不管段公明揶揄,自坐下道:“成了!”段公明点头道:“那就好,犬子的事算是办完了!龙首,请吧!”
龙首自倒了杯茶饮了,轻笑道:“断剑山庄就想抽身了?”段公明道:“我断剑山庄陷得已够深了,再陷下去,可就是家破人亡之局了,段某总得留些香火吧!”
龙首哼道:“以你们父子做出的事,帝九诏能饶了你们?”段公明轻笑道:“我只是想看看图罢了。至于犬子嘛,可什么也没做!”
龙首道:“断剑山庄想要整个江南,那南海情天就是拦路虎;若想拔出南海情天,那帝九诏就是芒刺。这一次,我等既有机会拔除芒刺,也有机会除去拦路虎,你就不考虑考虑!”段公明笑道:“就凭我们两人?怕连展平那一关也过不了吧,何况还有卫情天、易司礼等绝顶高手!”
龙首起身负手走了几步,来到窗旁,伸手推开窗户,双手扶了窗沿,望向茫茫夜野,道:“是非枭境出手,帝九诏若想救那公主,卫情天、易司礼两人怕是不够,还得带些高手去。这样算下来,能留下的人除了展平,怕没两个了,难道你还怕曹少游之流不成?”
段公明问道:“卫尘泱呢?”龙首哼道:“我的伤势未好,那卫尘泱就能好了?卫尘泱自有我来牵制!”段公明讥笑道:“我一人对付展平、曹少游等人?要不龙首你干脆现在一掌劈了我得了,我保证不还手!”
龙首摇摇头,转身瞧向段公明道:“还有全师雄、魏东甫、离心、鬼花斋、翁图海等人,我另外还请了一位绝顶高手,你说能不能成?”
段公明摇头道:“我还是叫地阳子去吧!”龙首走近两步,盯着段公明道:“我不放心地阳子,让地阳子去协助是非枭境吧!”见段公明仍犹豫,续道:“曹少游等人,鬼花斋、翁图海等足可应付。你加上全师雄、魏东甫、离心,还有那位高手,分出两三人牵制展平,剩下的人,难道还杀不了一个帝九诏?待杀了帝九诏,那卫府一个不留也不是问题!然后我等再与是非枭境夹杀卫情天等人,大事一战可成!”
段公明笑了笑,应道:“你把这局看做是你的棋局,可那帝九诏也是落子之人,你以为他会随你起舞?万一他全师而动,一起去救那公主呢?再说,就算他留下了,说句不客气的话,若那展平拼起命来,别说两三人,就是四五人也不一定拦得下来!他若拼死只护帝九诏一人突围,谁愿用命去阻他?”
龙首道:“若帝九诏尚安全,展平绝不会拼命;若帝九诏有危险了,以你们任何一人的修为,一招还杀不了一个半点修为也无的帝九诏不成?若帝九诏一死,嘿嘿,以我对展平的了解,咱们就不用动手了,他自会跟着去,到时还有谁能挡住我们?若帝九诏全师而动,挡得住我们与是非枭境的夹击么?”
段公明想了想,问道:“你能保证是非枭境会尽力?”龙首哼道:“以他们和南海情天的纠葛,你说呢?他们对南海情天背后的帝九诏又能有几分好感?若如此老夫还说不动,那就不用再踏足江湖了!再说,条件也已经谈妥了,我们杀人,他们得图录,是非枭境这两年有些缺钱,你想必也是知晓的!更何况……”